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浪子

2024-08-17 11:42:36 作者: 齡姜

  實在是忍無可忍,謝品如側肩直接撞了白邑,掙開白邑的胳膊。

  她進入屋內,把手中的托盤放在桌子上,重新走到門口滿是怒意地看著白邑:「你夠了沒有,我和你不熟,沒興趣和你一起玩,公子要是想找人玩去找別人去,我沒時間和公子浪費時間。」

  說罷,謝品如直接動手,要把白邑給推出去。

  人被他給惹生氣了,白邑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他抓住謝品如的手道:「你別生氣,我是真的想找你玩。」

  手又被他抓住了,謝品如惱火更重,她手上用力,只想讓白邑趕緊出去,別在她面前礙眼。

  謝品如之前能掙脫白邑,那是白邑顧忌謝品如手上的餛飩,因此沒有和她用力。

  她那點力道哪裡能比得上白邑,推了兩下,謝品如只覺得自己的手被白邑鉗製得緊緊的,那雙手就像是玄鐵一樣,堅硬的不得了,更是推都推不動。

  王籌眼看著人家小公子被白邑氣得臉色都紅了,白邑還要繼續挑釁謝品如。

  

  自家主人什麼德行,王籌心知肚命,這小公子是被白邑給惦記上了。

  「公子有話好好說,這位小公子都生氣了。」

  白邑好像才發現謝品如生氣,他驚訝地看著謝品如,疑惑道:「我好心找你玩,你為什麼生氣?」

  這人冥頑不靈,怎麼也說不通,想把他推出去,人又不是他的對手。

  要是謝遠在這裡就好了。

  謝品如開始後悔,之前不該把謝遠派出去辦事,應該叫他晚上回來才對。

  謝品如看著兩人緊緊抓在一起的手,道:「兩個大男人的手抓在一起,成何體統。」

  這句話引得白邑的目光落在謝品如的手上,他抓著謝品如的手,和她的臉對比,隨後滿是疑惑道:「哎,你的手看著比你的臉要白很多,還又滑又嫩的。」

  白邑一邊說,一邊在謝品如的手上摸了兩下。

  謝品如氣得臉色漲紅,她剛剛被白邑抓了手,上樓來後心中惱火,用茶壺裡的水洗了手,把手上的顏料全都給洗掉了。

  王籌也注意到謝品如的手,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不對勁。

  白邑順便把謝品如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香味真好聞,就好像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樣。」

  富貴人家的女兒,從年幼時期就會特別調製一款香料長期使用,用得時間久了,通體生香,深入肌骨,就是長時間不用這香味也是遲遲不散。

  謝金蟬雖然痴傻,但是她是謝家的女兒,徐氏只有謝品如和謝金蟬兩個女兒,什麼都想給她們最好的。謝金蟬從小也有特別調配的香料,一直使用。

  知道自己身上有香味,謝品如出門前幾天就一直沒用香料,身上的香味已經淡了很多,幾乎聞不出來。

  只是香味滲入肌骨,若是靠近去聞,還是能聞出身上香味。

  謝品如此時手被白邑抓著,被白邑聞個正著。

  白邑身上也有一股淡淡檀香,遇見白邑令謝品如一直處於被動,她看著白邑道:「你還說我,你自己身上不也是有一股香味?」

  「你說得也有道理。」白邑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一直被他抓著不放的手終於捨得鬆開,「天色不早了,明日我來找小公子玩,小公子可別拒絕我喲。」

  看著白邑那張笑呵呵的臉,謝品如怎麼都感覺,白邑那雙狹長的眼睛似乎能把她整個人看透。

  這次出來她不能暴露身份,這人和她糾纏不休,講道理他聽不進去,動手又不是他的對手,為今之計只能先把這人弄走,回頭再躲著他就是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白邑自動理解為:「小公子這麼說,那我就當小公子答應我了。」

  謝品如趁機把白邑往門外推,剛將人推到門口想把門關起來,白邑的手又伸了進來阻攔了謝品如的動作。

  「對了,說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小公子叫什麼名字,我叫白邑。」

  看著擋在面前的那隻手,謝品如忍了忍道:「我叫余善。」

  「余善?雨傘?」白邑細細品味謝品如的名字,理解出了兩層意思。

  好不容易送走白邑,謝品如把門關上,背對著房門站定,謝品如看著被白邑抓得泛紅的雙手,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他要住在這裡,那她明日就把房間給退了,躲得離他遠遠的。

  望著放在桌上的餛飩,耽擱這麼久,餛飩有點糊了,謝品如也沒了食慾,乾脆叫小二送了熱水上來,仔仔細細地把雙手給洗了一遍。

  白邑去了隔壁的房間,室內的擺設和謝品如的那間沒什麼區別,一張床,床前有一扇屏風。一張桌子,桌上還放了一份茶水點心。除了床外,還有一個小的臥榻。

  在屋裡轉了一圈,白邑滿意地點頭道:「這房間不錯。」

  王籌想著謝品如,也沒注意屋裡面的環境,他滿腹疑問:「剛剛那個小公子可是個姑娘?」

  白邑盤腿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道:「可以啊,年紀大了,眼睛還沒瞎。」

  之前王籌還滿腹擔心,白邑會染上不良嗜好喜歡上一個小公子。

  知道謝品如是個女孩後,他又不淡定了。

  「公子,那是個姑娘,你還對她動手動腳的?」

  在家裡面喜歡調戲小姑娘也就算了,這到了外面怎麼還在調戲小姑娘。

  剛剛那姑娘一看就是正經人,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白邑這樣調戲,若是鬧出事來,那不是很不好。

  白邑挑眉問:「她有說自己是個男的嗎?」

  王籌嘀咕:「這也不是你占她便宜的理由啊。」

  不行,接下來他一定要盯緊了公子,千萬別叫公子繼續調戲那個姑娘了。

  白邑端著茶杯剛剛送到嘴邊,耳朵里就聽見王籌那一聲小小的嘀咕。

  他乾脆把茶杯放在桌上,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

  「王籌啊,我可以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剛剛說了什麼?」

  好像感到了一股殺氣,王籌的求生欲叫他果斷改口:「那個姑娘真是的,沒事女扮男裝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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