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撿起來,出來!
2024-08-12 11:54:25
作者: 陸肆兒
沈晚星低著頭,小嘴微張。
「小……小叔,如果你是寂寞難耐,我可以陪你一夜。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綠茶,明明勾引在先,還要假裝不知情。她想暗戳戳勾搭,讓賀西洲全面崩潰,想要看看這個禁慾冷漠的男人到底能夠忍到什麼時候。
今晚,是個好機會呢。
夜色很美,賀家很安靜,兩個臥室隔著曖昧的浴室相通,這多方便作案。她暗嘆,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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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
交易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啪,一份文件拍到了沈晚星的臉上。
「你果然對我居心叵測。」
賀西洲諷刺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道。
「嗯?」
文件掉落到了地上,沈晚星看到賀西洲的眼眸中滿是不悅,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給碎屍萬段。
「撿起來,出來。」
他的眼眸醞釀著濃烈的怒意,沈晚星的心都涼了半截,她乖巧蹲下將那文件撿起來,隨意看了幾行字,她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賀西洲掃了一眼,眼前雪白一片,他繞過了她走向房間裡。
沈晚星的房間布置得很溫馨,有女人生活的氣息,和賀西洲截然不同。
房間裡點著香薰,空氣中淡淡的松木香味。
沈晚星挪著每一步,都覺得艱難,她沒有了誤會勾引未遂的尷尬和旖旎心思了,腦子快速地轉動著應該怎麼應對眼前的一切。
「坐下。」
他命令道。
沈晚星坐在他對面。
「小叔這麼晚,只是說蘇浩瀾的事麼?」她手裡這份是蘇浩瀾的罪證,大大小小比她和傅紹收集得還詳細,包括挪動公款和涉及灰色地帶,以及嗑藥,蘇浩瀾面上謙謙君子,實際上是個五毒俱全的虛偽小人。
賀西洲靠在沙發上,他雙手環抱著看她。
「想要麼?」
「小叔想要我麼?」
他半夜到了她的房間,這兩間房的設計又是非常奇怪。冷靜下來,沈晚星猜測是賀老爺子特意安排的,可是她只能裝糊塗。
「小叔三更半夜跑到晚輩的房間,孤男寡女,我真的會想歪的。這份資料,是要和我交易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我自己,小叔想要麼?」她故意這麼說,想要看看賀西洲到底是什麼反應。
「沈晚星,記住你的身份。」
她是賀承澤的妻子!
她一口一個小叔,可是卻沒有一點尊重。
「是,我記得了。只是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小叔打算直接送給我麼?」
她走到賀西洲的身邊坐下,剛洗完澡身上是甜甜水果香的沐浴露,在小空間裡面散溢出來。
「順水推舟而已。」
他淡淡地說道。
他想要看看沈晚星要做什麼,她最終的目的便暴露了。況且,她應該不是簡單地對沈氏復仇,不然邏輯無法解釋她的行為。賀西洲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也像是在養蠱,看這女人能夠走到什麼程度。
值不值得,他浪費時間看這一場戲。
他站起身,似乎是要離開。
沈晚星從背後抱著他的腰,聲音瓮瓮的,「小叔是要從房門走,還是從浴室離開?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叔做這事,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要是我大喊一聲,賀家上下都知道你穿著睡袍出現在我的房間裡了。」
她語氣里藏著笑意,又顯露著挑釁。
這女人詭計多端,變化無常。
一會兒裝可憐,一會兒耍心機。
賀西洲冷哼了一聲,他抓住了她的手轉過身,身上冷意鋪天蓋地襲來。他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插入了她的長髮中,一雙眼尾狹長的眸子凝視著她。
冰冷,警告。
沈晚星剛要張口,可是男人收緊了手臂,猛然吻住了她的唇。
霸道,兇猛。
他撬開了她的紅唇,半分憐惜都沒有,刺痛血腥味。放在她頭頂的手逐漸收緊,隔著睡袍,緊繃的肌肉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納入到身體之中。
他不貪戀。
片刻之後,便鬆開了。
「就算我做了再過分的事,賀家也沒有人敢置喙半句。」
他便是用行動告訴沈晚星,她喊人一點用都沒有,哪怕他們兩個被抓姦在床也沒用。賀家沒人敢傳出去,可能為了掩蓋這個醜聞,反而要將她給趕出家門了。
沈晚星摸了摸發疼的唇,不甘示弱地問道,「小叔難道沒有偷看我洗澡麼?」
「沒什麼看頭。」
賀西洲往浴室那邊走去,很快便傳來了拉門聲。
若不是空氣中還有那個男人的氣息,嘴上還隱隱作疼,沈晚星還真的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窩在沙發上,伸手拿過了那份資料,片刻後笑出聲。
有了這份證據,蘇浩瀾逃不掉了。
而且,她摸了摸自己腫脹的紅唇,其實賀西洲也沒有表現出來那麼淡定不是麼?但是,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也許會被人捷足先登。她應該再想想辦法的。
另一個房間。
賀西洲直接進了浴室,淋浴噴灑下來,冰冷的水划過他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將心裡的那股火給壓了下去。
冰冷的水,也不能澆滅心裡的那種燥熱。男人將淋浴丟到了一邊,直接系了一塊浴巾走了出去,身上的水珠都沒有擦拭過。他拿過茶几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文森,我需要治療。」
他向來不是諱疾忌醫的人。
賀西洲要杜絕失控的可能性,這是他致命的弱點。
連韓燁澤他們都不知道,除了福伯和老爺子之外,也只有沈晚星了。
「賀二爺,幾點了?你半夜欲求不滿直接找個女人,打電話給我有什麼用呢?」文森頂著深深的黑眼圈,他總是在半夜被賀西洲給吵醒,每次都是心理疏導的事。
賀西洲緊緊抿著唇,眉眼滿是不悅,他的手撫摸著左手的手腕,習慣性的動作,只是手腕上空落落的,讓人心裡更加不快。
「好!你過來,我幫你。」
文森最終敗下陣來,哪怕是正常的男人禁慾也會出現這種情況。何況是賀西洲呢,年近三十如狼似虎,身邊也沒有個女人,他只能折磨他們這些心理醫生。
以毒攻毒的辦法不是挺好的麼?
古來治水都知道堵不如疏。
也許,他可以試試?
文森想了想,偷偷調整了治療方案,他不應該幫著賀西洲壓著天性。而是要將他心裡的那股旖念全都勾出來,到時候一切都順其自然。反正他這病,也不好治。
他有些不負責任地想到,病人應該遵從醫囑,哪裡有醫生被病人牽著鼻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