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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活供祠堂

2024-08-12 02:36:00 作者: 摸骨人

  最看不慣的大概就是這一幅偽善的面孔,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還要舉例子把我也拉進火海當中。

  「現在我也無力反抗,你倒不如直說自己想做什麼,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拐彎抹角的樣子,我還真怕憋壞了你。」我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的,他臉上卻一絲波瀾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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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起伏的情緒在我看來才是最為讓人難以接受的一點。

  似乎不論我說些什麼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似的,宛如一潭死水。

  緊接著,他卻坐到我身邊,握著我的手,不明所以地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之後不管發生些什麼,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我這樣做是有一定的緣由的。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是……」

  我並沒有來得及聽完他所說的話,眼前的一切瞬間像是被吸走了色彩,模糊不清,而後腦子像是被千斤重的東西一陣又一陣壓過來。

  這是我無法抵抗的東西,儘管我心中是有一萬個不願意,似乎也沒任何的作用。

  佛牌再次生效,直至這時候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原理和效用,越是捉摸不透就越是讓我不由自主產生一種絕妙的好奇。

  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在我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時候,似乎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環顧四周,相似一個祠堂。紅布蓋著桌子,我坐在上頭,眼前是一排供果,甚至我盤坐著的雙腿面前,還插著三根已經燒了一半的供香。

  陸建潭似乎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亦正亦邪的角色。

  我心中忽然飄過去這樣一個想法。

  我對他總是太過於信任了,即便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向我坦白過什麼,甚至從一開始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誕生的。

  或許吧,這也只是或許,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想清楚這些東西,渾身酸軟,被繩子五花大綁著擺放在這裡,一點都不像什麼被囚禁的神靈,最像的也是最怪異的那點大概就是像個五花大綁的粽子被擺在這裡上供。

  看了看牆角的蛛網,還有那因為潮濕發霉所以黑了一半掉的七零八落的牆皮。

  絕對不是什麼很好的地方。

  大抵是在鄉野里,我是這麼想的。

  窗戶很小,能看見外面一隅,都是些草木,季節里該有的顏色都有。

  門突然吱呀一聲,卷進來一股子冷風,我沒抗住哆嗦了一下,仔細看過去,卻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發黃的襯衫,外面的馬甲皺的像是被人捏過,衣服很顯然大了一號,她瘦的像個骷髏,搖搖晃晃走過來,眼睛下面帶著一團烏黑。

  我一直盯著她,她卻沒有半點眼神的交匯,走到我近前的時候好像都不把我當活人,從台子底下摸出來三根香,點燃、插上,虔誠地鞠了兩躬,拜上三拜,我咽下一口唾沫潤潤嗓子:「餵……」

  她像是被我嚇了一大跳,渾身一個哆嗦,然後驚恐地抬頭看著我。

  我不知道她這副表情是怎麼一回事,反倒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就這樣貿然地跟她打招呼。

  猶豫了一會兒,卻看見她衣領里露出來的佛牌。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一動不動,她始終保持著一個仰著脖子的姿態,我都有些擔心她脖子會不會酸痛。

  躊躇一會兒,我補上一句:「你知道這是哪嗎?」

  「我們村裡的祠堂。」她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像是見到了什麼鬼怪一樣倉皇站起來,小跑走到門口,又扭身回來朝我拜了兩下,隨即繼續跑走了去。

  那股子冷風沒了,我反倒還有些不太適應。

  這到底是哪?

  那個人脖子上,也掛著佛牌呢。

  我回頭看了一眼,確保後面是一堵牆,並且看起來還算是牢固的情況之下,輕輕靠了過去。

  盯著那緩緩燃燒的香呆了一會兒,感覺就這樣簡單憑藉自己的智商,想要想出點什麼來似乎還是很有難度的。

  我也試著解開繩子過,但是自己並沒那麼大的本事,並且四肢無力,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佛牌才變成這樣,但是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在這裡絕非一種巧合。

  而我的角色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在那人眼中看來是一個神?

  不應該啊。

  怎麼看我都應該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只有傻子才會真的信供吧?

  只是我沒想到,來的人絡繹不絕。

  可是氣氛一點都不熱鬧,像極了死人之後親朋好友來這裡祭拜。雖然人多,卻並不熱鬧,也沒有那種祈福的歡欣,這裡的人就像是在機械地做著任務,我有時候開口說話問上一兩句,可能會得到回答,也可能會得到一番注視,但是盯著我盯久了也沒意思,人就走了。

  無一例外的,身上都掛著佛牌。

  我其實對於這件事情心中是帶著一點懷疑態度的。

  因為怎麼想都覺得事情好像有一點點不太對勁,而且我的力氣似乎一天比一天小,我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我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被蠶食乾淨,一旦我想要做些什麼,力氣就會流逝得更快,快到我都沒機會好好弄清楚狀況。

  三餐都有人送來吃食,並沒有固定的人拿,只是偶爾他們上供的人會從貢品里拿出來幾個饅頭給我,雙手被綁住,他們是硬塞到我嘴裡的。

  看我快噎著了,就拿瓢滿上水灌進我嘴裡。

  飯來張口的感覺想來也沒那麼好,我甚至都不太確定自己是怎樣熬過來的,心中的想法總跟實際有太多的不相符,我以為這一切總該給我點說法的,卻沒想到這樣過去了直至一周,我才見到了一個我認識的人——陸建潭。

  本來依舊是看著這群人上供,我已經習慣了說話不被回應,一群人愛搭不理還朝我求取一些東西,我都在想要是我真有本事給他們提供點什麼出來,我都不會樂意讓他們得到。

  理都不理我一下,算怎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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