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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皇上寢宮

2024-08-16 05:13:40 作者: 何兮

  「多謝公主……」江清越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寧陽公主就尖叫地打斷了她的話。

  「江清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寧陽公主尖叫地衝著江清越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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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江清越的武功,寧陽公主此舉跟找死沒什麼區別,江清越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她揮過來的拳頭。

  江清越一臉無奈:「公主,別鬧了!」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個田地!都是你!都是你!你害了我一生!我一定要你死!要你死我才甘心!」寧陽公主激動地大喊著說道。

  江清越嘆了一口氣,緊緊地握著她的拳頭,由衷地說道:「你要想讓我死,剛剛揭穿我的身份就可以了,要是靠著你,實在是太難。」

  寧陽公主氣得,睜著一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她:「我要親手殺了你!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是你害得我!是你害了我!」

  江清越覺得自己很無辜,她擔心寧陽公主大吵大叫會引來人,便伸手點了她的啞穴。

  「我很感激你剛剛幫了我,並沒有揭穿我的身份,我要告訴你,我這次進宮來是為了救周睿安的,他被皇后給抓了,皇后要殺他,你如果真的對他一往情深,就不要害了他!」江清越壓低了聲音警告地說道:「至於你說我害了你,那明明就是你先害我的好麼!而且我什麼都沒做!」

  反而是你,是你取代了她的身份,讓她流落了民間。

  不過這句話,江清越沒有說,其實寧陽公主也很可憐,如果她沒有被調包,在自己的父母身邊好好長大,說不定也不會承受這些,她或許不會是身份尊貴的公主,但也會是一個備受嬌寵的姑娘家吧。

  說起來,寧陽公主到底是誰的女兒?她的父母又是誰?

  這個念頭,江清越只是一閃而逝,她剛剛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而且她的麻煩還有一大堆,實在沒有精力去管寧陽公主的閒事。

  寧陽公主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江清越看著她道:「如果你不叫了,我就給你解穴,你同意的話就眨眨眼。」

  寧陽公主飛快地眨了眨眼,江清越這才解開了她的穴道。

  寧陽公主狠狠地瞪著江清越:「你說睿安哥哥怎麼樣了?那個老女人把他給抓了?」

  江清越不得不佩服寧陽公主的彪悍,這一句老女人,她還真敢說啊。

  江清越簡單的把事情跟寧陽公主說了一遍,當寧陽公主知道周睿安被關進大牢的時候,又是一陣憤怒。

  「那個老女人!她怎麼敢!她怎麼敢!父皇呢!父皇不會這麼對睿安哥哥的!一定是那個老女人陷害的睿安哥哥!在父皇面前說了睿安哥哥的壞話!」寧陽公主表情猙獰地說道:「我要去見父皇!父皇不會這麼對睿安哥哥的!」

  江清越心道,你還以為自己是以前呼風喚雨的公主啊?現在皇上對寧陽公主早不如以前了。

  江清越耐著性子道:「現在沒有人能見到聖上,我們懷疑他被皇后軟禁了,所以我才進宮,希望能找到皇后謀害皇上的證據,這樣才能推翻皇后!」

  寧陽公主抿了抿唇,一雙陰鷙的眼突然對上了江清越:「我可以幫你。」

  江清越眼睛一亮,雖然寧陽公主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是她從小在皇宮裡長大,又備受宣德帝的寵愛,說不定她會知道別人不知道的秘密,萬一她有辦法能讓她見到皇上呢?

  「我知道,那個老女人的寢宮旁邊的屋子裡有一條密道,那裡直通父皇的寢宮。」寧陽公主頓了頓,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懷念:「那是小的時候父皇告訴我的。」

  那時候,她還是宣德帝手掌心中如珠如寶的公主,她又怎會料到有一日,她竟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來。

  「那地道在哪裡?」江清越急忙問道。

  寧陽公主轉過頭看了江清越一眼,細細地打量她半響,突然露出了一個冷笑:「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江清越急忙說道。

  「只不過,我要你跪下來求我!」寧陽公主恨聲說道。

  江清越一臉無奈,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寧陽公主就這麼恨她呢?她現在還是一個男子啊,又不能成為她的情敵,怎麼就到了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呢?

