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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5秋風蕭瑟天氣涼3

2024-08-15 12:32:37 作者: 雲蒙居士

  南風見師父不肯說他讓其煩心不已之事,自然他也就不會多問。

  對於南風這幾日留宿蝴蝶樓的事上官天絕也聽說了,於是他便主動問起;「外面的傳聞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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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風微微怔了怔方才開口;「南風不敢隱瞞師父,這幾日南風的確一直都留在蝴蝶樓了,南風在蝴蝶樓遇到了一個甚是投機的姑娘,名喚玉溪,南風已經為玉溪姑娘贖身了,暫時安直在二師兄的一處宅院裡。」

  上官天絕沒想到南風竟然為風塵女子贖身,若這件事是關凌霄做的他會很不以為然,可偏偏是南風所為,上官天絕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認了;「你打算如何安置那個風塵女子?」

  雖然上官天絕認了南風為青樓女子贖身的事,但是不代表他會支持會認可。

  南風當然明白師父口中安置二字的意思;「南風只是帶玉溪姑娘脫離苦海,從此南風浪跡天涯時身邊有個伴,不過南風不會給她名分,而她日後若是在紅塵陌上遇到了與自己兩情相悅之人,南風會為欣然成全,而且會給她一份豐厚的嫁妝。」

  南風的這番話一出口頓時上官天絕就已瞭然,他意味深長的望了南風一眼,縱然南風已經認祖歸宗,可他還是沒法放下心底里那錯誤的執念,那執念便是紅玉。

  原本上官天絕以為自己就是個痴情人,他可以為了愛而不得的宛若皇后甘願欺瞞追隨自己多年且有知遇之恩的慕容伊川,甚至可以為了守護在宛若身邊情願終身不娶,可他最終還是娶了素素,而且逐漸逐的對素素生出了喜歡與愛慕,而今他把素素看的很重很重,年輕時的那份執念雖還在,但卻被深深埋藏在心底,只是偶爾會被想起。

  南風流落風塵為玉溪贖身不過是在做戲罷了,他是要紅玉放心,要身邊的人都放心,實際上他還守護著拿錯誤的執念矢志不渝。

  南風離開後素素便到了上官天絕身邊,她看天絕面色不對就忙殷切的問;「夫君;你是不是還有哪兒不舒坦?」

  上官天絕忙道;「你放心,我的身子已無大礙了,再吃一劑藥即可。」

  如此素素的面色才鬆弛下來;「夫君;你和南風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上官天絕淡淡道;「也沒有說太要緊的事情,不過南風這個孩子真是太倔了,他對玉公主還有不合時宜的情愫,雖說他不可能去糾纏公主,但他——」

  素素溫柔凝視著上官天絕略帶憂色的臉孔緩緩道;「夫君莫要太過憂心忡忡了,咱們得給南風一段時日來讓他認清自己和玉公主這段兄妹情,南風是個通透的孩子,我相信他會慢慢明白過來的,從今往後你我不必再南風面前提兒女情長,我們只要給與南風一個長輩該有的關照就好,他無論做什麼只要不出格我們就無需反對。」

  素素是要用和風細雨的方式讓南風逐漸逐漸走出迷局,很多時候我們越是強調你不要走這條路,反而適得其反,莫不如給被選擇之人一個安靜自在的空間,讓他沉下心來去做要自己該做的選擇。

  對一個人真正的關愛不是把你的意志強加給他,而是學會尊重和理解他。

  出離了落紅軒後南風就朝自己的住處去了,穿過一道月亮門時正好碰見了從內宅出來的燕兒和杜鵑。

  杜鵑的手裡捧著一個食盒,燕兒則穿戴的很是漂亮南風就笑著打趣道;「燕兒妹妹這是又要去瑞王府嗎?今天給雲讓帶了什麼好吃的?」

  自雲讓受傷歸來後燕兒隔一天去一趟瑞王府,,而且都是帶著自己親受做的吃食過去。

  面對南風的打趣燕氣惱的撇撇嘴;「風師兄你再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看到十一歲的小丫頭害羞的模樣南風禁不住哈哈笑起來;「我家燕兒竟然害羞了,真是要人愛不釋手啊。」

