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救他出來，帶他回家

  星星？

  忽然在小學生嘴裡聽到這個名字，程湘恍神，「你說，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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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短促的提示音後，電梯門緩緩開了。

  程湘先出電梯，看了眼哭腫雙眼的小學生，到底心疼，摸摸他亂糟糟的頭髮，「承禮，先去見爸爸，好嗎？」

  「……好。」

  想到總是鐵面無私的親爹，薄承禮軟糯糯地應。

  不過兩秒，眼淚再次跟剪不斷的雨絲似的，薄承禮攥緊程湘的襯衣領口，「媽媽，要救星星。」

  「好，救星星。」

  程湘只當此星星非彼星星，全部注意都放在失而復得的小學生身上。

  小學生險些被拐，在星星的安撫鼓勵下，他努力堅強，吃了從前難以下咽的飯菜，也在夜深人靜時，跟著星星爬牆，在各種狗叫聲里跑步。

  星星為了他能逃，兵分兩路，那幾個壞人集中火力追星星。

  他一邊逃，一邊能聽到星星的哭聲。

  好不容易跑出小巷，他往一家客來客往的燒烤攤擠，口袋裡有幾個硬幣打車。

  其實錢不夠。

  但司機大叔看他一個小孩髒兮兮，哭著找媽媽，就載他到了酒店。

  一路擔驚受怕，重回程湘懷抱，他自然全身心依賴程湘。

  他也沒再提星星，小手緊緊環住她的脖子，肉嘟嘟的小臉來回蹭著。

  「薄寒聲，承禮回來了。」

  程湘單手抱住小糰子，騰出手開門。

  聞聲，薄寒聲揉碎手裡沒點燃的一支煙，抬眸望去。

  眼裡有少見的熱烈。

  在見到孩子後，他恢復平日的沉穩平和。

  可那曇花一現的焦急與欣喜，讓程湘確認，薄寒聲真的很愛小學生。

  也許是因為小學生的心事，也許是他性格原因，他更為笨拙、沉默地愛著小學生。

  大抵就是，父愛如山。

  「回來就好。」

  待妻兒走近，薄寒聲摸了摸薄承禮的頭髮。

  不似平常柔軟，裹了風雪的冷硬。

  聽到薄寒聲的聲音，小學生再次「哇」的一聲大哭。

  程湘耐心地哄，帶小學生去浴室，準備幫他洗個熱水澡。

  平時薄承禮最喜歡跟程湘親近，這次遭了罪，全身沾了不少髒土，他反倒扭捏起來。

  程湘失笑。

  雙手卻無情剝落他的衣服。

  從頭到腳，都給小學生洗得乾乾淨淨。

  打心眼裡盼著，他忘記那段不好的記憶。

  她給恢復白皙瑩潤的小糰子擦水珠，一直乖乖配合的他突然「嘔」了一聲。

  見勢不妙，程湘感覺抓過垃圾桶。

  然而，遲了。

  小學生盡數吐在浴缸邊緣。

  程湘當即提起小糰子，再給他沖了遍，擦乾淨套上睡衣，抱他坐在椅子上，轉而去清理「犯罪現象」。

  臉紅撲撲的小孩兒安靜坐著，圓潤的小腿輕晃。

  嘴裡還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了星星讓給他的那顆巧克力。

  他答應星星，要帶星星回家。

  現在，媽媽幫他洗澡了，可星星呢？

  這麼一想，薄承禮又開始掉金豆子。

  程湘處理完，回頭就見薄承禮委屈極了的可憐模樣。

  「怎麼了？」

  「媽媽，星星沒有爸爸媽媽，被壞人關著，我們救星星出來，帶星星回家，好嗎？」

  一聲一聲「星星」入耳，程湘不得不面對。

  沉默片刻，她拿出手機，翻出和祁涼的對話，選了張星星哭的照片，拿到薄承禮面前。

  「承禮，你見的星星，是這個星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