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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找你,捉姦

2024-08-15 16:45:36 作者: 沐茶茶

  兩個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海水一樣的密不可分糾纏在一起。沈蔓眼睛睜著,從沈蔓的角度,能看到沈知遇漆黑的,筆挺的鼻樑骨,以及他眼角下鼻樑上方那一顆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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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顯,細看是能發現的。

  這顆痣,沈蔓沒少親吻過。

  她還說過,兩個人是不是上輩子認識,一個在鼻樑邊,一個在眼角下。聽說身體上有痣的人都是帶著前世的記憶投胎的。

  上輩子,也許他們就認識。

  說不定,還是夫妻。

  這輩子茫茫人海中重新相遇,就是為了再續前緣了卻今生念想。

  沈蔓當時說沈知遇聽,沈知遇只是笑笑。

  畢竟,這有些迷信。

  沈知遇聽聽而已。

  可是沈蔓卻相信,人是有前世今生的。

  不然,她夢裡夢到的那些是怎麼回事,夢裡她見過的場景,是她從來沒有去過也沒有看到的,夢裡發生的事還有夢裡的人,就像真實發生過一樣的。可現實里,並沒有。

  沈蔓吻的不認真,漸漸出神。

  沈知遇忽然把臉一偏,避開了沈蔓的唇。

  他嗯聲清下嗓子,「這麼喜歡投懷送抱?」

  他的手還在沈蔓的腰上。

  沈知遇手心的溫熱貼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溫度,他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勁兒捏了一下沈蔓的腰,「你身上哪有肉。」

  說的沈蔓的心有些發燙。

  沈知遇這是……知道關心她了?

  由遠及近的救護車聲打斷了車裡的靜謐。

  沈知遇往後一靠,唇角微微上揚,似帶著一股玩味笑意,「就這麼喜歡跪我腿上往我懷裡湊,舒服的捨不得下去了?」

  「沈蔓,要不,請我上樓?」

  沈蔓臉一熱,有些窘迫。

  沈知遇話里的意思,傻子都明白。

  請他上樓,算了吧。

  沈蔓正兒八經搖頭,「不方便。」

  就是拒絕的意思。

  陸枝枝在家裡,別說沈蔓不想,就算她真有把沈知遇帶上樓請他喝口水的想法,陸枝枝把客廳弄的那麼亂,也不好意思。

  陸枝枝失戀後,整天在家裡閉門不出。

  不是吃就是睡,外賣零食飲料瓶排滿了茶几。

  屋裡快被折騰成狗窩了。

  沈蔓一開始幫著收拾,後來實在腰疼,就懶得管了。她想著挺多半個月時間,等陸枝枝自己從失戀心態中走出來,就知道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頹廢著,太浪費生命。

  「想什麼呢,下去。」沈知遇淡嗓出聲。

  他還記得在臨城,沈蔓身體出了一些狀況差點流產的事。剛才沈蔓是一點都不顧及孩子,想到她自己私底下瞞著他,偷偷一個人跑來醫院做手術,流掉這個孩子。

  沈知遇心裡的火氣又有點大。

  若不是他來的及時,沈蔓真要做手術了。

  沈蔓是真的打算不要孩子。

  想到這兒,沈知遇莫名的來氣,也很慶幸。

  對沈蔓,沈知遇也說不清楚現在對她到底什麼感覺。他想不起她,也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很陌生,甚至覺得她挺有心機。

  可一想到她心灰意冷的樣子,真敢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他就心裡不安。

  為何有這種感覺,他自己都不清楚。

  看著沈蔓的眉眼,沈知遇沉默著不說話。

  他仔細想著以往的事情。

  有關沈蔓的。

  可腦中一片空白,甚至看沈蔓有些陌生。

  「別毛毛躁躁的,小心肚子。」

  沈知遇提醒一句。

  他沒有推開人,讓沈蔓自己下去。

  察覺到沈知遇灼熱的視線,沈蔓不好意思的鬆開沈知遇,裝作臉皮厚的坐回到座位上,掖下散下來的頭髮,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沈蔓耳朵有點紅。

