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算計二皇子
2024-08-16 05:10:54
作者: 何兮
以前的蘇奕鳴也是別人家的孩子,他本人也覺得自己挺優秀的,從小習武,自律自強,為了保家衛國,十數年不敢懈怠,他做的也很好,也受到了不少的誇讚,他其實心裡是有些得意的。
可是今天,這些得意卻在今天褪得乾乾淨淨,比起面的江清越,還有世子爺,他差的實在太多了,他那些自以為是的優秀,在他們面前,那麼微不足道。
他看到了他和他們之間實實在在的差距,不管是思考問題的方式,還是處理問題的手段,他真的差太遠了。
剛才那種情況下,周睿安能瞬間想到這次交換俘虜對蘇家的影響,而江清越呢,她立刻領會到了周睿安的意圖,並且還幫著周睿安打了圓場,把他給趕了出去。
就這份默契,和臨危不懼的勇氣,就是他比不上的。
「算了吧,如果以後蘇家是你當家,這份恩德,世子爺不要也罷。」江清越由衷地說道。
蘇奕鳴:「……」真的就沒她這麼打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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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越不覺得自己是在打擊人,如果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周睿安其實對晉王以前的舊部,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漠不關心,反而是多有照拂,而且他還做好事不與人知。
江清越神色一肅:「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把蘇老將軍給救回來,蘇老將軍畢竟年紀大了,還是要儘早把他救回來的。」
蘇奕鳴一臉愁色:「清越說的對,這可如何是好?」
「還是老辦法,讓拓跋剛去換,但是這個辦法,不能讓世子爺去提,得讓二皇子去提!」江清越臉色凝重地說道。
蘇奕鳴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江清越壓低了聲音,開始講起該怎麼才能順利的坑到二皇子。
可憐的二皇子,又一次被人給坑了。
江清越告別了蘇奕鳴,然後就去找了周睿安,外面的守衛看到江清越,根本就沒攔她,直接讓她進去了。
江清越也沒多想,掀開帘子便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周睿安赤裸著上身,正要沐浴。
江清越:「……我一會再來。」
此時此刻,周睿安的輕功已至化臻境界,幾乎是瞬間就擋在了江清越的面前,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
「來都來了,幹嘛急著走啊,你又不是沒見過。」周睿安凝視著她,含笑地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在南山的時候,你親自為我寬衣解帶,還幫我脫了……褲子,還替去采采草藥幫我療傷,你還靠著我睡了一整夜。」
江清越對他怒目而視,眼中殺氣湧現。
「我不記得了!」她一字一頓,幾乎是咬牙說道。
周睿安歪了歪頭,嘴角的陷入溫柔的梨渦里,「沒關係,我記得就好,我會一直記得,清越當時靠在我身上的時候,你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麼?」
江清越在思考怎麼殺了他。
周睿安微笑著說道:「我當時就想,如果這一輩子,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你那該多好……」
江清越突然猝不及防地,一拳向周睿安攻了過去!
周睿安側過頭,避過這一拳,伸手化解了她掌風的力道,然後不慌不忙,把她的手掌推向一邊,旋即挺起胸膛,她的手立刻就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江清越:「!!!」
江清越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被周睿安牢牢地握住了手腕,然後往前一帶,江清越便落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周睿安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江清越,然後湊到了她的耳邊低喃:「清越……」
江清越覺得似乎有一隻小蟲子,爬上了她的心口,讓她渾身變得酥酥麻麻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她強硬地不肯去靠住身後胸膛,咬著唇,冷聲說道:「放開我!」
「不想放,怎麼辦?」他低聲喃道,醇厚的聲音,帶著一股繾綣的意味,席捲了她。
江清越其實是可以推開他的,只是如此一來,免不了要大動干戈一番,而且她的功夫主要是以槍法精湛,而她的長槍在南山遺失了……所以,她現在推不開他,也是正常的吧?
「你!」江清越對他怒目而視。
可是一對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雙漆黑的眸子,那麼專注而認真地看著她,就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人一樣,突然之間就好像化解了她的怒氣。
此時江清越想到了她師父說的一句話,以柔化剛。
他突然伸出手,覆在了她的臉上,手指下的觸感,讓他的心柔軟成一片,她的皮膚並不像普通姑娘那樣細滑,但卻是能吸引住他,讓他只看得到她一個人。
「這幾天,你一定累壞了。」周睿安難掩心疼地說道。
去找寶藏,又是火球,又是蛇群,還在水裡泡了那麼久,最後還在南山里當了好幾天的野人,能不累麼?
