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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坑死蘇奕鳴

2024-08-16 05:11:19 作者: 何兮

  周睿安不由得嘆息著說道:「還好我發現的及時,早早的就把你變成了自己人,否則你這樣了解我的人放在外面,豈不是太危險了?」

  

  江清越瞪了他一眼,這人真的是沒半點認真的樣子!

  江清越道:「你說吧,需要我去做什麼?」

  「不用你!」周睿安牽住了江清越的手,「這事得讓蘇奕鳴去,這事以後少不得會鬧大了,你去不合適。」

  周睿安眸色一閃,現在他還不打算讓江清越過早的暴露,不能皇上和皇后注意到她,所以這事她不能參與。

  蘇奕鳴就沒關係了,也算是給蘇奕鳴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不是誰都能讓他隨便惹的!

  其實這次蘇奕鳴拉江清越下水,這麼威脅江清越,周睿安心裡很不高興,雖然蘇奕鳴只是想讓自己妹妹脫身,而且江清越又恰好是個不錯的人選,之前家裡也有意湊合二人,在蘇奕鳴看來,這或許是順水推舟解決問題。

  但周睿安卻真的生氣了,他很不喜歡蘇奕鳴搞得這種小動作,他有本事,自己去救自己的妹妹,拉上江清越算怎麼回事?蘇家為了江清越拒絕皇子的提親,這聖上和皇后該怎麼想江清越?

  說白了,蘇奕鳴這就是為了一己之利,去陷害江清越,這是周睿安不能容忍的。

  周睿安一點都不覺得,讓蘇小將軍代替江清越去承擔危險有什麼不妥,反正蘇奕鳴也是活該。

  江清越默默地點了點頭,一點都沒質疑,周睿安比她會坑人多了,術業有專攻,她就不插手了。

  所以說,從某方面來說,周睿安和江清越註定是一家子,兩人坑起人的時候都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周睿安自覺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已經得到江清越親口承認了,也算是驗明正身了,所以他覺得兩人完全可以有進一步接觸了,比如說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如果還能再進一步,那就更完美了!

  周睿安的念頭剛起,就聽到了一個哭音喊著清越走了過來。

  陳秀兒含著眼淚,看到江清越便撲進了江清越的懷裡:「清越!想,想你!」

  江清越的眼神立刻就柔和了下來,摸了摸陳秀兒的頭,一臉的溫柔寵溺。

  周睿安:「……」他覺得他遲早忍不住要弄死這丫頭!遲早的事!

  江清越似乎察覺到周睿安似有若無的殺氣,不禁抬起頭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周睿安立刻勾起唇角,露出溫柔的梨渦,一臉的人畜無害。

  江清越嘆了一口氣:「秀兒也是命苦,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變成現在這樣……」

  「命苦?」周睿安匪夷所思地看了江清越一眼:「她還命苦?平時你護著她,寵著她,連吃飯都是你親手餵她吃的!她還命苦?你是不是對命苦有什麼誤會?」

  江清越:「……」

  周睿安想了想,走過去,勾住江清越的手指,柔聲問道:「清越什麼時候也這樣待我?護著我,也寵著我,最好也再親手餵我吃飯呀?」

  江清越想也不想地回了他一句:「你沒長手?」

  周睿安:「……」

  周睿安怒氣沖沖地回了家,然後把蘇奕鳴叫了過來。

  蘇奕鳴見到周睿安的時候心裡還有惴惴不安,尤其是當他對上了周睿安那雙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眼神的時候,他的心裡更加忐忑。

  周睿安開門見山的就把用意跟他說了,「你去說服二皇子,讓他重新去查貪墨案。」

  蘇奕鳴狐疑道:「二殿下會答應麼?」

  「他會!一來,現在國庫空虛,他辦差也需要銀子,他不得不出這個頭;二來,是你去找他,你代表著邊關的將士,你去請他出面,他不會不應,否則就要寒了柳州將士的心!如今和韃子的和談在即,他不得不答應!」周睿安淡淡地說道。

  蘇奕鳴卻還是有些遲疑,因為他知道自己來京城其實是為了當人質的,這麼做,會不會引來聖上和皇后對蘇家的不滿?