  「那個……」

  沈知遇剛開口,話突然一下子頓住。

  沈蔓坐到了他腿上。

  沈蔓看著沈知遇一臉的詫異,她心裡也拿不定主意,鼓著勇氣伸出胳膊又抱住了沈知遇的脖子。她眼含期待的看他。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不然,他剛才的那種眼神看她——

  讓沈蔓有種他對她深情疼惜的錯覺。

  沈知遇挑了挑眉,「沈太太,你一向都這麼厚臉皮,喜歡對我動手動腳的?」

  沈知遇意思,沈蔓聽明白了。

  他這回不說投懷送抱的事。

  換了一種說法,說她不矜持。

  沈蔓身體一僵,半天沒說話。

  然後,她一句話不說,板著臉鬆開沈知遇,推開車門拿了包就下車。

  車「砰」的一聲關上。

  一看就是有火氣,偏不說話。

  沈蔓扭頭就走了。

  沈知遇也沒喊人,看著沈蔓背影。

  這個時候,段也的電話打過來,沈知遇從沈蔓身上收回目光,接了電話。

  他緩緩升上車窗。

  「衍少,沈寒臣被炸傷的那塊樹林找到了,的確有山體塌方,原先是個很深的洞口,應該就是在這附近進行的地質勘查。」

  沈知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方向盤。

  他有一會兒沒說話。

  段也匯報完情況,等著沈知遇開口。

  思考了片刻,沈知遇望著窗外,目光清冷幽深說:「這件事先不要往外提,尤其是梁卿。我爸那邊,也不要說。如果他知道了找你們問,就說我在找秦縷縷。」

  段也安靜下,「衍哥,秦縷縷她不是……」

  在臨城,那女人不是秦縷縷?

  沈知遇冷笑了聲,說:「秦縷縷有個雙胞胎的姐姐,叫秦絲絲。別人分不出來,我還是大概能區分的。」

  段也疑惑,沒問他怎麼區分。

  明明一模一樣的臉,連說話聲音氣質都一樣。

  再是雙胞胎姐妹,外形縱然一樣。

  也不可能聲音眼神都完全相同吧。

  「我能區分,顧嶼應該也能區分出來。秦絲絲想接近顧嶼,以為顧嶼囚禁了秦縷縷三年,秦縷縷失蹤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想靠近顧嶼那樣的人,秦絲絲怕是不知道顧嶼的手段,不知道會怎麼被他玩死。」

