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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與宮中有關

2024-08-16 05:11:11 作者: 何兮

  周睿安不禁看向了皇宮的方向,眸色漸深。

  沒過幾日,案件就有了重大進展,是關有為發現的,在陳赫武脖頸的傷口有些異常,這處傷口是一處重複傷,原本就有兵刃給了他致命傷,之後又砍了一刀。

  脖子是致命的地方,陳赫武脖子中刀,已經足以致死,根本無需再砍一刀,可是兇手過後又補了一刀,關有為命仵作剖屍查看,終於在脖子裡面的傷口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弧度,這並不是普通的武器可以造成的弧度。

  繡春刀。

  錦衣衛的標配,就是繡春刀,甚至可以說這是錦衣衛的標誌了。

  而且這個傷口極其的隱秘,是兇手極力想要隱藏的,就是很有可能會暴露他身份的東西!

  這麼一來,周睿安的嫌疑更大了,這次關有為直接上門,把周睿安給緝拿了!

  周睿安神色自若地去了,聽到關有為的話,他不慌不忙:「關大人讓我來解釋,我其實覺得挺冤枉,又不止是繡春刀一種刀可以造成弧形的傷痕,關大人僅憑這一點便指認我,是不是太草率了?莫非大理寺便是如此斷案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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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造成這種傷痕的武器不少,但有能力做下如此滔天罪案的卻只有你錦衣衛!」關有為冷然說道:「錦衣衛被列為嫌疑人,聖上旨意讓你停職調查,本官身為大理寺寺卿又豈能讓聖上失望?!」

  「好,你說是我錦衣衛所為,動機呢?就因為一個什麼趙家和?我是遭到過行刺,可至於行刺我的人是不是趙家和還有待商榷,便真的是他,我大可以以行刺朝廷命官為由抓他歸案,又豈會公報私仇,讓人殺他泄憤?」周睿安冷靜地問道:「就算我要報仇,我也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對付威遠鏢局,讓他無話可說!」

  關有為眼神一縮:「這些本官會繼續調查,但你作為本案的最大嫌疑人,只能將你先關進大牢!」

  周睿安神色頓時一變:「你想關我?怕你沒這個本事!」

  「大靖律例面前,人人平等,便是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區區一錦衣衛統領?你殺我大靖百姓,藐視王法,今日本官定要為民做主!」關有為厲聲說道。

  周睿安冷冷地看向關有為,渾身散發著一股冷然的氣息,關有為心頭一顫,卻是沒有避開他的眼神。

  「關大人只憑著一個刀痕,便要為民做主,未免太好笑了!」周睿安冷笑了一聲:「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有證據,大可以來抓我,沒有證據,也休想污衊我!」

  周睿安轉身便走,大理寺的官差立刻圍了上去,周睿安威嚴的目光掃過他們,回過頭看了關有為一眼:「如果有證據,大可以去請聖上下旨,我周睿安絕無二話,否則,你這小小的大理寺,還留不住我!」

  周睿安說完,大步地走了出去,衙差被他的氣勢震懾,竟是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周睿安回到家,江清越已經聽到了消息,急忙過來看他,當然了,還帶著陳秀兒。

  周睿安看到江清越,眼神緩和了下來,含笑道:「關有為帶我去一次,便能讓你主動來找我一次,倒也算是值得。」

  江清越眉頭深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你,怎麼就那麼巧?這一步一步的,明顯是針對你來的!你不是說關有為在查案上有些本事,怎麼我看著,竟像是個糊塗蟲?這麼明顯的事情他都看不出來。」

  「這關有為本來就對我心有成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錦衣衛就是乾的得罪人的事,他有一個同年,兩人關係極好,後來被他上官連累,被我給抓了,他一直堅持同年是無罪的,但是當時證據確鑿,人便發配了,沒兩年就病死了,所以關有為對我本就有私怨,當然會對我充滿敵意了。」周睿安說道。

  江清越一陣無語,她嘆了一口氣:「怎麼看都覺得你這次死定了!」

  「睿安哥哥!」突然外面傳來寧陽公主的聲音。

  江清越打趣地看了周睿安一眼,「不過也說不定,這不還有一個覺得你好的麼?」

  周睿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個小沒良心的。

  此時洛北一臉慌張地走了進來,「主子,剛剛寧陽公主去砸了大理寺!」說完,還別有深意地看了江清越一眼。

  看看人家寧陽公主,雖然胡鬧了一些,但是當對他們主子可是真好啊!再看看江清越!哼!

