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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有仇當場報

2024-08-09 12:21:33 作者: 繁朵

  這結果出來,貴妃與淑妃雙雙變了臉色,同時朝對方看去,下一刻,復望向雲風篁。

  而雲風篁也是一臉愕然。

  「娘娘,這定然是有什麼誤會!」淑妃立馬對皇后說,「妾身這妹妹自來乖巧溫馴,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妾身妹妹與伊采女等人素不相識,昨日才在浣花殿上頭一次照面,正是無冤無仇,有什麼理由對她們下手?!退一萬步來講,即使妾身這妹妹糊塗,可是她自從去了絢晴宮一直深居簡出,平素跟賈婕妤也不熟悉,哪裡就能篤定今早碰見賈婕妤,還碰見賈婕妤的宮人抱著貴妃娘娘的歡喜兒?」

  雲風篁聞言挑了挑眉,說道:「淑妃姐姐說的正是!不止卿縵,妾身也跟賈婕妤不熟呢,更不知道賈婕妤今早抱著歡喜兒要交還給貴妃娘娘呢……妾身看啊,這八成是有人看我雲氏一門雙妃一嬪,心生嫉恨,所以設了陷阱,想要栽贓嫁禍!」

  說著還問淑妃,「姐姐你說是不是啊?也不知道這些人哪裡來的毛病,自己不討陛下歡心,就不會照照鏡子去,專盯著別人下手,難不成這宮裡沒了咱們這三姐妹,陛下就一定會寵愛她們了?嘖!」

  這話太拉仇恨了,以至於賈婕妤忍不住諷刺了句:「是啊,誰不知道懋姐姐你最會爭寵了,之前禮聘宮嬪入宮,你頭一個承寵不說,昨兒個新晉采女入宮,伊采女曲采女雙雙都在絢晴宮,陛下卻還是歇在了浣花殿,這真是……你們這些采女往後還是要跟主位多學學,不然伺候不好陛下,要你們進宮何用?」

  言外之意雲風篁吃相太難看,硬是借著主位的便利攔了本該采女們的侍寢。

  尤其還是采女們頭一次入宮就這樣了,日後不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而采女不比妃子,出身都不行,沒有帝寵,她們如何在宮中立足?

  「皇后娘娘,貴妃淑妃兩位姐姐,你們可聽著了?」雲風篁聞言倏忽冷笑,原本輕輕搖動的團扇陡然指向賈婕妤,大聲說道,「妾身剛才說了,妾身跟賈妹妹可不是很熟,絢晴宮同翡寒宮離的也不近,陛下昨兒個歇在了浣花殿的事情,這才一早上賈妹妹竟然就知道了,說她不是一直盯著妾身怎麼可能!」

  她快速得出結論,「所以這肯定是賈妹妹嫉恨妾身,嫉恨妾身宮裡的采女格外美貌,趁著貴妃娘娘送歡喜兒回翡寒宮寄養數日的機會,在卿縵賞賜采女的面脂里做手腳,謀害妾身宮裡人,嫁禍卿縵,意圖挑起絢晴宮的不和!如此,妾身這些人互相爭鬥都來不及,哪裡有心思伺候陛下?這麼著,賈妹妹這種平時不得陛下歡心的,可不是就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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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是賈婕妤方才已經見識到她顛倒黑白見縫插針的本事,此刻也不禁來了個瞠目結舌:「你……一派胡言!!!」

  「那你說你怎麼知道陛下昨兒個歇在浣花殿的?」雲風篁呵呵一笑,道,「你沒有派人盯著絢晴宮,難不成是專門窺探帝蹤?!」

  賈婕妤按著胸口只覺得一口老血……索性這時候陸婕妤開口道了句:「懋姐姐剛剛不是跟賈姐姐一塊兒走的嗎?興許是絢晴宮的人隨口說的,叫賈姐姐這邊聽到了呢?」

  這話提醒了賈婕妤,賈婕妤忙道:「正是如此!這事兒是早上兩宮一起走的時候,底下人聽到,方才告訴了我的……裁綠,剛是誰跟你說的來著?」

  那叫裁綠的宮女頭也不抬的捧哏:「回娘娘的話,當時人太多,婢子也記不清是絢晴宮哪位姐姐說的了。」

  靠著陸婕妤的提醒總算把這話題含混過去,賈婕妤驚魂甫定,也不想跟雲風篁糾纏了,正打算就這麼偃旗息鼓,結果雲風篁抬眼望了望她,倒沒追究,跟腳卻就將矛頭對準了陸婕妤:「陸婕妤真是目光如炬!那要不你來說說卿縵有什麼理由做這樣的事情?」