  「那天晚上秦縷縷哭著求我,喊我一聲哥。」

  沈知遇很少電話里說這麼多話。

  好在,段也聽明白了。

  他心裡有了數,「衍哥,我明白了。」

  起初在臨城,沈知遇把秦絲絲帶在身邊,還帶回了他們住的酒店,段也還以為,沈知遇動了心,看上了秦絲絲。

  以為沈知遇想要她。

  可秦縷縷是顧嶼的女人。

  沈知遇和顧嶼還是圈子裡的朋友。

  不然,就沈知遇那樣淡漠寡情的人,他若不同意不拒絕,也沒哪個女人能黏到他身邊。這麼多年,衍哥在乎的也就一個人。

  只是後來聽說,沈知遇交了女朋友。

  他很寵那個女孩。

  那女孩很難追,衍哥花了時間精力才追到手。

  段也不了解,也不知道真假了。

  「倪晨人呢。」

  沈知遇突然想起來,問段也。

  段也實話實說:「廢了一張腿,怕是殘疾了,以後走路要靠拐杖或者坐輪椅。」

  沈知遇聽了臉上沒情緒,「你做的?」

  「不是。」他倒是想。

  段也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強迫女人的男人。

  人渣,禽獸。

  當然,男女各取所需的除外。

  段也主動解釋說:「衍哥,真不是我,我沒做什麼。我找人開車送倪震,是他運氣不好,逢下雨天山體滑坡,車掉下去。他運氣好,命撿回一條,就是腿廢了。」

  「嗯。」

  既然腿廢了,也不用沈知遇再做什麼。

  關於倪震,沈知遇不知道這個人曾經和沈蔓發生過什麼。他找人去問,也沒問出個什麼所以然,倪震也不說。

  以後問問沈蔓就是。

  倪震這件事,沈知遇沒太放在心上。

  ——————

  ***

  跟沈知遇領證後,日子過的也沒什麼不同,甚至兩天過去了,沈蔓已經開始適應。

  從一開始的激動興跳到現在慢慢冷靜下來,她也就不想了。這兩天,沈知遇沒有一個電話不說,簡訊也沒有一個。

  沈蔓覺得鬱悶。

  就算不關心她,那麼孩子呢。

  他也不關心,一點兒也不在乎嗎?

  真要不在乎,他就不會急匆匆去醫院攔著她,也不會跟她領結婚證。

  可說在乎,看不出他哪點兒在乎。

  沈蔓還以為,沈知遇想起來了,結果並沒有,也許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是因為他想做爸爸了吧?畢竟都三十了。

  沈知遇應該是喜歡孩子的。

  尤其是女孩。

  兩個人剛在一起時,沈蔓見過有一次沈知遇抱了一個迷路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女孩,也就三四歲,眼睛大大的,特別可愛。

  沈蔓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几目光發呆。

  她又想起了沈知遇。

  那天在車裡的親吻,仿佛就是場錯覺。

  沒發生過一樣。

  沈蔓沒放棄,慢慢來吧。

  反正她都跟沈知遇領過證了,至少關於孩子這一塊兒,她鬆了一口氣,不用發愁和憂心。

  正打算給沈知遇打個電話。

  她手機先一步響了。

  看下屏幕,是沈占,沈蔓手機放一邊。

  並不想接。

  手機就這麼一直響,打完一個安靜下去,沒多久就又打。沈蔓依舊晾著。

  陸枝枝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出來。

  她臉色很差,估計熬夜的緣故,配上白色睡裙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著格外憔悴,讓人心疼。她上一段戀情,真是太糟糕。

  「吵死了,你怎麼不接電話?」

  「我弟打的,不想接。」

  沈蔓關了靜音,她起身去廚房給陸枝枝倒了一杯白開水,牽著陸枝枝的手把人拉到客廳,按著她的肩膀坐下。

  隨後沈蔓去窗戶邊,拉開窗簾。

  陸枝枝見到刺眼的太陽光,用手遮擋一下。

  沈蔓嘆了一口氣:「一個渣男而已,至於你這樣消沉這麼折磨自己嗎?世界上優秀的男人那麼多,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枝枝,有點出息好不好?」

  陸枝枝低著頭,嗓音頹廢。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沈蔓:「……」

  這一句話,怎麼聽著不對勁,怪怪的。

  沈蔓是真的關心陸枝枝,她的朋友不多,能說真心話掏心掏肺的人也沒一個。陸枝枝算是沈蔓為數不多朋友里的好朋友。

  她放柔聲音:「我知道你的難過,跟你比,我也沒好到哪兒去。我愛的男人失憶了,把我忘的一乾二淨。我懷孕了,他還不承認是他的孩子,他身邊有別的女人。」

  「枝枝,你說我們誰更慘?」

  「你也應該慶幸,要不是那個女的,讓你認清你前男友的真面目,將來你們真的結婚了,他再出軌,你該怎麼辦?」

  陸枝枝心裡很煩。

  道理是一回事,可心裡難受是另外一回事。

  她看著沈蔓,語氣不太好:「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經歷不在你身上。如果是沈知遇和別的女人脫光衣服在床上滾一起,你看到了就不會這麼輕飄飄說話了。站著說話不腰疼,沈知遇只是失憶,他又沒有出軌。」

