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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鳳凰淚現真身

2024-08-17 14:03:33 作者: 在霍格沃茨玩泥巴

  京城沒有宵禁,但夜已深,街上行人不算太多,倒是酒樓依舊人聲嘈雜。

  我來到之前聽書的地方,小廝見到我,不等開口,他便輕車熟路的將我引往二樓看台。

  白日裡說書的看台,此刻正歌舞昇平,幾名纖瘦白淨的女子翩翩起舞。

  台下觥籌交錯,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更有甚者掏空錢袋,將銀兩拋灑上舞台,幾名舞女即使被砸,也依舊笑盈盈,媚眼如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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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靜靜看著節目,一杯又一杯的酒,快速下肚,試圖藉此掏空思緒。

  溫涼的酒順著舌尖滑進胃裡,味道厚重濃烈,從未喝過這般的烈酒,舌尖一陣發麻,我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直到回甘,才鬆緩下來。

  吵鬧的樂曲換了又換,我單手撐著下巴,覺得索然無味,自顧自的玩起酒杯,心思卻被隔桌的交談聲吸引。

  「我今日聽說四皇子要娶郡主做平妻。」

  「又是跟那個李公公喝酒聽說的?」

  「那是自然,晚間時候啊,他講的繪聲繪色,說郡主府的火就是四皇子放的,還把郡主的臉燒花了!」

  他們同時發出一陣驚呼,刻意壓低了交流的聲音。

  「這郡主和四皇子也算是娃娃親,怎想四皇子對將軍府嫡女一見鍾情,拋棄了郡主。」

  「郡主我曾遠遠望過一眼,那可算得上貌若天仙啊。」

  「再貌美又如何,說不定人家早已品過了,已經到手之物,怎會稀罕。」他嗤笑道,「再說了,皇宮貴族,這女子,還不都是越多越好。」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氣不打一處來,兩個酒鬼竟將顧時夜說得粗鄙不堪。

  我憤然起身,大聲質問道:「什麼人,居然敢議論皇室宗親!」

  兩人被突如其來的狠聲驚到,心虛的打量起我,但看到我只是一孤身女子,他們的臉色立馬不悅起來。

  不等他們開口怒懟,一個熟悉的臂膀立馬將我攬住,他站在我身側,眼神狠厲:「不想被追責就立馬滾。」

  他一身華貴長袍,腰間的玉佩也證明他的身份並不一般。

  那兩人見狀只好悻悻離去。

  本就酒意上頭,剛剛起身太猛,此時頭腦發昏,我撐著桌角才勉強穩住身形。

  「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我甩開他的手,又重新拿起酒杯坐下,好一會兒才從模糊的視線中辨認出顧時夜的臉,「四哥忙完了嗎?」

  他驀然抽走酒杯:「嫂嫂,你醉了。」

  我微微一怔,有些失望地低語道:「我還以為他來了。」

  顧時淵嘴唇動了幾次,但始終沒吐露出一字。

  我抱起酒罈,仰頭喝起來,胳膊卻被他拉住,手頓在空中,壇里的酒溢出,灑了些在衣服上。

  我有些惱怒的將酒罈放下,沒穩住,酒罈竟直接摔在了地上。

  清脆一聲,碎片濺了滿地。

  顧時淵不顧我的反對,將我強行攬起,看客皆醉,無人在意。

  出了店門,我猛地掙脫顧時淵的束縛,沒好氣的說道:「不用你管。」

  同樣的面龐,致使我將酒後的脾氣全然發泄在了顧時淵身上。

  他退後一步,散漫問道:「因為聖旨?」

  「只是因為聖旨嗎?你總是什麼事都瞞著我。」話一出口,我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微微顫抖。

  「我何事瞞你?」顧時淵不解的皺起眉頭。

  「洛寧時,你說我身上有諸多謎團,那你呢?我總覺得自始至終都不了解你,看不透你的心,想不明你的籌謀,也理解不了你的等價交換。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顧時淵眸光微顫,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四目相對,他徐徐說道:「你從來都不是累贅,每次你離開後,我都期待著與你再相見,歲月漫長,等待如凌遲,但那些都抵不過見面時的歡喜與悸動,你不需要去想我的籌謀,也不用心疼我的等待,你是我拼盡全力也要守護的人,決然不是累贅。」

  「你說凡事都有代價,可是每次你向我靠近,所有的代價都是你獨自承受,如果我們從未遇見........」

  「我們一定要遇見。」說著說著,顧時淵嘴角牽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喃喃道,「應該說,你與他,一定要遇見。」

  我呼吸一滯,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些,他不是顧時夜,但他為何會有剛剛的一番說辭?

  廊前紅燈籠里燭光搖曳,在木樑上投下閃動的光影,顧時淵眼眸低垂:「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去掃清那些障礙,讓你與他安穩。」

  「我與他?那你呢?你為何知道我與顧時夜的所有事?」

  「我不重要,但如果你想完成任務離開這裡,我也可以立馬帶你走。」

  聽到任務一詞,我幡然明白,不自覺的攥緊裙裾,難以置信的問道:「所以,你是鳳凰淚所化?」

  他點了點頭,嘴角輕揚,卻難掩眼底失落:「我擁有他的記憶,也繼承了他的情感,但我終歸不是他,我得不到你的愛。所以從一開始,我向你靠近,希望你能選擇我,因為只有那樣,我才能將你帶離,即使之後我會消失,重新變成沒有意識的神骨。我也不願你屬於旁人。」

  .........

  一時間,我慌了神,他是四哥,但又不是。

  顧時淵身上沒了初見時的灑脫不羈,視線交融,他痴痴的望著我,灰黑色的眼眸帶著強烈占有的欲望。

  身體和意識成了他的牢籠,深深將他桎梏,我無法深想這些日子裡,他的難堪和絕望。

  我微微張嘴,第一次喚出他的名字:「顧時淵。」

  「嗯,我在。」他眼底閃過一絲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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