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2024-08-13 10:33:30
作者: 不是秦小缺
湛時廉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輕聲說道:「沒人能再欺負你,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睡夢中的余小溪似乎聽到了他的話,漸漸安靜下來。
她翻了個身,把湛時廉的手枕在了臉頰下,小小的腦袋緊挨著他的手臂,呼吸很淺,也很溫熱,仿佛一片羽毛,輕撫過湛時廉的手臂,溫暖透過皮膚抵達了他的心底。
湛時廉近近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安安靜靜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小可人的寵物,鴉羽長睫在眼瞼處投下兩道薄如蟬翼的淺影,時不時輕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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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他輕拍她的後背,替她捻了捻被角。
外頭再次傳來敲門聲。
「進來。」湛時廉側目。
鄭媽端著薑茶進來,看到的正是他給床上的女孩蓋被子的一幕,驚得險些把端著的薑茶灑了出來。
不止是鄭媽,別墅里的其他人也沒見湛時廉有過這麼細膩,這麼溫柔的時候。
看向鄭媽時,湛時廉恢復了一貫冷漠的表情:「薑茶放下,叫廚房燉些補身體的湯。」
「是。」鄭媽恭敬應道。
說著,放下薑茶就轉身出去了,輕輕帶上了門。
這天夜裡,湛時廉在臥室的書桌前待了一晚,抬眸看到床上的余小溪安安靜靜的睡顏,他眼裡像是湧起一股溫泉,正漸漸把心底那些堅硬冰冷的東西融化掉。
次日清晨,兩份調查結果已經擺在了他眼前。
那些對余小溪動手的小癟三果然是被人買通的,幕後主使不是別人,是余小溪同父異母的姐姐,余雅媛。
「還有那個叫白晟良的人,聽說曾是余小姐的男朋友,兩人的分手是因為這個余雅媛的插足。」湛岑低頭,恭恭敬敬地說著。
查清事實真相世之後,他腸子都快悔青了,一想到自己居然險些被迷惑,還以為余小溪是個不懷好意的心機女,他就後悔不迭。
現在看來,不懷好意的顯然是余小溪那個所謂的姐姐,余雅媛。
還好自己及時發現了真相,還好自己沒再稀里糊塗地誤會這個叫余小溪的好姑娘……
「她故意推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湛時廉突然說道。
湛岑聞言一愣:「呃……」
「她的男朋友八成是知道了她的為人,所以才會和她分手?」湛時廉冷冷看著他,繼續往下問。
聽到湛時廉冷然重複自己之前說過的那些蠢話,湛岑額角一陣抽抽,臉上的尷尬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他寧願劈頭蓋臉地挨一頓揍,也不願這麼被爺這麼波瀾不驚地打臉。
其實之前送去爺辦公室的那份資料里,就有餘小溪坎坷的身世,余家對余小溪並不好,繼母在她成年之前就把她逼出了家門。
只是湛岑太相信自己下意識的判斷,以至於忽略了這些顯而易見的真相。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
湛時廉眸光一凝,立刻朝樓上的主臥走去。
推門而入的一瞬,他聽見余小溪正顫聲說著什麼:「警察叔叔,就是這樣,我在小區停車場遇到了壞人,然後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我已經在這個地方了……這裡是哪裡?嗯,我不知道這裡是哪……」
她咽了一口唾沫,緊張兮兮地說著,剛要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看外頭有沒有標誌性的建築物,身後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回過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帘。
「是……是你?」她驚恐的臉色一下子平靜了幾分,緊握著手機,忍不住結巴了一下。
「對,是我。」湛時廉頷首,「電話可以掛了,你在這裡很安全。」
余小溪低頭朝手機里小聲解釋了幾句,漲紅了臉,掛斷了電話。
剛才她醒來的時候,偌大的房間裡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她揉著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環顧四周,不明白自己這是在哪,隨著睡意的消失,昏迷前的記憶湧進腦海,嚇得她立刻坐直了身子。
她記得自己昨晚去了咖啡廳見了白晟良,白晟良說要和余雅媛在一起,還說余雅媛懷上了他的孩子……
之後自己從咖啡館出來,在停車場遇到了一夥居心叵測的混混……
頭很疼,記憶很混亂,之後發生了什麼,她竟一點也想不起來。
直到看到出現在面前的湛時廉,余小溪才陡然記起,似乎是這個人救了自己。
「這裡……是你家嗎?」她小聲問。
湛時廉點了點頭:「這裡是我家。你肚子餓不餓?我讓傭人煲了湯,你低燒了一整晚,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余小溪揉了揉癟癟的肚子,正要答應,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今天有課……對了,現在幾點了?」
她慌忙地看向自己的手機。
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也不知道這裡離學校遠不遠,打車過去來不來得及?
湛時廉看著她緊張兮兮的小臉,愈發緩和了語氣:「吃完飯,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不會遲到。」
「哦……」余小溪抬眸看著眼前這人,一雙眼睛清澈如小鹿,「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湛時廉,湛藍的湛,時間的時,廉潔的廉。」
薄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那麼的低沉好聽,余小溪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如蝴蝶的翅膀。
「湛時廉?」她重複了一遍。
聽到這個清甜的聲音念著自己的名字,湛時廉臉上有了一絲極淡的笑意:「對。」
「大叔,謝謝你救了我。」余小溪唇邊浮現兩個淺淺梨渦。
湛時廉微怔了一下:「大叔?」
「嗯,大叔,」余小溪說著,歪頭想了想,「或者我也可以叫你湛先生。」
湛時廉眼裡閃過莫名的情緒,一貫冷毅的臉在此刻多了一抹生動。
「還是叫大叔吧。」他說。
這個稱呼,不那麼生疏。
「嗯,大叔。」余小溪點頭,認真地叫了一聲。
湛時廉的心像是被什麼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胸口微燙,血液里仿佛有什么正在復甦。
卻又有些疑惑。
自己今年二十七,有那麼老嗎?
一聲咕嚕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只見余小溪捂住肚子,面露尷尬。
從昨天出咖啡廳出來之後,她就再沒吃過東西,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尷尬的樣子落在湛時廉眼裡,分外的可愛。
見余小溪臉頰微紅,他不放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有點低燒。快去吃飯吧,吃飽再吃退燒藥。」
指間的溫度讓余小溪微赧,同時她又感到一陣心安。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叫湛時廉的男人,總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兩人下樓來到餐廳,桌上擺滿了食物。
余小溪眼睛一亮,肚子裡的饞蟲頓時就按捺不住了。
湛時廉替她拉開椅子,把一碗熱氣騰騰的鮮蝦餛飩放到了她面前,余小溪剛往嘴裡塞了個餛飩,湛時廉又給她夾了一片培根,余小溪吃掉培根,低頭一看碗裡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幾個蒸餃……
她兩頰鼓鼓的像只小松鼠,艱難地咽下嘴裡的食物,表情有點幽怨:「大叔,這麼多……我怎麼吃得下啊?」
「吃不下我可以幫你。」
湛時廉並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
候在一旁的保鏢和傭人,卻全都驚得下巴掉地。
天地良心,這還是那個潔癖嚴重,旁人靠近不得半步的爺嗎!
爺這該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
湛時廉忽略眾人掉了一地的下巴,又給往余小溪端了一杯牛奶燕麥。
余小溪接過,喝了一口,全然沒發覺自己唇沾了白白的奶漬。
湛時廉拿了紙巾替她擦去,只覺得小丫頭無論做什麼都這麼可愛,怎麼看都看不膩。
對上他脈脈的眸光,余小溪臉有點紅,耳尖也有點紅。
「你……你為什麼不吃呀?」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