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遲早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
2024-08-12 00:31:47
作者: 木晚笛
墨老爺子拄著拐杖,高高興興地過去接了電話。
秦怡帶著墨司明在身後歡喜地等著,等墨老爺子說完,電話再給了秦怡。
墨鈞霆坐在沙發上沒動,姿態慵懶隨和地喝了口茶,將茶盞放下。
二房幾個臉色複雜,高興不是,不高興也不是。
他們原以為墨擎宇這趟必死無疑呢,甚至都開始規劃怎麼把墨鈞霆趕出墨家,然後好一步步侵吞長房的資產。
哪裡知道,墨擎宇還能有命大回來的一天。
只是,看墨鈞霆這樣子,就算墨擎宇回來了,這對父子也破不了冰。
墨擎天眼眸微闔,無奈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今帝都局勢動盪,或許墨擎宇活著也是好事。
否則,這波動盪不知何時就要波及他們墨家了。
……
甄家的事情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甄靜的離奇去世。豪門破產不算什麼,可家破人亡,還慘死荒野,就讓網友們不得不往陰暗面揣測了。
上一次讓網友對豪門爭鬥感到震驚的,還是黑手幫落網後爆出的那份勾連名單。
如今看來,哪怕曾經的黑手幫落網了,現在的豪門也乾淨不到哪裡去了。
昔日的豪門大小姐,都能身首異處,至今沒找到任何線索。更別說他們這些普通人了,被財閥盯上,那不是跟捏死螞蟻一般簡單麼。
甄靜的案子出來後,白夜岐讓邢遇將自己調回了原崗。
邢遇怎麼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林千染也沒再插手這件事情。
可見,眼下就是林千染之前所說的時機了。
只是,白夜岐不明白。
「這到底是意外的導火索,還是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林千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很複雜,她只能告訴他:「甄靜的死是意外。」
白夜岐心裡仍有疑慮,但沒再問什麼。
這些天,他一直在查這個案子,他查到甄靜生前和周家的人有往來。
而周家,一貫和李家來往密切。
只是,周家面對警方的詢問,一直在打馬虎眼,沒有提供任何線索。
直到,白夜岐發現甄靜似乎一直在調查李牧年的事情。
除了之前她給他提供的那些線索之外,她仍在秘密進行著。尤其是甄家出事之後,甄靜知道是李家做的手腳,便一直在私底下搜查證據。
只是,沒等她查出什麼,自己先被滅口了。
甄靜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已經找不到任何生物痕跡了。
案子也只查到了這裡,白夜岐惝恍地癱在椅子上,莫名有些自責。
甄靜一開始查李牧年的事情,是因為他在調查,她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找話題和他相處。
但甄靜只是個普通人,沒什麼警覺性,或許在調查的過程中被李牧年發覺了,所以才被報復。
又或者,甄靜是真的查到了什麼。
只是,甄靜出事前兩天,她的手機就已經丟了。
而這兩天,她是如何接受外界信息的,白夜岐不得而知。
或許,從甄家出事之前,她就已經被盯上了。
所以那段時間,不管是他還是林千染,都沒辦法聯繫上她。
只是最初那幾天,大家想的是她家裡出事,心情不好。直到後來她一直沒消息,才往極端處想。
如果他在打第一通電話沒接的時候,就去找她,去她家裡看看,或許後面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
李兆文出趟差回來,甄家就家破人亡了。
而他回來沒兩天,甄老太太也因悲痛離世。
他看著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報導,沉著臉將李牧年叫去了書房。
李牧年早料到了有這一出,他坦言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過,他並不後悔。
「是甄家自找的。」
「那你至於殺人麼?」
李兆文橫眉厲色,瞪向他。
李牧年聳肩,攤手輕笑,「人可不是我殺的,就算事情敗露,也不關我的事。」
這種髒事,自然輪不到他親自出手。
「牧年,做事不能太絕了。你這樣,會讓李家的盟友人人自危。」
畢竟甄家這麼多年一直對李家很尊崇,從沒有逾矩之處。
只是稍不如意,就到了這樣的下場,這讓其他人還怎麼安心給李家賣命?
大家都害怕自己行差踏錯,成為下一個甄家。
「父親。」
李牧年眼裡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臉上的疤痕也顯得猙獰了許多,「眼下時局動盪,顧家被墨鈞霆那小子打壓得成什麼德行了?現在,連陸家都成了他的盟友。要不了多久,墨家就要崛起成為新的四大財閥了。到時候,他下一個針對的就是李家。眼下不殺雞儆猴,難道讓那些人都學陸家,關鍵時刻倒戈嗎?」
「墨家崛起是墨鈞霆的本事,你身上本來就有把柄被攥著,還做這種事情,遲早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
李兆文看他的眼神已然多了些無奈。
「那又如何,我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些人一個個的都跑不了。」
李牧年不以為然地冷嗤。
這種事情,可不是他一個人做下的。
事情敗露,有的是人著急忙慌給他擦屁股,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廢什麼心思。
李兆文見他油鹽不進,擺手讓他出去了。
他看了看最近的財團的文件,李牧澤許多事情,都比李牧年做得好。
現在甄家這件事情,老爺子那邊也是持的否定態度。
李牧年如此沉不住氣,倒襯得李牧澤能力強又辦事穩妥了。
這事之後,怕是很多巴結李牧年的人,都會倒戈到李牧澤陣營。
不過,對李牧年而言,甄家這件事情雖然辦得倉促,但順利異常。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順利做成一件想做的事情了,那種彈指之間就能讓人灰飛煙滅的本事,他可太懷念了。
若不是墨鈞霆突然殺了出來,攪亂了帝都的局勢,如今他也不會處處受制。更不會被李牧澤那個私生子踩在頭上作威作福。
李牧年享受這種擁有至高權利的感覺,也享受捏著他人命運,肆意玩弄的快感。
出公司後,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把蔣舒那女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