  周睿安嘆了一口氣:「得了,這下更麻煩了。」

  像是為了印證周睿安的猜測一樣,很快宮裡就來了個太監傳話,皇上宣周睿安覲見。

  周睿安換了一身衣裳便跟著條件進了宮。

  宣德帝今年四十二歲,正是中秋鼎盛的年紀,他的五官與周睿安有些相似,也是一副威嚴俊朗的面容,登基多年,身上帶著一股九五之尊的貴氣,此時一雙威嚴的眼緊緊地盯著周睿安。

  周睿安行了禮,宣德帝卻並沒有讓他起身,而是淡淡地說道:「今日寧陽來找朕,讓朕為你和她賜婚,你怎麼想?」

  周睿安雙手抱拳:「陛下!公主身份尊貴,天真爛漫,但卻與臣同出一族,不宜結親,臣亦不敢高攀,請陛下三思!」

  宣德帝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其實同族之間成親的事,在他們周氏皇朝並不算什麼禁忌,周家本是落草為寇之後揭竿起義,打下了萬里江山,發家之初,沒少有過這樣的例子,只是發展後來這樣的事情漸漸少了。

  周睿安以此做藉口,倒也算是聰明。

  周睿安垂著眼帘,目光落在地上,他感受到宣德帝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如芒在背,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若無其事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起來吧。」過了良久,宣德帝才淡淡地開口。

  周睿安站起身,依舊挺直了脊背,宣德帝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難以抑制的湧起了一股厭惡,就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讓他仰望的身影一樣。

  當年的先帝,有那麼多皇子,不乏聰慧機敏之人,但先帝的目光只放在晉王的身上,似乎在他眼裡他只有那麼一個兒子。

  在其他皇帝都在跟兒子互相猜忌,以至父子失和的時候,先帝卻從來沒有這樣的顧慮,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會把皇位傳給晉王,絕了其他皇子的心思。

  那時候的晉王也是這樣,有著挺拔的背脊,明亮的目光,還有桀驁的臉龐,那是屬於晉王的驕傲。

  他的兒子也是這樣。

  宣德帝想到了二皇子,這次二皇子從柳州回來之後,皇后心疼至極,朝中大臣更是紛紛讚揚二皇子這次的行為,甚至還說他是虎父無犬子。

  他心裡也是覺得有些欣慰,可是再看到面前的周睿安,那種欣慰,就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你覺得這次老二在柳州的表現怎麼樣?」宣德帝問道。

  周睿安毫不猶豫:「二殿下初出茅廬,雖對軍務有些生疏,但二皇子聰慧過人,表現也是可圈可點,尤其是面對韃子的時候,被挾持時,依然鎮定自若,保持住了皇子的尊嚴,也維護了聖上的臉面,臣覺得,已是難得。」

  可如果和你比呢?

  宣德帝這句話險些問出了口,不過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是皇上,他的兒子不需要跟一個將死之人相比!

  先帝再寵愛晉王如何?晉王還是死了,如今登上皇位的是他;周睿安再優秀聰慧如何,不過是他手裡的螞蚱,生死由他。

  這麼一想,宣德帝的神色緩和了許多,「還有寶藏的事,你確定寶藏是假的?」

  周睿安心裡徒然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宣德帝此時提起寶藏的事是意有所指,可是寶藏的事,在他們回京的時候,他已經稟明了,為何現在又突然提了起來?

  周睿安的疑惑只是在心裡一閃而逝,便拱手道:「是,陛下,這寶藏一事,確實是子虛烏有,南山並沒有寶藏,想來應該是百姓人云亦云的。」

  宣德帝神色未明地點了點頭,「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記住你說的話。」宣德帝的聲音飄忽傳來。

  周睿安走出宮之後,心裡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總覺得今天宣德帝的態度有些不對,可是他又想不出來。

  周睿安回了府,就看到江清越守在客廳里睡著了,她支著下頜,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微微側過頭,露出她潔白小巧的耳朵。

  連耳朵都那麼好看!

