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波未平
2024-08-12 02:18:53
作者: 摸骨人
用了點手段?
我挑眉看著他,他目光坦然,並沒有躲閃:「小伙子,你昏迷的這些天裡,我們的善後工作做得可並不輕鬆。如果你想要……想民眾揭發事實,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我並不能贊同。」
言下之意,就是我要是敢去跟普通民眾說上頭隱藏的真相,我就完犢子了。
我有些無奈,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像是個蠢人?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他微微向後仰,似乎在想一些應付我的措辭。
不得不說,正派之人中大多沒有什么小心思,原本應該是出於問話之意過來找我,沒想到還被我套上話了。
「這個……總之是機密!你先回答我,你那個二叔究竟是什麼人啊。」
「我的二叔?」我抬眼看去,門口走來一個人,神態舉止都十分端正,氣質非凡。
這個人,不正是我的二叔麼?
算了,實在是太過諷刺。我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他還想再問,二叔卻開口了:「老趙,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這位小兄弟有話要說。」
「李先生?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他看起來有些驚訝,連忙起身將椅子讓了去,而後轉身向門口走,還有些不舍地回頭望了一眼才悻悻地離開。
我看著二叔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心中不由得冒出一股無名火:「李懷虛先生挺閒情雅致,還能抽出空來看望我。」
二叔一愣,笑著看我:「小同志,你認識我?」
何止是認識?
我忽然愣住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腦中一閃而過。他似乎發現我眼神中的異樣,微微偏頭:「怎麼?」
我連忙壓住心中的情緒,處處小心:「只是聽說過您的威名,敬仰已久,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高人。」
他呵呵一笑,沒有再說話,跟我隨便嘮了些家常話,轉身便走了,離開時深深地看了一眼床邊的鮮花,而後又看了看我,轉身離去。
他一離開,我額頭當即冒出冷汗。
病房裡剛才就我們兩個人,為什麼他還要裝作不認識我?而且進來的時候說有話要和我說,為什麼卻一句要緊話都沒有講,隨便聊了些廢話就走了?
離開的時候,他好像仔細看了一眼那邊擺著的花……
有貓膩!
我硬撐著想坐起身,奈何渾身傷口太過疼痛,胸前的那道傷口更是疼得厲害,折騰沒幾秒我就大汗淋漓渾身脫力,無奈只能又躺了下去。
外面的小護士聽見動靜連忙跑進來,見我滿頭大汗便是責怪:「你是病人,還受了重傷!別老想著亂動,你要做什麼大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
我抬眼一看,又是那個低領小護士,她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有什麼問題,一邊說話一邊又要俯身幫我蓋被子。
「護士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偏過頭去,儘量不看。
她一邊忙著給我蓋被,一邊答道:「我啊?我叫陳思思,你叫我思思就好了,我跟你年紀差不多大呢。」
說完,她又笑著走到我臉朝著的這一側給我蓋被,我連忙又把臉轉過去,她這一來二去的,任憑哪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都受不了吧!
「思思啊……你那個衣服,稍微往上提一提。」
她聽見這話,動作一頓,我疑惑回頭,她卻臉頰通紅,衣領被她拉到了下巴處,一抬手想打我,又念及我是傷員不好動手,遲疑幾秒憤憤喊道:「你個流氓!」
「啪!」
小手往我胸口一拍,人就跑了。
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姑娘怎麼一點都不帶照顧病人的啊?再說了,我也是好心提醒她,怎麼就成了我流氓了呢?
還沒來得及緩兩口氣,病房門就又被推開了,來人是之前救我的力氣極大的小伙子,身後還跟著剛剛來探望我的趙叔。
「喲,兄弟,醒的挺早啊,感覺怎麼樣?」
我笑了笑:「還行,多謝你救我啊。」
他爽朗一笑:「沒什麼,要早知道你那麼厲害,我就直接把你拽來幫忙了。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柳深,這是趙叔,是我們民調局……」
「咳咳!」趙叔清清嗓子,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柳深自知失言,悻悻閉上嘴退到了後面。
民調局?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機構?
還沒來得及細想,柳深就走過來,是十分誇張地捧起我旁邊的花,稱讚道:「哇!好漂亮!是誰買的?」
我心下一驚,之前二叔就是盯著這花走的,他有話沒跟我說,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你小心點,藥品單子都被你弄到地上了。」趙叔走過來撿起掉在地上的藥品單,而後略帶歉意地對我笑笑:「不好意思啊,柳深這傢伙,就是有點魯莽,沒什麼壞心。」
柳深尷尬地呵呵一笑,撓了撓頭。
我回之一笑,心中暫且放下思索,目光炯炯地直視趙叔:「趙叔,你之前來,應該是有事想問我對吧?」
聞言,他頓時換上了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讓柳深關好病房門,而後深吸一口氣:「小伙子,不得不說你非常聰明。但是有些事情聰明會被聰明誤,還希望你能夠清楚這一點。」
「我明白,有些事情不應該知道,就沒必要多問,但是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的來龍去脈,我都十分清楚呢?」我用盡渾身氣勢,儘量讓自己顯得有底氣一些。
畢竟這些事情,如果說是清楚來龍去脈,還是有些過於誇張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究竟知道點什麼?」趙叔頗有深意地看著我道。
我微微一笑:「你們應該會很好奇,我是用什麼方法把那隻九尾白貓鎮下來的吧?而且當時,就連你們團隊中最厲害的李先生出馬,也一樣束手無策。」
柳深換上了警告的眼神,對我怒目而視。
畢竟我現在身份立場不明,這份力量應該是讓他們忌憚的,如果和他們不是同一戰線,便只能是敵對關係。
「你為什麼會清楚這些事情?」趙叔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