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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禍從口出的苦你沒嘗過

2024-08-18 19:39:25 作者: 白蘇月

  入夜的一場無妄之災,就這樣徹底撕開了陸府里那些人附著在臉上的假面具。

  可是於長房這邊陸晏恆的口出狂言和三房那邊尤氏趨炎附勢不成卻反被羞辱相比,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二房反倒意外地成了今晚府里的功臣。

  當然,除了那一大堆讓人糟心的帳本之外!

  其實中饋的這個爛攤子鍾氏一點也不想接,那一摞帳本,不誇張地說,估計光是翻看,都能整上十天半個月的。

  更何況那每一筆都是爛帳,就算整理出來,也是無濟於事。

  但二老爺陸仲良卻勸鍾氏耐心些。

  「你只管算,缺的銀子又不用你賠,做好了,你這個二嬸還能在他們面前再爭回臉。」

  二老爺口中的「他們」,指的自然是陸晏廷和沈令儀。

  「老爺,你說……恆哥兒剛才說要分家,是真的嗎?」鍾氏聞言不由停下了翻帳冊的手,一臉好奇地盯著陸仲良。

  二老爺眯了眼,站在窗口下意識地往長房的院子那邊看了看,搖著頭道,「這個事不好說,要看老大決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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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真的分了家,我們後來置辦的那些鋪子……」

  但是很快,鍾氏的話就被二老爺掃過來的一記眼神給打斷了。

  「你先算帳,往後的事往後再議。」二老爺擲地有聲,直接斷了鍾氏的那些花花心思。

  夫妻倆正說著,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鍾氏對帳冊一類的東西很敏感,尤其手上這些又不是她自己的帳,所以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啪」一聲把冊子合上,然後沖門口高喊了一聲——「誰啊!」

  誰知,一陣聲響之後,竟是陸婉珍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鍾氏瞪她,拍著桌子讓她趕緊過來,「不是讓你乖乖待在屋子裡嘛,眼下府里亂的很,這黑燈瞎火地你跑去哪裡了?」

  「我去看看阿念。」陸婉珍連連討饒,卻又理由滿滿,「二嫂今晚前後都要顧,二哥又不在,那我想著能幫忙就幫一下啊,跑跑腿什麼的我還是行的。」

  「小丫頭沒事吧?」二老爺倒是沒有碎碎念,反而還主動關心了一下阿念。

  陸婉珍連忙把風荷居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又乖巧地挨著鍾氏坐下,神色誇張道,「娘,我是真沒想到,太子殿下與我小侄女竟然私交甚好!」

  陸婉珍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思緒還沉浸在方才看到周晉珩的驚訝中。

  「他看著也就是和阿念一般大,可是娘,你說奇怪不奇怪啊,那么小的一個人,只是站在那裡,就能讓人肅然起敬。」

  「你當宮裡是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呀,他們做主子的要是天真爛漫一點,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給害了!」

  鍾氏連連嘆氣,說罷又去捂陸婉珍的嘴,裝凶警告她,「還有,這種話你關起門和我們說說也就罷了,在外人面前你可得把嘴巴給閉緊了,你這個孩子,禍從口出的苦你是沒吃過的。」

  「我知道啦,我又不傻!」陸婉珍點頭,然後乖乖地閉了嘴。

  ///

  不過這天晚上,整個陸府註定是有不少人要失眠的。

  沈令儀也沒有睡一個整覺,過了丑時起了身以後她就沒有再躺下去過。

  知春是睡在耳房的,聽見內屋的動靜她便提著燈進了屋。

  沈令儀無奈嘆氣,問她是不是被吵醒的。

  知春一邊搖頭一邊將燈盞放下,然後又給沈令儀披好了衣裳,方才安心地坐在了床榻邊。

  「我娘昨兒提醒我,說大廚房燒了半邊,今天府里的早膳肯定接不上,她就讓我務必早些起,一會兒給她打個下手。」

  沈令儀輕輕地捏了捏知春的手,「還是趙媽媽想得周到,我都差點忘記這一茬了。」

  說著她又問知春,「昨兒後來小侯爺有帶什麼消息回來嗎?」

  昨晚等周晉珩走了以後,沈令儀又專門去了一趟葳蕤閣,問蔣氏拿了府內短工的名冊轉交給了淮竹。

  但因為她昨晚陪著阿念睡地早,所以臨睡以前她就告訴淮竹,若是有什麼消息就給守夜的知春留個口信。

  但知春聞言卻搖了搖頭道,「他們昨天把府里的人都排查完了也未見可疑,所以小侯爺和桑吉殿下都覺得那人已經逃出了府。」

  「滿月也沒找到?」沈令儀雖不抱希望,但還是例行問了一句。

  「是,沒找著。」知春回道,「所以小侯爺他們昨晚就出了府,說今兒晚點過來。」

  「那府里其他人的?」經過昨天那麼一鬧,沈令儀乾脆也豁出去了,迴風荷居以後她就點了幾個小丫鬟,讓她們晚些時候再去各屋打探一下消息。

  知春忙不迭回道,「二老爺那邊是打了一晚上的算盤,慕荷回來說,直到過了子夜,樂流堂那裡才熄了燈。」

  沈令儀聞言亦感嘆,「此番意外,真是多虧了二叔二嬸他們。」

  知春跟著點頭,然後又說,「三夫人那邊也沒什麼,回屋以後三夫人就歇下了,不過臨近半夜,四爺卻又出了府。」

  「出去了?」沈令儀一愣,問道,「他去哪裡了?」

  知春不禁冷哼道,「小侯爺怕有蹊蹺,所以暗中讓人跟了一路,結果那護軍回來報,說……說四爺就是去了芙蓉樓。」

  「喝花酒?」沈令儀對芙蓉樓自然是熟悉的。

  「是。」知春眼露不喜,滿滿的不齒溢於言表,又咬著牙憤憤道,「夫人,依我看這個四爺真是荒唐的很,都這種時候了呀,他……他竟然還有心思出去喝花酒,我看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可沈令儀卻非常淡然地拍了拍知春的肩,「彆氣,因為這種人不值得的。」

  然後她又問,「那麼大老爺和大爺那邊呢?」

  「哦,說起這個……」知春趕緊直起了腰身往沈令儀面前湊了湊,「大爺被大老爺罰跪在了祠堂,這會兒人應該都還沒從祠堂出來呢。」

  「罰跪到現在?」沈令儀吃了一驚,一想到陸晏恆那脆弱又舊疾頻發的兩條腿,她背上就浮起一層冷汗,「那大少夫人呢?」

  「大少夫人也在祠堂那裡,誰來都勸不走。」知春回道。

  「快,給我更衣,我現在就要去一趟祠堂!」沈令儀連連吩咐。

  這真是開什麼玩笑啊,就陸晏恆那個身板,在三月的深夜跪一整個晚上,回頭若是他舊疾復發病倒了,那這就更是一筆算不清的爛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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