  周睿安眼神一柔,不禁坐在她的旁邊,伸出了她的手,輕輕地放在唇邊,原本心裡嘈雜的情緒也漸漸的變得安定了下來。

  她似乎總是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平息他的痛楚,也可以讓他的心變得寧靜,從來沒有在別人的身上體會到過這樣的感覺,這對他來說很新奇,但他卻奇異的沉迷其中。

  她的唇近在咫尺,他是正大光明,但君子也會想要為自己謀取些福利,於是他緩緩地低下頭,輕輕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壞人!你是壞人!」陳秀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壞人欺負清越!壞人要吃清越!」

  陳秀兒一把推開了周睿安,險些把江清越也摔了,江清越已經睜開了眼睛,有一剎那的茫然看著他們。

  「怎,怎麼了?」江清越不由得問道。

  陳秀兒拽著江清越的手,眼睛通紅,都快哭了,指著周睿安就開始控訴:「他,欺負,清越!」想了想,大概是怕江清越不相信,然後撅著嘴就想去親江清越。

  江清越:「???」

  周睿安眼疾手快的把江清越拽到了一邊,轉過頭瞪了陳秀兒一眼,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一個失心瘋的人,還敢去輕薄他的清越?!

  江清越睨了周睿安一眼,周睿安理直氣壯:「我是親了啊,怎麼?你要親回來麼?」

  江清越嘆了一口氣,對如此厚顏無恥的世子爺毫無辦法,她哄著陳秀兒要回家,陳秀兒一臉不高興。

  「他是壞人!」陳秀兒緊緊地握著江清越的手,瞪著江清越。

  江清越看了周睿安一眼,不禁有些好笑,敢這么正大光明地指著周睿安的鼻子罵他壞人的,大概也就只有陳秀兒了吧?怕是便是聖上都沒這麼隨心所欲。

  江清越忍著笑,拉著陳秀兒向外走,剛走到院子裡,陳秀兒看到了一隻蝴蝶,鬆開了江清越,開心地追了上去。

  江清越一臉無奈,看看,她還不如一隻蝴蝶呢!

  走到門前,江清越突然聽到陳秀兒一聲尖叫,然後就是寧陽公主尖銳的聲音:「你是誰?!敢衝撞本公主!來人,給本公主掌嘴!」

  江清越聞言一驚,急忙跟了出去,就看到寧陽公主身邊的侍衛便要去抓陳秀兒。

  江清越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然後拉著陳秀兒退到了一邊:「公主恕罪,此女心智失常,不是有意冒犯公主的,公主大人大量莫要與她一般計較。」頓了頓,她接著道:「陳姑娘是周大人同澤的未婚妻,周大人向來跟軍中兄弟情同手足,公主看在周大人的面子上,還請公主網開一面。」

  寧陽公主眯了眯眼,打量地目光在江清越的臉上掃了過去。

  「倒是個聰明的!」寧陽公主冷哼著說道:「還知道怎麼要本公主不能罰她!」

  江清越垂頭:「公主謬讚。」

  寧陽公主冷哼了一聲:「罷了,今日本公主還有事,就不與你計較!」

  寧陽公主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侍衛緊跟其後。

  陳秀兒害怕地縮在江清越的身邊,江清越溫聲地安慰著她。

  陳秀兒抬起頭,突然對上了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突然尖叫了一聲:「啊!不要!啊啊!」

  她狀若瘋癲,情緒完全控制不住,江清越無論如何安撫都沒辦法能讓她冷靜下來。

  江清越擔心會讓寧陽公主治罪,便抬手把她打暈了。

  江清越抬起頭,寧陽公主正好回過頭,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是晦氣!」然後才帶人走遠了。

  江清越目光緊緊地跟隨著寧陽公主,剛剛陳秀兒到底看到了什麼,才讓她的情緒如此失控?

  會不會是兇手?

  江清越只是覺得,這下子可憐的世子爺怕是又要被公主殿下給纏上了,真是作孽喲。

  江清越把陳秀兒抱了回去,林哲遠看到陳秀兒昏迷緊張不已,江清越安撫住了林哲遠,便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了。

  「這怎麼可能?公主身邊的侍衛,怎麼可能會害我威遠鏢局?這根本沒有理由啊!」林哲遠一臉震驚地說道。

  江清越點了點頭,「說不定是秀兒認錯人了,或許是有侍衛跟兇手相似,秀兒才會反應這麼激烈。」頓了頓,她接著道:「不過,若真的是宮裡的人,其實也算說得過去。」

  能一時間發動這麼多高手,去滅威遠鏢局滿門,錦衣衛能做到,但是宮裡的人也能做到!