江清越抿了抿唇,然後就聽到周睿安用一種魅惑至極的聲音,循循善誘地說道:「我這裡有讓人準備好的熱水,剛適合沐浴,清越,要不要一起?」
江清越臉色頓時一變,然後用手肘處向後狠狠地一戳,直接懟在了他的腹部上!
周睿安吃痛,捂著肚子彎下腰去。
「清越,你如果不願意,可以說的啊!」周睿安吃痛地說道。
江清越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聖上要對蘇家出手了?」
周睿安微微愣了一下,卻是反問道:「你說服了蘇奕鳴?」
江清越便嘆息了一聲,知道她的猜測是對的,周睿安能單憑她一句話,便猜測到蘇奕鳴的態度,可見他的心機謀算。
「周睿安,我越來越發現,對你了解的真的太少了,我總以為我足夠了解你的時候,你卻總會讓我覺得,我了解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你的心機,你的算無遺策,真的讓我覺得深不可測,我開始覺得,只要你想要的東西,你都能算計得到。」江清越微微蹙眉,認真地說道。
包括江山。
她自己見到的周睿安,和周睿安表現給她看的,就好像是兩個人一樣,一個算無遺策,心機深沉的男人,心懷大志;另外一面,卻是會對她耍賴打諢,糾纏不舍,還會說那些讓她手足無策的情話。
她卻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他。
「你說我心機深不可測,說我算無遺策,但清越,你知道麼?我便是算遍人心,卻總是算不到你的想法。」周睿安的眸中透出了一股溫柔的光:「我總是會去猜測你的想法,你在想什麼,你的心裡是不是有我,你的每一個念頭,我都想要知道,可我卻辦法掌控你的心思,你可知,我有多懊惱?」
他算計了一切,卻算計不到她的心思。
「我最想算計得到的,其實是你啊。」周睿安低聲說道,雙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腰肢,幾乎是嘆息著說道:「你還未曾心悅我,我又何當算無遺策呢?」
又來了!江清越抿了抿唇,又是那種讓她無所適從的感覺,她想要推開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江清越糾結為難的時候,蘇筱柔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
「江清越!你居然敢魅惑世子爺!跟我搶男人!」蘇筱柔指著江清越,怒氣沖沖地說道。
江清越本能地一把推開了周睿安,周睿安後退了兩步,銳利的眼神射向了蘇筱柔。
江清越:「???」
江清越一臉迷茫之色,周睿安的臉色卻是一沉,神色也變得冰冷如霜,當他看到蘇筱柔的時候,眼神里甚至閃過了一絲殺意。
江清越被他的殺氣驚到,她毫不懷疑的相信,此時此刻,周睿安是真的想要殺了蘇筱柔!
「你說話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周睿安眼神冰冷地看著蘇筱柔:「她不是你可以指責的人!蘇姑娘,所謂禍從口出,說話之前,你要想想,蘇家是不是能護得住你!」
周睿安的聲音冰冷,表情更是冷若冰霜,此時的他,渾身散發出了屬於晉王世子的戾氣,那又豈是蘇筱柔一個普通姑娘能承受得住的?
蘇筱柔渾身僵住,俏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懼,然後大哭了起來:「世子爺!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喜歡,喜歡這個男人!哇!我到底哪裡不如她這個臭男人了!」
江清越這就不怎麼高興了,說話就說話,怎麼能人身攻擊呢?可是她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在南山這麼多天,可沒好好沐浴過,這味道委實好不到哪裡去,一句臭男人,好像也不算冤枉她?
剛剛周睿安居然還抱著她不放!而且還面不改色!江清越此時此刻覺得周睿安可真可怕啊。
周睿安沒理會蘇筱柔,他看江清越一眼,溫聲說道:「你先回去,這裡我來處理。」
江清越很是猶豫,她不怕別的,就擔心自己走了,周睿安回頭就把蘇筱柔給滅口了,周睿安絕對做得出來!而且還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覺,甚至連蘇家都不知道是他動的手。
「那個有話好好說,蘇姑娘畢竟是個女子……」江清越遲疑了一下。
「你閉嘴!我不用你假好心!死斷袖!噁心巴拉!」蘇筱柔怒氣沖沖地說道。
蘇筱柔是真的傷心啊,她心愛的世子爺啊,居然寧願要這個臭男人,也要拒絕她,她真的是要傷心死了。
江清越都沒敢去看周睿安的眼睛,周睿安此時的目光已經不能用陰冷來形容了。
「清越,你先走!」周睿安冷然道,毋庸置疑的語氣。
江清越猶豫了一下,看著周睿安突然變得堅定的臉,嘆了一口氣,只是道:「蘇家滿門忠烈,蘇姑娘的父親更是戰死沙場,世子爺不管做什麼,都請看在蘇家的份兒上,能夠手下留情。」
江清越說完,便轉身走了,她被人罵作噁心斷袖,但其實她自己並不怎麼生氣,反正她又不是!