  周睿安看了他出了他的遲疑,心中不禁冷哼了一聲,這蘇家的第三代,也不過是個畏首畏尾之徒。

  蘇奕鳴莫名地就看出了他的意思,臉色不禁一紅。

  「這事也是為了你妹妹,」周睿安懶洋洋地說道:「這次貪墨案牽連不小,一旦重新調查,會有不少人跟著遭殃,你們蘇家得罪了這麼多的人,處境更加艱難,到那時,聖上反而會對蘇家放心,到時候就算你妹妹是天香國色,皇后娘娘也不會讓二皇子娶她的。」

  蘇奕鳴眼睛一亮,「只是,得罪了這麼多勛貴,蘇家……」

  「到時候貪墨案爆出來,他們自己還自顧不暇呢,哪有時間去報復你們蘇家?再說,你們蘇家便是什麼都不做,這些勛貴也不會放過你們蘇家的。」周睿安淡淡地說道。

  周睿安沒說的是,這案子皇后娘娘的娘家定國公府也牽扯了進去,如此一來,皇后肯定不會再讓蘇筱柔嫁給二皇子,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但是周睿安並沒有告訴蘇奕鳴。

  蘇奕鳴一聽,便覺得有理,便重重地點了點頭:「多謝世子爺指點!我這就去安排。」

  「慢著。」周睿安道。

  蘇奕鳴抬起頭,對上周睿安凌厲地目光:「是男人,就要自己去解決自己的麻煩,一味的仰仗別人,絕非大丈夫所為!」

  蘇奕鳴渾身一陣,莫名的覺得羞愧。

  蘇奕鳴很快就去找了二皇子,二皇子也知道皇后要他與蘇家結親一事,所以待蘇奕鳴態度極為親切,蘇奕鳴便開口請求二皇子重新徹查貪腐案。

  二皇子眼神一閃,不禁有些遲疑,這個案子他知道是他母后在父皇面前說了話,之後才擱置了,事關皇后,他並沒有立刻答應。

  蘇奕鳴便道:「殿下,此事對殿下有百里無一害,這些貪官這麼多年來搜刮民脂民膏,便是連邊關將士的糧草都不放過,這麼多年來,可見是搜颳了多少錢財,如今國庫空虛,便是聖上也為了銀錢而發愁,如今殿下正是聖眷在身,若是能再為陛下解了燃眉之急,聖上豈不是更要對殿下另眼相看?」

  二皇子一聽,心頭便是動了動,蘇奕鳴說的確實有道理,父皇現在確實很器重他,但卻遲遲沒有吐口要立他為儲,如果這次他再能破獲這起貪墨案,抄幾個貪官,把贓銀充入國庫,不止能解他現在的燃眉之急,還能讓父皇對他更加器重。

  當真是一件好事,而且他破獲了邊關貪墨案,在邊關的將士們心裡,他也能占據一席之地,在軍中也有了威望,可謂是一箭三雕。

  二皇子越想越沒有拒絕的理由,便點了點頭:「貪墨案牽連甚廣,此案我定會稟明父皇,重新徹查,還邊關將士們一個公道!」

  蘇奕鳴露出感激不已的神色,微微頜首:「殿下一心為國為民,心懷天下,當真是百姓之福!」

  無論如何時候,商業胡吹總是免不了的,但確實很有用,二皇子果然很開心。

  二皇子是個行動派,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就提起了這件事,而且他事先並沒有跟任何人商量,連皇后都沒有!

  所以當二皇子在朝上重新提起貪墨案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但二皇子振振有詞,先是提出邊關將士,再說如今國庫空虛,邏輯清晰,讓那些想要反對的人連話都說不出來。

  皇上也覺得,現在也祭過祖了,再加上韃子要來和談,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這個時候再抓幾個貪官,充盈一下國庫也是極好,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二皇子意氣風發地出了宮,打算大幹一場。

  皇后得到消息,氣得沒忍住,摔了一個杯子,可是事已至此,皇上也已經同意了,也沒辦法了。

  江清越還好奇地問過周睿安,「你這麼算計二皇子,就不怕,二皇子知道這貪墨案和定國公府有關?」

  如果二皇子知道這事關係到自己的外祖家,便是再立功心切也不可能同意的。

  周睿安嘴角輕扯,「你覺得我們二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江清越眨了眨眼,不明白周睿安為何問這話。

  周睿安道:「皇后年近三十才生下了二皇子,還是個皇子,從小寵愛有加,皇后把他護得密不透風,什麼都為他安排好了,她極其愛惜二皇子,像貪墨案這樣的事情,皇后根本不可能讓他沾手!而二殿下呢,卻以為自己羽翼已豐,尤其是這次從柳州回來之後,朝中大臣更是對他推崇有加,他現在已經開始得意忘形了!」

  一個對兒子溺愛的母親,一個自以為是的兒子,周睿安把皇后跟二皇子的性格和心理琢磨的透徹,所以根本不擔心這事會露餡。

  「就算到時候會露餡,也沒關係,我也有別的法子讓二皇子不得不出面。」周睿安繼續說道。

  江清越看著這樣的周睿安,不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二皇子信心十足的打算大幹一場,皇后那邊卻氣得不行,方明坤被打發進宮來找皇后商量對策。

