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瑪麗的請求

  離開江南春色麵館，我在街上閒逛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回了大富豪。剛走進去，我就瞧見一尊偉岸身影正跟一個長相清純的小技師坐在大廳聊著什麼，兩個人都是有說有笑，相談甚歡的樣子。

  我心裡罵開了，胖虎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難怪今天六點不到就跑來公司，感情是泡妹子來了。

  我小跑過去，照著胖虎腦袋就是一下子，直接把這廝拍了一個哆嗦，他很生氣的轉頭，一看是我，馬上換上一副笑容說：「哎呀，老大，你咋來這麼早？」

  我笑著甩給他一根煙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小子幹啥來這麼早，這位是誰啊，還不給我介紹一下。」

  胖虎一拍腦門，介紹道：「小櫻，這是蘇哥，大富豪保安隊長，也是我老大。」

  小櫻二十歲出頭，不說多漂亮，氣質倒是挺清純，很像學生妹，她甜甜的叫道：「蘇哥。」

  原來這個小櫻是二樓KTV的公主，剛來大富豪上班不到半個月，胖虎在一次例行巡場時認識了她，雙方一交談感情是老鄉。老鄉見老鄉自然是背後捅……哦不，兩眼淚汪汪了。

  隨意閒聊了幾句，小櫻搭電梯去二樓準備上班，我跟胖虎也抽著煙顛顛的往休息室走。

  胖虎賊兮兮說：「老大，你覺得小櫻這人咋樣？」

  「還行啊，人長的挺漂亮，還清純，咋地，你想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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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虎摸摸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老大你真神了，是有點那個想法。」

  我笑罵：「神個屁，看你那一臉思春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對人家有想法，想泡就抓緊時間，這妹子我看啊還挺不錯的，應該還沒被污染。」

  我在大富豪上班三年，像小櫻這樣的女孩子我見的多了，一開始在KTV當公主，可往往當著當著就跑到桑拿部當技師去了。

  你問我為什麼？兄弟，萬惡錢為首啊！

  當公主一個月累死累活只能賺3000，當技師隨隨便便一晚1000，要是混到四樓夜總會，陪老闆出台一次最少3000，收入那是翻著跟頭往上升的。就拿我們大富豪頂級花魁『小月牙』來說，一年不到就給自己在南陵市賺到了一棟小別野。

  胖虎連連點頭說：「找個機會我得跟她談談，要是她真願意當我女朋友，以我的工資，養活她足夠了。說句老大你不願意聽的，咱們這大富豪裝修的是金碧輝煌，其實就是個爛泥塘，我不想她被污染。」

  我笑罵：「狗日的白眼狼，有這麼說自己公司的麼，咱們公司是爛泥塘，那咱們是啥？爛泥塘里的癩蛤蟆？」

  胖虎訕訕一笑。

  我跟胖虎在休息室吹了會牛，超人，肥熊幾個陸續來了，我們就開始保安的日常——喝酒抽菸打撲克。

  「蘇哥，你有空嗎，我有想跟你聊聊。」

  牌打到一半，三樓桑拿部經理小瑪麗找我。

  如果把大富豪比喻成國家，封哥是當之無愧的國王，往下是負責政務的老馮——馮權，再往下是我和凱麗，小瑪麗是凱麗的手下。

  「小瑪麗經理，什麼事？」

  我正好摸到一手爛牌，順勢往桌上一摔就跟小瑪麗出去了。

  來到走廊，小瑪麗低聲道：「我有個小妹剛失戀，心情不好，不小心得罪了客人，客人現在正在發脾氣，嚷嚷著要投訴。」

  我笑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瑪麗苦笑道：「你知道凱麗姐的脾氣，對待我們這些姐妹很嚴厲，這事要是捅到凱麗姐那，我這小妹還不得被打的皮開肉綻。蘇哥，你跟凱麗姐關係很好，能不能請你在凱麗姐那說幾句……」

  說著小瑪麗偷偷將小手放到我屁股後頭輕掐了一把。

  我擋開小瑪麗的手說：「小瑪麗，這事我管不了，你也別用美人計了。桑拿部的事都是凱麗一手抓，我有什麼資格插手？再說了，這事本來就是你那小妹不對在先，封哥臨走前怎麼說來著，客人是上帝。失戀了脾氣不好得罪客人？她他媽腦子進水了吧。」

  小瑪麗哭喪著臉說：「蘇哥，算我求你了，我這小姐妹剛上班，不懂規矩。」

  我閱人無數，哪裡瞧不出小瑪麗的花花腸子，笑道：「小瑪麗，你不像那種熱心腸的人啊，她做錯事被打，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你實話告訴我，你那所謂的小姐妹是你什麼人吧。」

  小瑪麗臉色變了又變，終於還是說實話了，原來這個犯錯的小姐妹是小瑪麗的嫡親表妹。

  我捏了捏下巴，嘆道：「讓我先跟客人聊聊吧，要是客人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小瑪麗連聲道謝，把我帶到三樓桑拿部客房。

  一進門我就瞧見一個大胖子坐在那罵罵咧咧，目測體重能有三百多斤，旁邊站著個哆哆嗦嗦的女孩。

  大胖子見我進來，就伸手指脖子上的幾道血痕，罵咧：「他媽的，老子來這是找樂子的，不是受氣，看把我給撓的，我媳婦要是問起來怎麼辦，怎麼解釋？」

  我心中狂罵小瑪麗表妹，尼瑪，你當這些客人是你爸媽呢，能隨便拿他們撒氣？

  「老闆別生氣，小女孩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見識。」我給大胖子敬了支煙，來到小瑪麗表妹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啪一聲脆響，小瑪麗表妹被我打了一個趔趄。

  「哎呀我靠，真打啊？」大胖子嚇了一跳。

  其實我這下用的是巧勁，聲音大，實際上一點也不疼，就是做給外人看看的，干我們這行總要有幾手絕活。

  「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我高聲呵斥，小瑪麗表妹是個聰明人，借坡下驢哭哭啼啼捂著臉出去了。

  我攬住大胖子的肩膀說：「老闆，要不我給你換個會玩的小妞？」

  大胖子估計看我打了小瑪麗表妹，心裡的氣也消了不少，摸了摸脖子說：「行吧，這次可不准換屬貓的。」

  我秒懂，哈哈大笑：「這次換屬貓咪的行不？經理，我記得你手底下有一對姐妹花，還不趕緊叫過來服侍咱們老闆。」

  小瑪麗趕緊用對講機叫技師上鍾，我則趁著這個空檔跟大胖子聊了起來，還別說談的挺投機，末了姐妹花來上鍾，我跟大胖子互相交換了一下手機號碼，又叮囑小瑪麗送個大果籃給曾老闆賠罪，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