  江清越原本懷疑過聖上,但是被周睿安否認了,因為聖上要對付周睿安不必這麼麻煩,但是,宮裡未必只有皇上啊。

  江清越一時間想到了很多,這寧陽公主是養在皇后娘娘膝下的,她身邊的護衛,定也是皇后娘娘安排的,皇后娘娘出身定國公府,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勛貴。

  江清越眼中閃過一抹深思,可是皇后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切又繞了回去,還是不知道動機。

  那麼,周睿安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江清越覺得非常有可能,以周睿安的智慧,以及對宮中的了解,他未必想不到這些,可是他卻一直沒有說出來,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江清越第一次發現,除了在她面前時,周睿安是那個有些無賴,卻很深情的普通男子之外,其他的時候,周睿安是一個心懷大志,足智多謀的男人,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有自己的抱負,有自己的目標,他絕對不會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

  他在想什麼,他要做什麼,江清越並不是猜不到,只是她卻不知道,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周睿安又會做些什麼事,又會傷心到哪些人?

  不過江清越猜測的這一切,都基於陳秀兒並沒有認錯人的基礎上,如果陳秀兒認錯了,她看到的侍衛,只是恰好與兇手有些相似,進而刺激到她,那麼她的猜測就都立不住,沒有證據啊,她總不能把陳秀兒拉出去,說這是陳秀兒的反常吧?

  江清越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該把陳秀兒的發現告訴周睿安。

  江清越第一次對周睿安有了懷疑,該告訴他麼?他會怎麼做?他是真的想要調查清楚威遠鏢局滅門的真相麼,還是這其中他也有著自己的目的?

  還有她的身世之謎,她做了這麼多,走了這麼遠的路,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而現在,江清越覺得,她的身世很有可能跟威遠鏢局的滅門有關!

  江清越站在門前,一牆之隔的就是周家,這個地方是周睿安出面跟人買下來的,這條街上的屋子可謂是一房難求,周睿安少不得用了威逼利誘的法子,才讓房主同意賣房子的,這一切不過是想讓她離他近一點。

  那個人,做起這樣的事情來,有時候真的會讓人覺得感動溫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又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統領,真的很難相信,他會像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

  林哲遠走了過來,坐到了她的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眼神不禁瞭然。

  「在想世子爺啊。」林哲遠微笑著說道,頓了頓,他道:「其實,世子爺待你是真的極好,很少有男子會對一個男子這樣好了,呃,便是男子對女子,也不會這樣好的。」

  江清越表情不禁一黑,唉,自己一不小心就斷袖了。

  江清越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挑眉問道:「那你對秀兒呢?」

  「那不一樣,師父對我有救命之恩,又待我恩重如山,我和秀兒也是青梅竹馬,情分自是不同,我當然會對秀兒從一而終。」

  「那你愛她麼?」江清越問道:「如果沒有總鏢頭的恩情,單說秀兒這個人,你會愛她麼?是因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切的感情,還是因為不得不做的責任呢?」

  林哲遠輕輕地笑了笑:「對男人來說,負責任就是最重要的麼?至於原因是什麼?又有何重要?」

  江清越蹙了蹙眉頭,對林哲遠這樣的人來說確實是這樣,責任重於一切,所以不管他怎麼想,是不是因為愛,負責就是他的承諾。

  「世子爺和我不一樣,他肩負的東西比我更多,晉王府的榮譽,甚至是想要平安活下去都很難。」林哲遠轉過頭繼續說道:「像世子爺這樣的身份,他喜歡的不能說,他想要負的責任都並不容易,他做任何事情之前,總要考慮很多,因為他有太多的顧慮,稍有差池,便會性命不保。」

  江清越心中一動,對上了林哲遠的眼神,就聽他繼續說道:「所以清越,他肯為你踏出那一步,不顧世俗,拋下顧慮,願意說出對你的心意,其實是很難的。他對你,其實早在鄭縣的時候,我便已有所察覺。」

  江清越愣了一下:「不會吧?那個時候你就能看出來了?我們可是兩個男人啊!」

  現在的斷袖這麼常見麼?林哲遠這麼居然如此見怪不怪?而且在鄭縣,那個時候,他居然就能看出來了?他怎麼不知道?

  「清越,」林哲遠無奈喚道:「以世子爺的身份地位,你當真以為他是如此平易近人的麼?你想想看,他對你還不夠縱容?你要賑災,他便想法子幫你賑災,是,他或許是有自己的目的,但那時候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麼?還不是因為你?」

  「再說,那時在客棧,他執意要與你一間房,你以為以他的武功,又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警惕已是本能,怎會需旁人與他同睡保護?」林哲遠又問道:「便是只有你,只有你才會相信他的說辭罷了。」

  江清越:「!!!」她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結果沒想到,別人都看在眼裡的事兒,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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