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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說不定你們倆是一個爹

2024-08-16 05:11:53 作者: 何兮

  二皇子三個字,讓周睿安的眉頭狠狠地跳了跳,可是他忍住了,並沒有問出什麼,而是有些委屈地說道:「清越要喝酒,居然都不叫我,」頓了頓,他更委屈了:「你還沒有與我喝過酒。」

  江清越一想,也覺得有些理虧,便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那改日,我便再單獨與你喝酒。」

  周睿安這才微笑著頜首,洛北在一邊看得,簡直不忍直視,他以前一直覺得,他們主子說是要入贅之言,不過是戲言而已,如今一看,怎麼越來越不是那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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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睿安很快派人查到了陳府滅門案的資料,叫江清越過來一看究竟。

  「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是一位在大理寺當差的文書,悄悄整理的一個要案實錄,本是打算等日後集結成冊印刷出版的,若不是有他,這陳家的滅門案,可能就真的沒有消息了。」周睿安正色地說道。

  江清越拿起來一看,裡面的卷宗很詳實,陳家的人是被一把大火燒死的,全家十五口,無一倖免,但是仵作在檢驗屍體的時候,發現所有的死者喉嚨里並無煙塵灰燼。

  就算江清越對驗屍一道並不精通,但她也知道,若是在被火燒死的,人在呼吸中很容易會吸入煙塵,可陳家的人喉嚨里並沒有發現灰塵,說明他們在燒死前就已經死了,大火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這麼明顯的證據,最後卻都不了了之,看來那位老繡娘說陳家是因為得罪了定國公府,也不是空穴來風。

  江清越蹙了蹙眉頭,看到了上面有一句話,死者十五人,除十四名成人之外,還有一個女嬰,是陳家的小孫女兒。

  周睿安看向江清越:「我也看到了這個,你的年紀剛好與這孩子相仿。」

  江清越蹙了蹙眉頭,這些東西,周睿安既然拿給她了,就一定不會是假的,陳家滅門案是真的,這個女嬰也肯定是真的,周睿安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不會在這方面出現紕漏。

  可她本來就生出了懷疑,並不大相信周睿安的這份『證據』,陳家或許確有其事,但是不是真的和她的身世有關,江清越還是不相信的。

  不過江清越表面卻點了點頭:「現在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了,只是,為何師父會把晉王的玉佩留給我呢?」

  「也許是希望能夠在關鍵的時候,讓你來找我?」周睿安猜測地說道,「不過也有可能只是想讓你留個紀念,畢竟我父王去世之後,樹倒猢猻散,他留下的東西,認的人也不多了。」

  江清越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這個說法,周睿安鬆了一口氣。

  「如果陳家滅門,是定國公府做的,那麼我一定要定國公府血債血償!」江清越眼神一閃,冷然地說道:「還有,威遠鏢局是不是也與定國公府有關?」

  周睿安一驚,他沒想到江清越能猜到這一點,威遠鏢局和皇后有關這事,是他前後派出了多少人,才找到的一絲蛛絲馬跡,可江清越呢?她只是憑藉著陳家和定國公府的一點聯繫,便猜到了這一點。

  或許江清越還沒有證據,但是她對整個事件敏銳的程度,卻足以讓周睿安心生敬佩。

  還是那句話,這樣的人,多虧被他找到,弄回家來了,否則放在外面,他可就該頭疼了。

  「沒有證據,如今皇后勢大,便是皇上對皇后和定國公府都禮讓三分,所以如果想要扳倒皇后,並沒有那麼容易。」周睿安說道。

  江清越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等皇后不再是皇后的時候,就沒關係了。」

  周睿安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她的意思,他大事若成,皇后自然就不再是皇后了,這是江清越第一次用這麼公開的態度,表達支持他謀反的意圖,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她這樣的女子,用這麼雲淡風輕的語氣提起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凡換個膽小的,別說神色自若和他談論這樣的話題了,便是想一想,就應該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了吧。

  周睿安忍不住伸手抱住了江清越:「清越,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好事,這輩子才會遇見你。」

  江清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雖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說,不過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呢?我上輩子是做了好事,還是做了壞事?所以這輩子才會遇見你?」

  周睿安頓了頓,然後更用力地擁進了她:「不管你做了好事還是壞事,這輩子你遇見我了,我便再也不會放開你。」

  江清越好笑地睨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周睿安的手輕撫著她的後背,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江清越離開之後,洛北走了進來。

