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024-08-17 07:07:04 作者: 晨霧的光

  「那咱們就彼此照應好了。」白廣清凝望眼前明艷女子,心中悸動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笑過之後,穆書榆說話更放得開了:「今日見你還有一件要事,淑妃要將她住在虞陽城的一位表妹說給你,讓我和你私下提一提此事,你自己定奪,不過我想淑妃這樣做無非是懷疑你我有染才故意如此的。」

  「你放心,別說她別有用心,就算她是清白無辜的我也不會娶岩炙國女子為妻,你替我回絕了吧,婚姻大事我自會留心,若宮中往後再有人提及此事你都可代我作主不應允便是。」

  穆書榆不放心:「那你可真要留心才好,不要耽誤了終生大事,這樣我也能放心。」

  白廣清輕笑:「待我功成名就還怕娶不到可心女子?」

  「待你功成名就,身邊自會美女如雲。」

  白廣清聽後收了笑容,低聲說道:「知心者一人足矣,男子亦可為所愛之人守身。雖有時身不由己,但也非不能,而是不願。」

  穆書榆眼現淚光:「是啊,是不願而非不能。白廣清,老天若是有眼必當許你一位知心愛侶伴你一生一世,此亦我所願,如能實現我仍是要誦經萬卷以還此願!」

  白廣清動容,但縱有千言萬語也得忍下:「咱們就不必再這兒空許願徒增傷感了,難得相見還是出去走走,這時節樂泉河邊風景最好,去那兒瞧會景色,飯是不便在一起吃了,到時你還是回宮去吧。」

  穆書榆點頭稱是,兩人一起出了歸隱寺往樂泉河而去。

  

  這一天下來,穆書榆玩得盡興,回到宮裡時已經快戌時了,雖是疲憊心情卻好,進了屋子沐浴之後一身清爽地吃著點心,時不時地與如蘭如意聊上幾句今日見聞只覺愜意得很。

  「太妃,都這個時辰了皇上怎麼還不過來?」如意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如蘭也跟著擔心:「別是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穆書榆卻不在乎:「難不成你們兩個還真指望皇上能日日到和安殿來?總是要去別處的,一會兒將院門鎖上,累了一天也乏了,早些安歇才是正經事。」

  如蘭如意雖也知道早晚要有這麼一天,只是心裡仍不是滋味兒,直道皇上無情。

  「什麼無情,皇上那是多情,你們往後不許再議論此事,快去將東西都收拾好。」穆書榆聽得不耐煩,將如蘭如意趕了出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穆書榆坐在桌前正犯困時,如意就喳呼著進來了:「太妃,皇來了!」

  「你小聲些,怎麼越來越沒規矩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就隨意嚷嚷。」

  如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儀了:「奴婢知錯了,太妃快去接駕吧。」

  只是沒等穆書榆往外走,秦承釋已經進來了,也不讓穆書榆見禮:「朕幾乎日日都來,還講這些虛禮做什麼,今兒你在外面玩得可好?」

  「回皇上,禮不可廢,臣妾還是按規矩來吧,今日天氣好,臣妾去了好幾個地方呢,玩得好吃得也好。」

  「朕其實也是白問一句,太妃有知己陪伴在側如何能吃不好玩不好呢。」秦承釋拿眼瞟著穆書榆話裡有話。

  穆書榆大方一笑:「皇上好靈通的消息,臣妾是見了白廣清,不過卻是有正經事要辦。」

  「朕自是知道你們辦的是正經事,只是既是正經事哪裡說不行,卻非要故地重遊,莫非歸隱寺意義非凡?」

  「皇上想多了,去歸隱寺無非因要避些嫌疑。」

  秦承釋挑眉:「若是沒有不可告人之事,何為又要避嫌,既是要避嫌,為何又同去樂泉河畔賞景,太妃這話未免不能自圓其說。」

  穆書榆仍是平靜答道:「避嫌是因為要面談,之後同去樂泉河畔也是一個車裡一個車外並不曾同進同出,之後也是臣妾獨自遊玩吃了東西。再者臣妾也是受淑妃娘娘所託去為白廣清說親,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問。」

  「朕正想問這個事兒呢,既是太妃有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那親事可說成了?別只是說親是虛、訴情是真,回來時只隨意與淑妃說句白廣清無心成婚就應付過去了吧?」

  這還真是自己要對淑妃說的話,穆書榆看著秦承釋說不出話來了,她到現在才明白淑妃為表妹說親大有深意。

  看這樣子淑妃已經將這事兒與秦承釋說了,而且是添油加醋預計到了結果,無論這個親事成不成淑妃都是勝者,而且親事不成更好。

  因為若是自己與白廣清真有見不得人的事兒,那麼淑妃此舉必會讓自己不好過,親事也肯定說不成,而且無論自己與白廣清關係如何,皇上都會因自己私會白廣清而起疑心,更何況承釋從來就不相信自己與白廣清之間沒有牽扯。

  總之只要白廣清親事不成,自己就有諸多嫌疑,淑妃這一招還真是讓自己百口莫辯!

