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籌備宮宴

  未經人事的風嵐依哪裡知道，這是墨凌雲的正常反應，而源頭就是自己。

  被他緊緊抱著，她掙扎了幾下，墨凌雲警告道：「別動！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嗎？」

  墨凌雲紅了耳根，卻不知該如何向這丫頭解釋。

  「我沒事，你別動，讓我抱一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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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寒毒的煎熬，可現在的滋味，同樣讓墨凌雲不太好受。懊惱當初沒有讓父皇直接安排了大婚，為何要先賜婚，現在多麻煩。

  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漫長的兩年，真的很難熬。

  他見過各種美人，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遇上了風嵐依，便形同虛設，這也許就是命中注定。

  溫熱的唇緊貼著，他只當吃不到，先討要些福利，以後再加倍討回。

  風嵐依有著招架不住他的攻勢，生澀的回應給了墨凌雲莫大的鼓勵。依依不捨的放開，墨凌雲沙啞著嗓子叫來婢女帶她先去換了衣服。

  這溫泉，他是泡不下去了。哪裡還會覺得冷，渾身燥熱，還是回去打坐靜心比較好。

  新的藥方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嵐依總算有些欣慰，自己的努力還是沒有白費的。只要這樣保持下去，慢慢的他就會完全好起來，再也不用忍受這樣的折磨了。

  從藥泉殿再回來，因為得罪凌王，風冥皓倒是很老實，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

  秦靜淑也在為除夕大年夜做準備，風清揚是朝中肱骨大臣，這樣的日子裡，他是可以攜帶家眷入宮賀歲，等宮宴結束之後，才回府里。

  舉國同慶的日子，整個京都早已陷入一片熱鬧喜慶的氛圍中，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孩童們競相追逐，那個年紀正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候。

  這樣的日子裡，讓風嵐依不由想起了自己已經過世的母親。

  今年，是第一個沒有母親的大年夜，饒是周圍一片繁華熱鬧，她心如止水，少了那個人，再熱鬧，也破不了心裡那份孤冷。

  各院都送來了年底做的新裝，這是圖個吉利。自然，風嵐依這裡又多了一份，那邊是凌王府送來，墨凌雲親自為她做好的，首飾那些一樣不少。

  嵐依無奈地笑了笑，她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他卻一樣都沒有少給自己。

  而每次送來的東西，總能讓她眼前一亮，格外歡喜。相較之下，秦靜淑送來那些新衣，立即被比下去了。

  「大姐那的東西，約莫是最好的了。」看著秦靜淑差人送來的衣裳，都是些老氣的顏色和花樣，不得她歡心，便讓人收拾了放起來就好。

  除夕宮宴，這個時候，風妙雪怕是牟足了勁在做準備了。

  夜柒送來書信，是墨凌雲親筆寫的。

  她打開一看，只有簡單的幾個字：除夕宮宴，殿前獻藝！

  風嵐依皺了皺眉，這個，倒沒有人和她說過，風妙雪最近每天都在彈琴，就是為了這個？

  那麼多王孫貴族在場，的確是一個嶄露頭角的好機會。風嵐依並沒有在意，墨凌雲這是讓她有點心理準備，到時候也不至於被問個措手不及。

  只是，才藝這種東西，她當真是……很少有機會碰觸。

  此時，長樂苑裡，風冥皓正和自己的長姐商量著。

  「母親不讓你我生事，反倒顯得我們懼怕了她。一個毫無靠山的風嵐依，憑什麼在你我姐弟面前如此猖狂。」

  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折了一條胳膊，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

  風妙雪嘆了口氣：「自從那賤人回府以後，就沒有消停過。三弟你不知道，母親心慈，我早就說了，要趁著機會，永絕後患。就該趁著她們在北坪的時候，讓那成了她們母女的葬身之地，今日就不會這麼多麻煩了。」

  風冥皓點了點頭，他才回來，這就被父親禁足，實在可惡。

  風妙雪仔細想來，這些日子風嵐依的種種，心裡一沉。

  「當年，那十方術士說，柳氏是個不祥之人，三弟，你說，這風嵐依會不會是什麼妖？不然，她怎麼三番四次都抱住了性命。那樣的冷天，喝了迷藥丟到護城河裡，就有這麼巧合，被救起來了？」

  風妙雪有時候想想，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若是換做旁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還有這樣的事？」

  「是凌王救的人，當時，我讓母親斬草除根，誰知道……不提也罷。她那身板，受了家法，天寒地凍，依舊沒有折騰死，我現在想想，真有些心裡發毛。」

  風冥皓也陷入了沉思當中：「柳氏的女兒，凌王是怎麼想的。這樣的貨色也要，難道沒看見她毀了容嗎？莫非，是被迷了心智，被控制住了？」

  不然，如何解釋，一個毀容的女子，還能被凌王如此喜愛，這不更像是著了魔嗎？

  「說不定，就是這樣。你想，她在金殿上，都敢和舅舅對著來，朝中大臣都不曾有這樣的膽子，皇上卻不生氣，還讚許有加，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若是換做旁人，早就被拖出去處死，根本不會有辯解的機會。

  「三弟！我覺得，要不等過了元宵，你陪我去，找人算算，普清寺的主持，看相很準。如果他說，風嵐依是妖女，那她在劫難逃，皇上也不會放過她的。」

  「就這麼辦！長姐，此次宮宴，是你的一大機會。我聽說你和二皇子之間有點小矛盾，這次的宮宴，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找機會和二皇子重修舊好。依我看來，父親現在對風嵐依的態度好轉，無非是她有凌王護著，又得聖心。這樣下去，你我在家中，地位怕是不保。」

  風妙雪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這次的除夕宮宴，她一定要艷壓群芳，重新奪回二皇子的心。

  她就不信，自己是京都第一美人，當真鬥不過一個毀了容的鄉野丫頭。

  「你放心，我今日苦練琴藝，除夕宮宴上，定能艷壓群芳。殿前獻藝，你覺得，風嵐依她在北坪長大，又會些什麼。難道要向眾臣展示如何餵馬做苦力嗎？」

  長樂苑內傳來兄妹倆囂張的笑聲，此次除夕宮宴，她風妙雪，勢在必得，定要拔得頭籌，讓所有人對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