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的東西以後都是你的
2024-08-12 00:31:53
作者: 木晚笛
李家動盪,不少人將這變故安在墨鈞霆頭上。
試問帝都,還有誰能做到將曾經權勢滔天的李家攪成如今這番光景?
除了將顧家打壓得半死不活的墨鈞霆,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何況,李家出事之後,最受利的人就是墨鈞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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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陸家就見風使舵轉投了墨鈞霆名下,如今,帝都大大小小許多豪門,更是趕來結交。生怕自己行差踏錯,惹惱了這尊佛,落得和李家一樣的下場。
墨鈞霆看著一堆的請柬和禮物,自己都摸不著頭腦。
李家出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話說,他還沒正式騰出手來搞李家。
不過,那天駱彬為了救蔣舒,來找過墨鈞霆幫忙。黑了酒店房間全程直播這件事情,是墨鈞霆乾的。
至於後來的樁樁件件,都和他無關了。
只能說,帝都苦李牧年久矣。
所以他一出事,所有人都來落井下石。
何況,還有李牧澤這個黑蓮花在,李牧年這次別說翻身,動彈都難了。
墨鈞霆望著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沒看,直接轉身走了。
墨擎宇人剛回來,就將墨鈞霆喊去了書房。
墨鈞霆也挺難得地沒有拒絕,跟著他去了書房。
從他口中,墨鈞霆知道了這幾個月來Y國發生的事情,和他猜想的別無二致。
因此,墨鈞霆臉上並沒驚訝神色。
他姿態慵懶,眼珠子很少往墨擎宇身上看,一副要趕緊結束對話的意思。
直到,墨擎宇忽然提到,衛澤許諾了他泰安百分之五的股份。
百分之五,對於泰安這樣的家族企業來說,已經不少了。
墨鈞霆轉眸看他,「他用百分之五的股份,讓你留在泰安?」
墨擎宇搖頭,「我已經離開泰安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他不想我去別的藥企,拴住我的手段。」
他們是多年的好友,可利益當頭,也不得不分清楚。
衛澤當初一步步走到今天,都離不開墨擎宇的助益。他要離開泰安,他自然不願意,所以綁架秦怡,以為能威脅到他。
後來知道他去意已決,留不住,衛澤也就退而求其次,讓他最後推他一把,讓他上位。
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酬勞,也是將他永遠和泰安利益捆綁在一起的方式。
「我打算把泰安的股份轉讓給你。」
墨鈞霆眉心微蹙,語氣涼淡:「我不需要。」
「泰安是藥企龍頭,瓊斯家族更是北州三大家族之一,日後對你海外的發展也有幫助。這不僅是股份,也是你以後在北州的保障。」
墨鈞霆眼眸微眯,語氣猖雋又篤定:「我想要什麼東西,自然會通過自己的手段去拿。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尤其是你。」
墨擎宇深吸了一口氣,咳嗽兩聲。
他的咳嗽聲比起從前要渾濁沉重了許多,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鈞霆,我的東西以後都是你的。」
「不必。」
他轉眸看向別處,涼涼開口:「你可以留給墨司明。」
聞言,墨擎宇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下。
墨鈞霆也是下意識說到的墨司明,話說完後,他想到了秦怡的事情。
墨鈞霆餘光掃了墨擎宇一眼,幾個月不見,他的身形消瘦了許多,穿著大衣仍是細瘦的一長條。
恐怕,墨鈞霆還不知道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
經營算計了一輩子,倒是讓枕邊人給算計了。
「股份轉讓已經在走程序了,到時候我會把合同文件發給你。」
他眼眸微垂,兀自說著。
墨鈞霆略有不耐地蹙眉,「你要是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的話就免了,我過幾天就要離開墨家了。此後,我和墨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
墨擎宇目光灼灼地凝望著他,顯然被他這話氣得不輕,又是一番咳嗽。
「你一定要這樣嗎?」
「我怎樣?」
墨鈞霆斂了神情,黑眸冷了下來,「如今墨家也算是帝都數一數二的門第了,我當初承了老爺子的恩,現在也算是回報得差不多了。難不成,我還真要給你們墨家賣命一輩子?」
「你爺爺一直希望你能繼承墨家。」
墨鈞霆冷嗤一聲打斷,「這話嘴上說說就行了。墨家兩房都有子女,怎麼就輪到我一個沒名沒分的私生子來繼承?」
「名分只是一個虛名,等你的名字上了族譜,自然就有了名分。」
聽到這話,墨鈞霆周身的氣壓都跟著沉了下來。
他鷹隼一般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墨擎宇,削薄的唇勾起一個冷笑,「算盤打得不錯,可惜,我不願意。」
說完,他便起身,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人。
身後,墨擎宇邊咳嗽邊喚著他的名字。
回應他的,是狠狠摔上的書房門。
墨擎宇和墨鈞霆在書房爭吵的事情,很快傳到了林千染耳朵里。
林千染去找墨鈞霆,他在私人泳池裡游泳。
林千染立在泳池邊,男人朝她游過來。
他出了水,濕漉漉的水滴順著肌肉的紋理往下滑落。一張英俊冷厲的臉板著,更顯得難得親近。
林千染將手裡乾燥的白毛巾遞給他,墨鈞霆接過,隨意擦了擦頭上的濕發,便在一旁坐下了。
林千染立在他身側,垂眸望著男人漆黑的眼底。
「你不是要問你母親的事情嗎?怎麼和他吵起來了?」
「他要把泰安的股份給我。」
林千染皺眉,「這不是好事嗎?」
墨鈞霆抬眸看她,「可我不需要。」
「我現在明明不需要他任何幫助,我討厭他這樣假惺惺的樣子。」
「墨鈞霆。」
林千染嗓音輕柔地喚他,在他身旁蹲下身子,仰頭看他,「不管怎麼說,先把事情弄清楚吧。」
他濃眉擰著,滿是不悅,「算了,不管事情怎樣,都已經過去了。知不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是不是害怕?」
林千染去摸他的手,他剛從水裡出來,手上帶著沁人的涼意。
他眼皮微抬,「怎麼可能?」
「既然不怕,那為什麼不去了解?既然都過去了,那更沒什麼不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