  「回皇上,白廣清確實因想著建功立業不願提及婚事。」穆書榆只能實話實說。

  「不願提及婚事朕是相信的,不過男人自當是先成家後立業,不如朕為白廣清賜婚如何?」

  穆書榆明知秦承釋是試探自己,但畢竟君無戲言,真要是弄巧成拙賜了婚,自己哪對得起白廣清啊,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白廣清不過是平民布衣,哪配讓皇上賜婚,況且這事兒若是本人不願,那豈不也是委屈了對方,到時成了一對怨偶也非皇上樂見。」

  「哼,太妃真是有張巧嘴,一介平民能得朕賜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況且人還沒定太妃怎麼就能斷定白廣清願意與否,還是說太妃可以直接做白廣清的主,只要太妃不喜白廣清便不能成婚?」秦承釋咄咄逼人,句句說在要害。

  穆書榆最怕的就是秦承釋心思縝密,情急之下反問道:「皇上是如何得知我找白廣清說親事去的?」

  「淑妃說與朕知道的。」

  「何時說的?」

  「朕就是從淑妃那兒過來的,你只回答朕的問話便可,不需關心其他不相干的事。」秦承釋直接挑明不讓穆書榆將話差開。

  穆書榆冷笑:「皇上不是說不見淑妃嗎,怎麼還去了和陽殿,臣妾倒是覺得皇上是與淑妃商議好要往臣妾身上安罪名呢。」

  「胡說,淑妃身體一直不適,已經多次派人和朕說了,朕得空兒去瞧瞧她有什麼不對?」

  「臣妾兩日之前還見過淑妃,真沒看出來一直談笑風聲的淑妃有何不適,皇上當我是傻子不成。」穆書榆覺得現在就得亂攪和,不然自己過不去這關。

  秦承釋氣道:「朕答應你不召淑妃侍寢,難道連面兒也不能見了?」

  「皇上來時都這個時辰了,就是做了什麼誰還能去仔細打聽不成,臣妾也是答應過皇上不瞧其他男人一眼,但這是淑妃求著臣妾去見白廣清的,再說既是皇上已經失了信,那也不必再要求臣妾信守承諾,從此皇上願意讓誰侍寢就讓誰侍寢,也不用再管臣妾見誰。」

  「朕看你是見了白廣清一面心就活了,朕沒做就是沒做,至於掩飾麼?明明是你自己虧心,還要怨在朕的身上,白廣清又說了什麼甜言蜜語讓你回來便與朕翻臉?」秦承釋氣壞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讓自己掌控不住的女人,防男人也就算了還得防女人,如今又是防得了這頭顧不上那頭,只覺心裡煩亂得很。

  穆書榆此時也壓不住聲調兒了:「皇上與臣妾說得甜言蜜語還不夠麼嗎,臣妾何至於傻到再相信另外一個人說的!是皇上一來就在臣妾面前陰陽怪氣地犯了疑心病,皇上既是相信淑妃何苦還要來臣妾這兒找不自在,要是成天這樣吵鬧臣妾還不如出宮回王府去住著舒心!臣妾知道,皇上今日即便是沒讓淑妃侍寢,也是為不能與其同床共枕才來找臣妾麻煩的,如今可是遂了皇上的願,您趕緊去和陽殿消火去吧!」

  秦承釋被穆書榆氣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喘不上來,臉脹得通紅,正巧這時於忠與小亮子等人在外面覺得吵到這個份兒也該進來勸勸了,一進來於忠瞧著秦承釋的臉色趕緊給他端茶順氣:「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哪。」

  太妃好本事,回回兒能將皇上氣得說不出話來,於忠看向穆書榆求道:「太妃快服個軟兒吧,看皇上氣成這樣兒,您不也是心疼嗎!」

  穆書榆只是扭頭不理。

  秦承釋喝了口茶,咳了幾聲才緩過來,都懶得去看穆書榆了,只吩咐於忠:「你趕緊讓人將這混帳東西送回平慶王府去,讓她回去舒心住著,往後愛去哪兒去哪兒,你也不必讓她服軟請罪,朕消受不起!」