  還好寧陽公主不知道她是女子,否則寧陽公主剛才就能讓侍衛殺了她了。

  江清越站起身,走到了寧陽公主的面前。

  ……

  皇后的寢宮跟寧陽公主的不一樣,裡面侍衛眾多,服侍的宮女太監也很多,江清越決定等晚上,皇后就寢了之後再過去。

  這麼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入了夜。

  江清越還穿著那一身的小太監的衣服,好在皇后為了就近看管寧陽公主,兩個寢宮之間留了一個小門,大概是皇后覺得寧陽公主不會折騰不起風浪來,對她的看管並沒有那麼森嚴。

  小門只有一個嬤嬤看守,入了夜,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江清越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她憑著記憶走到寧陽公主說的小房間。

  其實這個密道還有一個故事,當年開祖皇帝喜歡上一女子,但是這女子身份特殊,其他跟著他打江山的有功之臣紛紛反對開祖皇帝立她為後,開祖皇后無奈之下,只好立了另外一個功臣之女為後,這女子則是封了妃。

  開祖皇帝對這名女子用情至深,常常臨幸於她,惹來後宮后妃的不滿,紛紛回娘家,給開祖皇帝施壓,別讓皇帝被別的女人蒙了眼。

  當年那些大臣,都是跟開祖皇帝打江山的生死之交,開組皇帝是個念舊之人,不好拂了他們的面子,他便悄悄地修葺了這個地道,只為能悄悄的避人耳目來跟心愛的女子相會。

  這個故事本是皇家辛密,寧陽公主小的時候,宣德帝給她講的,大概是因為開祖皇帝的故事,讓他聯想到了他和清貴妃。

  當年清貴妃入宮的時候,也是經歷了一番的波折的。

  江清越聽完這個故事,心裡有些複雜,宣德帝對她的母親,當真是用情極深了。

  江清越心裡感慨著,計算著寧陽公主告訴她的,侍衛換崗時間——不得不說,寧陽公主還是有點作用的,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天真無邪,畢竟是從小在宮裡長大的孩子,只是她所有的愚昧都用在周睿安的身上了。

  江清越順利地來到了房間裡,悄悄地關上門,突然轉個身,她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屋子裡居然有人!

  是一個小宮女,江清越當機立斷地抬手把她打暈了。

  這下就糟了,本來她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利用地道去到皇上的寢宮,然後再悄悄地離開,可是現在有人發現了她,以皇后的精明,一定全宮搜尋,最簡單的辦法,就會派人守著這個屋子。

  宣德帝的寢宮外守備森嚴,禁止任何人出入,唯一的出口只能是這個屋子,一旦皇后發現了她的蹤跡,把屋子封死,她就只能留在皇上的寢宮裡!

  左右都是死路一條,江清越心亂如麻,現在她面前只面臨著兩個選擇,一是下地道,殺了這個宮女,免得她把她的消息泄露出去;第二就是原路離開。

  江清越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她沒有多餘的時間考量,她當機立斷,把宮女挪到了旁邊的房間裡,然後又立刻回到原來的房間,找到密道的入口,直接跳了下去。

  江清越沒有殺那個宮女,倒不是她心慈手軟,而是因為就算殺了宮女,皇后也會知道有人闖入了,在正坤宮裡死的人,皇后一定會封鎖整個正坤宮,她一樣也是逃不出去。

  既然如此,何必又要枉害一條性命呢?如果今天殺了那個宮女,可以讓她全身而退,她絕對不會猶豫,但是現在來看,多殺一個人並沒有作用。

  她還是選擇了跳下地道,即使她知道,這條很有可能是一條死路,她也沒有猶豫,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棄。

  地道很長,裡面很黑,江清越點了一個火摺子,在幽暗的密道里緩緩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前面的出口。

  江清越眼睛一亮,並沒有立刻走出去,而是在地道後聽著裡面的動靜。

  「玉璽在哪裡!」裡面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女音:「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現在整個皇宮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找到玉璽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要是把玉璽交出來,我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江清越露出愕然之色,皇后居然真有這麼大的膽子!

  江清越又聽到一陣咳嗽的聲音,過了好一會,裡面的聲音漸漸平息,她又等了一段時間,直到沒有聲音了,她才悄悄地推開了地道的門走了出去。

  江清越一走出地道,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說不出來的味道,這種味道很混雜,但是絕對不應該是出現在一位皇帝的寢宮裡!

  當真是皇后要意圖不軌!

