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焦竑和談遷
2024-08-14 18:43:32
作者: 瞿林東著
晚明還有兩個史家,是在關於本朝史撰述上做出了成績的。這就是焦竑和談遷。
焦竑(1541—1620),字弱侯,號澹園,江寧(今江蘇南京)人。萬曆十七年(1589),以殿試第一名而授官翰林修撰。後任東宮講官,萬曆二十五年(1597)貶為福寧州同知,一年後去職。晚年起為南京國子監司業,年邁辭官,專心著述。
焦竑一生,著作很多,《明史·藝文志》經、史、子、集四類著錄了他的書有十幾種。他關於本朝史的撰述,主要有《國史經籍志》、《國朝獻征錄》、《玉堂叢語》。《國史經籍志》(一稱《經籍志》)5卷,附錄1卷,撰於官翰林修撰時。萬曆二十二年(1594),大學士陳於陛建議修國史,意以竑專領其事。焦竑辭讓,乃先撰《經籍志》,其他皆無所撰,史館亦罷。他的《經籍志》卻有幸流傳下來。本書體例多遵《隋書·經籍志》,各類皆有小序,以明分類之旨。而其分類方法,又參考了《通志·略》,全書含經部11類、史部15類、子部17類、集部5類。附錄1卷名為《糾謬》,詳析《漢書·藝文志》以下至《文獻通考·經籍考》等公私所撰文獻分類目錄之誤。因有這些特點,它受到後人的推崇。《明史》作者批評它說:「明萬曆中,修撰焦竑修國史,輯《經籍志》,號稱詳博。然延閣廣內之藏,竑亦無從遍覽,則前代陳編,何憑記錄,區區掇拾遺聞,冀以上承《隋志》,而贗書錯列,徒滋偽舛。」[106]《四庫全書總目》甚至譏為「古來目錄,唯是書最不足憑」。這些批評顯然是過分了。
《國朝獻征錄》(一稱《獻征錄》)120卷,人物傳記彙編。國史館罷後,焦竑仍有志於國史撰述。這書是他搜集自洪武至嘉靖間朝野人物傳記資料,編撰匯集而成。所記人物,按68門分類,徵引皆註明出處,保存了豐富的明中期以前人物傳記資料。從王世貞的《弇山堂別集》和焦竑的這兩部書,大致可以看出明代史家在撰述本朝史過程中所做的一些基礎性工作。這對後人治史是有啟發的。
《玉堂叢語》8卷,是一部筆記體史料集,仿《世說新語》體例,記萬曆以前翰林人物言行。全書分行誼、文學、言語、政事、銓選、籌策等54門,書首有焦竑萬曆四十六年(1618)所撰小序《書玉堂叢語》,以及顧起元序和郭一鶚序。顧序概括了這書的性質、內容和特點,其文曰:「《玉堂叢語》若干卷……仿臨川《世說》而記之者也。其官則自閣部元僚,而下逮於待詔應奉之冗徒。其人則自鼎甲館選,而旁及於徵辟薦舉之遺賢。其事則自德行、政事、言語,而征摭於諧謔、排抵之卮言。其書則自金匱石室、典冊高文,而博採於稗官野史之餘論。義例精而權量審,聞見博而取捨嚴。詞林一代得失之林,煌煌乎可考鏡矣。」郭序稱它「宛然成館閣諸君子一小史然」。《玉堂叢語》是明代筆記中的上乘之作,保存了不少有意義的真實史料。[107]
談遷(1594—1657),字孺木,號觀若,浙江海寧人。原名以訓,字仲木,號謝父。他比焦竑晚出生50多年,是明末清初人。明亡之年,他50歲。作為「江左遺民」,他深懷「亡國」之痛。作為史學家,他有更強烈的歷史反省意識。談遷以諸生身份,終生未仕。性喜博綜,諳於典要,勤於撰述。著有《國榷》、《棗林雜俎》、《棗林外索》、《棗林集》、《棗林詩集》、《北游錄》、《海昌外志》、《史論》等書。《國榷》是其代表作。
《國榷》104卷,又卷首4卷,是編年體明史。它上起元文宗天曆元年(1328),下迄明亡後一年(1645),即此書所說的弘光元年,所記其間約320年史事。此書初撰,成於明天啟六年(1626);再撰,成於清順治十三年(1656),即著者去世前一年。書首有談遷天啟六年自序、喻應益崇禎三年(1630)序,以及談遷補撰崇禎、弘光兩朝史事後所寫的跋語和再撰成書時所寫的義例。談遷撰此書的動因,是痛感明史撰述之無成,所見諸家編年史,「訛陋膚冗」,故「屢欲振筆」。其《義例》之末簡記著述經過說:「天啟辛酉(元年,1621),值內艱,讀陳建《通紀》,陋之。私自筆錄,漸采漸廣,且六易稿匯至百卷[108]。丁亥(清順治四年,1647)八月,盜胠其篋。拊膺流涕曰『噫,吾力殫矣!』居恆借人書綴輯,又二十餘年。雖然盡失,未敢廢也。遂走百里之外,遍考群籍,歸本於實錄。……冰毫汗璽,又若干歲,始竟前志。」30多年的撰述經歷,其間數易其稿。兩度撰述,在這裡他寫得極其簡略,以致初撰中遍閱崇禎朝邸報補撰有關的史事,再撰中曾北游故都調查訪問、核定史實達兩年有餘,都沒有提及。他為自己歷盡艱辛而「始竟前志」感到慶幸。談遷所撰《北游錄》中,有不少地方記載了他北上調查訪問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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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榷》所依據的史料,主要是明代歷朝實錄和崇禎朝邸報,同時「遍考群籍」,以求史事之真。喻序稱談遷集諸家之書「凡百餘種」,吳晗考訂《國榷》卷一至卷三十二引書多達120餘家,以證喻說之確。[109]
談遷歷史撰述的態度是非常嚴肅的。《國榷·義例》開宗明義就說:「橫木水上曰『榷』。漢武帝榷商稅,今以榷史,義無所短長也。事辭道法,句榷而字衡之。」這種求實的思想是他撰述《國榷》的指導思想。他說的「歸本於實錄」,是針對那些「訛陋膚冗」的編年史說的,並非是盲從於實錄;他說的「遍考群籍」,往往又是為了訂正實錄的闕遺和訛誤,並非是盡信稗官、野史之說。《國榷》全書約430萬字,寫出了明代歷史的全過程,它成於清初,但卻是晚明史學上的一個壯舉。《國榷》詳於萬曆以後史事,因而保存了比較豐富的明皇朝跟建州女真之關係的歷史記載。這是《國榷》在晚明歷史撰述上的一大貢獻。《明實錄》是記述明代歷史的主要文獻,但它有不少隱晦和曲筆,《國榷》做了大量的補充和訂正,這是它在晚明史學上又一貢獻。
然而,談遷既以「江左遺民」的身份「榷史」,也就不可能完全做到「事辭道法,句榷而字衡之」。一個最突出的表現是,他對明末農民起義是仇視的,以至渲染農民起義軍的殘忍和恐怖,這在他記李自成進北京和張獻忠進成都時尤為突出。其次,談遷的史論,有不少地方反映出他對明皇朝統治的批評和對歷史的反省。但他對明皇朝的深致眷戀之情,也妨礙著他對歷史有更深刻的認識,他寫崇禎皇帝之死,實際上要寫出一個「聖明」之君「雖聖明無如之何,豈非天哉」[110]的悲壯場面,從而使他的歷史觀又罩上了天命論的神秘色彩。
談遷在清代只生活了十幾年,《國榷》初撰稿是在明亡前完成的,再撰稿因不曾刊刻而得免於清朝官方的干預以至於遭毀的厄運,使這部明朝人撰寫的明朝史巨著得以流傳於後世。從這幾個方面來看,把談遷視為晚明史學崛起過程中的一個殿軍,或許是恰當的。
[1] 陸容:《菽園雜記》卷十四,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79~180頁。
[2] 吳晗:《記〈明實錄〉》,《吳晗史學論著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302頁。
[3] 郎瑛:《七修類稿》卷十三「三無」,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1年,第136頁。
