第98章
2024-08-19 13:33:49
作者: 巫山不是雲
謝如故盯著宋時蘊的反應看著,忽然一笑,「逗你罷了。」
旋即,他便看向院子裡的人。
「周真人懷疑,賀家內部,或許跟余川水等人,有什麼關係。」
他轉眼就說起正事。
仿佛剛才不停試探宋時蘊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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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他根本不在意宋時蘊給的答案。
宋時蘊看了看他,真的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便也懶得去猜,「為什麼這麼懷疑?」
「賀業平尚未定親,入學國子監,也不需要登記生辰八字,他的生辰八字,只有賀家自己人知曉,外人無從得知,但余川水等人,竟然知道賀業平的生辰八字,並且知道賀業平的行程安排,所以周真人懷疑,這些消息,可能是賀家內的人,泄露出去的。」
謝如故眨眼一笑,「簡而言之便是,周真人懷疑,賀家有內鬼。」
宋時蘊聞言,沉吟起來。
這些猜測確實有點道理。
「二小姐來了,怎麼不進來?」
宋時蘊正想再問點什麼,賀夫人從她身後的門內走出來。
宋時蘊聞言,回過神來,「方才到了這裡,看見世子爺在,便說了幾句話。」
賀夫人笑了笑,「那二小姐和世子爺一塊進來吧,業平知道你們救了他,一直想要當面表示感謝呢。」
宋時蘊和謝如故齊齊地應了一聲好,兩個人便跟在賀夫人身後,一前一後地進入賀業平的屋子。
賀業平的房間不算小,但此時,屋子裡卻有不少人。
周真人和張真人,乃至京兆府就都在。
偌大的房間,都顯得逼仄起來。
尤其是宋時蘊和謝如故一進來,房間裡幾乎連走動的空間都沒有了。
看見宋時蘊和謝如故進來,眾人又是一番互相打招呼和寒暄。
旋即,賀夫人才走到床邊,跟靠在床頭坐著的賀業平,介紹了一下謝如故和宋時蘊。
賀業平望著他們倆,點了點頭,尷尬地道:「我現在起不來身,只能這樣見禮了,實在是失禮,還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謝如故淡聲道:「賀公子言重了,你坐著便好。」
宋時蘊也問道:「賀公子現在感覺如何?」
賀業平扯了一下唇角,「現在還好,我都沒想到,我竟然還能活著,還能坐在這裡。」
明明只過了一夜,他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宋時蘊聽他嘆了口氣,便直接問道:「賀公子如今好好的,可否聽我問一些問題?」
賀業平想也不想便道:「二小姐客氣了,我這條命都是二小姐和世子爺救回來的,別說只是問幾個問題,便是要我的命,業平也會答應的。」
「賀公子當真言重了。」宋時蘊淡笑:「我就是想問一下,賀公子還記得,昨夜你出現在山廟前,發生的事情嗎?」
賀業平聞言,詫異了一瞬,「二小姐怎麼也要問這樣的問題?」
宋時蘊一頓,「也?」
賀業平點頭,看向一側的周真人和張真人,「方才兩位真人也問過我這樣的問題。」
宋時蘊看過去。
張真人對宋時蘊笑眯眯地道:「二小姐,倒是有幾日不見了。」
宋時蘊福了一禮,「見過張真人,也是,張真人和周真人在此,哪裡還需要我問什麼?」
張真人捋著鬍子笑了笑,「二小姐這話客氣了,二小姐的本事,不輸給天司局的任何一位,來問問這些事情,也是應當的。」
一直把宋時蘊當成空氣的周真人,聽見這話,才給了宋時蘊一個正眼,「這位是?」
張真人笑道:「這就是我之前同你說過的,平寧侯府的二小姐。」
周真人聞言,臉色刷地一沉,「原來,你就是那個和公主很像的人啊。」
說話間,周真人目光將宋時蘊上下一打量,撇了撇嘴,「我也沒瞧出來哪點像,這年頭,真是不知道打哪來的阿貓阿狗,都開始模仿公主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周真人的話,當真是格外地刺耳。
張真人面上都有些掛不住,偷偷地扯了一下他的胳膊。
周真人卻一把甩開他的手,眼睛一瞪,「你扯我作甚,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張真人張了張口,還沒發出聲音。
周真人又看向宋時蘊,眼神里透著不喜歡,「你這個小姑娘,若是真有點本事,那就該潛心好好去修煉,不要總是模仿旁人,再模仿,你也不是她。」
宋時蘊有些好笑,「我模仿誰了?」
周真人冷哼,「你模仿誰,你心裡清楚。」
宋時蘊微微一笑,「真人的話,我還真的聽不懂,我素來就是如此,從未模仿過他人,也不屑於模仿旁人,真人就不必如此擔心我了。」
周真人臉色一沉。
宋時蘊卻扭頭看向賀業平。
賀業平和賀夫人此時都是有些懵的。
不知道他們明明是來查賀業平遇到襲擊一事,怎麼自己吵起來了。
「賀公子,本來有些問題,他們問過,我就不該再問了,但如今或許還是要重複問一遍。」宋時蘊懶得和周真人爭吵,也不想和周真人爭吵。
以往周真人和她的關係,還挺融洽的。
她也看得出來,周真人大約是想要為『時玉公主』抱打不平。
她跟周真人若是這麼吵下去,那就沒意思了。
賀業平也不想他們繼續吵下去,聽見宋時蘊的話,便立即道:「二小姐問就是。」
周真人聞言,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
張真人卻拉了他一把,對他搖搖頭,讓他不要再亂說話,靜觀其變。
周真人從來就不喜歡圓滑世故的張真人,根本不想給張真人面子。
就在這時候,他卻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順著看過去,便見謝如故正盯著自己。
眼神里仿佛在警告著他。
周真人一愣。
方才的氣焰,到底因為這個打岔,而消退下去。
下一秒,他拂開張真人的手,冷哼了一聲,到底沒再說什麼。
只是,望著謝如故那雙眸子,他不由皺起眉來。
他看得出來,謝如故似乎在維護宋時蘊。
但不知道,謝如故為什麼要維護宋時蘊。
與此同時,宋時蘊問了賀業平幾個問題。
「昨天從曲遠侯府出來後,賀公子是不是回了一趟國子監,在國子監內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這個問題,張真人和周真人也曾經問過。
賀業平便將告訴過他們倆的事情經過,又跟宋時蘊說了一遍。
得知賀業平在國子監內的遭遇,宋時蘊輕輕地皺了一下眉,「曾經看見過一幅畫?」
賀業平點頭,「對,一幅仕女圖,畫工極好,王小姐說,是她畫的。」
張真人聞言,在旁邊補充道:「我們天司局已經派人去問過這位王小姐,她說,自己昨天根本沒有回過國子監,也不曾畫過什麼仕女圖。」
這個消息,張真人還沒來得及告訴賀業平。
賀業平一聽這話,便傻眼了,「怎麼可能?我昨天明明在國子監見過王小姐的,是她同我說的,那幅畫是她畫的,她是來找畫的。」
張真人無奈地道:「可是我們問過王小姐和王家的下人,他們全部都說,王小姐昨天下午開始,便一直在家,並未出去過,而且……國子監的守衛,也不曾見過王小姐,他們昨日只見過你,在傍晚出入過國子監。」
賀業平猛地一愣,「這怎麼可能?我,我當時明明是和王小姐一塊出來的……」
張真人道:「這話,你之前也同我們說過,但我們去問過國子監的守衛,當時他們只看到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