  江清越猜測的事情成了現實,她走進寢宮裡,就對上了大太監驚恐的目光:「是你……」

  江清越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認識大太監,是皇上身邊的人,上次挨打的時候見過,順便還衝著他討好地笑了笑。

  對了,皇上,江清越本能地向龍床望了過去。

  只見原本威嚴的宣德帝,只能半靠在床上,那雙凌厲的目光也變得渾濁,就算想要表達他的憤怒,他除了瞪大雙眼,再也散發不出半點的氣勢。

  「你是江清越?」大太監驚恐望著江清越說道。

  江清越沒想到大太監還記得她,她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外面的人都被皇后控制了,我是好不容易才進來的,你快告訴我,皇上的病是怎麼回事?」

  大太監卻是後退了一步,指著江清越怒罵道:「你一定是那個女人派來的!你讓她死了心!咱家是不會背叛聖上!想要得到玉璽,讓她死了這條心吧!」

  江清越一愣,脫口而出:「皇后在找玉璽?她要逼著皇上退位?」

  「哼!」大太監盯著江清越,陰陽怪氣地說道:「總算露出真面目了!別想騙過咱家,告訴你!那個女人的那些算計,是不可能成功的!」

  江清越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你以為依皇上現在的處境,還有什麼需要算計你們的?而且還是這麼大費周章!玉璽,你覺得玉璽很稀罕麼?如果皇后願意,她用蘿蔔雕一個,印在聖旨上怕是都沒人分辨得出來!」頓了頓,她望向了宣德帝:「皇上現在口不能言了吧?現在的皇后還有可能讓外人去見皇上麼?」

  大太監滿臉驚懼地望著她。

  江清越繼續說道:「只要聖旨一下,木已成舟,二皇子登基為帝,對天下百姓,甚至滿朝文武來說,也不算一件壞事吧?二皇子談不上是千古明帝,怎麼也能算是一代明君,你覺得到時候,還會有人來想著救皇上麼?」

  大太監沉默了下去,他跟在宣德帝身邊這麼多年,自然也是有些見識的,他知道江清越說的有道理。

  江清越冷哼了一聲,面露嘲弄之色:「算計你們?用的著麼?若不是還有人在惦記著皇上,誰願意拿著自己的小命來冒險?」

  大太監轉過頭望了宣德帝一眼:「陛下!」

  宣德帝張了張嘴,過了半響,才艱難地說道:「讓……讓她過來。」

  江清越卻是沒有動,她神色複雜地望著這個垂垂老矣的男人,這是她的父親,他們應該是最親密的父女,現在他們面對面,卻還是在彼此懷疑,無法信任。

  江清越垂下目光,遮去眼中的情緒,走上前去。

  「陛下,您的身體,可是皇后下的毒手?」江清越問道。

  宣德帝說話很是艱難,大太監便一臉憤怒地說道:「除了她還有誰!」

  那天皇后帶著桂花糕來見宣德帝,就是在桂花糕里下的藥,宣德帝吃完就暈倒了。

  「難道沒有試毒麼?」江清越不解地問道。

  「試過了,可是……」大太監神色複雜地說道:「試毒太監竟被那個毒婦給收買了!」

  江清越一臉愕然,第一次對皇后產生了一種敬佩之情,皇后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啊,竟連試毒太監都能收買!要知道,能在宣德帝身邊當差的,那都是宣德帝的親信。

  看來皇后是早有準備了,所以她一動手,才能這麼快的時間就控制整個皇宮。

  江清越心情有些複雜,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小看了皇后,這也許是因為皇后在她和周睿安的手裡吃了不少虧,但是,皇后畢竟是皇后,當初她有膽子把公主換出皇宮,就能知道此人的心機手段。

  江清越忍不住有些責怪:「皇后跟皇上關係如今勢同水火,怎麼對她還一點防範都沒有?」

  宣德帝敏銳的發現江清越的語氣有些不對,倒像是在抱怨自己人的口吻一樣,不禁看了她一眼,這個以前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的人,竟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大太監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輕嘆了一口氣,語氣複雜:「可那是貴妃娘娘做的味道啊……」頓了頓,他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懷念:「當年貴妃娘娘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會做一道桂花糕,以前貴妃總是做給陛下吃。」

  「那時後宮的娘娘都以為,陛下喜歡吃桂花糕,所以都來找娘娘討教,娘娘心善,向來來者不拒,但學的那麼多人里,只有皇后做的和貴妃娘娘一樣。」

  只是後來,清貴妃去世之後,皇后自認沒有了對手,便再不肯做這道點心,甚至把這道點心當成自己的恥辱,就像提醒她曾經被另外一個女人壓得抬不起頭的過往一樣。

  宣德帝也知她女子的醋意,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計較,這次他還以為,皇后是用這道點心來示弱的,又通過了試毒,所以才沒有防備。

