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這是個三角戀?
2024-08-16 05:10:09
作者: 何兮
入了夜,劉家的人都已經熟睡了,一道火光突然閃過,不一會濃煙就冒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著火了』,驚醒了沉睡的人們。
劉家人穿上衣服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就看到自家的房子已經燒了起來,一陣人仰馬翻,把火撲滅了之後,一家子坐在院子裡,心情沉重。
劉巍的二弟,劉老二此時看著自己的祖父,「爺爺,你說,這火是意外麼?」
這麼一句話,讓眾人的心都往下沉了下去。
從這天開始,劉家就開始出事了,沒過兩天,家裡有招了賊,也是半夜進去的,翻了家裡不少的東西,但是卻沒偷走銀子,一家人第二天醒來之後才發現的,這下讓原本就膽戰心驚的一家人更加害怕了起來。
在劉家人不知道的時候,四兄弟往軍營走。
李三槐一邊走一邊道:「很久沒做這種殺人放火的事了,手都有點生了。」
「那一會你可別不要臉的去老大面前邀功!這力氣活可都是我們幹的!」猛子說道。
書生一臉心累地看著他們,說好的兄弟呢?
劉洪看了書生一眼,悄聲地說道:「你說這老大到底是要做什麼?為前幾天還去探望劉家呢,這次居然還要嚇唬他們。」
以前書生就是四兄弟的軍師智囊,書生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道:「我不知道老大要做什麼,我們聽話就是了。」
劉洪猶豫了一下,「我看出來了,這老大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若是……」
會不會危及到他們?
書生頓住了腳步,看了他一眼:「那我們現在有別的選擇麼?」
其他三人皆是一噎,書生繼續道:「我們別無選擇,現在只能跟著她,我勸你們一句,別在她面前耍心眼,她不是那種眼裡揉的沙子的人,我們乖乖聽話辦事,她不會虧待我們的。」頓了頓,他接著道:「那天夜襲的時候,你們可能沒注意,我卻看到了,她替你們擋下了好幾次危險。」
兄弟私人都沉默了下來。
書生又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眼裡閃過一抹幽光:「這可能是我們能放下過去最好的機會了,我決定相信她!」
江清越不知道自己的小弟下了怎樣的決心,她被蘇奕鳴給叫住了,說是要考校她一番。
其他將士們立刻就開始起鬨,江清越沒辦法,只好跟著蘇奕鳴上了校場。
蘇奕鳴用的是刀,而江清越用的是長槍,這兩種武器其實都不是好練的,刀槍對決,更是吸引了不少將士們的圍觀。
兩人面對面而立,幾乎是瞬間一起出了招,蘇奕鳴是蘇良義的孫子,從小精心教導,武藝非凡,可即使如此,面對蘇奕鳴,江清越也無絲毫的懼意。
宛若游龍般的身影,江清越的長槍耍的虎虎生風,挑、刺、掃,每一招都殺氣騰騰又利落無比,兩人一時間竟打了個平分秋色。
越打蘇奕鳴眼中的興味就越濃,這個妹夫,可以要!
蘇奕鳴收了攻勢,江清越也順勢收了長槍。
蘇奕鳴哈哈大笑:「好,好小子!武功不錯。」
江清越微微一笑:「蘇小將軍也是名不虛傳。」
蘇奕鳴拍了拍江清越的肩膀,很是心滿意足地走了,回去之後就把這次試探的結果告訴了蘇良義,蘇良義一聽,也上了心。
「你是說她用槍?」蘇良義挑著眉頭問道。
「是啊,祖父,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長槍用的這麼好呢,還好我機靈,即使打住,否則再打下去,我可就要出醜了。」蘇奕鳴坦然地說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比不上一個新兵有什麼丟人的。
蘇良義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幽光,看著他一臉深思,蘇奕鳴便道:「祖父,我看這江清越著實不錯,武功人品相貌,皆是沒得挑,我看著是比世子爺也不差什麼的,還是祖母的眼光好,現在她還沒太出挑,我們剛好先下手為強,否則等她以後立了戰功,盯上的人看就多了。」
蘇良義沒理會他的話,只是低聲念到著:「長槍,是長槍啊……」
當年也有一個人,一人一馬一槍,卻有萬夫莫開的氣勢,那麼一個人,抵得過千軍萬馬,那才叫使的好。
蘇良義眼中閃過了一抹懷念。
劉家人很快就有了動作,他們決定跑,可是等他們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柳州,剛出城門就被人給截住了。
劉家人被抓了之火,周睿安就走出了營帳。
江清越正教將士們一些拳腳功夫,這在了戰場是能保命的,這不免會有一些肢體接觸。
江清越的手放在一個士兵的腰上,然後拍了拍他的手臂。
「照著我剛才做的,來一遍。」
小士兵看著江清越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兩人的身體幾乎都要貼在一起。
周睿安緩步地走了過來,面帶微笑,看著江清越。
「這是在訓練呢?」周睿安笑容可掬地說道:「不如也教一教我?」
「大人!」將士們紛紛行禮。
江清越矜持地說道:「大人身份尊貴,小人怎敢教大人?」
周睿安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這是不教不行了,然後……然後周睿安就把江清越給撂倒了。
江清越的後背著地的一剎那,不禁咬了咬牙,他居然是來真的!以為她打不過他是不是?她還不是在幫他維護欽差大人的面子?總不能欽差大人,錦衣衛統領和她打個平分秋色吧?