  沈蔓被堵的一噎。

  好半天,她來了句,「你怎麼知道他沒出軌。」

  說完,沈蔓就想咬舌頭。

  她竟然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

  對沈知遇,沈蔓不是一點懷疑都沒有。

  在臨城,不會那麼湊巧沈知遇在那兒,秦縷縷又在她的隔壁房間。而且秦縷縷雖然衣服收拾了,可憑藉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秦縷縷跟沈知遇住在一個房間。

  孤男寡女的,誰知道他們幹了什麼。

  以前沒深想。

  現在這麼一較真,沈蔓心裡吞了蒼蠅一樣。

  她越來越不明白了。

  怎麼沈知遇失個憶,他身邊就蹦出這麼多個女人。梁卿,阮清檸還不夠,這就又多了一個秦縷縷,太氣人了。

  沈蔓抓了一袋薯片打開。

  鬱悶的往嘴裡塞,一下吃了好幾塊。

  陸枝枝沒好氣提醒:「薯片是油炸的,垃圾食品,你不要寶寶了?」

  聞言,沈蔓不吃了。

  她只顧著生氣,忘了究竟吃多少。

  陸枝枝頹喪歸頹喪,可沈蔓的失落黯然表情她還是看在眼裡,想到剛才的語氣,說話不好聽沖了點,她皺了皺眉。

  不過沒拉下臉道歉。

  陸枝枝擰開一瓶水,喝口,說:「你還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你要真能瀟灑放得下,就不會在乎肚子裡他的孩子。」

  「就吃幾口薯片,看把你緊張的。」

  「我們兩次彼此彼此。」

  沈蔓反駁:「才不是……」

  她話沒說話,陸枝枝打斷,揪著抱枕粗暴的放腿上,抬手狠狠的捶,咬牙切齒道:「男人一個個都是大豬蹄子!沈知遇是,周清和也是,我捶死你們的臉!」

  沈蔓「噗呲」一聲笑了。

  本來想告訴陸枝枝,她和沈知遇領證了。

  現在想想,還是別說了。

  免得陸枝枝不高興生氣。

  客廳里,兩個女人坐著,一個披頭散髮使勁兒的捶抱枕,一個看著地毯發呆。

  幾分鐘後,陸枝枝捶累了,手酸不行。

  發泄完,突覺的自己是個傻逼。

  她一個人難受傷心,說不定周清和抱著那個綠茶卿卿我我甜蜜著呢。

  陸枝枝閉了閉眼,心裡難受極了。

  想到那天兩個人滾床單的畫面,就想吐。

  她問沈蔓:「蔓蔓?」

  「嗯。」

  陸枝枝認真說:「如果沈知遇一直想不起來,忘了你們曾經的所有,你還會愛他嗎?我是說如果,如果他愛上別人了呢?」

  沈蔓瞪一眼陸枝枝。

  她是真的挺會往人心上戳刀子的。

  一戳,還挺扎人心的。

  沈蔓想了想,說真的,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怎麼辦。

  如果真有那種情況,就放棄沈知遇,不要他了唄,還能怎麼辦呢。難不成她抱著沈知遇的大腿,求他不能愛其他人?