江清越一走,蘇筱柔突然瑟縮了一下,然後才發現整個大帳里只剩下自己和周睿安了,她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不禁有些後悔,也許該該不該口出狂言的。
周睿安看到蘇筱柔畏縮的表情,心中冷笑了一聲,他上前了一步,蘇筱柔卻不由自主地後退。
「你,你別過來!」蘇筱柔色厲內荏地說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傷了我,我祖父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如果想要做什麼,是不會讓蘇良義知道的。」周睿安淡淡地說道:「比如說,蘇老將軍被韃靼人擄走,他的孫女救人心切,獨自去闖韃靼軍營,事情敗露被殺,誰又會知道,你是怎麼死的?畢竟蘇姑娘向來嬌縱任性,衝動妄為,這是周所周知的。」
「你!」蘇筱柔心中大駭,像是第一次認識周睿安一樣,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江清越說的對,我蘇家滿門忠烈,我爹還戰死沙場,我是他的女兒,你不能殺了我!」蘇筱柔急忙地說道。
「蘇家滿門忠烈,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是你的父親,你的祖父!又軍功的也是他們,蘇姑娘又做過什麼為國為民的事了?」周睿安反問道。
蘇筱柔一臉羞愧,從小到大,誰會對她這麼說話?一時間竟是又急又怕,差點哭了出來。
「識相一點的,你就該管好自己的嘴邊,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想你心裡應該明白,不說別的,如今你祖父還在韃靼人手中,還要依靠我去救他出來,他畢竟是跟著過我父王的人,我不好坐視不管,可如果他的孫女在外面中傷我的名聲,那就怪不得我了!」周睿安眯著眼,冷冷地說道。
蘇筱柔就默默地流著淚,說不出一句話來,「你,當真喜歡她麼?」
周睿安愣了一下,不耐地說道:「那是我跟她的事,輪不到你來過問,你只要記住,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才能活的久一點。」頓了頓,他接著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管不顧的把事情傳揚出去,但是你以為會有人信?蘇家姑娘痴纏與我,嫁我不成,因愛生恨,便傳出斷袖之言敗壞我的名譽,你覺得大家會不會相信?」
蘇筱柔滿臉愕然地看著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情深,最後卻變成了他威脅她的理由!
可是她能怎麼辦?她又打不過他,現在自己的小命還在他的手裡,她一個弱女子,祖父現在還生死未明,又有誰能來替她做主?
一時間,蘇筱柔悲從心來,捂著臉,轉身跑走了。
很快,蘇奕鳴便雙眼通紅的去求見二皇子了,(關於這一點,有必要特別說明,本來蘇奕鳴是不願意流著淚的,但是被江清越強行鎮壓了),一見到二皇子就跪下了。
「求殿下救救我祖父!」
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一身傲骨,如今卻低下頭,跪在自己的面前,尤其此人還是軍權在握的少年將軍,這種感覺其實是很震撼的。
二皇子非常享受這種感覺,他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才上前扶起了蘇奕鳴。
「小將軍快快請起!」二皇子親自扶起了蘇奕鳴,然後誠摯地說道:「小將軍切莫太過憂心了,我一定會奏請父皇,不會放手不管的,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這也是為了蘇老將軍的安全著想!」
等你想出辦法,他祖父都死了多少次了!蘇奕鳴在心裡暗暗的想道。
不過蘇奕鳴面上卻做出了一副感激不盡的表情:「多謝二殿下的大恩大德,殿下仁義為懷,真是讓我感動,以往祖父竟是都誤會殿下了!」頓了頓,他面露不忿:「哪裡像世子爺!我祖父出兵搜山,本來是為了抓拓跋剛,好與韃靼人交涉,沒想到最後卻被他搶了先,祖父自己卻落入了韃子的手中!」
二皇子不置可否,只嘆息著說道:「老將軍忠君報國,我是知道的!」
「若是這次能夠救出祖父,我定會稟明祖父,殿下的仁愛之心!蘇家對殿下的恩德定會銘記在心!」蘇奕鳴動容著說道!