  說著南風就上前掐了燕兒那比桃花還有嬌艷的小臉一下,他一直把燕兒當親妹妹看待,故此才會如此的熟不拘禮。

  兄妹倆玩鬧幾句後便散了。

  燕兒攜杜鵑繼續朝前走,她可不是去瑞王府,而是親手做了羹湯來孝敬自家父親大人的。

  一早燕兒得知父親身體不適後第一時間來問安,回到桃花小住她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飯後就開始為父親洗手作羹湯。

  燕兒做了上官天絕喜歡喝的八寶雞湯。

  雖然沒什麼胃口,但女兒做的雞湯上官天絕是不會拒絕的;「燕兒;往後可別再辛苦了。」

  只要想到女兒為了給自己做這一碗八寶雞湯經受煙燻火燎上官天絕就心疼的不得了。

  與素素生的三個孩子他最疼的就是燕兒,對嘉木守業兄弟他也疼,但跟疼燕兒是不一樣的,兩個兒子他要求的比較嚴格一些,對燕兒則是以嬌慣為主。

  燕兒婉聲道;「女兒知道父親心疼我,只是能為父親洗手作羹湯是女兒分內之事,一點也不辛苦。」

  面對董事乖巧的女兒上官天絕亦是一臉欣慰,旋即他就把面前滿滿的一碗雞湯給喝到了肚子裡。

  燕兒看到父親如此喜歡喝自己做的雞湯她的心頭甜意如斯。

  喝完了雞湯後上官天絕漱了一下口然後對燕兒柔聲道;「你先出去吧,為父困了想睡一會兒。」

  「那燕兒就不打擾父親了,晚些時候燕兒再來給父親請安。」旋即燕兒便攜杜鵑退了出去。

  此刻,素素正在整理帳目見燕兒從裡頭出來她就忙叫住女兒;「燕兒;你已經兩日沒去瑞王府了,今天時候不早了,等明日你可得過去看看殿下。」

  燕兒遲疑了一下才應道;「母親的話燕兒記下了,明日燕兒就去看讓哥哥。」

  「殿下喜歡吃你親手做的點心,你要做一些給殿下帶過去。」素素柔聲叮囑道。她覺得燕兒對雲讓一直都不夠殷勤,故此才特意叮囑一番。

  燕兒見母親沒有別的事吩咐就告退了。

  等燕兒走遠後素素一邊隨意的撥弄著面前的算盤珠一邊小聲對湖泊道;「殿下對燕兒極好,可燕兒對殿下似乎沒那麼上心,真不知道這個丫頭心裡在想什麼。」

  雖然燕兒和雲讓的親事早已經板上釘釘了,而且雲讓對燕兒好的不得了,但素素還是心裡頭不踏實,距離燕兒及笄還有四年,就算及笄前一年燕兒嫁過去那還得等三年,這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素素是真的怕雲讓耐不住寂寞在這期間收了通房或是納妾,故此她才要燕兒格外上心一些,然燕兒的表現卻讓素素有些擔心。

  這愛與被愛雖不是完全對等的,但也不能相差太多,如果說雲讓對燕兒的投入是十成,燕兒回應的至多六成而已。

  面對主子的憂心忡忡琥珀忙寬慰道;「以奴婢看夫人這是杞人憂天了。小姐對殿下沒有什麼不妥帖的,小姐才十一歲自然不能和那些情竇初開的姑娘那般對自己的要嫁的夫君有那方面的熱切。」

  素素微微嘆息道;「哎!也許真的是我杞人憂天,庸人自擾了。我只是害怕,害怕燕兒會失去瑞王殿下全心全意的愛重,我這輩子沒有受過夫君的薄待和委屈,更沒有跟小妾通房爭風吃醋,故此我希望我的女兒也和我一樣,能與自己的夫君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不相離。」

  琥珀道;「這世上象老爺這樣不號色不喜新厭舊的好男人畢竟是少數,不過奴婢覺得殿下必是這少數之中的一位,小姐生的傾國傾城而且才情斐然,秉性溫和,有這樣好的女子陪伴左右殿下還有何不滿足的呢。」

  「話雖如此,然而一個女人靠自己的才貌和賢惠只能拴住男人一時想要拴他一世還是得用手段的。」素素這裡所說的手段除了心計之外自然還有房中術。

  她早已想好了等燕兒成親後就找高人傳授一些房中術給她,讓她好牢牢的把男人拴住,為時尚早,素素也不過是提前做一下打算罷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八月十四,還有一天便是中秋佳節,是一個和家團聚,一起賞月,把酒,吃月餅的日子。