周睿安的手環住了她的腰身,纖細的腰身一如記憶中,卻讓他心裡生出了幾分莫名的心思,他的胸膛貼在她的後背上,他緊緊地從後面抱住了她,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邊。
他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一會來找我。」頓了頓,他又道:「你下次要是再敢這麼教人練武,我就讓黃慶業把你調過去,專門來教我!」
江清越微微一個閃神,然後使了個巧勁兒,把他甩開了,周睿安的手一松,從她手臂下划過,心中莫名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周睿安鬆開她之後,轉身就走。
江清越看著他的背影,此人簡直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入了夜,江清越偷偷地去見莫名其妙的周公子。
江清越心中還憋著氣,對著周睿安也沒有個好臉色,但周睿安卻一臉正色。
「你那新收的幾個小弟倒是挺有本事,把人嚇得不行,抓住人的時候,還沒怎麼問就全都招了。」周睿安正色地說道:「這劉巍確實是個突破口,不過這劉家人知曉的並不多,只知道這劉巍在軍中偶爾會做些特別差事,每次回來都會回來不少的銀子,可是具體做什麼,他們就不清楚了。」
江清越若有所思:「定是沒做好事。」
周睿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劉巍出事之前顯得很慌張,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沒過幾天他就失蹤了,軍中送來了銀子,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劉家人覺得,劉巍肯定是被害了,都是惶惶不可終日,得過且過,然後被你這麼一嚇,更是確定了,所以就連夜就跑了。」
江清越道:「劉家人有沒有說,劉巍到底是去做什麼?」
「這個劉巍沒有說,不過我問了一下劉巍離開的時間,都是沒有規律的,說了幾個時間,我查了一下。」周睿安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
江清越探頭一看:「這是什麼?」
「這是從王平陽的書房裡的暗格中找到的。」周睿安說道:「雖然劉家人記的日期只有三個,我對照了一下,和這本帳冊的時間大體對得上,這是從鄭縣送往柳州糧餉的帳簿,劉巍就是負責接收這些糧餉的!」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道:「你讓我假扮方明坤,騙得王平陽開倉賑災,你當時就知道,他肯定會宴請我,而他一旦開倉賑災,肯定會拿出真正的帳本,記下賑災的糧食,所以你一直看著他,等他在宴請我的時候,自己去拿走帳冊,而當時縣衙里的人都在忙著賑災,本就沒有多少守衛,更是方便了你行事。」
那天江清越和林哲遠回到客棧的時候,江清越碰到了沈燕娘,沈燕娘其實是去找周睿安的,可是周睿安並不在客棧,讓她撲了一個空,當時周睿安其實就是去了縣衙拿帳冊的。
周睿安一直含笑地看著她,微微頜首:「清越總是能給我驚喜。」
這就是默認了。
江清越心中嘆息了一聲,為周睿安的手段謀略,「原來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在計劃了。」
難怪當時大雪封山,他一點都不著急,反而還有心思去管賑災的事。
周睿安輕笑了一下:「你別說得好像我很心機深沉一樣,當時確實也是想為災區的百姓們做些事,如果可以順便調查貪墨案,豈不是一舉兩得?」
兩得?