  「主子,皇后最近經常召見方明坤,看來這次皇上暈倒,皇后也要坐不住了。」洛北說道。

  周睿安微微點了點頭:「估計皇后下一步就是要逼著皇上立儲了。」頓了頓,他看向洛北:「沁貴妃那邊怎麼樣?」

  「已經聯繫了沁貴妃的父親,不過趙天橋有些謹慎,這也難怪,自從七皇子出生之後,沁貴妃便一直約束著娘家,一直很低調,在朝中向來都不發言,這次我們貿然去找他,他心生警惕也是正常的。」

  「韜光養晦是很警惕的做法,只是再警惕下去,就怕連命都沒有了。」周睿安冷笑著說道:「你去告訴趙天橋,要是真的不想爭,那便繼續過這縮頭烏龜的日子,否則一旦二皇子被立為儲君,皇后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七皇子!讓他看著辦!」

  宣德帝膝下子嗣單薄,除了寧陽公主和二皇子之外,便只有這位由沁貴妃所出的七皇子,不過七皇子今年只有十二歲,還看不出什麼,所以當初皇后才迫不及待的把二皇子送去了邊關讓他立下軍功,就是為了搶先一步。

  如今二皇子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宣德帝的身體又出了問題,皇后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要開始準備逼著宣德帝立儲了。

  洛北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道:「主子,這沁貴妃能行麼?七皇子畢竟年紀小,而且二皇子最近的差事都辦的不錯,又有軍功在身,立二皇子為儲君可謂是眾望所歸,一個沁貴妃,怕很難是皇后娘娘的對手啊。」

  「不用怕,皇上會站在沁貴妃那邊。」周睿安淡淡地說道,頓了頓,他又道:「你又犯了老毛病,我早就跟你說,讓你不要小看女人,沁貴妃能在那麼多皇妃中,成為除了皇后之外,唯一一個生出了皇子,並且養大的女人,你真的當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成?」

  洛北點了點頭,想了想,為自己辯駁:「主子,屬下可不是小看女人,只是屬下想著,七皇子到底年紀小,朝臣會不同意啊。」

  「那是皇上該煩惱的事,你跟著操什麼心?」周睿安看了他一眼。

  皇后把寧陽公主調包的事,已經事發,雖然現在皇上因為沒有證據不能奈何皇后,但宣德帝心裡對皇后肯定已經有了怨懟,這個時候皇后再上竄下跳地逼著他立儲,宣德帝心裡能痛快?

  宣德帝這剛暈倒,然後他老婆和下屬就一個勁兒的讓他立遺囑,以宣德帝的性格,只怕是要把所有上奏摺的大臣都恨上了一遍。

  這個時候,宣德帝只會去抬舉沁貴妃,他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

  洛北被懟了,忍不住小聲嘀咕:「主子真的是跟江公子越來越像了!」

  周睿安聽到這話,不禁一臉性質地抬起頭:「哦?我和清越哪裡像?」

  「就是那種噎死人不償命的語氣最像了!」洛北嘀咕道。

  周睿安一臉美滋滋地表情:「是麼?哈哈,那我一定要努力更像她一點,哎,我聽人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會有夫妻相,洛北,你看看我,有沒有和清越長得像?」

  洛北一臉震驚,他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從自家主子的嘴裡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話!

  「主子!這種無稽之談,就不要相信了吧?按說,屬下從小就跟著您了,那像也得是屬下像您啊!」洛北一臉不敢置信地說道。

  誰知周睿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長得那麼丑,誰要跟你像!」

  洛北:「……」不開心,被秀恩愛就算了,還要被嫌棄長得醜,就算是當人家的屬下,也是有脾氣的呀,他不要面子的麼?!

  洛北嘀咕道:「哼,依屬下看,江公子那麼聰明,陳家的這個局她可未必會相信。」

  「她或許會將信將疑,但是,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周睿安神色淡然地說道:「從陳家入手,以她的性格,就算知道自己和陳家無關,看著陳家枉死,定不會袖手旁觀,陳家的事跟定國公府脫不開關係,只要清越對上定國公府,就等於對上了皇后,這也是我唯一能名正言順的為她報仇的機會。」

  他不能把江清越的真實身世告訴她,可是有不甘心放過那些害她的人,所以便只好借用別的方法,讓江清越對皇后恨之入骨。

  皇后害的江清越流落民間,吃盡苦頭,雖然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能遇見她,但並不代表,他就會放過傷害她的人。

  所以他利用陳家的滅門案,讓江清越對上定國公府,這樣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也沒找錯自己的仇人。

  至於她的身世……他絕對不會告訴她!