二皇子的目光此時閃了閃,卻只是道:「小將軍果真是重情重義!你放心,我蘇老將軍給救出來!」
剛剛還是說要從長計議,現在就要想辦法了,果然能打動二皇子的,不是忠義,而是利益。
蘇奕鳴做出恰到好處的動容之色,「我就知道!還是二皇子體恤我們這些邊關將士,不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和某些人一點都不一樣!」頓了頓,他抱拳道:「殿下大義,我定會傳達下去,讓將士們都能知曉殿下的仁義之心!」
「這……這不太好吧?我現在只想著如何才能把老將軍給救出來,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二皇子憂心忡忡地說道。
蘇奕鳴道:「不!殿下來到柳州之後,很多將士對殿下有所誤會,便是我,也對殿下的為人不甚了解,所謂患難見真情,這次一定要讓解開眾人對殿下的誤會!定是不能讓殿下蒙受不白之冤了!」
二皇子神色微動,卻還是道:「還是以營救蘇老將軍的事為主。」
蘇奕鳴憂心忡忡地走了,二皇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微閃。
很快,二皇子仁義之名便在軍中傳開了,將士們都在說,這二皇子雖然帶兵打仗不行,但是他待老將仁義啊!這次蘇良義被抓,二皇子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把蘇良義給救回來,蘇良義是他們大靖的有功之將,不能就這麼犧牲了。
而之所以一直沒有這麼做,是因為周睿安反對,對比周睿安的冷酷無情,二皇子簡直就是善良仁厚的菩薩了。
一時間,二皇子在軍中的名聲鼎沸,所有人提起二皇子都是一臉感激之色,尤其是英勇軍的將士們,英勇軍的將士是蘇良義所統帥,他們對二皇子更是感激不已。
現在二皇子走出大帳的時候,還會收到將士們敬畏又好奇的目光,對他的態度也恭敬了不止一點點。
讓一直不喜歡軍營的二皇子,也開始養成了喜歡在軍營里散步的習慣。
二皇子享受著將士們的愛戴,走回了帳內,他還有些美滋滋的,可是轉念一想,突然察覺了不對。
如果他沒能把蘇良義給救回來,那麼是不是就證明了他這些的仁義之名都是假的?到那個時候,將士們會如何看他?
想到這,二皇子立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坐在大帳內,開始研磨寫奏摺,一邊讓人去把方明坤給叫來。
現在越來越多的士兵願意聽從二皇子的調遣了,已經不拘於神勇軍了,英勇軍的士兵們也會因為為了替二皇子辦差而覺得驕傲。
方明坤一來,二皇子便說了一句:「我已經奏請了父皇,就用拓跋剛去換蘇老將軍!」
方明坤愣了一下:「殿下?我們不是說好了麼?正好蘇良義被抓了,如果他就這麼死在了韃靼人的手裡,正好除掉心腹大患,還能順便收攏英勇軍,如此天賜良機,殿下真的要放過?」
「你知道什麼?」二皇子頗有些不悅地反問了一句:「你可是聽到這些日子來,外面的那些傳言?」
方明坤想到那些說二皇子重情重義,善待有功將領,當得仁義之君的傳言,心中便是一動。
「如果我不行動,去救蘇良義,這些將士就該要罵死我了!」二皇子說道:「現在已經不是我願不願意做的問題了,就算救不回蘇良義,我也得必須表明態度!」
否則他就是沽名釣譽的小人,到時候他來柳州拉攏神勇軍的目的就全都泡湯了。
「那殿下只需做做樣子即可,反正這蘇良義殺了那麼多韃靼人,現在落在了韃靼人手裡,韃靼人說不定會對他用刑,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方明坤又繼續說道。
二皇子的眼神卻是一閃,那是一種名為野心的光芒。
「不,我要蘇良義活著,他必須得活著,這樣我才能順利收攏英勇軍。」二皇子說到這,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統領英勇軍的光景,不由得翹起了唇角。
方明坤卻是狠狠一愣,很是懷疑地看了二皇子一眼,不說別的,就英勇軍的兵權,聖上早就想收回,可是這柳州戰事不停,再加上蘇良義戰功赫赫,深得民心,所以聖上的打算一直沒有達成。
連聖上都沒做到的事,二皇子能做到?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