  方明坤來的時候,皇后已經氣消了。

  當今皇后方氏是個溫婉大氣的女子,相貌亦是端莊美麗,她坐穩後位十餘年,身上更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此時的她已變得氣定神閒起來。

  「事已至此,能有什麼法子?皇上既然要查,那便查好了,給皇上一個結果,也省的外面那些人一個勁兒的惦記。」皇后淡淡地說道。

  看到皇后的表現,方明坤原本不安的心立刻安定了下來:「還是姑母看的透徹,爹還在家裡擔心呢,所以派侄兒進來請姑母討個主意。」頓了頓,他繼續問道:「不過此事,姑母可有何章程?儘管吩咐侄兒去辦!侄兒保證辦的漂漂亮亮的!」

  皇后娘娘睨了方明坤一眼,眼中帶了些許的溫度,「這事也不難,琛兒這也是急了,國庫沒有銀子,他辦差也不順手,隨便選兩個人家出去,讓他拿了銀子,國庫有了銀子,皇上也滿意了,這事也算是有個交代了。」頓了頓:「你讓你爹回去好好選一選,還有那個黃慶業,做得謹慎些。」

  這是打算隨便推出來兩個人認罪,然後保全定國公府了。

  琛兒就是二皇子,二皇子的名字是周睿琛。

  方明坤明白了她的意圖,點了點頭:「是,姑母果然神機妙算,侄兒這就回去找父親商議。」

  「等一下。」皇后娘娘突然抬起頭,一雙眼中也帶了幾分的凌厲:「那幾個江湖人士可處理好了?」

  方明坤心頭一顫,低頭答道:「姑母放心,那些江湖人士不過是銀貨兩訖,他們連我們的身份都不知道,父親也不可能讓他們知道什麼,不會礙事的。」

  皇后點了點頭:「那就好。」頓了頓,她又看了方明坤一眼:「你可知道,琛兒這次為何會要重新調查貪墨案?」

  方明坤遲疑了一下:「這……」

  「琛兒的性子是不會想到這一步的,這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他!」皇后娘娘厲聲說道,說到最後,眼中更加湧現出一股厲色來。

  方明坤道:「侄兒這就去查!」

  皇后點了點頭,「你去吧,查到了就儘快回稟於我。」

  方明坤行禮告退,走出大殿,這才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說起來怪沒出息的,不管見皇后多少次,他都會被姑母的氣勢震撼到。

  這次貪墨案,定國公府之所以會牽扯進去,也是為了皇后,這爭皇位也是要銀子的,但是現在時機敏感,國庫空虛,皇上正生氣呢,這個時候就算有銀子也得藏著掖著。

  當初皇后為了彰顯自己的賢良淑德,甚至帶頭縮減後宮的各項用度,還被皇上誇讚了一回,所以現在就算有銀子她也不能拿出來。

  二皇子開始著手調查起黃慶業,皇后也派了人幫忙,這次江清越就發現,自己插不上話了,因為她跟二皇子被隔離開了,二皇子身邊都是皇后的人。

  二皇子忙著調查案子,也顧不上江清越,所以江清越又閒了下來。

  二皇子調查案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抄了幾個貪官的家,把拿到的銀子一股腦的全送去了禮部,二皇子現在都沒忘記自己調查貪墨案的初衷,那都是為了給迎接韃靼使團的接待銀子啊!

  林哲遠私底下還跟江清越說,說二皇子這也算不忘初心了。

  二皇子調查貪墨案,京城裡人人自危,便是關有為都被二皇子叫過去調查貪墨案了,威遠鏢局的滅門案果然也被擱置了。

  方明坤很快就查到了,二皇子是從了蘇奕鳴的請求才打算調查貪墨案的,皇后娘娘果然對蘇筱柔冷淡了下來,也不再宣她進宮了,蘇奕鳴這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

  外面如何折騰不談,作為罪魁禍首的周睿安和江清越二人卻難得的清閒了下來,根本不管外面的人被攪得是多人仰馬翻,如果沒有陳秀兒在一邊,周睿安可能會更加滿意些。

  江清越正逼著周睿安給陳秀兒找大夫。

  周睿安道:「這失心瘋本就不好治,她又是因為受了刺激之下瘋癲的,真的是很難。」

  江清越眉頭輕輕一蹙,看著身邊的陳秀兒,「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好,我什麼時候才能弄清楚我的身世,」頓了頓,她看向周睿安:「對了,那半片襁褓你查的怎麼樣?可有了消息?」

