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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4秋風蕭瑟天氣涼2

2024-08-15 12:32:31 作者: 雲蒙居士

  雄雞一唱天下白,新的一天已經緩緩拉開帷幕。

  南風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要他覺得陌生,頭還昏昏沉沉的,辨不清自己如今身在何處,他本能的朝身邊撫了一下,竟然觸碰到了一個柔軟的身體,他下意識的側眸望之,睡眼朦朧中面前竟是一張熟悉的臉;「玉兒——」他喃喃呼喚道。

  「南風——」女子溫柔回應,緊接著那柔軟的身體就靠了過來,一顧淡淡香氣撲面而來,女子主動伸開纖纖玉臂攀住南風的身體;「南風;我要你。」

  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絲魔力竟要南風深陷其中,他直接翻身把女子壓在身下;「玉兒;要我放肆一回,就一回。」

  雲散雨收,南風便沉沉的睡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午時,等徹底清醒以後南風從床上坐起來,仔細環顧了一下周遭,然後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景,他這才想起自己昨晚同蝴蝶夫人一起吃酒竟然吃醉了,然後宿在了蝴蝶樓。

  他還是第一次留宿在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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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片刻南風忙起身,然後忙著穿戴,不經意間朝床上一瞥,竟然瞥見了一抹醒目的紅色,約莫有雞蛋大小的一抹血跡。

  南風微微蹙眉。

  他知道這上面的血跡是女兒家的處子之血,而自己在床上看到了屬於女子的一些蛛絲馬跡。

  他仔細的回想吃醉了以後的事,然再如何的回想也都想不起來了,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在夢裡他終於和心愛的紅玉成了夫妻,他還記得她的身體是那般的柔軟,自己是如何的放肆,放肆之後如何的心滿意足。

  難道那不是夢,而是自己真的要了一個女子?

  南風忙不迭穿戴好離開了房間,直接去見蝴蝶夫人。

  此刻,蝴蝶夫人正準備用午飯,看到南風過來她便笑盈盈的問;「風公子;昨晚歇息的如何?」

  蝴蝶夫人的笑容里充滿了意味深長。

  南風淡淡道;「夫人明知故問。」

  蝴蝶夫人宛然一笑,然後輕輕拍了一下巴掌,很快外面就傳來了環佩叮噹的聲響,接著珠簾慢挑,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盈盈而至。

  但見此女子豆蔻年華上下,一襲紅衣,玲瓏嬌小,眉不描自翠,唇不點自丹,肌膚勝雪,青絲如雲,顧盼之間透著一顧年輕少女的天真,同時不失煙花女子的妖嬈嫵媚。

  女子頭上的一對鴿血石打造的海棠流蘇釵深深吸引了南風,他記得紅玉也有類似這樣的一對釵。

  女子先朝夫人深施一禮,然後又向南風福了一福;「玉溪見過風公子。」

  不等南風反應過來就聽蝴蝶夫人一臉笑意道;「風公子;這玉溪可是我們蝴蝶樓的新晉花魁啊,她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因為父親犯了事,她被哥嫂給賣入煙花之地。玉溪的模樣雖不是蝴蝶樓最出挑的姑娘,但他的才情卻是一等一的,她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但是昨晚她卻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心甘情願的給了你,風公子;你難道要做一個來去無情的薄倖人?」

  南風深深望了面前的玉溪一眼,然後緩緩道;「姑娘心甘情願要跟我浪跡天涯?」

  玉溪不假思索道;「奴家願意。」

  南風繼續道;「我想你應該知曉了我的身份,你跟在我身邊只能為奴為婢,不會有名分,你可還願意?」

  玉溪依舊很乾脆的回答道;「奴家願意。」

  「以姑娘的才貌完全可以遇到一個願意個你名分的男子,你何苦跟著我呢,我此生不會娶妻更不會納妾,跟著我的女人不會有好結果的。」南風很清楚煙花柳巷的女子只要足夠風姿綽約,在她們不算太老的年歲從良是很有可能的,那些要帶她們離開煙花巷的男子不會太計較女子是否是完璧之身,他們是帶她們回去做妾又不是為妻,只要臉蛋兒好,有情趣就好了。

