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2024-08-12 00:49:20
作者: 黑子哲
陸錦揉了揉耳朵, 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知道了,我都這麼大了,做事自有章程, 娘親趕緊走吧。」
她揮了揮手, 那灑脫的模樣,反而讓大夫人更加不放心了,梁依童怕舅母太擔心, 也跟著勸了勸,「舅母回去吧,還有我呢, 一會兒我也可以簡單跟表姐說說,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凡事都得指望您。」
梁依童行事一向穩妥, 擱長輩跟前印象也很好, 見她這般說了,大夫人也就放心了。
她走後,陸錦才眨了眨眼,促狹道:「你想跟我說什麼?嗯?避火圖都沒看完,都應下我隨後瞧瞧了, 也沒見你瞧出什麼章程來。能教導我什麼?」
想到上面那些不堪的姿勢,梁依童臉頰有些熱,「舅母都沒給你避火圖,可見也不是非要看它, 我好歹成了親,總能說上一兩句吧?」
陸錦饒有興趣地托腮看她,「行吧,你說,我洗耳恭聽。」
梁依童被她這個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她摸了摸鼻尖,發現好像真沒什麼好說的,舅母雖教導了她不能一味忍著,哪怕她提出了抗議,還不是被王爺無情鎮壓了?
如果表姐不願意忍,只要表哥願意縱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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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依童臉頰有些紅,半晌也只是道:「也沒什麼好教導的,頭兩次確實有些疼,忍忍也就過去了,表姐隨心即可。」
見她臉頰紅得滴血,陸錦彎了彎唇,逗弄道:「就猜表妹說不出什麼來,這樣吧,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只需回答我即可。」
只是從她壞壞的神情,梁依童就已經意識到了她問的不會是什麼好問題,果然下一刻,她略顯懶散的腔調,便印證了她的猜測,「你們頭一晚試了幾種姿勢?」
梁依童懵了一下,想到避火圖上那些不堪的姿勢,她的臉騰地燒了起來,望著陸錦的目光也帶了點狐疑,「你果然偷看了避火圖!是不是我睡著後瞧的?」
陸錦摸了摸鼻尖,拒不承認,「誰看了?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據說有不少種,一晚應該試不了幾個姿勢吧?」
梁依童一眼就瞧出她撒了謊,不然怎麼知道有很多種姿勢,她被問得有些招架不住,狼
狽地別開了視線,「到了明晚表姐自然就知曉了。」
陸錦嘖了一聲,也沒再繼續追問,兩人躺下後,本以為表姐多少會有些緊張,梁依童都想好了要怎麼勸她,誰料剛躺下片刻,就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她竟是招呼都不打直接睡著了。
哪怕知曉表姐一向豁達,甚少因為什麼事心煩,梁依童還是被她飛快的睡眠速度所震驚了,到最後竟是她有點失眠。
雖然睡得有些晚,梁依童還是早早就醒來了,見表姐依然睡得香甜,她才晃了晃表姐的手臂,道:「起來了。」
陸錦睡姿不太好,此刻一條腿都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正霸道地壓在梁依童身上,被晃了一下,她還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別吵!」
梁依童有些好笑,她彎了彎唇,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再不起,迎親的隊伍都到了!」
陸錦皺了皺鼻子,這才清醒了些,見表妹膽敢捏她,她伸手撓了一下她的痒痒,梁依童笑著往裡躲了躲,她邊躲還不忘邊念叨她,「幹嘛呀你?不捏你你能醒嗎?昨晚竟直接睡著了,虧我以為你會失眠。」
她話音剛落,陸錦就成功撓到了她,梁依童忍不住笑了起來,陸錦也就撓了她兩下,就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成個親有什麼好失眠的?嫁的也不是旁人,我跟表哥好歹認識十幾年,他就算婚後興許會冷著我,也不可能欺負我。」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說什麼喪氣話?你都說了好歹認識十幾年,他怎麼可能冷著你?」
陸錦這兩個月也沒怎麼見他,她之前只是隱約覺得表哥對她不如之前上心,不過她也無所謂,表哥就算喜歡旁的女人,也會給她應有的敬重,她身為主母,還不是想幹嘛幹嘛?