[4] 張岱:《石匱書自序》,《琅嬛文集》卷一,長沙:嶽麓書社,1985年,第18頁。
[5]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二十《史乘考誤一》,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361頁。
[6] 錢大昕:《萬先生斯同傳》,《潛研堂集·文集》卷三十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682頁。
[7] 初修《大明會典》成書於弘治十五年十二月,當在1503年,此處按常例,仍書為1502年。
[8] 《明太祖實錄》卷三十九,《明實錄》第2冊,台北:台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62年,第783~784頁。
[9] 宋濂等:《元史》附《宋濂目錄後記》,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第4677頁。
[10] 宋濂等:《元史》卷九十八《兵志》序,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第2509頁。
[11] 宋濂等:《元史》卷一《太祖本紀》,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第1頁。
[12] 宋濂等:《元史》卷四十七《順帝本紀十》,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第986頁。
[13] 參見邱樹森:《元史評介》,《中國史學名著評介》第2卷,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0年,第233、237~239頁。
[14]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二十《史乘考誤一》,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361頁。
[15] 魏徵等:《隋書》卷三十三《經籍志二》史部大序,北京:中華書局,1973年,第992~993頁。
[16] 張廷玉等:《明史》卷一百九十九《鄭曉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5274頁。
[17] 鄭曉:《吾學編》卷十二,《續修四庫全書》第424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221頁。
[18] 張廷玉等:《明史》卷二百八十三《儒林二·鄧元錫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7291~7292頁。
[19] 李建泰:《名山藏序》,《名山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年,第9頁。
[20] 張廷玉等:《明史》卷二百四十二《洪文衡傳》附《何喬遠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6287頁。
[21] 朱國楨:《皇明史概》自序,元明史料叢編本,台北:文海出版社,1984年,第36~37頁。
[22] 《皇明大事記》卷一,刻本。
[23] 陸光宅:《刻憲章錄跋》,《憲章錄校注》,南京:鳳凰出版社,2014年,第1頁。
[24] 譚希思:《明大政纂要》卷十,台北:文海出版社,1988年,第623~624頁。
[25] 《明史·藝文志二》正史類著錄:「陳建《皇明通紀》二十七卷、《續通紀》十卷。」
[26] 陳建:《皇明通紀》序,北京:中華書局,2008年,第1~2頁。
[27] 張廷玉等:《明史》卷二百三十七《馮應京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6174、6176頁。
[28] 陳子龍等編:《明經世文編》卷首《凡例》,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49、52、57頁。
[29] 馮明玠序、陳子龍序均見陳子龍等編:《明經世文編》卷首,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30、38~39頁。
[30] 張廷玉等:《明史》卷二百七十七《陳子龍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7098頁。
[31] 劉知幾:《史通》卷四《序例》,浦起龍通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81頁。
[32] 成書於明清之際的有關明史撰述,謝國楨《增訂晚明史籍考》一書論之頗詳,可參考。
[33] 張廷玉等:《明史》卷二百八十七《文苑三·柯維騏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7367頁。
[34]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四十九《史部·紀事本末類》,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439頁。
[35] 于慎行:《讀史漫錄》卷十四,濟南:齊魯書社,1996年,第511頁。
[36] 參見史念海、曹爾琴:《方志芻議》,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21頁。
[37] 張廷玉等:《明史》卷九十七《藝文志二》地理類《大明志書》注,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2405頁。
[38] 《明太祖實錄》卷五十九,《明實錄》第2冊,台北:台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62年,第1149頁。
[39] 鄭曉:《今言》卷一,北京:中華書局,1984年,第29頁。
[40] 《明太宗實錄》卷二百一,《明實錄》第8冊,台北:台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62年,第2089頁。
[41] 張邦政:《萬曆滿城縣誌》序,《乾隆滿城縣誌》序之二,清乾隆辛未刻本,第8頁。
[42] 參見來新夏:《方志學概論》,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75~76頁。
[43] 參見謝國楨:《明清筆記談叢》前記,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1頁。
