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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爸爸,他們都欺負我

2024-08-12 11:54:22 作者: 陸肆兒

  賀西洲將她挪開,丟到了一邊。

  沈晚星又摸索著趴到了他的大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著。

  「混蛋……賀承澤。」

  她嘟囔著,嘴裡模模糊糊地喊著賀承澤的名字,也不知道怨念多深。她這些年最難忘的便是三年前那一天,她的人生就此改變。

  「賀承澤,渣男……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她嘴裡的隻言片語,也讓賀西洲頓住了手。

  她倒是有許多秘密。

  「爸爸,我疼。」

  沈晚星的眼角流下了眼淚,她抱著賀西洲似乎真的將他當成了夢裡的那個人。她緊緊扒拉著賀西洲的手臂,眼淚都蹭到了他的襯衣袖上,濕熱接觸到了他的皮膚。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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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西洲不悅,他不是她的爸爸!

  他也不是韓燁澤那個沒有下限的傢伙。

  「爸爸,他們都欺負我……」她在醉夢裡啜泣著,像是小獸哀鳴。

  一聲一聲克制不住,醒不過來。

  那聲音讓人心顫,無端地便覺得心酸,想要問問她究竟被誰欺負了,到底又受了多少委屈。

  賀西洲只是怔忪了片刻,便反應過來。

  她的資料上是孤兒,她從小就沒有父母。

  這個女人的資料果然是假的,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林原,查到她的身份了麼?」

  「還……還沒有,沈小姐的身份是被修改過的,難度很大。請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已經有點苗頭了。」

  「儘快。」

  他們或許沒想到篡改身份,幫著沈晚星遮掩的是賀老爺子,林原一個助理調查起來難度自然是有些大的。

  「是,賀總。」

  林原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賀總是不是沒發現自己的胸前有幾道抓痕,挺明顯的。

  他明知道沈小姐的身份有疑,可是對沈小姐似乎也沒有趕盡殺絕。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會兒沈晚星已經不在他們的視線之內了。

  車子緩緩地開到了賀家莊園。

  「去叫人來,把她扶出去。」

  「是,賀總。」

  林原停穩了車,便下了車,賀總也是知道避嫌的。

  沈晚星意識不清醒,可是她得不到回應閉著眼睛跨坐到了賀西洲的身上,死死抱著,宛若一隻八爪魚。

  「沈晚星!」

  「噓。」

  沈晚星迷迷濛蒙地睜開眼睛,那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看著賀西洲,她茫然地問道:「你為什麼不要我……」

  她不知道將賀西洲當成了誰。

  狠狠地下嘴咬住了賀西洲的薄唇,賀西洲的臉色黑沉。

  「你為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咬著又舔了舔,像是得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捨不得鬆開。賀西洲的襯衣滿是褶皺,還掉了兩顆扣子,加上沈晚星這讓人誤會的舉動,他們兩人若是被人撞見了。

  怎麼都解釋不清。

  「狗東西。」

  賀西洲將她推到一邊,打開車門便離開了,女傭們都不敢問什麼。

  「先生,您的嘴唇流血了。」

  福伯迎了出來,看到他那嘴上還有血珠,「是磕到了麼?我拿藥箱給您處理一下吧。」

  「不用了,狗咬的。」

  賀西洲冷聲回了一句,邁著長腿上了樓。

  狗咬的?

  福伯下一秒就看到了狗……哦不,他們家喝醉酒的少夫人被女傭扶了進來。

  福伯耳目聰明,人老眼不花,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好事呀。

  「給少夫人煮完醒酒茶,再準備些夜宵送上去。」

  「是。」

  沈晚星被扶到了房間裡,賀西洲卻在書房裡。

  「林原,不用調查她了。」

  其實有個很荒誕的猜測,有時候最不可能的才是事實真相。

  「好的。」

  林原什麼都不明白,可有些事情不該多問,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蘇浩瀾的事情處理好了麼?」

  「證據都搜集好了,放在車裡,我待會兒給您拿上來。」

  「嗯。」

  賀西洲應了一聲,嘴唇上依舊傳來隱隱的疼痛,那女人真是屬狗的。

  ……

  深夜。

  沈晚星被灌了一碗醒酒湯,清醒了許多。

  她身上黏黏膩膩的,滿身酒臭味。

  她想也沒想便進了浴室,用保鮮膜將自己的傷口包裹住,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她才稍稍舒服了一些,喟嘆了一聲。

  穀倉門被拉開了縫隙,春光乍泄,背後的男人滿是隱忍,右手從左手腕擦過。

  她還毫不知情,套上了浴袍。

  那扇穀倉門突然刷拉一下被拉開,發出了聲響,沈晚星被嚇了一跳轉頭對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啊!」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隔著磨砂玻璃和水汽,她咽了咽口水。

  這邊難道不是牆麼?

  為什麼會出現一個人。

  那人摸索了一番,她面前的玻璃被推開了,原來這裡也是移動的。她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

  不!

  現在關注的不是這件事!

  「賀西洲,你偷看我洗澡!」

  「你早有預謀!」

  沈晚星捂住了胸口,將浴袍裹得緊緊的,此刻她腦袋一片空白,也忘記了自己原本的任務。若是賀西洲真的會偷看她洗澡,那她不就能夠早些離開賀家了麼?

  這一堵牆居然和賀西洲的房間打通了。

  她驚恐地看著賀西洲。

  賀西洲冷呵了一聲,「戲演得不錯。」

  他從另一側走入浴室,步步緊逼,兩個人擠在水汽繚繞的浴室,顯得有些狹小。

  沈晚星往後退了兩步,背後貼到了洗漱台,她深吸了一口氣,理智回籠。

  他是不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她看過賀西洲的病歷,他晚上失眠躁動,那麼晚上是他最容易發病的時候?他這麼闖進來,是不是……

  如果賀西洲,真的圖謀不軌。

  她是從了還是從了?

  早晚都會有那麼一遭的,賀家老爺子警告過她不許用其他手段,他反對試管嬰兒。

  這算不算是賀西洲主動的?

  沈晚星伸出手拉了拉他的睡袍,她或許應該把握住這次的機會。

  酒精壯狗膽。

  威士忌的後遺症依舊在,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挑開了他的系帶,臉頰更紅了。

  沈晚星還不能正視自己的魅力,儘管臉上的疤痕修復了,可是她當了十三年的醜八怪,從未曾有恃美行兇的心態。她不知道她扎著頭髮露出脖頸,剛洗完澡穿著浴袍的樣子,有多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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