  於忠既為難也無奈,又攆出去啊,不見面就到頭兒了為什麼非要攆出去,再接回來呢,這又不是小門小戶兩口子吵架娘家婆家串門玩兒。

  只是皇上這回也是動了真氣,這就沒辦法了,於忠只好到穆書榆跟前躬身說道:「還請太妃將東西收拾齊了,奴才趁宮門未鎖讓人送您回王府去。」

  「當誰稀罕在這兒住著呢,回去就回去,如蘭如意你們都手腳麻利些,別耽誤了宮門落鎖,別壞了皇上的春宵享樂。」

  秦承釋站起身說了句「口無遮攔」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和安殿。

  於忠等穆書榆收拾好之後,已是安排好了朱車大轎,又一直將穆書榆送到宮門口兒抹著眼淚安慰穆書榆半天才回去。

  對於穆書榆再次被趕出宮這件事,眾人雖覺意外卻不感吃驚,畢竟皇上與太妃爭執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攆出宮也不是頭一回,雖然也在議論,不過卻都在猜測這回皇上要多長時、會用什麼理由再將太妃接回來。

  穆書榆連夜被送回王府,趙家人也沒有多問,安心等著穆書榆再被接回去。

  只是沒過幾天玉浮國的信使卻到了,一見了穆書榆的面兒就直接哭倒在地:「公主,皇上病重怕是不成了!」

  穆書榆聽了信使之言大吃一驚,自己這位父皇身體一向康健,如何突然就會得了急病,難不成也與平慶王趙輝一樣都得了死得快的病?

  「你來這裡只帶了口信?」穆書榆對這件事的態度還是比較謹慎的。

  「回公主,奴才這兒還有一封信,是皇后娘娘親筆所書,請公主過目。」

  接過信穆書榆拆開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皇后的字跡,而且加了璽印這是假不了的,信里說玉浮國君穆言申最多只能撐二個月,讓穆書榆儘快趕回玉浮探望,同時儲君即位之事也是刻不容緩,並要穆書榆暫時將此事秘而不宣,以防岩炙有所異動,必要之時對穆書燕也要封鎖消息。

  穆書榆看完信後,不禁想著身在這種環境之中,連父親病危都要對親生女兒隱瞞是有多無奈。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也只能如此了,若此事讓穆書燕知道了必定是要請旨回去的,先不說這一通折騰下來再加上趕路的時間玉浮國君能不能等,怕的是到時岩炙趁亂行事可不得了,況且她也知道皇后蔣氏急著讓自己回去也是為了能讓穆瑞旭能順利登基,畢竟自己雖不受重視但生母周皇后還是為一批老臣所擁戴的,自己這個身份象徵也能在非常時期起到些穩定局勢的作用,只是等事情都結束後穆書燕怕是要無辜地背上個不孝之名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穆書榆拿著信再考慮三,決定還是回玉浮一趟,除了事關重大她推辭不得之外,還有就是她覺得能與秦承釋分開一段時間也好,不僅可以讓自己的心靜一靜,而且自己等回來時也可以看看秦承釋在分別之後對自己持何態度。

  「你先下去歇息,兩日之後便可出發。」

  那信使磕頭退下,穆書榆又將潘永叫進來將此事說了。

  「太妃,屬下這就召集所有人護送您回玉浮。」

  穆書榆搖頭:「不可,為了不引人懷疑我不能帶太多人,而且你也要留下。」

  「太妃,人可以少帶,但屬下必須親自護送您啊。」潘永不同意。

  「潘校衛,你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人,我也只能相信你了,留你在這兒一個是能掩人耳目,再一個也是留條後路,父皇病重到時必要牽扯新帝登基之事,我回去後你派人跟隨其後在外面打探動靜,一旦玉浮有什麼變故我與皇后等人的安危也只能靠你報信給玉淑儀了,到時和羲應不會坐視不管,你的擔子比任何人都重明白嗎?」

  潘永這才明白穆書榆所想之多,於是應道:「屬下定不負使命!」

  之後穆書榆又找藉口對趙家人說自己心情煩悶要出去遊玩些日子再回來,趙家因銀子不翼而飛這回是真陷入了困境,一個個都在焦頭爛額地想辦法查銀子的下落,哪顧得上穆書榆這個一點也指望不上的太妃,只想出去也好還能省下不少人的用度和月例,於是也不太管。

