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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陸明鏡的逃亡

2024-08-11 01:14:41 作者: 鹹蛋撻

  星眸濛霧。

  

  程湘愣了會,才反應過來:這廝說的,大抵是她在出租上吻他。

  但這不是招惹,是獎勵!

  獎勵他對晏沁緋有始有終的無動於衷。

  但他沒給她爭論的機會。

  狂肆。

  霸道。

  占有她的呼吸。

  好像她的鎖骨是好吃的甜點。

  一口一口,來來回回。

  吃得乾淨。

  程湘實在招架不住,掌心抵住他短短的發茬,隱隱動怒,「薄寒聲,夠了!」

  可仔細回味。

  尾音小鉤子似的,藏著蝕骨的媚。

  薄寒聲體貼她。

  更同情自己。

  適可而止。

  鬆開後,瞥見小女人雙眸剪水,紅唇潤澤的可人模樣,實在歡喜,綿密地啄吻她的臉龐。

  不帶情q欲。

  純粹而熱烈。

  薄寒聲後來還是抱著程湘,什麼都不做,僅僅抱著。

  直到眼淚汪汪的小學生掐准半個小時出來,他才鬆開。

  程湘臊得慌,得到自由便衝到行李箱前,繼續收拾整理。

  小學生想坐個乖孩子,又暗暗生薄寒聲的氣,屁顛屁顛跑到程湘身旁,「媽媽,我幫你。」

  「……好。」

  對程湘來說,薄寒聲是臨時通知她來林城的,原本飛機上她有大把時間做攻略,可晏沁緋害她光記著看戲了。

  因此,午飯她領著父子倆,沿街走了兩步,隨便選了一家當地特色的飯店。

  一個黏太太。

  一個黏媽媽。

  誰都沒意見。

  程湘掃碼點餐時,丁一發消息來,她飛快划過,等下單再看。

  丁一說。

  陸明鏡逃了。

  程湘回復丁一:看他去哪。

  下一秒,她支|付|寶給丁一轉帳。

  陸明鏡能逃脫,程湘略略驚訝,畢竟囚禁他的,不是衛夫人,也得是衛夫人這級別的人物。

  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陸明鏡嘛,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屈辱,總歸絞盡腦汁要逃脫的。

  程湘相信丁一的能力,交代完便放開這事,等待上餐。

  這一周,是薄寒聲不知道熬多少夜拼出來的。

  她不能太辜負他的心意。

  榕城已升溫。

  但北城春寒料峭的,他們吃完,竟飄飄灑灑落了春雪。

  程湘凝望滿地的碎玉亂瓊,心情疏朗。

  「媽媽!下雪了!」小傢伙掙開她的手,在雪中蹦蹦跳跳。

  榕城鮮少下雪,更是幾乎沒有這般鵝毛大雪。

  不說薄承禮,她都有打雪仗的衝動。

  但她還是撐開一把黑傘,遮住薄寒聲和自己,朝脫韁的小野馬說:「承禮,回來,別淋濕了。」

  薄承禮玩性大發,不想回。

  但扭頭看到泛著冷光的銀質面具,小心肝猛地一顫,他乖乖走到傘下,輕輕拂開雪花後,才伸手,拉住程湘的衣袖。

  確認兩父子都聽她的,程湘逕自決定,先回酒店。

  沒走兩步,突然一個小糰子滾到她腳面。

  「媽媽!」

  薄承禮收到驚嚇,本能地撥弄纏在程湘跟前的黑乎乎的一團。

  但星星死死抱住程湘的腿,小手凍得發紫,力氣卻出奇得大。

  程湘彎腰,稍微用力,才掰開青紫冰冷的小手,趔趄站起的小孩兒,比小學生矮了些,衣服過於肥大,但仍一眼看出比小學生瘦。

  小臉布滿泥水,不知道是摔到哪裡。

  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害怕卻隱含期待,就這麼望著她。

  程湘心念一動,伸出手,想要擦走小孩兒臉上的污漬,卻不想,他躲開了。

  程湘張望四周,行人匆匆,也不知道哪個是他的家人。

  問:「是不是餓了?」

  說話間,程湘伸進薄寒聲的大衣口袋,掏出幾顆巧克力,放在小孩兒掌心。

  小孩仍然怯生生地看她,小手攤平,好半晌才收起巧克力,塞進同樣髒兮兮的口袋。

  興許是懷孕,程湘見不得這么小的孩子流落街頭,正準備再問他的家人。

  忽然一個中年婦女出現,抱起星星,粗聲粗氣的,「你這孩子,怎麼又亂跑?」

  星星嗚咽幾聲,漆黑的眼睛涌動著什麼,似乎又沒有,只是安靜地待在婦女懷裡。

  程湘怔忪一會兒,婦女和小孩兒便消失在茫茫人海。

  「擔心他?」

  沉默看她跟小孩兒互動的薄寒聲,驀地出聲。

  程湘深有感觸,將傘遞給男人,抱起薄承禮,「那孩子,好像不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但無憑無據的,我做不了什麼。」

  何況,她看不見那孩子的臉,中年婦女也不過是匆匆一面。

  小學生在耳邊嘰嘰喳喳,消磨了她若有如無的一縷擔心。

  小學生就在身邊,沒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回到酒店。

  冷不防經歷寒雪,薄寒聲居然腿疼了。

  這可嚇壞了程湘。

  言釋還未離世時,薄寒聲都定時去莘莊療養,甚至還有次說,如果恢復得好,薄寒聲能站起來。

  可惜,現在言釋仙逝。

  程湘根本不知道哪裡還有醫術媲美言釋的神醫。

  如今在北城,山高水遠,他居然罕見的腿痛了!

  程湘心疼壞了,讓小包子坐在沙發上玩拼圖,推著薄寒聲進衛生間,單膝跪在他面前,輕輕摩挲他的膝蓋,擔心地問:「還疼嗎?」

  見她眼淚都要出來,薄寒聲也不忍心再說痛了。

  剛才,也不過是悶哼一聲,她追問之下,坦白的。

  他答:「我泡個腳,應該是突然降溫。」

  「那你別動!」

  程湘兇巴巴地命令。

  薄寒聲心疼,微微粗糲的指腹滑過她瑩潤的眼角,「別哭。」

  「誰哭!」

  程湘否認,里里外外沖洗自帶的臉盆,倒了大半滾燙的熱水。

  再親自給他脫襪子,卷褲腳,抱起他的雙腳,放進水中。

  見他腳趾蜷縮了下,她問:「燙了?」

  薄寒聲搖頭,說:「舒服。」

  程湘不信,撈起他的腳,晾一會,沒進去。

  如此往復。

  直到水溫不再熱燙。

  程湘洗完手,摘下他的面具,看他耳廓發紅,應該氣血流通不少。

  「我們去醫院?」程湘試探著問。

  「不用。」薄寒聲撈起她如脂玉的小手,摩挲她燙紅的手心,啞聲,「謝謝。」

  不等程湘罵人,虔誠的吻落在她的掌心。

  纏吻間呢喃:「晚上,我幫你。」

  程湘:「……」

  那還是算了。

  他幫人,太危險!

  泡了幾次腳,程湘再三確認他腿不痛了,才推著他離開浴室。

  悄悄從露台玩雪的薄承禮嚇一跳,低頭裝作看拼圖,大聲地說:「媽媽,剛才有叔叔給你打電話,我接了,叔叔說,要你空了打回去。」

  「好。」

  程湘撈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竟是方銘方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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