  沈蔓可沒這樣的本事。

  再說了,沒了愛情,她還要好好賺錢。

  認真搞事業就是了。

  但是現在,沈蔓還考慮不了那麼遠。

  她喃喃說句:「我不想失去他。」

  聲音太小,陸枝枝沒聽清楚。

  「你剛說什麼了?」

  沈蔓說:「沒什麼。」

  ——————

  ***

  陸枝枝亂吃東西,正好趕上變了天,下了一場雨,空氣帶著冷。夜裡,沈蔓聽到隔壁房間發出沉悶的一聲響,她起床去看。

  敲了敲門,陸枝枝沒聲音。

  沈蔓擰開門,直接進去。

  開了燈,沈蔓一眼看到陸枝枝趴在床下,,應該是從床上睡掉下來,陸枝枝也不動,臉貼在地板上,身體蜷縮著。

  「枝枝!」

  沈蔓走過去蹲下,扶陸枝枝起來。

  無意中碰到陸枝枝的臉,沈蔓心裡一驚,她伸手去摸陸枝枝的額頭,燙的不行。

  發燒了。

  「枝枝,你起來,自己用點兒勁兒。」

  沈蔓一邊使勁兒,一邊護著小腹,怕不小心傷到了肚子。好不容易把陸枝枝弄到床上去,沈蔓後背都出了汗。

  她出去拿溫度計和退燒藥。

  給陸枝枝測了一下,三十八度九。

  沈蔓眉頭皺著,又去廚房倒杯溫水,喊陸枝枝起來,費了半天口舌,才讓她把退燒藥和消炎藥一起吃下去。

  忙活完,沈蔓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沈蔓起床去看陸枝枝,手摸一下她頭,還好,陸枝枝的燒退了。

  沈蔓鬆了一口氣。

  不過,陸枝枝燒退了,人還是不舒服,整個人臉色臘白,虛弱無力的。

  她拉住沈蔓,說:「蔓蔓,生病了好難受,我想吃燒雞,想吃雞。」

  沈蔓無語。

  病成這樣了,還想著吃。

  她說:「行,你再休息會兒。我去給你買,等好點了,我做給你吃。」

  下午,沈蔓熬了一鍋煮爛的清粥,陸枝枝吃了大半鍋,差點吃吐了。她嘴裡沒味又澀,想吃水果,家裡沒水果。

  沈蔓吃過飯,去超市一趟。

  在蔬果區選香蕉時,沈蔓沒想到碰到一個人,是陸枝枝的前男友周清和,他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推著購物車選火龍果。

  那個女的,叫應甜。

  和周清和在床上滾到一起的女人。

  她對著周清和抿著唇角笑,眼神溫柔,說話聲音也柔柔溫溫嬌嬌的,穿的很時尚,小鳥依人一樣摟著周清和胳膊。

  用陸枝枝的話來說,很綠茶討人喜歡。

  兩人正說著,周清和突然看到了沈蔓。

  他臉色一僵,下意識抽開了胳膊。

  應甜愣了下,而後看沈蔓。

  沈蔓不想看見這兩個人,拿了一串香蕉轉身離開,打了秤走到調料區,後面是周清和的溫潤嗓音,「沈蔓——」

  沈蔓回頭,眼神冷淡。

  「你有事?」

  應甜不知道去哪兒了,就他一個人。

  周清和走幾步,在沈蔓面前停下,他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問:「枝枝還好嗎?」

  沈蔓心裡冷笑:「你還好意思問她?」

  她說:「她好的很。」

  「是我對不起她,我和應甜……」周清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是經不住誘惑和應甜發生了關係,一時不清醒,貪戀新鮮的滋味。

  可是,他還愛陸枝枝。

  「沈蔓,我想見一見她。」

  沈蔓:「見?你和那個應甜一起見,是嫌你們的事不夠噁心還想刺激枝枝一回,非得讓她吐到去醫院洗胃?」

  「周清和,你和陸枝枝不可能了。」

  「從你跟你的同事滾在一起時,你就應該知道你把陸枝枝傷透了。出軌了還想回頭求複合,你要不要臉啊?」

  周清和臉色變得難看。

  沈蔓不想多說,轉身離開。

  沈蔓付過錢,提著東西回去。

  剛出超市大門,沈知願的電話就打過來,兩個人很久沒聯繫了。上次說要找沈知願,可後來有事,就耽擱了。

  「願願。」

  「蔓蔓,你在哪兒?」

  沈蔓擰著一袋子東西小心的慢走,生怕撞到了人,她說:「在超市,冰箱空了,買一些吃的東西回去。你呢,找我有事?」

  沈知願唔一聲,「我哥喝酒了。」

  沈蔓一愣。

  沈知遇喝酒了?