  以玉溪的才貌從一個身價不俗的男子為妾是絕非難事。

  玉溪稍加沉吟後才回答南風;「公子是擔心玉溪衝著你獨孤王的身份才如此死纏爛打,那公子就錯了,對於玉溪而言公子的風采遠比你獨孤王的身份更要人心動。若不是玉溪對公子一見傾心,玉溪自然不會違背自己的初衷聽從夫人的安排同公子巫山雲雨。只要能跟著公子身邊哪怕是為奴為婢玉溪甘之如飴。實不相瞞自從玉溪被哥嫂賣掉以後奴心已死,沒想過自己要嫁人生子,就像在蝴蝶樓里醉生夢死,玉溪已經接客一年余見過的客人不下百人,他們有的為玉溪揮金如土,有的為了玉溪寫詩做賦,既有王孫公子,也有貌若潘安的郎君,他們都不曾要玉溪心動過,然而昨晚在昏黃的燈光下奴家只望了公子一眼便已銘心刻骨,故此奴家才心甘情願的聽從夫人的安排。奴家知道公子心有所屬,愛而不得,奴家只想為公子紅袖添香,寬衣解帶,慰藉寂寞。」

  男人都不喜歡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自然南風也不例外。

  玉溪的一番話誠意十足,但沒有打動南風半分。

  蝴蝶夫人看南風還是不肯接納玉溪便規勸道;「風公子;紅塵寂寞,你還是需要一個人陪伴左右,玉溪是最好的人選。」

  南風明白蝴蝶夫人這裡的最好人選是何意思,玉溪不光才貌雙全,而且她孤苦無依,這樣的人你如何待她都不會招來不必要的困擾,為了能留在你身邊她自然會格外的盡心盡意。

  為了讓南風確信玉溪是才情飛然的女子蝴蝶夫人命人取來了一把琴和一把琵琶。

  玉溪先是為南風彈了一首琴曲《鳳求凰》,之後又彈了一支琵琶曲《平沙落雁》、。

  南風甚通音律,無論是玉溪的琴音還是琵琶曲都要南風禁不住的暗挑大拇哥。

  接著玉溪又即興賦詩一首,她是詩作雖不及樂藝要人拍案叫絕,但也不算拿不出手。

  獻樂獻詩後玉溪又為南風獻了一支胡旋舞。

  為了取悅南風她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良久,南風才走到玉溪面前然後當著蝴蝶夫人的面牽起了她的手;「姑娘既然心甘情願的追隨南風,那從此以後你就為我紅袖添香,鋪床疊被,希望你始終不忘今日許諾,心甘情願的跟我,不要名分,若姑娘反悔的話就就——」南風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抽出佩戴的清風劍,寒光一閃,頃刻間面前的桌角就被劍砍斷。

  南風收劍時用眼角餘光掃了玉溪一下,但見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並沒有被自己剛剛的行為唬到不免對她另眼相看,這玉溪果然不是個尋常女子。

  南風在蝴蝶樓逗留了三日,這期間他同玉溪一起吟詩作賦,談古論今,或者是把酒言歡,琴蕭相和,自然良辰美景時便一起雲雨纏綿。

  南風特意要人把自己逗留蝴蝶樓的消息給放出去,特意要蕭思成知曉此事,他是要借蕭思成的嘴把自己留宿煙花巷的事讓紅玉知曉。

  玉兒;為了要你放心我願做一個要你覺得意外的人。

  南風如今是獨孤王,是備受皇帝寵愛的大皇子,他的一舉一動自然備受矚目,一時間獨孤王多日留宿蝴蝶樓,與蝴蝶樓新晉花魁玉溪相好的成為了上京城裡最炙手可熱的一樁事,成為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蕭思成很快就知曉了南風的風月事,得知南風竟然和蝴蝶樓的花魁相好,為她而一連幾日留宿蝴蝶樓後他起初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為了紅玉這獨孤南風還真是用心良苦啊!蕭思成嘴角微微一揚,微微冷笑。

