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斷手

  「什麼？」歐陽靜香呆滯。

  我怒了：「你這是趁人之危，我把你當朋友才請你出來，你可以不幫忙，但你不能侮辱我朋友，你把她什麼人了？」

  「朋友？」魯致遠突地笑了，抓起桌上的紅酒杯，猛地將酒潑在我臉上，戲謔道：「醒醒吧傻逼，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一個狗屁保安隊長，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你以為你他媽是封邪？言盡於此，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拉倒。哦…對了，我還有句話要告訴你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回報，就必須先付出點什麼。歐陽小姐，考慮考慮，三個月而已，你又不會少塊肉，哈！」

  言罷，魯致遠揚長而去。

  原來…我在魯致遠眼裡，只是個狗屁保安隊長。

  呵呵！

  我用濕巾擦掉臉上的紅酒：「靜香，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進入一高中當老師，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歐陽靜香也用餐巾紙幫我擦臉，平靜道：「沒什麼的，你已經盡力了，我很感動，我可以找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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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是我搞出來的，我負責解決。」

  我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何種代價，我都要讓歐陽靜香重回校園，這是我欠她的。

  在魯致遠潑我酒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計劃。只不過，這個計劃一旦實施，後果不堪設想。可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辦法幫助歐陽靜香了，這也是作為狗屁保安隊長，唯一的辦法。

  兩天後，大富豪娛樂會所，監控室。

  「蘇哥，你知道出賣貴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麼？」

  我剛從監控室出來，沈星，瘋狗，胖虎，老猿一群人就將我團團圍住。

  「幹什麼。」我低喝。

  胖虎認真道：「老大，你別干傻事，為了個女人不值，哪怕她是天仙也不值。」

  「雖然是你開玩笑讓她去給小費，但整件事的罪魁禍首並不是你，你並沒有去錄視頻陷害她。老大，你一定要想清楚。」

  我搖搖頭：「我想的很清楚，你們不用再勸了。」

  超人嘆了口氣：「既然老大主意已定……兄弟們，一起上！」

  話音剛落，七八個人同時朝我撲來，我料到他們會跟我來硬的，飛快退回監控室，將大門緊緊關上。

  「老大，兄弟們是為了你好，你絕不能把光碟拿走，快開門，我們兄弟一起想辦法！」胖虎用力拍打防彈玻璃門。

  「謝了兄弟們。」我朝他們微微一笑，從秘密通道離開。

  離開大富豪，我開車前往一高中，在主任辦公室，找到了魯致遠，他看到我時表情有些錯愕，但轉瞬即逝，與身邊老師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出來，低聲道：「你來這幹什麼？那天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她要是不陪我，我不可能給她安排工作。」

  我笑著將光碟拋給魯致遠道：「魯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光碟里記載的是什麼吧。」

  魯致遠臉色變了又變，勃然大怒道：「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你知道這樣做的代價是什麼嗎？你以為封邪會放過你？」

  「封哥會怎麼對我，那是我的事，我只求你給歐陽靜香一個工作，僅此而已。」我笑看魯致遠將光碟劈成兩半，道：「魯哥，你是聰明人，該不會天真的認為我沒有拷貝吧？說實話，這幾天我一直看光碟里的內容解決生理問題來著，真是精彩絕倫，比什麼島國愛情動作片要好看百倍。」

  魯致遠氣的臉通紅，咬牙切齒道：「蘇肅，你很好，非常好，竟敢用這個來威脅我。」

  我聳肩：「這是你逼的。」

  魯致遠沉吟片刻，道：「明天，讓她來面試，走一下流程。」

  我鬆了口氣：「多謝。」

  魯致遠嘿嘿獰笑起來：「謝？不需要，就像我那天說的，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你選擇用極端手段威脅我，等待你的，也只可能是極端，你等著吧，我不會善罷甘休，你不一定會死，但你一定會很慘，給我滾。」

  「告辭。」

  從學校出來，我坐在馬路邊抽菸，這些天一直積壓在我心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

  但正如魯致遠所說，我要為此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我掏出手機打給歐陽靜香，告訴她明天來走一下流程，後天就能正式上課。

  歐陽靜香喜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儘管隔著屏幕，我還是能想像到歐陽靜香一臉喜悅的表情。

  小白花，小白花，你就一直當朵小白花吧。

  我哈哈一笑：「我是誰，蘇肅，我可是神一樣的男人，天底下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

  掛斷電話，我給關雪發了條信息。

  最近幾天忙著給歐陽靜香跑來跑去，都沒怎麼搭理她，她一直跟我鬧彆扭來著。

  「雪兒，你還在禁足呢？」

  「哼，現在想起我啦！是啊，哪也不讓我去，幸好我偷偷藏了個手機，不然……」

  「有件事要跟你說。」

  「啥事？」

  「我們分手吧。」

  「？？」

  「我愛上別人了，我要跟她結婚。事實上，早在認識你之前，我就愛上那個女人了。」

  「你是誰？？你不是蘇肅？！」

  「別亂猜，是我。」

  「可是……」

  「沒什麼可是，以後我們不要再聯繫了，再見，找個配得上你的好男人。」

  發完這條信息，我關掉手機，心裡莫名有些酸楚。

  ……

  王彪一夥來的比我想像中還要快。

  王彪面無表情地指了指麵包車，「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

  「知道。」

  我拍拍屁股站起來，遠遠的，我還瞧見公司的黑色子彈頭了，開車的是瘋狗，他正朝我嚷嚷著什麼，我朝他們擺了擺手，鑽進麵包車。

  廢棄倉庫，潮濕，陰暗。

  我的右手被人用鋼釘和繩索固定在桌上，王彪手裡抓著一柄明晃晃的斧頭。

  「偷竊公司財務，斷指。你不僅偷竊公司財務，還威脅貴賓，斷手。不要看我，這是公司規定，你比我更清楚。」王彪點燃香菸，遞給我，我猛抽了幾口，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王彪問：「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使勁咽了口吐沫：「斧子磨的夠快不，我怕疼。」

  王彪笑道：「放心。」

  「老大！」

  「頭兒！」

  「王彪，你他媽住手！」瘋狗他們大叫。

  王彪毫不理會，揮動斧子！

  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從我右手傳出，緊接著我陷入無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