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爭鬥
2024-08-17 11:41:30
作者: 齡姜
謝澤不動聲色地看著趙即墨這一系列的行為舉止,他低低的咳嗽兩聲,把白天的事全部告訴了趙即墨。
三房有趙即墨的眼線,趙即墨離開三房不在的時間,眼線會把三房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趙即墨。
這會兒趙即墨才剛剛回來,眼線還沒有來得及稟告,他尚不知道此事。
謝澤告訴趙即墨,大房和二房想要瓜分三房財產,趙即墨眉頭一皺。
「我這身體已經沒什麼用了,都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如今三房唯一能管事的那個人只剩下你了。」
「你想讓我和大房二房相鬥?」
趙即墨一眼看破謝澤的謀算,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想利用他,也不看看他願不願意。這個世上,只有他趙即墨利用別人的份。
徐氏就站在旁邊,聞言想說兩句,被謝澤用眼神制止。
「沒錯,三房這份財產是我該得的,品如沒了,我還有一個蟬兒,蟬兒痴傻,我得為我的蟬兒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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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足夠的財產,他如何保證妻女生活安穩太平。
他和大房二房縱使是親兄弟,在財產面前,親兄弟這三個字還不如大筆金銀財寶來得動人心魄。
謝澤已經看透上面的兩個兄長,不想對那兩個人抱有任何的期望。
「可以,把玉枕交出來。」趙即墨一直惦記玉枕,眼下這麼好機會,他豈能不把玉枕要到手中。
「玉枕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吧?」謝澤反問,「玉枕是不會給你的,我知道你會娶品如是看上了謝家的財產。你現在能掌握的只有三房財務,你要是不把握好了,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謝澤不會經商,但活了幾十年,不是沒長心眼,他成功抓住趙即墨的命脈,致使趙即墨不得不好好地留在三房,和大房二房相鬥。
「哼,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趙即墨沒有達到目的,冷哼一聲,直接站起來,轉身走掉了。
趙即墨走了,謝澤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徐氏氣道:「你看看他,品如才沒了,他就變成這個樣子。」
「人走茶涼,這很正常。」謝澤搖了搖頭。
「你說玉枕裡面有什麼東西?要不要我去找蟬兒要過來收好?」徐氏想起玉枕。
她之前猜測玉枕里放了重要的物品,因為心思不在上面,就一直沒朝謝品如要玉枕。
這會兒想起來了,徐氏想著要不要去謝品如那邊把玉枕要過來自己藏比較好。
「算了吧,玉枕還是讓蟬兒藏著,趙即墨這麼長時間都沒能從蟬兒那邊把玉枕找出來,說明蟬兒藏得位置很隱蔽。」
徐氏一想,覺得也對,萬一她這裡的丫鬟有人被趙即墨收買了,偷偷地把玉枕偷了出去,她想找人算帳都不行了。
「蟬兒會忽然把玉枕抱走藏起來,是不是也因為品如託夢?」徐氏想起大女兒,又開始難受了。
「蟬兒性情簡單,看見的東西純粹,品如會託夢給她,也很正常。」
多年的老夫老妻,徐氏心中在想什麼,謝澤一清二楚,她這是在責怪謝品如只託夢給謝金蟬,沒有託夢給她。
「品如一向孝順,要是能託夢的話,她一定會託夢給我們的。」
徐氏心裡舒服了很多。
「少爺,這江南陰雨綿綿,著實不算好天氣,少爺身子精貴,還是北上吧?」王籌替白邑披上披風,看著外面連綿不絕的細雨,眉心就沒舒展過,他實在想不通,他的少爺為什麼不願意離開?這鬼天氣,自從來到這裡後就沒見過太陽,鬧心。
白邑身著白衣,伸手捏一片柳葉在手上翻轉,沒來由地笑了:「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雨天多好啊,北方哪有這麼纏綿的雨可以看?」
王籌看著窗外的垂柳,他怎麼就沒發現美來?
「好啦,替我煮一壺青梅酒,就用……」白邑素淨的手指向窗外,「垂柳旁邊那株梅樹上的青梅。」
窗外青梅樹無人修整,長勢野性了點,在二樓窗戶旁伸手就能夠到。
品著青梅酒,白邑想到那天見到的女子,倏而輕笑:「謝家二小姐,有趣,有趣。」
「啊呸!」
揉揉鼻子,謝品如看了眼周圍,沒有人,趙即墨也沒來捏她脖子,誰在念她?
謝品如尋思著,一直在後宅待著,她永遠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月琴時時刻刻地看著謝品如,就怕謝品如亂跑找不到人。
有如此丫鬟,謝品如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無奈了。
「月琴,我想出去玩。」
謝品如坐在矮塌上,晃著雙腿,仰著頭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月琴。
月琴在收拾屋子,聞言直接拒絕:「小姐,你年紀小,還是不要亂跑了。」
三房只剩下謝金蟬一個小姐,要是再出事,謝澤夫婦這後半輩子就徹底沒了指望了。
「可是,我無聊。」謝品如不甘心被關在屋裡面。
「小姐想玩什麼,奴婢陪你玩好不好?」月琴蹲在謝品如身前,仰頭看著謝品如道。
「月笙和我說,外面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我要出去玩。」
月琴臉色頓時一變,氣道:「這個月笙就是不安好心!」
「你又在說我什麼?」
月笙同為屋裡面的大丫鬟,她不屑於伺候謝金蟬,又不得不在人前裝模作樣,維持她那好形象。
剛剛月笙開了小差跑出去一會兒,回來正好聽見月琴在說她壞話。
她和月琴相看兩生厭,月琴說她壞話,她絕對不會退讓半步。
「我說你不安好心。」月琴也不虛月笙,直接站起來和月笙對上。
謝品如瞧著月琴又和月笙吵起來了,她找了個機會,趁著月琴不注意,從小塌上跳了下去,直接跑了。
謝品如去世,謝老太爺沉浸在失去謝品如的悲傷之中,無心管理家事。
大房二房虎視眈眈多年,如今終於有機會掌控謝家,趁著謝老太爺悲痛之時,瓜分了謝家部分權利。
謝老太爺縱使老邁,然多年餘威猶在,大房和二房做的再過分,也要顧忌一下謝老太爺。
只要謝老太爺一日不死,他就是掌控在謝家頭頂上的那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