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要出大事

  謝如謝滿眼的心疼，一邊給他順氣，一邊踢掉鞋子，扯了外衣，鑽進他的被窩，緊緊貼著他。

  「若是太難受，不如就抽一袋，你不是說抽的少，不會上癮嗎？」謝如韻真是恨不得鑽到心裡，她也不知是怎麼了，按說她見過的男人也不少，什麼樣的都有，到頭來，最是栽在一個小男人手裡。

  真是稀罕的不行，一刻都不想跟他分開。

  對於她的親近，林長棟很麻木。

  他這身體，也想不了別的。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若是想活的長久，就不要碰那個東西，一點都不可以！」他聲音加重了些，氣息又不穩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你快躺下，我陪你躺著，總是坐著，又該喘不上氣了。」謝如韻硬是拉著他躺進被窩裡，又在不知不覺中，脫了自己的衣裳，像個粘粘蟲一樣，粘著他。

  林長棟面不改色，只是死死的盯著屋頂，「叫人儘快搭上永昌的夥計，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他們抽上，還有祁王府的下人，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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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來就是為了報仇，他要報復林家人。

  「嗯，知道了。」謝如韻聲音軟軟的，眼睛都閉上了，現在只有這樣貼著他，才能入睡，否則她一定會被惡夢驚醒。

  礦野里，那一雙雙野獸般的眼睛，就像要撕碎她一樣。

  這個少年，用他瘦弱的肩膀，護住了她。

  呵！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樣的緣分。

  佟鹿兒站在正陽街總店，看著對門進進出出的客人，眉峰緊蹙，他有點著急。

  「佟管事，您看看，這是咱們這幾日的流水，已經低成這樣，您看該怎麼辦？」帳房先生捧著帳本，滿臉的憂慮。

  佟鹿兒接過來，粗略瞧了一遍，就看不下去了。

  自打跟夫人商量之後，這中間已經過了好幾天。

  永昌的生意，不僅沒有好轉，還日漸敗落。

  好像所有的人，都去了對門。

  起先還只是一些男子進進出出，到最近幾日，去的官眷太太們竟也多了起來。

  為此，他們還特意開了一張家供女子消遣的煙館子，只許女客進去，不准男客踏足。

  不止如此，整個京都城的氣氛好像都變了。

  正想著，門外進來一個夥計，好像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沉醉，邊走邊吸鼻子。

  抬眼瞧見佟鹿兒，連忙放下手，低著頭，「見過佟管事！」

  「你這是去哪了？」佟鹿兒一瞧他這樣，就明白了幾分，更何況還有身上的味道。

  「小的……小的沒去哪，就是外面轉了轉。」

  帳房先生也聞見他身上的味了，頓時臉色大變，「小春子，你老實說，究竟去哪了？若是敢有欺瞞，定不饒恕！」

  小春子被他嚇到，怯懦著回道：「我……我就是去吸了兩口，真的就是兩口，佟管事，我以後定然不敢了，求您千萬別辭退我，我家裡還有老母親要養活呢！」

  林攏剛剛邁進鋪子裡，就聽見這些話。

  她也是在家裡待不住了，煙館這事若是不處理好，整個京都城都得被毀掉。

  顧霆玉已經把事情跟皇上說了，他今日就要帶人過來，把煙館鋪子全都抄了。

  其實按著林攏的意思，還是應該先按兵不動，找出幕後之人，斬草除根，才是最要緊的。

  可皇上等不及了，只因他在上朝的時候，發現好幾位大人，都在打瞌睡，一副沒睡醒，神志不清的模樣。

  一問之下，他勃然大怒。

  這還了得，大臣們都是如此，那底下的百姓還不都得亂套。

  事情等不及了，就得快刀斬亂麻。

  「夫人，您怎麼來了，現在街面上亂的很，您還是待在府里安全些。」佟鹿兒將她扶進店裡，伸頭看了下，外面站了好些侍衛。

  「煙館的事，絕不能姑息，我之前說過什麼，你們都還記得，現在！馬上把人召集起來，鋪子關門，京都城鋪子的夥計都叫來。」她今兒帶了不少人，就是為了把這事處理乾淨。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是不需要證據的。

  「是，您還是到樓上去，你們幾個看護好主子。」佟鹿兒囑咐完了，便立刻找人去了。

  他需要遣幾個腿腳快的夥計去辦。

  唐錦今兒也跟來了，劍都背著呢！

  「小心腳下。」她扶著林攏，低聲提醒。

  「唉！這事怎麼鬧的如此嚴重。」林攏想起這一路走來，街市上的情形，真的是觸目驚心。

  唐錦勸道：「他們抽的是一種叫白煙的東西，我在走鏢的時候見過，是嶺南那邊種植的，原先只是村寨里善使巫術的婦人們，用來蠱惑人心的，因為嶺南山高地險，沒有傳到外面來，這一次，應該是被有心人帶出來，禍害咱們大梁的，而且我估摸著，裡頭還加了別的東西，更容易叫人上癮，欲罷不能。」

  林攏不敢說前世見過的東西，但她能感覺到，這一次在京都泛濫的白煙，跟前世的那種東西，是不一樣的。

  「就是不知今日剷除這幾家煙館，會是什麼後果。」林攏是擔心這一點。

  斷了他們的煙，不知會是怎樣的情形。

  唐錦也不敢斷言，一切還得等到祁王的人進京都。

  彩霞給她拿來手爐，好讓她暖暖，「夫人的手真涼，您還是寬寬心，有殿下在，什麼樣的禍害除不掉？」

  「你不懂，這不是除掉那麼簡單的，咱們身邊絕不能有沾上白煙的人，另外，漕幫的人也不知怎樣了，他們都是性情隨意的人，怕是防不住。」

  「夫人！」葉擎急匆匆的奔上樓，一副風塵僕僕的樣，聶劍英也跟在身後，還有郭攀。

  倒是許久沒見他，這人咋蒼老了這麼多。

  「夫人，聽說您在鋪子裡，我們就趕過來了。」葉擎這個一向豪邁的江湖漢子，也有急上火的一天。

  「你們是為了白煙一事來的吧？」

  「不錯，幫里不少弟兄都沾上了，我曾試著將他們綁起來，想著給他們斷了試試，可若是不給他們，就鬧騰的要死要活，好像毒發一樣！」葉擎糟心啊！

  這個年都要過不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