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個女孩的氣質太特別了
2024-08-13 10:33:25
作者: 不是秦小缺
「誰叫你們對她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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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時廉聲音冷得像冰。
「你……你別過來!」
這次,瑟瑟發抖的換成了那幾個企圖對余小溪用強的混混。
看著眼前滿身殺氣的湛時廉,和他身後那十幾名高大的黑衣保鏢,幾個小混混抖若篩糠,只差沒當場尿褲子。
「你……你再過來,我就把她弄死你信不信!」為首的一個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刀。
然而那小刀還沒抵到余小溪脖子上,就被湛岑劈手奪過。
湛岑飛起就是一腳,把那不知好歹的混混踢飛。
咯噔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餘下幾個見狀哪還敢再作聲,一個個不住地後退,恨不得退到牆角縮進牆縫裡。
湛時廉上前,親手抱起地上的余小溪。
嬌小的人躺在他懷裡,比他想像中還要輕。
他大步轉身離開,湛岑在原地怔了一下,連忙追上問:「爺,那這些人……」
「廢了!」湛時廉頭也不回,薄唇微動,冷冷吐出兩個字。
他抱著昏迷的余小溪上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后座,看著她手臂上那些在掙扎中被扭出的淤青,眸光再次變得凜冽。
他怎麼能,怎麼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這種事!
車急速朝漢景別墅駛去,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沉寂如深海,駕駛座上的湛岑額頭上的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他已經很久沒見爺這麼暴怒過了。
湛時廉的暴怒往往來得沉寂,旁人是一簇就燃的火苗,他則是一整個膨脹爆發毀滅的宇宙,周身散發的低氣壓,叫車內變得難捱似真空。
湛岑不敢去看後視鏡里湛時廉冷冽至極的臉,一踩油門飛快把車開到了漢景別墅。
湛時廉踏著夜色把余小溪抱進別墅的時候,過來開門的管家驚得下巴只差沒落地:「先……先生,這位小姐是……」
「叫陸元州過來,立刻,馬上!」湛時廉幾乎是在低吼。
看著余小溪昏迷中蒼白的臉色,他心急如焚,臉色更冷了幾分,快步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讓傭人鄭媽給她換了一身寬鬆的睡衣。
瘦小的女孩子躺在偌大的床上,淺淺的眉微蹙著,呼吸有些亂。
湛時廉替她捋了捋耳畔的一縷長發,髮絲從他指縫間划過,那麼輕,那麼軟,他英挺的眉宇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種別樣的溫柔。
他把暖氣開到合適的溫度,把她柔弱無骨的手放在掌心裡暖著,余小溪的手很冰,冰得像是快要融化,被他握住的時候,還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
湛時廉開口,聲音低低地安撫:「別怕,是我,不是別人。至於那些碰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叩門聲。
來的是陸元州,他顯然是剛才夜場出來,滿身酒味,脖子上還有個唇印,身上穿著靚藍色的范思哲套裝。
但凡皮膚有那麼一點偏暗,都襯不起這顏色,而陸元州顯然是個另類,從頭到腳比女孩子還白皙秀氣,一雙手修長乾淨,白天沒少拿手術刀,晚上則沒少解女孩子的衣扣。
這樣一個花心成性的人,偏偏是北市最年輕有為的醫生。
「出什麼事了?」陸元州焦灼地往房間裡看了一眼,見湛時廉安然無恙不像是又受了傷的樣子,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
目光落到湛時廉床上時,他不由頓了一下:「這就是……那個女孩子?」
陸元州在亂花叢中過,見了太多漂亮女人,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床上的余小溪就是照片裡的女孩。
原因無二,這個女孩的氣質太特別了,哪怕只是安安靜靜昏睡在那,也散發著一種溫溫柔柔、乾乾淨淨的,讓人不捨得去打擾、觸碰的氣息。
「檢查一下她是不是受了傷,為什麼一直沒醒。」湛時廉沉聲說道。
陸元州打開醫藥箱,戴上聽診器,嚴肅起來終於有了幾分醫生的樣子。
幾分鐘後,他摘下聽診器,搖搖頭說:「沒大問題,只是有點發燒,估計是受了驚嚇導致的,退燒了自然就會醒了。」
說著,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瓶退燒的針劑,給余小溪打了一針,又開了些消炎的口服藥。
「這個,每天兩次,每次一粒。這個,每天三次,每次兩顆……」
怕湛時廉忘了,他拿了筆,把口服藥的劑量寫在了藥片的包裝盒上。
然而剛寫了一半,就被湛時廉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出去吧。」
余小溪是醫學院的大學生,又怎麼可能會弄錯吃藥的劑量?