  秋已過半,原本和柔的秋風已略帶蕭瑟,天氣也漸漸轉涼,輕薄的衣衫陸續的藏在了箱子底。

  雖然獨孤島上四季如春,可到了秋天也會生出涼意來。

  獨孤山莊的桂花已經相繼綻放開來,桂子花開,香飄十里。

  獨孤山莊原先的主人喜歡金桂,故此這莊裡莊外栽植的全都是今歸。

  那金燦燦的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微風起,桂樹搖動著婀娜的身姿,宛如一位位身著金色裙衫的仙子在翩翩起舞。

  冷紅綃在桂樹下接到了南風從京城送來的家信。

  這封信不過才三頁紙,可冷紅綃足足看了有兩柱香的功夫。

  柳絮看到冷紅綃在讀完信函後面色很是不對勁就忙小心翼翼的問;「小姐;莫非風公子在上京出了什麼事?「 良久,冷紅綃才一字一頓的回答;」師兄是皇帝的兒子,他竟是皇帝的庶長子。」

  「這怎麼可能呢?風公子不是孤兒嗎他怎麼會是皇帝的兒子呢?」因為太過吃驚的緣故,所以柳絮把嘴巴長的老大,老大。

  冷紅綃顫抖著雙手把南風的信函遞給柳絮;「你看過後便知來龍去脈。」

  柳絮忙不迭把信函接過,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讀完。

  柳絮感慨道;「世上的事還真是難以預料呢,本是孤兒的風公子竟是當今皇上的庶長子,那風公子從此以後不就是皇子了嘛,不知道他會不會放棄獨孤島,小石頭是皇孫,是否還能留在獨孤島?」

  柳絮知道這獨孤島是冷紅綃的歸宿,小石頭是她的希望,她的命根子,她真的好怕屬於自家主子的一切都會被奪走。

  冷紅綃沉吟半晌後一臉篤定道;「我相信師兄不會放下獨孤島,更不會讓小石頭離開獨孤島。」

  雖然得不到南風的心,但是冷紅綃對於南風的志向和風骨還是了如指掌的。

  無論南風的身份如何變化,他的最終歸宿都是獨孤島,他渴望的是處江湖之遠,而非居廟堂之高。

  南風是皇子,那麼他和紅玉就是兄妹,原來曾經的兩情相悅就是一場違背人倫的錯情。

  冷紅綃無法想像南風知曉真相後會是如何的反應激烈,如何的痛苦狼狽,她只願南風能平靜的接受這一切,從此以後和紅玉做普通的兄妹,然後把那顆安防錯了的心給收回來,她不敢奢望自己成為南風師兄的妻,但是她還是想要一個名分。

  自從南風把玉溪安置好了以後就再也不曾去看過她,雖然只有幾日然而對於玉溪而言卻如同度過了許多天,她一直很不安,她生怕自己會被獨孤南風徹底遺忘。

  玉溪答應過南風不會去上官家尋他,眼看就要中秋節了,她很想見南風一面,讓他親口嘗一嘗自己娘的桂花酒,做的月餅和桂花糕。

  用罷了午飯後玉溪換了一身素雅的衣裳,離開了居住的地方,然後騎馬去往第一酒樓。

  玉溪離開蝴蝶樓時把自己自從接客至今悄悄積攢的私房錢帶了出來,有銀錢也有珠寶首飾,加起來約莫得有一百多兩銀子的數額,她沒有用這筆錢買胭脂水粉和其他吃穿之物,而是買了一匹馬。

  她想以後追隨南風行走天涯,那就不能成為他的拖累,騎馬是必須掌握的一項本領。

  玉溪的父親是武將,她從小就跟著父親和哥哥學習騎馬,不過多念不騎技藝有些生疏了,這幾日玉溪反覆的練習騎術,駕馭一匹馬對玉溪而言已經非難事了。

  玉溪和第一酒樓的掌柜關凌霄早有交情,而關凌霄是南風的師兄,所以玉溪才選擇來第一酒樓。

  到了第一酒樓後玉溪就要了一個雅間,然後給了小夥計一筆打賞請他去把關掌柜的請來與自己相見。

  雖然不知道面前這位姑娘何許人也,但看在打賞的份兒上小夥計很痛快的去了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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