  兩日之後穆書榆帶著如蘭如意等幾個侍女,在十餘名護衛的守護下輕裝簡出地上了路,又過一日潘永分別派出六名侍衛從不同方向迂迴趕往玉浮。

  「什麼人?」

  穆書榆正在車內小憩,突然被外面護衛的喝問聲給嚇了一跳。

  還沒等穆書榆反應過來,又聽如意驚聲叫道:「白公子,您怎麼會跟過來?」

  白廣清來了?穆書榆有些不相信,可車外傳來的聲音卻讓她不得不相信。

  「太妃可在車裡?」

  穆書榆掀開車簾看了過去:「你過來吧。」

  白廣清看到穆書榆便放了心,騎馬跟在車畔:「你行路的方向可是要回玉浮,為什對趙家人說是出去遊玩呢?」

  「是回玉浮,我有要事不便多說,你快回去,怎麼就追到這裡來了?」自己已經離開一天一夜,白廣清卻還是跟了過來,其中含義她不願深想。

  「你既不願說,我不問就是了,我只跟在一邊不言不語並不會誤了你的事,你該不會真是一氣之下才莽撞行事的吧?」白廣清怕穆書榆是因為又被趕出宮才憤而出走的。

  「你也太低估我了,我回玉浮確有要事,你不便跟著入宮。」

  「我在城裡找地方住下不隨你進宮,只當是圓了週遊諸國的心愿,況且你越是如此說我覺著心裡不安,到時你安然無恙我再跟著回來就是了。」

  「你不是要做官,這麼離開行嗎?」

  白廣清笑道:「哪有那麼容易,怎麼也要等上幾個月才會有消息的,家裡也是習慣我經常出門,不會有事。」

  穆書榆沖白廣清感激一笑,多個人自己心裡也能踏實些。

  秦承釋沉著臉看了眼白鴻信:「近二十萬大軍壓境,居然還能讓廖子斌跑了?」

  「回皇上,范將軍說廖子斌是提前從川曲偷跑的,事前就連川曲國君都不知曉。」

  「廖子斌此人的用處,你也是知道的,他拿了那麼多的金銀,可不能讓他逍遙太久,務必儘快找到。」

  「是,臣遵旨。」

  秦承釋交待完之後又想起一件事:「朕要破例提拔白廣清,只是職位還有待商榷,朕也要抽空兒見見他,能與趙家周旋五年非常人所能,朕很欣賞。」

  「臣先替白廣清謝皇上恩典,只是這幾日犬子出了門,臣回去後立即派人去尋。」

  「那倒不必,等過一陣子朕再召見吧,現在也沒那個心思。」

  白鴻信應聲退了出去。

  「於忠,你說再上個請罪書可行得通?」

  於忠一聽立即就明白了秦承釋所指何事,於是回道:「回皇上,請罪書自是可以,只是這次皇上可拖上幾日再召見太妃,這樣也顯著皇上確是震怒了,太妃也能知道輕重。其實這事兒說來也是淑妃娘娘有求於太妃,怪不得太妃的。」

  秦承釋點頭:「朕自知道淑妃用心,但太妃不也是全沒有錯,一句懂規矩的話都沒有,對朕還百般抱怨。此事不用再提,五日之後朕再下旨召見她,你記著這事兒就行了。」

  於忠急忙說道:「皇上,五日怕是不行。」

  「為何?」

  「回皇上,太妃出門遊玩去了,已走了近十日,請罪書怎麼也要等到太妃回來之後才能寫出來不是?」

  秦承釋當下臉就黑了:「出門十日了?怎麼不回稟朕!」

  「皇、皇上,您未曾讓人看著太妃行蹤,您上次說讓太妃愛去哪兒便去哪兒,太妃出門兒還是奴才讓小太監去探望時才知道的,求皇上恕罪!」

  「那人去哪兒了?」

  「回皇上,太妃身邊的玉浮校衛並未同行,只說太妃未曾走遠,不過是心情煩悶在外面小住幾日就能回來,要不奴才讓人去找找?」

  秦承釋盯著於忠看了半天,之後緩緩說道:「你去讓人打聽白廣清出門幾日了,若是與太妃出門時間相同或相近,那便不必再找,朕也不想再見她了。」

  「是、是,奴才遵旨,這就去打聽。」

  等於忠出去後,秦承釋靠在椅上苦笑,心裡已是明白穆書榆是與白廣清一起走的。

  穆書榆,你總和朕如此彆扭,朕也累了。

  距玉浮都城還有段距離時,穆書榆對白廣清說:「在這裡便分開吧,如今到了這裡我再不與你說實話未免過意不去。」

  說完也不等白廣清開口,又直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你在城外那家店住下,若我三日之內未曾派人來報平安,你便可回去告知潘校衛。」

  白廣清皺眉:「這樣大的事,你居然瞞我到現在,不過這也是無法躲避之事,你去吧,我會一直守在這兒的。」

  「若是我一己之事,定是不會瞞你,但事關玉浮社稷我不得不謹慎,再說已經到了這裡便不怕了。」

  白廣清笑道:「你比我更適合做內應,嘴真是嚴得很。」

  兩人玩笑幾句,穆書榆一行人換了裝束準備進城回宮。

  到了玉浮宮門前,穆書榆很快就被人請了進去。

  「你是哪宮的,為何沒見過?」穆書榆看著對自己卑躬屈膝的太監問道。

  「回公主,您與南陽公主去了和羲,宮中老人兒換了不少,奴才其實也已經服侍皇上不少時間了,您這邊兒請。」

  玉浮皇宮本就不大,很快就到了穆言申的寢宮,穆書榆只覺得這一路上四周過於安靜,心裡的疑慮不免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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