  周睿安搖了搖頭:「時間過去的太久了,查起來有些難度,我已經找了各大布莊的掌柜,請他們來辨認了,應該快有消息了。」

  江清越點了點頭,只能按捺住內心的焦慮。

  周睿安看著她便問道:「清越,你真的那麼想知道自己是誰麼?其實,你就算不知道,你過的也很好,何必一定追尋過去的事情呢?」

  江清越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周睿安含笑地迎視著她的目光,毫不閃避。

  江清越道:「那不一樣的,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我想知道我是誰,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他們為什麼不要我,我想知道答案。」

  說著,她垂下了目光,身上露出了些許的寂寥之意。

  周睿安沒有見過這樣的江清越,他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溫聲說道:「不管你能不能找到答案,你現在已經有我了,你再也不會是一個人。」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夠,還不夠,我一定要找到他們。」

  她的目光透著幾分的堅毅,讓周睿安的心頭微微一沉:「清越,如果我說,你的父母和你想像中的並不一樣,你會不會覺得失望?」

  江清越挑了挑眉頭,眼神透著疑惑。

  周睿安便道:「有很多種可能啊,比如說他們可能不是好人,或者說他們可能已經不在世了,你如果找到真相,發現他們和你想像中的不同,到那時候你又該如何是好?」

  「他們曾經拋棄過我,這已經足夠讓我失望了。」江清越淡淡地說道:「我找的也不過是個答案,至於他們是不是好人,那不是我能選擇的。」

  周睿安沉默了下去,想到從陳赫武密室中發現的東西,心情格外的沉重。

  林哲遠急匆匆地外面走了進來,一臉的喜色:「世子爺,清越,好消息,我找到沈燕娘了!」

  江清越倏地站起身,「真的?在哪裡?」

  一邊的周睿安冷靜如斯,靜靜地看著林哲遠,林哲遠卻面露尷尬,看了周睿安一眼,然後才道:「呃,這個,沈燕娘說,要你親自去接她,她才肯跟我回來。」

  江清越:「???」

  周睿安臉色已是一沉:「胡鬧!」

  林哲遠求救地看向江清越,江清越便道:「那還不快去帶路,我親自去接她!」

  周睿安:「……」

  江清越看了他一眼:「你去不去?」

  江清越親自去接她就不錯了,還讓他堂堂世子爺去接?多大的臉面?沈燕娘也不怕擔待不起!

  「去!」周睿安斬釘截鐵地說道。

  還好陳秀兒這個時候玩困了,安靜的睡著了,否則還得再帶上個陳秀兒。

  林哲遠帶著他們出了門,江清越心急如焚,騎了小白,周睿安和林哲遠也各自騎了一匹馬,好嘛,三個相貌不凡,儀表堂堂的男子,騎著駿馬在大街上疾馳,引來不少的姑娘婦人駐足遙望,當真是風光無限。

  林哲遠在東區停住了馬,這東區是京城魚龍混雜之地,三教九流的人都聚集在此,環境非常混亂。

  三人下了馬,隨著林哲遠走了進去,七拐八拐地走進了胡同里,在一處宅子前停了下來,這宅子很偏僻,周圍並沒有多少人,在巷子的最深處,看樣子平時也極少會有人過來。

  剛到了門前,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有打鬥聲,江清越一愣,當機立斷地伸手推開了門。

  門一開,一道疾風便閃了過來,多虧江清越反應快,向後退了一步,否則沈燕娘的鞭子便要甩到了她的臉上!

  只見院子裡,除了沈燕娘之外,還有另外三個黑衣人,三人打一個,沈燕娘落了下風,剛剛就是沈燕娘的鞭子被打飛,險些打中了江清越。

  「江郎!你總算來救我了!」沈燕娘看到江清越一臉高興地喊道。

  周睿安:「!!!」這一刻,周睿安比那三個黑衣人更想殺了她,這就是個禍害!

  沈燕娘轉過頭,衝著三個黑衣人挑眉道:「我的江郎來了,你們三個不要臉的,以多欺少,三個大男人打我一個弱女子,簡直無恥之徒!」頓了頓,她看向江清越,可憐兮兮:「江郎,他們三個欺負我,你快點為我報仇,若是打贏了他們,以後,以後我就跟定了你!」

  江清越聞聽此言,極其的猶豫,她是不是還要救她?

  不過三個黑衣人見到來人了,對視了一眼,當機立斷便決定撤退,三人一個縱身而躍,翻牆而出,落荒而逃。

  沈燕娘在原地跳腳:「有本事來抓老娘,你有本事別逃啊!一群窩囊廢!有本事別走,和江郎大戰一場!看不打得你們落花流水!」

  江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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