仔細想起來,嫁給旁人還不如嫁給他呢,畢竟,舅母那麼疼她,絕對不會給她立規矩,她以後的日子肯定順心,舅舅也很護著她,表哥婚後若是欺負她,單舅舅就不會饒了他。
至於表哥,誰在乎他什麼樣,她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他若愛重她,她當然會當好這個妻子,他若是真冷著她,她以牙還牙就是。
見表妹這麼忌諱這個,陸錦眨了眨眼,笑道:「好嘛,我不說就
是,他肯定不會冷著我,行了吧?晾他也不敢。」
她繼續道:「表妹不必擔心,他若待我不好,別說舅舅不會饒了他,大表哥肯定也不會放過他,說起來我都好久不曾見大表哥了,舅舅說他今日才能抵達京城。」
想起傅鳴峻,梁依童便想起了上次在客棧遇到他的事,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大表哥至今沒有喜歡的姑娘嗎?」
按理說,兄長不定親,弟弟一般不會成親,就算傅鳴卓跟傅鳴峻是雙生子,也理應是傅鳴峻先成親才是。
陸錦道:「我也不太清楚,本來母親是想將我定給大表哥的,她一直覺得我這個性子,還是莫要當世子妃的好,嫁給大表哥最合適,還說我跟二表哥在一起時,只會胡鬧,誰料臨到定親了卻換成了二表哥。」
傅鳴卓小時候就是個混世魔王,不僅淘氣,時常氣死人不償命,他只比陸錦大了幾歲,每次來武興侯府時,時常帶著她猴兒似的亂竄,陸錦的母親,一直覺得陸錦這個性子,有一半是受了傅鳴卓影響。
雖然偏疼傅鳴卓,她心中卻更傾向於讓傅鳴峻做陸錦的夫婿,陸錦剛開始也以為要嫁給大表哥。
她想了想道:「大表哥應該沒有喜歡的姑娘吧,我沒聽說過,他就是個冰山性子,之前因跟豫王交情不錯,還被人戲稱為兩座冰山,他就算喜歡什麼姑娘,估計也不會主動。」
想到他不僅私藏過鄭曉雅的畫,還曾去王府尋過她,梁依童總覺得他對鄭曉雅應該是喜歡的。
不過她也沒就此事多說,「快起來吧,再不起真晚了。」
陸錦的大丫鬟聽到動靜已經入了內室,見她們在說話,才候在了屏風外,這會兒連忙走了進來。
因為經歷過一遭,成親的流程兩人基本都知曉,這會兒倒也沒慌張,洗漱好,大夫人就到了,這次換成了梁依童陪著陸錦開面。
她肌膚也很細嫩,開面過後,只是略微一上妝,就有種美艷不可方物的感覺,偏偏她還沒有自覺,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要小心妝容的意思。
梁依童看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搖了搖頭。
陸錦幾個手帕交也過來了,因梁依童在,她們略顯拘謹,說話間,迎親的隊伍很快就
到了。
傅鳴卓與陸軍等人極其熟悉,本來說好的別太刁難他,誰料臨到頭上,他們竟出爾反爾,好生為難了他一番。
傅鳴卓一身紅衣,狹長的眉斜飛入鬢,依然是那副略顯慵懶的模樣,被表哥等人為難時,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不夠意思。」
陸行笑道:「當初王爺娶走王妃時,我們都不曾放水,這會兒豈好厚此薄彼?」
陸軍卻一點都不客氣,「錦兒可不是那麼好娶的。」
周圍一群起鬨的,傅鳴卓勾了勾唇,也沒惱。
外面熱鬧得緊,梁依童待在室內,都能聽到一些動靜,見她和陸錦都有些好奇,陸軍等人是如何考察傅鳴卓的,機靈的小丫鬟已經跑去打探消息去了,回來後就說了說,說已經比了作詩和猜謎,接下來還有一關。
陸錦聞言,不由莞爾,笑著對梁依童道:「表哥最不愛作詩、猜謎,若是比武比喝酒,他肯定高興,如今說不準正埋怨哥哥們呢。」
梁依童有些好笑,「你倒是了解他。」
陸錦也笑了,從小到大的交情,怎麼可能不了解,她小時候最喜歡黏著他,就算長大後稍微保持了一點距離,還是極其親近的。
她其中一個手帕交打趣道:「也難怪她絲毫不緊張,畢竟是嫁給嫡親表哥,去了他那兒,就跟去了自個家一樣,確實沒什麼好緊張的。」
陸錦笑眯眯聽著也不反駁,竟還有閒心招呼著丫鬟給她端杯水,說有些渴了,大夫人自然沒讓她喝,觀禮的人越來越多,她出去瞧了瞧,陸錦趁她不在,成功從梁依童那兒討了杯水。
傅鳴卓快要進來時,梁依童才給她蓋上蓋頭,傅鳴卓本就是極其風流的長相,如今一身紅衣,更顯得男人俊美倜儻,難怪會招小姑娘喜歡,聽說前段時間,丞相府的姑娘還當街問過他,難不成真要娶陸錦?