「周公子可真是謙虛,這豈止是兩得?七得八得怕是都有了!」
周睿安上前了一步,凝視著江清越的面孔,含笑著問:「清越,這是在誇讚我麼?」
江清越側身避了避,看到她躲避的姿態,周睿安突然就想到了今天她在校場上和人親密接觸的樣子,一群新兵已然一副以她馬首是瞻的姿態,更不要提,她已經有了幾個供她差遣的屬下了。
還有蘇奕鳴的話,蘇家居然看上她當孫女婿了,蘇家一門忠烈,在軍中威望甚高,居然會看上她這樣一個寒門出身的普通將士,可見對她有多看好了。
「清越這日子倒是過得愜意!」周睿安咬牙說道。
江清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是的,這好好的怎麼又鬧起脾氣來,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周公子也不遑多讓。
「對了,大師兄呢?他那邊有什麼消息?」江清越眨著眼睛,面不改色地轉移話題。
周睿安冷哼了一聲:「倒是聰明,還會轉移話題了,不過你這轉移話題的水平比起你的功夫可差遠了。」
江清越謙遜道:「謝謝公子誇讚,我,我會繼續努力的。」
周睿安:「……」頓了頓,才道:「已經派人去叫他了。」
周睿安沒說的是,其實他壓根就沒在乎林哲遠在幹什麼,本來他的目標就只有江清越一個,林哲遠只是他為了順利留下江清越的而已。
很快,林哲遠就來了,臉色比極其的難看,一看到周睿安就說了一句話。
「公子,大事不好!」林哲遠表情凝重地說道。
周睿安挑眉問道:「何事?」
「我在幾個士兵那裡打聽到,被貪墨的武器很有可能是被賣到了韃子的手上!」林哲遠表情難看地說道。
周睿安的臉色頓時一變,貪墨糧餉跟賣武器糧食給韃子這是兩個概念,第一個還能說是喪心病狂,第二種,這是通敵叛國。
周睿安身為晉王的獨子,先皇嫡孫,即使他從小的境況不好,可身上卻對大靖、對皇室充滿了維護,他不能容忍有人做出危害大靖的事情來。
「此言當真?!」
林哲遠遲疑了一下,現在周睿安的表情很難看,即使他的臉色還算平靜,可偏偏就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他能感覺得出來,周睿安此時憤怒的心情,可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晚夜襲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我撿了好幾個韃子軍官的武器,你看。」林哲遠把手裡的兵器拿了出兩把武器,遞給了周睿安。
周睿安一接過來,臉色就變了。
當今聖山不管他的皇位是怎麼來的,當年是不是有別的心思,可是這些年,他確實也是勤勉政事,對邊關更是極其重視,所以即使國庫並不充裕,可糧餉武器方面卻從未苛刻過,武器盔甲都是十足的好東西。
林哲遠道:「公子你看,這上面大靖的刻痕已經被磨掉了,如果這是韃子自己的武器,沒有道理多此一舉,我覺得那些老兵說的沒錯,可能這些武器糧食,說不定是真的被賣到了韃子那邊去了!」
「我以前還在想,這麼多武器糧食,又不是現銀,他們要貪墨要如何出手?就算是賣糧食,可柳州地處偏遠,便是運輸一條便很麻煩,沒想到……」江清越說道。
沒想到買家都是現成的,就在對面呢。
江清越覺得匪夷所思,這黃慶業到底是多喪心病狂?把他們的武器裝備賣到對面,然後看著韃子用他們的糧食吃飽了,用他們的武器來殺他們大靖軍的士兵!
江清越和林哲遠皆是一臉複雜,這已經不是生氣憤怒的事情了,那些戰死的將士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他們的死,不是因為保家衛國,而是被自己的人害死的。
「難怪這戰事這麼多年都不能結束。」江清越喃喃自語:「這簡直是現成的買賣。」
「這麼大的事,軍中就沒有一人知道麼?」林哲遠匪夷所思地問道,「我聽聞蘇老將軍英明神武,是一名悍將,他也會看不出來?」
江清越看向周睿安,周睿安眼神晦澀。
因為蘇良義是以前晉王舊部,宣德帝本就對他忌憚頗多,能讓他留在這個位置,只是因為他軍功太高,平時又小心翼翼,若是真的把他拿下,會影響到他的名聲。
蘇良義知道皇上對他不喜,所以這些年來一直低調做人,只顧著英勇軍的事,黃慶業也很狡猾,從不把事情做絕,這麼多年竟也過來了。
這次一冒出來邊關貪墨案之後,宣德帝會勃然大怒,也是因為忍無可忍了。這幾年大靖邊關征戰不斷,各地災害又時有發生,又是免稅又是賑災的,國庫真的沒有銀子,宣德帝從私庫里拿了不少銀子出來補貼,可這些銀子居然進了貪官污吏的口袋,讓他的將士們忍飢挨餓。
宣德帝忍不了,這次他是下了狠心要徹查此案的,所以派了周睿安來柳州。
