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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顧時夜!下雪了!

2024-08-17 14:01:44 作者: 在霍格沃茨玩泥巴

  第二天晚飯時,管家遞來一張請帖:「江家夫人生辰,邀請顧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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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時夜示意管家將請帖放下,隨後看向我:「你可想去?」

  我思索了一下:「去,宴會熱鬧。」

  「好,若到時誰讓你不愉快,就不必給他面子。」

  「我拿著顧公館的請帖去,誰敢讓我不愉快呀。」我伸手捏捏了他的臉。

  顧時夜輕咳了一下,我這才注意到旁邊顧管家低頭藏著笑,於是趕忙縮回手,尷尬的低頭吃飯。

  顧時夜憋了憋笑,拼命往我碗裡夾著菜。

  自從我讓管家應承下這份宴會邀約,幾乎整個洛寧城都傳遍了,說,顧公館那位居然會出席,可謂是聞所未聞。

  所以當顧公館的車停在江家門口時,大家都圍了過來,甚至有幾位記者已經舉起照相機。

  只是大家沒想到是由我代表顧公館出席,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幾位衣著華麗的富家小姐明顯面色不悅。

  這幾位名媛原本想趁今晚,一睹顧時夜真容,準備攀附這位北大洲的風雲人物,我的出現猶如一盆潑在她們身上,江書瑩看向我的眼神更甚,仿佛下一秒就要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一位膽大心細的記者直接湊到我面前,舉著相機對我一頓猛拍:「小姐,請問你是不是就是當年《洛川說事》的話事人?你什麼時候回的洛寧?你和顧帥又是什麼關係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環,微微側頭,而後故作嬌羞的回答道:「他是我四哥啊。」

  那位記者還想問什麼,話沒出口,就被江家的下人攔到一邊,江老爺迎上來,將我引進宴會主廳,一臉諂媚,江夫人也在旁陪笑著。

  宴會廳裝飾得富麗堂皇,鋼琴聲悠揚悅耳,歡笑聲與悠揚的旋律交織,酒香從碰撞的玻璃杯中溢出。

  我剛坐下,就被名媛貴婦們圍得水泄不通,她們話里話外都是阿諛奉承,想通過我拉近自己與顧時夜的關係。

  待了不到一個小時,我被擾的實在頭疼,便準備出門離開,想著去院子裡尋江老爺,同他道別。

  還沒走出多遠,我聽到窗外的走廊上傳來幾位婦人的議論聲,她們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的蠻清楚。

  「那小妮子到底跟顧帥什麼關係,去年能在顧公館舉辦茶會,今年這剛回來又能代表顧帥出席宴會。」

  「她不是說自己是顧帥的妹妹嗎?」

  「哎呀,你糊塗,叫一句『四哥』,就是妹妹了嗎?我聽江夫人說,她就是被顧帥包養的女大學生而已。」

  「包養?現在的女大學生也太不知廉恥。」

  「顧帥這樣的才俊,洛寧城裡多少千金小姐都盯著,要是不耍點手段,她一個沒門沒戶的,怎麼攀的上。」

  我正聽的認真,一隻熟悉的胳膊突然從身後將我攬住。

  我側身看到顧時夜一身戎裝,眸光中散發著疏離和冷漠。

  我踮起腳挽上他的脖頸,小小聲地問道:「四哥,你在這裡幹嘛?」

  「偷聽。」

  「啊?你也聽到他們說什麼了。」

  「嗯,回家吧。」顧時夜低頭看向我腳上十厘米的細高跟,面色有些不悅。

  我趕忙擺弄裙擺,將其遮起,心虛的笑著。

  顧時夜不由我,將我橫抱著向門口走去,正好撞見那幾位嚼舌根的婦人。

  想起她們剛剛的聊天內容,我決定小小的捉弄一下她們,於是故意貼緊顧時夜:「各位夫人怎麼在這院子裡,幾位的千金呢?剛剛還讓我替她們牽線搭橋,現在我四哥來了,怎麼反而不見她們人影。」

  反應過來抱著我的人是顧時夜,幾位夫人的眼神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心虛,不知所措。

  倒是一位身形消瘦的婦人率先穩住情緒,上前一步說道:「犬女酒量淺,酒後胡話,還請顧帥和小姐莫怪。」

  其他幾位見此情形也趕忙附和。

  「是胡話最好。」顧時夜面上帶著些慍怒,眼神又清冷了幾分,讓整個氛圍壓抑不安。

  我伸手捏了捏顧時夜的臉,想讓他緊繃的臉放鬆下來,隨後很自然的將頭埋進他的頸窩:「那我們快回去吧,我也有些醉了。」

  「好。」顧時夜低沉說著,繼續抱起我向大門走去,「你故意的?」

  「對啊,背後嚼人舌根,我作弄一下又何妨。」

  顧時夜停下腳步,低頭看向我:「不開心?」

  「沒有。」我側過頭不再看他的眼睛,因為我撒謊了。

  在記者問我與顧時夜是什麼關係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撒謊。雖然在蘭口,我與牌位拜過堂,但那又怎麼算得上一場婚禮呢?之前出門在外,旁人問顧時夜,我是他的誰,他只是沉默,從不過多言語,他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

  這時,天空竟飄起雪花,洛寧下雪了!

  我從顧時夜懷裡下來,興奮地伸手,想要抓住一片,卻被顧時夜握住:「小心著涼。」

  他站在身側,理了理我的披風。

  「顧時夜!下雪了!好美。」我晃了晃他,指向路燈下紛紛揚揚的雪花,它們在風中翻飛旋轉,像是潔白的精靈降落人間。

  「嗯,很美。」說著他牽起我,準備往車裡走。

  我拽住他,搖了搖頭:「我想去洛川邊走走。」

  顧時夜眉頭微皺,苦惱的扶額,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輕聲說道:「好。」

  路全開車將我們送到洛川邊時,石卵路上已經有一層薄薄的積雪。

  我牽起顧時夜在江邊閒逛,就像當初他領我來時一樣。

  雪花如柳絮一樣飄著,同樣的路,我們走的比之前更慢了些。

  他時不時拭去我頭上的雪花:「我回車上拿傘,你在樹下等我。」

  「不用。」

  「嗯?」

  「在我們那邊有一句詩,『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我停下腳步,抬頭望向他,他肩膀上已落滿雪花,灰黑色的眼眸中映照出我的樣子,「顧時夜,我愛你,我想和你一起白頭,但我怕我沒有機會和你白頭。」

  說著說著,我別過頭不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底的欣喜被我澆滅。

  他輕輕將我攬進懷裡:「這樣就足夠了。」

  雪花落在他的眉睫,慢慢的化成水,從鼻樑滑落,眼眸中蕩漾著溫柔的愛意。

  我踮起腳,吻上他的唇,寒風中他的唇不似往日溫熱,只是身體越發滾燙,我淺淺的試探著。

  雪花灑落在臉上,深冬的風凜冽刺骨,但這吻,卻熾熱和深沉,我們都想牢牢地抓住彼此。

  這次我真的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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