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說
2024-08-17 11:43:10
作者: 齡姜
白邑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佛曰不可說。」
謝品如問出那一句純屬是心中疑惑太重,白邑不肯說,謝品如也不覺得奇怪。
只要能說服白沙幫,把謝韜手中的那批謝家茶葉弄到手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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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邑只拿出一個令牌,就能叫孫誠態度大變,連定金都不要,出來之前,還把白邑在賭場輸的那兩千兩銀票都恭恭敬敬地送到白邑的手中。
從種種跡象表明,白邑不是一個普通的宗室。
他究竟是誰?
謝品如努力地回憶曾經入宮朝拜女皇時,見過的那些皇室子弟,愣是沒有一個人能和白邑對上。
說起來,謝品如這一輩子最佩服的那個人,就屬於那個以女子之身坐上皇帝位置的女皇,那是何等的魄力,她希望她有一天能像女皇一樣,重新掌管謝家,讓謝家在七大家族中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走吧,我請你吃飯。」
白邑揚了揚重新回到他手中的飛錢,拉著謝品如的手就朝著酒樓跑。
被白邑非禮習慣了,再次莫名其妙地被白邑抓住手,謝品如雖然煩惱,倒也不像之前那樣排斥。
這人就這種德行,和他置氣,最後生氣的那個人只會是她自己。
白邑花錢一向很大方,直接定了上等的包間,又是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謝品如滿頭黑線,忍了忍道:「你這麼浪費,你家裡人難道就不會說你什麼嗎?」
白邑很無所謂道:「我越是浪費,我那些兄弟就越高興,給我的零花錢就越多,那我幹嗎還要和我自己過不去。」
想了想,謝品如隨口道:「你家裡面有幾個兄弟,你排行第幾啊?」
「我啊,排行第七,家裡的人都叫我七哥。」白邑伸長脖子,看著謝品如笑道:「你也可以叫我一聲七哥。」
謝品如抽了抽嘴角,她年紀比白邑不知道大了多少歲,叫他一聲七哥,謝品如是怎麼也叫不出來的。
家中排行第七?
謝品如仔細思索皇室那些宗室,想了想,發現她對那些宗室一個都不熟悉,她一個女子,如何了解人家後院的事。
「你家子嗣還真是興旺。」
白邑感慨道:「可不是嗎,我爹那個人啊,身邊的女人多,給他生孩子的女人更是多了去了。」
瞎說,肯定是他爹納妾太多,才會有那麼多的孩子。
「光是和白沙幫合作不行,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
猜不出白邑的身份,謝品如也懶得費勁去猜,她這趟是偷偷跑出來的,老宅里的月琴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希望周爺爺能替她多撐一段時間才行。
白邑微微靠近:「你還準備幹什麼?」
「我記得水源有一個相好的在春風樓,或許從她的身上能弄到一些線索。」
白邑看著謝品如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詭異:「相好的,春風樓?你怎麼知道這些?」
謝品如很坦然地道:「我是那種不做準備,就跑出來查二房的人嗎?」
說得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白邑覺得好像被謝品如給說服了。
春風樓一般都是傍晚開門,一開門就是一個通宵,一直到深夜方才歇去,有了計劃,謝品如直接帶著白邑去了春風樓。
宣城晚上最熱鬧的地方就屬春風樓附近了,這是宣城一條有名的花街十里香街,街上的花樓門口都點著一對大紅色的燈籠徹夜不滅,樓上的欄杆上掛著紅綢,穿著清涼的姑娘站在樓上或者站在門口,嬌笑對著往來的客人招手。
其他街上的店鋪這會兒早就關門歇業,於十里香街來說,這僅僅是夜生活剛剛開始。
尋歡作樂的客人,尋找客人的姑娘,大聲吆喝的老鴇,喝醉酒的醉客,成為這條街上的特色。
做生意的人沒有幾個能和青樓撇開關係,因為謝品如是個女子,和她談生意的人從來沒人把她往青樓這個地方帶。
謝品如還是第一次到花街。
一進入十里香街,整條街上的脂粉香味撲鼻而來,耳邊還有女子和嫖客的調笑聲,更別說她和白邑走在這條街上,時不時有人伸手過來想把她拉進去。
謝品如很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又不得不繼續往前走。
白邑倒是怡然自得,有姑娘過來拉他,白邑笑呵呵地和姑娘調笑,順理成章地從姑娘的手中跑掉了。
謝品如落後白邑一步,瞧著白邑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感覺在意料之中。
「你倒是很會和姑娘聊天。」
白邑搭在謝品如的肩膀上道:「這叫天賦,誰叫本公子長得好看呢。」
瞧著肩膀上那隻忽然出現的手,謝品如不著痕跡地翻了一個白眼,直接無視了他的動作。
這傢伙年紀比她實際年紀還要小,她就當是晚輩不懂事好了。
「難怪這麼有經驗。」謝品如拿掉白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她已經看到春風樓的牌匾了。
兩人都是男子打扮,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春風樓的老鴇閱人無數,一看見謝品如和白邑就知道這是兩個肥羊。
老鴇頂著一張笑臉跑到白邑和謝品如面前:「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要不要奴家給你們介紹姑娘?」
「之前我有個兄弟,說春風樓里的翩翩姑娘伺候人很有一套,今日特地帶著我兄弟過來見識見識。」
老鴇瞬間猶豫,她看著兩人道:「公子,這翩翩只有一個人,而你們是兩個,這……」
白邑拿出一袋銀子,扔到老鴇的懷中:「這個三個人都夠了吧。」
老鴇捏著荷包的分量,臉上瞬間笑出了褶子,她一口答應道:「夠了,絕對是夠了。月牙,帶著兩位客人去翩翩姑娘的房中。」
立即有一個梳著雙髻,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小跑著到兩人面前,給兩人帶路。
謝品如和白邑上樓,到了翩翩的房中。
他們上來之前,已經有人叮囑過翩翩,今晚她要招待兩個客人,翩翩在春風樓有點年頭了,青春不在,比不上樓裡面那些年輕貌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