  「依屬下看,江公子已經開始懷疑起皇后和威遠鏢局的關係了,您之前不是還擔心皇后會對付江公子麼?這麼一來,就不怕江公子刺激到皇后娘娘?」洛北又問道。

  「所以我才給皇后找了一個對手啊,讓沁貴妃去對付皇后,讓皇后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對付清越。」周睿安頓了頓,繼續說道:「皇后娘娘,在宮裡順風順水的太久了,免不得有些驕傲自大了起來,總覺得威遠鏢局不算什麼,滅了便滅了,我就要她栽在這份自大上!」

  「想想看,國母不止是養密探,還滅了人滿門,這樣的女人生的兒子,又憑什麼能當此重任?」周睿安冷笑著反問。

  此時洛北才終於恍然大悟,他雖然一直在幫著周睿安辦事,但其實對周睿安的計劃並不是很詳細,直到現在他才終於能探到整個計劃的一時半點了。

  果然不出周睿安的所料,皇后很快就開始聯繫群臣開始上書,讓宣德帝立儲了,二皇子年紀適中,而且幾次差事都辦的很是不錯,堪當大任。

  這些摺子無一例外都被宣德帝給壓了下來,對於立儲一事也是避而不談,聽說宣德帝身邊的內侍收了皇后的好處去打探消息,這位跟著宣德帝十多年的老人,都被宣德帝怒斥打了板子,從此再沒有人敢去宣德帝面前打探消息。

  不過與此同時,沁貴妃去頻頻帶著補藥和七皇子去探望宣德帝,七皇子今年十二歲,對父親還有著一種孺慕的崇敬,而且七皇子乖巧聰慧,很得宣德帝的寵愛,很多人都聽到,七皇子在宣德帝面前承歡膝下,宣德帝開懷大笑的聲音。

  皇后也帶著二皇子去探望宣德帝了,宣德帝倒也是見了他們,只是態度淡淡的,和對七皇子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多大臣頓時了悟了,原來宣德帝並不是不想立儲,只是對這儲君的人選有意見啊。

  大臣們不禁心裡開始疑惑了起來,這以前也沒聽說過帝後不合啊,相反,因為皇后撫養寧陽公主有功,宣德帝對皇后娘娘向來愛重有加的,怎麼現在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很多人突然想到了莫名其妙失寵的寧陽公主,很多大臣心裡便開始浮想聯翩起來,那些一直堅定支持皇后和二皇子的人,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畢竟支持皇后的人太多了,他們的支持也只算是錦上添花,實在撈不著什麼好處,相比之下,沁貴妃向來低調,並沒有太多人站在七皇子這邊,如果這個時候他們能夠表示支持,對沁貴妃和七皇子來說是雪中送炭。

  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誰都知道這兩個哪個功勞更大。

  皇后娘娘很多年沒在宣德帝面前吃過癟了,尤其是自打清貴妃去世之後,後宮再沒有人能壓她一頭,沒想到,這次比沁貴妃給擺了一道,皇后娘娘回到寢宮就發了火。

  「不過是個小毛孩子,能不能長大尚且一說,現在就開始來爭權了!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個福分!」皇后娘娘冷笑著說道。

  二皇子親自奉了一杯茶端給了皇后娘娘,溫聲勸慰道:「母后,您消消氣,這次我們這麼逼迫父皇立儲,父皇心裡不悅,也是應當,不若這幾日我陪著您去給父皇請安,立儲的事也先放一放吧?」

  皇后看著溫潤有禮的兒子,心情好了一點,她露出一個笑容:「我兒莫慌,母后一定給你拿到屬於你的東西,誰都搶不走!」

  二皇子輕輕地笑了笑,表情卻有些落寞,他其實是真的沒想到,父皇並不想要立他為儲,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他出身正宮嫡出,本就是名正言順,而且他自認才學也都不錯,也足夠努力,幾次的差事雖是磕磕絆絆,可是最後也算辦的漂漂亮亮,可沒想到,父皇居然並沒有認可他。

  所有做兒子的心裡可能都有過這樣的執念,希望能夠得到父親的認可,旁人誇讚的一百句,都沒有自己父親的一句『做得好』更讓他激動。

  皇后娘娘的寬慰並沒有安慰到二皇子,皇后給他的,卻不是他自己拿到的,這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侮辱。

  看,他還是不能依靠自己來獲得父皇的認可,他還是靠的母后,會不會正是父皇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不認可他?