就是因為周睿安的身份特別,他的父親是晉王,柳州還有不少將士和以前的百姓感念著晉王的恩德,周睿安來,更容易調查,而且他本人也是能力出眾。
當然了,宣德帝可能還有一種隱晦的炫耀的心思,晉王再厲害又怎麼樣,他唯一的兒子如今也要聽從他這個皇帝的調遣,為他鞍前馬後,說不定宣德帝可能還想著,若是這些貪官里還有晉王舊部,讓周睿安處置了,也是大快人心。
這些是周睿安基於對宣德帝的了解進行的猜測,他嘲弄地想道,不知道宣德帝知不知道,現在已不是貪墨的事,是有人要通敵叛國了。
江清越擔憂地看著周睿安,就擔心他的蠱蟲又發作了,所以江清越想也沒想,伸出手就握住了周睿安的手。
周睿安:「???」
林哲遠:「???」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清越看著周睿安,嚴肅地說道:「你千萬要冷靜啊!」
她說的隱晦,但周睿安卻聽懂了,她這是擔心他的蠱蟲發作呢。
周睿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嗯,這樣就更保險了,有清越在,我不怕。」
林哲遠:「??????」
林哲遠一臉懵逼地看著兩人相握的雙手,他此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聞,早在院子裡住著的時候,好像有人傳言過,說周睿安對江清越的態度有些曖昧,當時他沒在意,覺得周睿安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好像……真響,這臉打得的,好疼。
江清越一邊拉著周睿安的手,一邊說道:「這麼大的罪名,如果不是證據確鑿,黃慶業是不可能認的,而且這麼大的事,他能做這麼多年還平安無事,顯然背後還有其他人在,而且官職定是不小,為了不扯出蘿蔔帶出泥,這些背後的人也會全力保他的。」
黃慶業可以說是非常關鍵的人物,因為一切的事情都是經他手做成的,如果保不住黃慶業,說不定他會說出什麼來。
「呵,」周睿安輕哼了一聲:「若是人贓俱獲,還容得了他辯駁麼?」
江清越挑眉看向他:「公子可是已有了對策?」
周睿安微微頜首:「不過此事我們自己做還不行,人手不夠,還需要蘇良義的配合。」
「蘇老將軍……」江清越有些遲疑,她自從知道了周睿安的身份之後,也知道了晉王和蘇良義之間的關係:「這麼多年他一直明哲保身,怕是不會幫你吧?」
若是換一個人來,蘇良義可能都沒有這麼多顧慮,可是是周睿安,若是蘇良義幫了周睿安,傳回京城,宣德帝會怎麼想?說不準就想著蘇良義難忘舊主,對舊主之子施以援手了。
周睿安還沒說話,江清越突然就笑了,狹促地看向周睿安:「不過這事也簡單,」頓了頓,她的聲音裡帶了笑:「蘇姑娘對公子一往情深,若是有她從中幫忙周旋,又是為國為民,為那些戰死的將士討回公道,蘇老將軍怎麼也會幫忙的吧?」
林哲遠:「???」這還是個三角戀?
不是,那個什麼蘇姑娘對著周公子一往情深,那你們倆這手拉著手是怎麼個虐戀情深?
林哲遠覺得自己錯過的東西好像有點多。
林哲遠眼神閃閃發光地看著二人。
周睿安看著她一臉帶笑的樣子,還有偶什麼不知道的,這人就是在看笑話了!
他微微一笑:「這倒是個好法子,可是不知道清越知道不?這蘇老將軍和蘇老太太看不上我,如今他們另擇了一位青年才俊要當他們的孫女婿。」頓了頓,他氣定神閒:「這可是位少年英才,在上一次韃子夜襲時,表現英勇優異,斬殺上百名韃子,可謂是一戰成名呢。」
江清越:「……」這是個什麼情況?
江清越心中震驚,難怪蘇奕鳴會突然跑來找她比試,竟不是為了切磋,而是來相看妹夫麼?
前有一個沈燕娘,沈燕娘也就罷了,畢竟她確實非禮了人家,可這個蘇筱柔是什麼情況,她甚至都沒有見過她啊!這怎麼就都要到當女婿的地步了呢?
江清越囧囧地想著,也許還沒等到她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謎,就要煩心該怎麼拒絕娶媳婦了?
「……我,我不行!」江清越拒絕道:「我不能去蘇家!」
周睿安挑眉:「蘇筱柔雖然被寵壞了,性子嬌縱了些,可她是蘇家這一輩唯一的嫡出女孩兒,在蘇家很是得寵,清越娶了她,以後從軍的路會好走許多,男兒嘛,自當建功立業,有一位賢內助相助,也是一件幸事,怎清越卻一臉不願?莫非是有什麼隱情?」
江清越面無表情地說道:「這蘇姑娘早有意中人,又出身顯赫,我擔心我娶了她之後會被戴綠帽子,還不能休妻,豈不是奇恥大辱?」
周睿安:「……」
周睿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她這是在防備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