不僅相府的姑娘,得知他成親時,京城不知多少姑娘碎了芳心,哪怕豫王位高權重,生得也極其俊美,都不如他招姑娘喜歡,梁依童對他並不是很了解,也不清楚,他成婚後會對表姐怎樣,此刻,將表姐交給他時,梁依童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望表哥日後能善待表姐。」
傅鳴卓自然瞧出了她眼底的不信
任,他勾了勾唇,笑得懶漫又邪氣,「莫非我還能欺負了她不成?」
她好歹是他表妹,是他疼寵著長大的,他怎麼可能欺負她?何況這小丫頭這性子,他若真敢欺負她,只怕第二日他就得跟著倒霉。
傅鳴卓笑道:「王妃放心就是,我若真敢欺負她,表妹自個都不會依,你看,姑母就不曾叮囑什麼,說不得還怕表妹欺負我呢。」
他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大夫人笑道:「行了你,快別貧嘴了,帶錦兒先辭別老夫人和老爺子吧。」
梁依童分明瞧到傅鳴卓將表姐牽起來時,她踩了一下他的腳,哪怕她裝作沒瞧清,抓住了他的胳膊,梁依童還是瞧出了不對,她才剛成過親,自然清楚蓋著蓋頭,可以瞧見多大範圍,清楚表姐肯定是故意的,梁依童有些忍俊不禁,覺得自己確實沒必要擔心她。
她與陸錦關係極好,送親時,梁依童也隨著一道去了。
傅鳴卓接過喜秤,挑開表姐的蓋頭時,梁依童分明瞧見他眸中閃過一抹驚艷,瞧見這一幕,梁依童倒也放心了些,她還真怕傅鳴卓只是將表姐當成妹妹看待,兩人婚後若是無法處出男女之情,他萬一再喜歡上旁人,只怕表姐有得熬。
兩人喝交杯酒時,周圍有不少打趣的聲音,這些人都是傅鳴卓的嬸娘、嫂子什麼的,因為跟陸錦極其熟悉,開起玩笑時毫不顧忌,饒是陸錦這個性子都不由有些臉熱。
喝交杯酒時,她一張明艷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動人,傅鳴卓向來愛舞刀弄槍,不甚在意女色,心中都不由動了動。
梁依童是過來人,見他眸色逐漸深了起來,便清楚他只怕是動心了,她這下是徹底放心了,留下吃了酒席,才離開。
她本以為她肯定比豫王早些出來,畢竟男賓那兒需要喝酒,肯定會鬧到很晚,誰料她帶著綠秀和蕭玲出來時,卻瞧見了豫王府的馬車。
梁依童走過去後,果然瞧見王爺在裡面坐著。她眼眸亮了亮,「王爺怎麼出來這麼早?」
傅鳴卓是豫王的伴讀,兩人交情匪淺,他的婚禮豫王自然得親自過來,他伸手將小姑娘拉到了馬車上,淡淡道:「來的人多,又有傅鳴峻幫著擋酒,沒我什麼事,就
早些出來了。」
他分明是清楚女賓散得早,才早些離席的,此刻卻沒有承認。
梁依童也沒多想,男人將她拉上車後,就順勢將她拉到了懷裡,梁依童直接坐在了他腿上,離近了她才發現男人身上一股酒味,顯然也喝酒了。
他平日甚少飲酒,今日又是傅鳴卓大喜的日子,梁依童也沒說什麼,只是道:「王爺是不是喝多了?胃難受嗎?」
豫王搖頭,臉頰卻埋入了她胸前,以往在馬車上時,他頂多親親她,今天還是頭一次在馬車上對她動手動腳,梁依童一顆心不由怦怦跳了起來,不等她阻攔,男人的手就已經捏到了那團綿軟。
梁依童倒抽一口涼氣,耳根燒起來的同時,推了一下他的腦袋,怕丫鬟侍衛聽到動靜,她聲音壓得極低,「你幹嘛?不許胡來。」
她特意附在了他耳旁,吐出的氣息全灑在了他耳朵上,少女氣若幽蘭,呼出的熱氣帶起一陣漣漪,讓他一顆心都燥熱了些。
豫王沒有理,剛開始還只是手在亂來,過了一會兒,唇也不老實了,咬著她可勁研磨,梁依童臉頰紅得幾乎滴血,呼吸也有些亂,她哪裡受得了他的折騰,小手又推了推他。
他卻霸道極了,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怕他越來越過分,梁依童羞紅了一張臉,不由推著他的腦袋,小聲討饒,「哥哥,你不要這樣。」
