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想找尹玉堂打一架
2024-08-11 07:05:39
作者: 鹿仔軟糖
尹玉堂娶親只不過是皇上的一時興起,甚至連日子都是匆匆定下,選的是個沒有尹家人在場的日子。
尹衾對江顏就沒有半點兒好印象。
就江家嫡女對李慶雲的那點兒小心思,幾乎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讓她嫁過來,像是個笑話。
如果不是因為李仁之與尹玉堂的關係,可能尹家都會覺得是自己做錯什麼事情,惹來皇帝震怒,才以此羞辱。
所以此刻不僅僅是知曉前生的尹玉堂,尹衾都覺得眼前這一幕格外的難以置信。
她先前甚至都沒打算要和江顏好好相處。
然而江顏擋在她的身前,為些無足輕重的小事與尹玉堂反目,不嫌棄她這個累贅也就算了,竟還反過來指責尹玉堂做的不好。
讓她驚恐萬分。
「尹家家風如此。」尹玉堂只來得及丟下這麼一句,後續的話便被打斷了。
尹家有客,請尹玉堂到前堂去。
尹衾不喜她是不喜她,但也不是個白眼狼,既然江顏這麼庇護她,她也不好再對江顏耍冷臉,而是抱著江顏塞給她的首飾,別彆扭扭地問一句。
「今晚,你還去我那睡麼?」
方才兩人的態度看著都要打起來了,晚上自然不能和諧。
尹衾摸摸鼻尖,雖說覺得有些對不起兄長,但還是低聲道,「若是你不願與阿兄同屋,我那院子裡還有個客房。」
這話說的尹衾自己都有些心虛,這不明擺著挑撥夫妻感情麼。
卻不想,昨日還哭著喊著一定要睡她那,今日江顏反倒是氣定神閒,揚起眉梢道,「不,我就睡這裡。」
這不是她和尹玉堂的院子麼,她就要睡在這。
不僅要睡在這院子,晚上還要和尹玉堂好好掰扯掰扯,什麼叫家風如此。
尹玉堂不把她當個人看也就算了,怎麼能不把自己親妹妹當人看?
見江顏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尹衾猶豫一下,還是沒攔著。
尹衾走之後,江顏越想就越覺得生氣。
她自己是想著未來肯定有一天離開尹家的,到時候尹家這些人都是什麼結果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她就只是有些心疼尹衾罷了。
挺好看個小姑娘,要是再這麼讓王氏禍害下去,指不定會有個什麼悽慘結局。
這事兒江顏還真就沒猜錯。
尹玉堂也惦記著呢。
前生的時候尹衾是被王氏給嫁出去的,說是嫁給一個官宦子弟,對方身家不錯,說一定會好好照顧尹衾。
他就信了。
當時的尹玉堂也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這件事情,簡單地看一下對方的情況之後,就讓尹衾嫁過去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很快對方就原形畢露,寵妾滅妻,做的滿長安的人都知道。
就在尹玉堂被暗殺的那一年,尹衾的狀態也已經和守活寡差不多了。
尹玉堂這件事情也一直記在心上,只不過萬萬沒想到半路居然會殺出來一個江顏。
江顏的出現讓尹玉堂覺得十分意外,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些什麼。
而也正是因為這份走神,所以讓尹玉堂在面對「客人」的時候,態度多少有些不恭敬。
而正是因為這一點,便被對方給抓包,用來做拿捏,喝下不少酒。
眾所周知,尹玉堂是不太能喝的。
江顏一直在府上等到深夜,看著外面的燭火都快要滅了,結果尹玉堂還沒回來。
惦記著他回來好好打一架的江顏咬牙切齒,打定主意等尹玉堂回來絕對不會放過他。
但是沒想到,她看見的居然是完全不一樣的尹玉堂。
尹玉堂是被小廝給送回來的,送回來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替自家主人好一番向江顏道歉。
當然,也只是口頭上道歉兩句。
李慶雲知道今日尹家人回京,特意上門找麻煩來的。
甚至把尹玉堂給灌醉了。
平日裡看上去神色嚴肅正經的人,現在卻因為酒精而顯得有些稚嫩,雖然江顏也覺得這個詞彙出現在尹玉堂的身上有些魔幻,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喝醉酒的尹玉堂臉上紅撲撲的,看上去就像是個少年一般。
完全不見平日裡討人厭的模樣。
看他乖乖坐在軟榻上的樣子,江顏不想和他吵架,只想欺負他。
為了保險一些,江顏不動聲色地彎起唇角來,戳戳在軟榻上坐著的尹玉堂,賊心一起,「你怎麼坐在這不動呀?」
自從尹玉堂被送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坐在這裡,腰背挺直,一動不動。
江顏剛開始還看著覺得有意思,在旁邊看一會兒,沒一會兒就覺得無趣,乾脆戳戳他。
不想,尹玉堂卻蹙起眉頭,不滿地瞪她一眼,然後繼續正襟危坐,目視前方,那叫一個規矩。
簡直像是上課時候被罰站的小孩子。
江顏納悶兒,戳戳尹玉堂的臉頰,盡情蹂躪他俊俏的臉頰,不依不饒地問道,「你幹嘛呢?」
總不能就讓尹玉堂在這坐一晚上,但是這人讓睡覺也不睡覺,讓站起來也不站起來的,很難辦啊。
想著自己以前大學聚餐時候學長喝醉的樣子,江顏放軟口氣哄他,「你先躺下來好不好,有什麼事情你躺下之後我們再說。」
她還想好好欺負一下呢,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有什麼意思?
