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見顧時夜

  在百妖潭的日子，我每天都會去看安然，在潭水靈力的滋養下，她的妖靈漸漸不再虛弱。

  偶爾，小蝶她們還會輪流給她輸送靈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一年裡，我給阿城去了好些書信，但他說醫館忙碌，所以只給我回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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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中寫道，濟世堂招了一位新大夫，是雲遊四海的醫者，聽聞濟世堂的善舉，本意是來拜訪的，來了之後，被阿城留下，做了主治大夫。阿城在信中對他大加讚賞，還說要還跟著他繼續學習醫術。

  縣丞張貼告示，說是自己不小心將燭台打翻，才引至起火，還向朝廷上書承認自己貪污腐敗，朝廷念在他主動承認，便只是將他革職流放。據說，那場火是堤壩的受難民眾放的。

  阿城在信中說的有理有據。

  我收起信，卻始終想不明白，縣丞為什麼突然轉性，那晚明明他嘴臉醜惡。

  「安然，你說他為什麼突然變好了？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我喚醒了他前兩世的記憶。」

  低沉的嗓音傳來，我身體一下被抽空，直直的愣在原地。

  一個帶有些涼意的懷抱從身後將我環住。

  我顫抖著喚著他的名字：「顧時夜。」

  他將下顎抵在我的肩上，輕聲回道：「嗯。」

  溫熱的氣息呵在耳畔，我鼻頭一酸，眼淚如雨滴般落下。

  我回身迎上他的懷抱，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低聲啜泣著。

  雖然在柳城時，我也見過他此時的模樣，但不知為何，我能明顯的區分出，此時的顧時夜，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好像我真的等到了他。

  我抬起頭，仰視著他。

  那雙熟悉的灰黑色眼眸中愛意蕩漾，溫柔繾綣，一如往昔。

  還沒等我忍住哭聲，一個炙熱纏綿的吻落下。

  他的手在我頸部緩緩摩挲著，吻漸漸變得痴狂。

  可這吻愈熟悉，我反而愈清醒：他不是四哥。

  我猛地抽身，將他推開。

  他想拉住我，但我一個踉蹌帶著他跌進深深地草叢裡，驚起一片螢火。

  螢火閃爍飄轉，同潭中的微弱靈光一起，將整個氛圍渲染成極致的曖昧。

  顧時夜單手撐著壓在我的身上，耳畔已滿是緋紅之色。

  我別過臉不敢看他，用手臂將我們之間的距離隔開。

  他聲音輕喘，滾動的喉結在我的視線上方逐漸靠近，他緩緩將我的手別過頭頂，溫熱的唇在我耳邊輕蹭著：「我記得，記得洛寧的一切，我回來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視線逐漸模糊，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四哥？」

  「嗯，我在。」

  指尖拂過唇畔，他的呼吸沉重，眼裡是說不出的情意。

  他手腕翻轉，在周邊設下『不可見』的禁制。

  隨即而來的是一個霸道強勢，且不容推拒的吻，沒有以往的克制，幾乎是吻下的同時，我身上的裙裾就被他褪去。

  滾燙的肌膚貼上冰涼的草絲，我下意識往他懷裡縮了縮，但肌膚的貼近，反而更加刺激到他身體裡涌動情愫。

  毫無試探和喘息的時間。

  ......一寸寸的......被占有……

  他的呼吸聲漸漸紊亂，我指尖滑過他胸膛，感受著滾燙身體中傳來的顫動。

  一隻黑金色的鳳凰騰空而起，而一片片的樹葉，緊緊環繞在他的四周。

  不知過了多久，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在我的臉上，我側身埋進顧時夜的臂彎，他將一個錦盒遞到我面前。

  在接過錦盒的同時，系統冰冷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恭喜玩家完成此次支線任務，即將傳送回現實世界。」

  是熟悉的系統哥。

  但這次，他沒有給我哪怕多一秒的告別時間。

  眨眼的剎那，顧時夜和百妖潭消失不見，我恍恍惚惚的站在了主神空間中。

  系統沒有絲毫感情成分的說道：「恭喜玩家獲得藏品——鳳凰淚。」

  「系統哥，你回來了？」

  意料之外，這次他沒有搭理我。

  我點進藏品頁面，準備看看 『鳳凰淚』的屬性。

  可就在點開詳情頁的瞬間，我像是被人當頭一棒，失神的跌坐在地。

  明明只是些普通的漢字，但一筆一畫都像利刃，深深扎進我的脊背，仿佛要將我的身體攪碎。

  『鳳凰淚』——滿屬性——「鳳凰首次涅槃時，生成的第一節脊骨，神族的象徵，又名：鳳凰神骨。」

  ..............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所以也包括剔掉自己的神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