[44] 余繼登:《典故紀聞》卷首,北京:中華書局,1981年,第1頁。
[45]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四十一《菽園雜記》提要,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204頁。
[46] 錢枋:《野獲編分類凡例》,《萬曆野獲編》卷首,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7頁。
[47] 張廷玉等:《明史》卷八十四《河渠志二》,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2056頁。
[48] 參見張廷玉等:《明史》本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5870頁。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六十九《河防一覽》提要,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612頁。
[49] 張瀚:《松窗夢語》卷八《漕運紀》,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58、160頁。
[50] 歸有光:《三吳水利錄》卷一,上海:商務印書館,1936年,第1頁。
[51]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六十九《東吳水利錄》提要,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612頁。
[52] 參見徐光啟:《農政全書校注》出版說明,石聲漢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第2頁。
[53] 參見張廷玉等:《明史》卷九十七《藝文志二》故事類,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2392~2393頁。
[54] 參見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八十四《史部·政書類·存目二》,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725頁。
[55] 龔一柱:《讀史集》序,《讀史集》,《四庫全書存目叢書》第148冊,濟南:齊魯書社,1996年,第265頁。
[56] 參見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三十一《雜家類·存目八》,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118頁。
[57] 張廷玉等:《明史》卷二百八十七《王世貞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7381頁。
[58] 沈德符:《萬曆野獲編》卷八「嚴相處王弇州」,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209頁。
[59]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小序》,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4頁。
[60]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六十五《親征考》,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211頁。
[61]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六十八《命將考上》,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273頁。
[62]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七十八《賞功考上》,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493頁。
[63]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六十二,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562頁。
[64]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七十二《弇州山人四部稿》提要,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508頁。
[65] 參見顧誠:《王世貞的史學》,《明史研究論叢》第2輯,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340頁。
[66]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六十五《親征考》,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216頁。
[67]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八十五《詔令雜考一》,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615頁。
[68]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八十九《市馬考》,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707頁。
[69]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七十六《賞齎考上》,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455頁。
[70]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二十《史乘考誤一》,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361頁。
[71] 劉昫等:《舊唐書》卷一百五十九《路隨傳》,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4192頁。
[72]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八上《武宗紀》,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598頁。