  江清越聞言,心情當真是格外複雜,原來,最後還是因為清貴妃。

  說不出什麼滋味,她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她想,那應該是一個很特別美麗的女子吧,所以這麼多年,還能讓像宣德帝這樣的男人無法忘懷。

  「娘娘……」江清越張了張嘴,很想問一問,她的母親是怎樣的人,可是想到現在的情況,她又止住了聲音:「陛下可願信我?交給我一個信物,讓我帶出,找人救駕,要是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大太監望向宣德帝,剛要開口,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江清越一愣,是皇后去而復返!

  沒想到竟然暴露的這麼快!皇后居然這麼快就找來了!

  大太監幫愣住的江清越推到了旁邊的屋子裡,那是宮女和太監休息的耳室。

  江清越手忙腳亂地躲了進去,下一刻,皇后就闖了進來。

  皇后娘娘走進來,目光掃過整個房間,大太監和宣德帝都對她怒目而視。

  大太監怒聲說道:「你又來幹什麼?陛下要休息了!」

  這是大太監對待皇后一如既往的態度,皇后細細地打量著整個房間,「來人,給我搜!」

  這次她接到匯報,有刺客闖進了她的寢宮裡,打昏了一個宮女,還好被人發現,叫醒了宮女,宮女是一個男子打昏了她,然後就不見了。

  她已經搜查過了整個正坤宮,都沒有找到這個刺客,但不管這個刺客去哪,皇后最擔心的還是宣德帝這裡,所以立刻就趕了過來。

  大太監又驚又怒:「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別想得到玉璽!別想!」

  江清越聽到外面的動靜,心急如焚,不過大太監不愧是宣德帝身邊的人,還有幾分急智,他假裝不知道有人闖進來,只說皇后是來找玉璽的,降低皇后的警惕。

  可是,就算這樣,皇后也不會放過搜查的,她不搜過是不會放心的,而且這屋子就這麼大,聽動靜他們已經在翻箱倒櫃了,很快就會發現這個房間。

  江清越咬著唇,該怎麼辦?

  屋子裡自然沒有人,大太監膽戰心驚,連看都不敢看耳室一眼,宣德帝則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對這場鬧劇並不在意的樣子。

  搜查的侍衛卻已經走向了耳室。

  侍衛一把推開了門,只見裡面一個小宮女,聽到開門聲,一臉驚恐,旋即就跪倒在地上。

  「娘娘,只有一個小宮女!」

  皇后走了過來,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的江清越,隱隱皺了皺眉頭。

  「她也是御書房的人?」皇后狐疑地問道。

  以前皇后統御後宮的時候,對整個皇宮了如指掌,不過後來她鳳印被奪,統轄後宮的權限也到了沁貴妃的手裡,沁貴妃當時削減了一大批宮女太監,只為剪去她的羽翼,也安排了新人到宣德帝身邊。

  後來她控制了皇宮,為了不走露風聲,以前御書房伺候的宮女太監都和宣德帝囚禁在一起,還留下了幾個人照顧宣德帝,畢竟宣德帝現在還不能死。

  這次行動,她決定的倉促,一時間有些不確定,是否見過這個小宮女。

  突然,外面有侍衛跑了進來,「娘娘,寧陽公主說碰到了刺客!」

  皇后神色一凜,當即轉身向外走去,「看好了這裡,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皇后帶著人離開之後,大太監連忙去扶起了江清越。

  大太監滿臉愕然地望著江清越道:「你……你是女子?」

  江清越苦笑了一下:「我想過很多次,怎麼都沒想到,最後暴露性別是因為這個。」

  大太監心裡卻覺得,是男是女無所謂,便是男子,又有幾個有膽子在皇上身陷危難之際,肯冒險過來營救?便是這份忠勇便難能可貴了。

  大太監走到的宣德帝面前,眼睛微紅著說道:「陛下,定是老天開眼,見不得那毒婦隻手遮天,這才派了這孩子來救咱們,老奴斗膽一句,這可能陛下唯一得救的機會了!」

  宣德帝睜開眼,深深地望著江清越,他艱難地開口:「你,你是個,好樣的……這麼快,就,就能,收買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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