「不是吧你,重色輕友也不是你這麼重的,」陸元州滿臉憋屈,「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他還想多看兩眼這女孩子長什麼模樣呢,哪曉得湛時廉二話不說就把他往門外趕。
見湛時廉板著臉不說話,陸元州大腦飛速運轉,發揮起了豐富的想像力:「別的不說,你倆怎麼認識的總該透露一下吧?平時也沒看你有機會和這種女孩子打交道啊,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網戀吧?」
話沒說完,就被湛時廉黑著臉趕了出去。
「誒誒誒,我的醫藥箱!」陸元州急了。
下一秒,門打開,一隻醫藥箱飛了出來,落到他懷裡。
陸元州晃晃腦袋,心想要是別人,遇上這種不近人情的冰山肯定分分鐘友盡!
要不是和湛時廉打小就認識,兩人有過命的交情,他恐怕會和這貨絕交!
陸元州提著醫藥箱,剛離開漢景別墅,陸棠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哥,你怎麼突然去漢景了?是不是時廉哥他又出了什麼事?」
「沒呢,他好得很。是個叫余小溪的小姑娘病了,就是上回資料里的那個,你猜怎麼著,這小姑娘居然被廉給救回家了……棠華,我跟你說,廉這座冰山只怕是真開竅了,應該很快就能告別單身,到時候我可得給他開個party慶祝慶祝……喂,餵?」
陸元州狐疑地看了一眼手機已經黑下來的屏幕,不明白自己這個堂妹究竟又抽了什麼風:「真是的,怎麼說著說著就掛了?」
另一邊,陸棠華把手機緊握在手裡,指節微微泛白。
開竅?
告別單身?
湛時廉,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能讓你告別單身,那喜歡了你這麼多年的我,在你眼裡又算是什麼!
陸棠華和湛時廉從小就認識,小時候,她視湛時廉為哥哥,長大以後才發覺那種喜歡早已經超越了親情。
陸棠華是跟湛時廉表白過的,可他並沒答應她的表白,說只把她當朋友的妹妹,對她沒有任何別的念頭。
這件事,就連陸元州都壓根不知道。
在那以後,陸棠華一直把這種喜歡藏在心底,盼著有一天能打動湛時廉那顆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心。
有一天,這顆冷冰冰的心終於跳動起來,卻不是為了她。
而是為了一個叫余小溪的女人!
陸棠華冷冷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何叔,幫我查一個人……」
與此同時,漢景別墅。
陸元州走後不久,退燒藥發揮了作用,昏睡中的余小溪呼吸漸漸平穩。
湛時廉吩咐湛岑把公司的文件拿進了臥室,在這裡批註。
他不想再讓余小溪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他也放不下心。
余小溪睡得很熟,家庭護士進來給她量了兩次體溫,她都沒有醒來,只是到了半夜,她做起了噩夢,清秀的眉頭緊蹙起來,含糊不清地說著夢話。
湛時廉停下手中的筆,起身來到床前,輕輕捉住了她不安分想要掀起被子的手。
小夜燈光線昏黃,讓余小溪清秀的臉看起來有點朦朧,有液體從她的眼角滑落,晶瑩剔透,閃爍著微光,滾落了進柔軟烏黑的髮絲里。
「白晟良,我不喜歡你了,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她聲音含糊不清,可湛時廉還是辨出了那個名字。
白晟良?
他手指微微縮緊,臉色漸沉。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和余雅媛在一起,為什麼要讓她懷孕……」
余小溪在夢裡喃喃。
她看到白晟良給余雅媛戴上了戒指,看到他們一個穿著白色婚紗,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幸福地在教堂里舉辦了婚禮。
她在夢裡遠遠地看著,心裡出去的難過,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