[73] 王欽若等編:《冊府元龜》卷五百五十九《國史部·論議二》,周勛初等校訂,南京:鳳凰出版社,2006年,第6409頁。
[74]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二十《史乘考誤一》,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361頁。
[75] 郎瑛:《七修類稿》卷十三「三無」,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1年,第136頁。
[76] 張岱:《石匱書自序》,《琅嬛文集》卷一,長沙:嶽麓書社,1985年,第17頁。
[77] 參見李百藥:《北齊書》卷三十七《魏收傳》,北京:中華書局,1972年,第488~489頁。
[78] 歐陽修、宋祁:《新唐書》卷二百二《文藝傳中·蕭穎士傳》,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5768頁。
[79] 葉適:《習學記言序目》卷十九《史記一》,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264頁。
[80] 黃叔琳:《史通訓故補》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430頁。
[81]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二十《史乘考誤一》,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361頁。
[82] 蓸寅等編:《全唐詩》卷六百三十《奉酬襲美苦雨見寄》,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7228頁。
[83] 王溥:《唐會要》卷六十三《史館上·修國史》,北京:中華書局,1955年,第1098頁。
[84] 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二十《史乘考誤一》,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361頁。
[85] 談遷:《國榷》喻序,北京:中華書局,1958年,第4頁。
[86] 劉知幾:《史通》卷十《雜述》,浦起龍通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254頁。
[87] 劉知幾:《史通》卷十《雜述》,浦起龍通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256頁。
[88] 劉昫等:《舊唐書》卷一百二《劉子玄傳》,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3171頁。
[89] 王溥:《唐會要》卷六十四《史館雜錄下》,北京:中華書局,1955年,第1110頁。
[90] 李贄:《藏書》卷首《世紀列傳總目前論》,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1頁。下同引《藏書》卷首《世紀列傳總目前論》,不另注。
[91] 董誥等編:《全唐文》卷六百八十六《編年紀傳論》,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7030頁。
[92] 董誥等編:《全唐文》卷六百三十五,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6410頁。
[93] 李贄:《藏書》卷首《世紀列傳總目後論》,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61頁。
[94] 李贄:《藏書》卷三十二《德業儒臣前論》,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517頁。
[95] 李贄:《藏書》卷三十二《德業儒臣·王通》,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527頁。
[96] 參見李贄:《史綱評要》吳從先序,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3頁。
[97] 李贄:《史綱評要》卷四《後秦紀》,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91頁。
[98] 李贄:《史綱評要》卷七《漢紀》,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185頁。
[99] 李贄:《史綱評要》卷十七《唐紀》,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477頁。
[100] 張廷玉等:《明史》卷二百八十六《文苑傳二》,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7358頁。
[101]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七十八《洪洲類稿》提要,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603頁。
[102] 王圻:《續文獻通考引》,北京:現代出版社,1991年,第1頁。
[103] 馬端臨:《文獻通考》序,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第3頁。
[104] 王圻:《續文獻通考凡例》,北京:現代出版社,1991年,第1頁。
[105] 《續文獻通考》記事,上限大致起於宋寧宗嘉定初年,也有一些記事上溯到這以前的歷史;下限,據卷八《田賦考·黃河中》所記,至萬曆二十九年(1601)九月。
[106] 張廷玉等:《明史》卷九十六《藝文志》總序,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2344頁。
[107] 參見《玉堂叢語》點校說明,北京:中華書局,1981年,第1~2頁。
[108] 此處說的「匯至百卷」,當指天啟六年(1626)時的書稿。明亡之後,作者增補崇禎、弘光時史事,卷數當有所增加。今本卷帙,系整理者近人張宗祥據幾種傳抄本斟酌厘定的。
[109] 吳晗:《談遷和〈國榷〉》,《吳晗史學論著選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133頁。
[110] 談遷:《國榷》卷一百,思宗崇禎十七年,北京:中華書局,1958年,第604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