  用罷了晚膳後蕭思成就把自己白天聽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與紅玉敘述一番。

  得知南風一連幾日留宿蝴蝶樓,而且還和那裡的新晉花魁好上了紅玉心微起漣漪,但面上卻是雲淡風輕;「那位玉溪姑娘既然能得南風歡心,必然有她的不俗之處。」

  蕭思成道;「蝴蝶樓如今是上京第一青樓,那裡的姑娘個個兒才貌不凡,能當花魁自然是人中龍鳳了,這蝴蝶樓沒兩個月要換選一回花魁,哪位姑娘在這兩個月內為蝴蝶樓賺的銀子最多她便是新晉花魁,有的姑娘只坐一回花魁就銷聲匿跡了,還有的姑娘能蟬聯花魁,在玉溪之前的花魁名叫青衫,已經蟬聯了三回花魁了,玉溪能把青衫從花魁位置上擠下去,可見玉溪是個人物兒!」

  見蕭思成說起蝴蝶樓的事來如此的頭頭是道,甚至還有些眉飛色舞的紅玉便微微蹙眉;「夫君可真了解蝴蝶樓啊,莫不是夫君在那裡使了不少的銀子?」

  紅玉的話里話外帶著絲絲酸意聽在蕭思成耳里很是舒坦;「卿卿說笑了,為夫每日除了呆在衙門裡忙公務便是回來陪你,哪有功夫往別處使銀子啊,再說了為的俸祿可都在卿卿手裡攥著呢。」

  紅玉輕哼一聲;「夫君莫不是嫌玉兒把你管的太緊了?要你沒功夫去煙花巷自在自在?」

  蕭思成忙道;「為夫絕無此意,卿卿不可多心。」

  衙門休假了蕭思成會出去會朋友,自然少不了去一些煙花之地,或者是請幾個姑娘助興這些紅玉都心知肚明,她雖然不想蕭思成身上沾染脂粉氣,但也不能阻攔他去會朋友,對於蕭思成偶爾帶回來的脂粉氣紅玉故作無覺,她的這份寬容要蕭思成很是受用。

  在蝴蝶樓呆了七天後南風才離開,自然玉溪也隨他一起離開,為了給玉溪贖身南風可是大大的破費。

  雖然與蝴蝶夫人是忘年交,但南風卻不想賺她的便宜,按照玉溪的身價支付了八百兩銀子給蝴蝶夫人,玉溪的賣身契也就落到了南風的手裡。

  南風沒打算毀掉玉溪的賣身契,這個東西在手那是對玉溪的一種制約,要她不可以有不該的非分之想。

  南風手裡自然沒有多少銀錢,為玉溪贖身他是跟關凌霄借的。

  關凌霄直接給了南風一千兩銀子,八百兩為玉溪贖身,二百兩用來為玉溪置辦行頭,另外他還送了南風一所兩進的院子。

  南風暫時就把玉溪安直在了關凌霄給的這所宅院裡。

  玉溪不是南風的妻更不是妾,故此南風沒必要帶她去拜見師父師母以及帝後等長輩。

  安直好了玉溪以後南風就回了上官府。

  自從南風和皇帝相認後上官天絕就徹底失了聖心,就連三六九大朝會他都沒有參加,他知道皇帝不想間自己,那自己就別去給皇帝心口添堵了。

  南風一進上官府就得知師父病了,南風先是一楞,師父是習武之人身體向來康健怎的就病了呢,幾日前師父還生龍活虎的。

  南風疾步至落紅軒。

  上官天絕是病了,但不算特別嚴重。

  「南風給師父請安,得知師父身體違和,不知現在可好些了?」因為不值得自己母親身死的真相,所以南風對上官天絕一如既往的恭順。

  上官天絕深深看了南風一眼,淡淡道;「秋風蕭瑟天氣涼,為師不過是夜裡起來時不慎著了涼罷了,無妨。」

  南風仔細看過上官天絕的面色後正色道;「南風看師父不單純是著涼這麼簡單,從您的氣色來看您是心火過旺從而導致了身體燒熱,師父;何事要您老人家如此煩心呢?」

  雖然沒有把脈,但是南風通過看氣色已經對上官天絕的病症診出七八成來。

  上官天絕知道自己糊弄不了醫術元在自己之上的南風,但他卻不能告訴南風自己為何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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