  不過沈知遇喝酒就喝酒唄,願願跟她說這個幹什麼。他們又不住在一起,沈蔓想,總不至於讓她去接沈知遇吧。

  「喔。他今晚上有應酬?」

  「嗯。」

  沈知願想了想,嗓音清清軟軟的,「我問陸沉哥的朋友知道的,我哥不僅喝酒了喝的人有點醉,他身邊還有女人。」

  沈蔓不說話了。

  沈知願停頓了下,「我哥是不是逢場作戲我不知道,但是他讓那個女的坐在他腿上,那女的長得挺漂亮的。」

  「我怕我哥會胡來,畢竟,他喝了酒。」

  「今天我哥跟家裡吵架了,我哥心情不好,蔓蔓,我哥雖然忘了一段記憶,可是我感覺他真的喜歡你。你別跟他計較,也別生他的氣,去找他好不好。」

  沈知願說:「我怕我哥犯錯。」

  「怕你哥酒後亂性?」

  沈蔓直接說出來,沈知遇木吶的「嗯」下。

  她輕聲問沈蔓:「蔓蔓,你是不是懷了我哥的寶寶了?」

  沈蔓詫異:「你哥說的?」

  「不是。」沈知願說,「聽我媽說的。對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去把我哥帶回來。你自己也要小心喔,照顧好你自己和寶寶。」

  說完,沈知願掛了。

  把地址發給沈蔓,正好手機沒電關機了。

  沈蔓一個頭兩個大。

  看著手機上地址,她猶豫著去不去。

  回家一趟,把東西拎回去,沈蔓給沈知遇打了一個電話,他那邊沒接。沈蔓想了想,又打給陸沉,陸沉也沒接。

  沈蔓鬱悶。

  這一個兩個的。

  沈知遇想不想接沈蔓不知道,可陸沉,沈蔓能猜到他是故意不接的。

  沈蔓又打給沈知遇。

  這次電話通了,卻是個女人接的。

  「哪位?」

  沈蔓問:「沈知遇呢,我找他。」

  對方沒說話,而後沈蔓聽到電話里女人的一陣嬌媚輕笑聲,沈蔓聽的心裡發沉,身體驀地發涼,電話里似乎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像是脫衣服聲。

  沈蔓生氣,剛張嘴說話,那頭喊她。

  「沈蔓?」

  是沈知遇的聲音,嗓音低沉而磁性。

  沈蔓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

  掐了掐腿,沈蔓聲音冷淡說:「沈先生,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喝酒了,醉到電話都接不了了讓別人替你接?」

  沈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生氣:「要不要我去找你?」

  沈知遇那頭沉默很久沒說話,沈蔓也不吭,心裡密密麻麻的不舒服和心悸,不太舒服。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蔓似乎聽到了沈知遇一聲低低的輕笑,他開口。

  「過來找我?」

  沈知遇的確喝了不少酒,今天心情也不好,從沈家離開後,就去了陸沉的地兒。到現在,他身上沒那麼多冷意凌厲,可熟悉他的人知道,這個時候最好別招惹沈知遇。

  剛才坐他腿上的女人,起初肆無忌憚。

  後來呢,不還是嚇的腿軟。

  抓著陸沉的西褲求救。

  剛才陸沉的一個朋友說到梁卿,坐在沈知遇腿上的美女沒眼色的接了一句話,說了一句梁卿卿不好的。

  沈知遇臉色冷了,當場潑了那女的一臉紅酒。

  還把人推地上,沒半點憐香惜玉。

  沈知遇只說了一個字,「滾!」

  那女的就被別的男的弄走了。

  至於弄到哪兒,在哪張床上,都心知肚明。

  女的走後,沈知遇衣服也被紅酒弄濕,他在包廂解襯衫,臉色愈發的冷峻凌厲,正好沈蔓電話打過來。

  陸沉帶來的女伴順手給幫忙接了下。

  「不讓?」沈蔓問。

  酒的一些後勁上來,沈知遇擰了擰眉,抬手掐了掐眉心。屋裡空氣悶,他剛想起身出去透透氣,就聽到沈蔓的聲音。

  「沈知遇——」

  沈蔓說:「我過去找你,捉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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