尹玉堂微微搖頭,沒有動。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前方,整個人就像是個雕塑一樣。
喝醉酒的尹玉堂固執,沒喝酒的江顏也一樣固執。
既然尹玉堂不動,江顏就伸手戳他。
先戳戳手,尹玉堂立即將手收回去。
再戳戳腰,尹玉堂往旁邊挪些。
當江顏想要蹂躪他臉的手懸在半空蠢蠢欲動,尹玉堂終於有了意料之外的反應。
他推開江顏,蹙著眉頭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幹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
他們兩個現在都已經明媒正娶,還有什麼授受不親的?
江顏覺得好笑,有意逗他,便斂下一雙眸子,委委屈屈道,「你都已經碰過人家這裡那裡,又把人家這樣那樣,現在說這種話,是不打算負責了麼?」
說著話的時候,江顏又趁著尹玉堂沒反應過來,往他的胸膛上摸一把。
果然還是記憶中的手感,軟硬適中,鬆弛有度。
尹玉堂扭著身子閃躲,卻因為是在軟榻上而覺得有些不方便,他皺眉看向江顏,眼裡都是不贊同,「你一個小娘子,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我家中已經有妻子,請你離我遠一些。」
嘿,看不出來,喝醉的尹玉堂居然還挺守身如玉的。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給李仁之守身如玉嗎?
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可以證明尹玉堂不會像是那些人一樣出去亂/搞。
江顏覺得心情不錯,甚至沒和他計較尹衾的事兒,擺擺手讓鶯兒準備解酒茶去了。
「你說說你,不能喝酒就少喝點兒,非得喝多。」左右身邊也就一個尹玉堂能聽見,江顏順口就開始胡說八道,口無遮攔。
「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說讓我老老實實的不要惹事兒的,結果可倒好,你自己先喝醉回來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任人宰割的樣,不做點兒什麼我都對不起你。」一邊說著話,江顏不顧尹玉堂的掙扎,幾乎是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蹂躪他的臉。
這手感,絕了。
尹玉堂的反應一直像是受委屈的良家婦男,軟榻就這麼大又掙扎不開,用力又不敢對一個女子用力。
就只能伸手推拒,一旦手落在江顏身上,又會像燙到一般迅速收回來。
江顏蹂躪得心滿意足。
一切結束在鶯兒的解酒茶送過來。
鶯兒看著兩人衣衫半露,江顏又坐在尹玉堂腿上,臉直接紅成個蝦子。
放下解酒茶就跑,生怕耽誤郎君和娘子的好事。
江顏以為,這杯解酒茶應該會伴隨著他的掙扎,最後被她半強迫地給灌進去。
畢竟尹玉堂在聞見藥味的一瞬間就皺起眉頭,感覺喝個解酒茶像要他命一樣。
然而江顏沒想到的是,尹玉堂居然十分乖順地就喝下去了。
儘管一直皺著眉頭。
江顏從他身上下去,把碗放在桌子上時還在納悶,尹玉堂怎麼可能是這個性子?
難不成是因為在李仁之的面前都這樣,喝醉就認錯人了?
就在江顏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見尹玉堂開口。
「這樣夠麼?」
江顏一怔,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見江顏沒有反應,尹玉堂似乎是有些失望地微微低下頭,小聲道,「這樣還不夠?」
這聲音和平時不一樣,如今低低軟軟,格外討人喜歡。
江顏不懂就問,「什麼不夠?」
尹玉堂搖搖頭,垂眸整理自己的衣服,又恢復到正襟危坐的樣子。
這就讓江顏很不爽。
合著剛才都白逗弄了,這會兒臉還紅著呢,人就又板板正正,一點兒都不好玩。
有些賭氣的江顏往旁邊一坐,等著解酒茶自己起作用。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尹玉堂因為她在旁邊,似乎又繃緊些身子。
這就讓江顏滿腦子都是不能播的東西了。
平日裡李仁之和尹玉堂到底在玩什麼,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pla/y?
江顏的腦內劇場還沒播完,尹玉堂又問道,「現在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