  二皇子心情鬱結地出了宮,如果是以前他大概會自己喝一頓悶酒,關起門來糾結幾天,等走出去之後,他又是那個彬彬有禮的二皇子。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可是有兄弟的人了,所以二皇子把江清越給叫了過來,兩個人又一次在皇子府里相聚。

  這一次,二皇子滿臉都寫滿了鬱悶。

  「清越,是不是不管我再怎麼努力,在父皇眼裡,我都做的不夠好?」二皇子說著,便自己喝了一杯酒。

  這個問題委實為難住了江清越了,她想了想,然後認真地回答:「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不知道我爹是誰,我不知道他想讓我成為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現在的我,會不會讓他覺得滿意。」

  二皇子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得到這個一個答案,他突然覺得江清越好像比他更可憐了一點。

  於是二皇子拍了拍江清越的肩膀:「別,別傷心,你以後就是我兄弟,我爹也是你爹!」

  江清越覺得二皇子可能真的是醉了,連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說了出來。

  二皇子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爹知道你是這麼出類拔萃的一個人,肯定會很欣慰的,不像我……」

  江清越倒了一杯酒,然後才道:「看來,沒爹的有沒爹的煩惱,有爹的也有爹的煩惱,敬爹。」

  二皇子不禁抿唇失笑,和她碰了一杯,歪著頭道:「清越,你會不會覺得我不適合做儲君?」

  江清越的眼神閃了閃,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周睿安的面孔。

  「殿下,你喝醉了。」江清越溫聲說道。

  二皇子卻是澀然道:「清越,連你跟我說話都要如此忌諱麼?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兄弟了呢。」

  是兄弟也沒有聊儲君的事啊!

  江清越想了想,然後才道:「儲君之位實在太過重要,只憑我個人之見,實在難以判斷誰適合或者不適合。」

  二皇子扯了扯唇角,指著她道:「清越也是個狡猾的。」

  二皇子似乎有些失望,也不再開口提起這個話題,而是一門心思的開始喝酒,一不小心便有些喝過頭了。

  「我明明做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為什麼還不行……」他嘴裡含糊地說道,手卻拽著江清越不放手。

  管家過來看到這個情況,不禁一臉為難,他望著江清越道:「江大人,我們殿下現在這個情況,怕是一時難以醒酒,還請大人幫忙,把殿下送回房,免得傷了身子。」

  江清越微微頜首,毫不費力地一把扛起了二皇子,是真的抗,像是抗麻袋一樣抗在肩膀上的那種。

  管家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可是能怎麼辦,誰讓他們殿下偏偏就信他?終究是沒有提醒江清越動作要溫柔一點。

  江清越把二皇子抗回了房間,一把扔到了床上,管家看著都覺得心疼了。

  「行了,我先回去了,殿下就留給你們照顧了。」

  管家連連點頭,誰照顧也比你照顧強!

  宣德帝這次昏倒,給他敲響了警鐘,他雖然康復了,但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再出問題,宣德帝病癒之後便開始著手一件事,那便是尋找真正的寧陽公主。

  宣德帝前後派了不少人去尋找寧陽公主的下落,最後他還把目光放在了周睿安的身上,可是宣德帝心裡又有一些遲疑,如果畢竟周睿安身上的『君莫愁』的解藥,是需要真正寧陽公主的血,所以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去讓周睿安去找人。

  不過宣德帝要找人,雖然做的夠隱蔽,但還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很多人都察覺到了宣德帝的異樣,周睿安也知道,宣德帝這是開始打算找人了。

  所以周睿安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江清越聽完了周睿安的計劃,饒是向來淡定如她,也忍不住有些咂舌。

  「你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皇后和威遠鏢局的滅門案有關。」江清越說道。

  「是,我們沒有證據,但是我們不需要證據,只需要讓皇上相信皇后有這個能力可以滅威遠鏢局滿門就行了。」周睿安別有深意地說道。

  周睿安並沒有告訴江清越,宣德帝在找自己的女兒,否則以她的聰慧一定能猜出其中端倪出來,他告訴江清越的是,宣德帝不願立二皇子為儲君,又被皇后和眾大臣逼迫,所以宣德帝打算去抓皇后的把柄。

  江清越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不禁嘆了一口氣:「看來皇后想要讓二皇子成為儲君,還是太早了些。」

  說到這個,周睿安就有些不高興了:「我聽說你又去跟他喝酒了?怎麼,二皇子府的酒就那麼好喝?」

  江清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什麼好喝的,不過是一個沒爹的孩子和一個有爹的孩子,兩個人都在為爹煩惱罷了。」

  周睿安:「……」說不定你們倆是一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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