平日裡豫王很不愛聽她喊哥哥,今日飲了酒,他竟體會到一股別樣的刺激,他移開了腦袋,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再喊一聲。」
梁依童偏了偏腦袋,連忙攏了攏凌亂的衣領,她哪裡會喊,見他越發得寸進尺,她沒忍住在他腳上也踩了一下。
她瘦成這樣,哪有什麼勁兒?一腳下去,恍若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伸出了爪子,最終也只是輕輕拍了一下。
豫王勾了勾唇,咬住了她的唇,「這就惱了?昨個都沒見,不想我?」
梁依童是想他,她想他時,是想摟著他跟他好好說說話,誰料他卻直接上手,梁依童都不知道該說男人就是好色,還是該說什麼。
她紅著臉偏了一下腦袋,小聲道:「只許吻一下,不能胡來。」
豫王剛剛也沒真想做什麼,不過是溫香
軟玉在懷,他一時難以自控,才有些嚇著她了,清楚小姑娘很容易害羞,他也沒強迫什麼,又吻上了她的唇,低聲道:「剛剛也只是吻一下,我心中有數,別再躲了,嗯?」
他說著有數,卻還是有些不老實。
梁依童臉頰漲得通紅,推拒的話也被他堵在了唇中,他的吻霸道而纏綿,根本不給她反抗的餘地,從衛國公府到豫王府,本就沒有多遠,他硬是胡來了一路。
馬車停下來時,梁依童軟在他懷中,腿軟得幾乎站不穩,最後還是他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抱回了清幽堂,梁依童將臉埋入了他懷中,只覺得沒臉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見,預收坑想改名字了,將重生去掉,改成《世子總是當場被打臉》大家可喜歡這個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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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晗晗出身高貴,又生得冰肌玉骨,本是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誰料落水後,身子骨卻徹底壞了,據說只怕活不過十八。
昔日費盡心機想要求娶她的人家瞬間散了個乾淨,唯有韓國公世子,一心求娶。
韓國公世子桀驁不馴,又冷血冷情,實非良配,見他竟對她一往情深,顧晗晗咬唇嫁了。
洞房花燭時,她感動的淚眼汪汪,忍不住揚起小臉問他,「夫君,你真不介意,我活不過十八?」
男人俊美無儔,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似笑非笑道:「無妨,死了可以再娶一個。」
顧晗晗:……
府里的丫鬟皆以為,世子很討厭世子妃,沒見世子妃瞧了他,正眼都不帶給的?這麼孤傲,有她後悔的時候。
直到某一日,被丫鬟撞破,世子將人壓在榻上,低聲下氣地哄她,「給我親一次,嗯?你乖乖的,命都給你都行。」
她們瞧著嬌嬌弱弱的世子妃卻擡起小腳丫,蹬在了他臉上,丫鬟倒吸一口涼,本以為她難逃一死。
誰料他們世子竟玩味一笑,在她腳丫上親了一口,親完還不忘點評一番,「主動送來的吻就是甜美。」
顧晗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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