  陸婕妤一愣,露出些許無奈之色,顯然沒想到這位懋姐姐報復起來這麼快。

  「姐姐恕罪,妹妹也只是隨意猜測,湊巧撞到了真相而已。」能將狸貓送到有孕貴妃身邊的賈婕妤都不吭聲了,陸婕妤當然也不想跟雲風篁懟上,想了想就示弱道,「至於雲嬪之事,妾身從頭到尾都一無所知,又哪裡敢說長道短?」

  雲風篁撲著團扇,嘴角掛了絲冷笑,聞言斜睨她,道:「噢,你不敢說長道短?那你剛才猜的那麼准,本宮還道你知道什麼卻不方便說出來,故而打算給你的機會呢!」

  陸婕妤心中惱怒,她雖然出身寒微,但自幼為清平侯收養,也是錦衣玉食呼奴使婢過來的,自覺就算不能跟紀皇后雲淑妃這種正兒八經的貴女比,比鄭貴妃差的也有限,雲風篁又算個什麼東西?

  可這會兒的形勢……思來想去還是繼續賠笑:「謝姐姐體貼,妹妹實在什麼都不知道,卻要叫姐姐失望了。」

  「不知道,就老老實實的閉嘴!」雲風篁陡然面色一變,喝道,「沒見皇后娘娘都在親自聽著,貴妃淑妃兩位姐姐都在長考?本宮跟賈妹妹好歹是當事人,這會兒開口說話也還罷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掐尖要強到這種場合?還隨意猜測,這麼大的事情,涉及到本宮,到賈妹妹,到貴妃淑妃兩位姐姐,乃至於前朝的翼國公府……你有什麼資格隨意猜測?!本宮看你根本就是沒事找事,存心擾亂皇后娘娘還有貴妃淑妃兩位姐姐的思路!」

  說著就朝上頭紀皇后說,「娘娘,妾身看這陸氏十分可疑,不可不查!」

  「懋婕妤慎言!」見狀跟陸婕妤同屬攝政王一派的瑤寧夫人坐不住了,先狠狠瞪了眼陸婕妤,似怪她不該貿然摻合,旋即冷著臉道,「大家都是宮中姐妹,陸妹妹也是怕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所以出言提醒,懋婕妤如此咄咄逼人,未免太過跋扈了吧?須知道……」

  「知道個什麼?」雲風篁白她一眼,嗤笑,「她要是真怕傷了宮中和氣,做什麼不站出來自己領了這罪名,然後認打認罰,妾身跟賈妹妹可不就能握手言和了?這麼點兒事情都不肯做,也好意思談姐妹?妾身可沒這麼光說不做的姐妹!」

  這下子紀皇后都有點看不過去了,乾咳一聲:「陸婕妤方才的話的確孟浪了些,接下來若沒證據就別開口了。懋婕妤也莫要得理不饒人,陸婕妤是宮裡老人,什麼為人本宮還是清楚的。」

  陸婕妤咬著唇跟皇后謝恩,心裡慪的沒法說。

  雲風篁卻還在道:「娘娘,正因為陸婕妤是宮裡老人,行事這般魯莽才叫人覺得奇怪……」

  被皇后皺眉看了眼,才撇撇嘴止住。

  瑤寧夫人面沉似水,忽然道:「懋婕妤口口聲聲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本宮倒是十分懷疑你!畢竟你從進宮以來,什麼時候消停過?在斛珠宮的時候是這樣,如今自己做了主位,跟腳也就出了岔子,最有嫌疑的不是你是誰?!」

  「那夫人覺得妾身這麼做圖什麼?」雲風篁聞言要笑不笑的睨她一眼,一指賈婕妤,「賈妹妹。」

  又指伊杏恩等人,「諸采女。」

  末了放下團扇,施施然撲著,「妾身如果瞧她們不順眼,用得著費心思兜圈子的借用貴妃娘娘的歡喜兒做文章?妾身直接收拾她們又怎麼樣?」

  這話說的忒是張揚傲慢,換個人早就被宮規處置了,但紀皇后此刻卻只淡淡說了句:「懋婕妤不可無禮。」

  等雲風篁意思意思的告了聲罪,就道,「罷了,念你年輕,這次且不計較。」

  配合之利索,其他人壓根插不進話,擺明了的縱容。

  「其實妾身倒覺得,雲嬪十分可疑。」這時候底下宮嬪里忽然傳出一個聲音,帶著些許怯意,嗓音卻不低。

  后妃們一下子就看了過去,旋即微怔,這人模樣美艷,望著很有些煙視媚行的意思,但裝束氣質卻又落落大方,乃是艷而不俗、妖而不媚,正是之前新晉主位的熱門人選、卻與雲卿縵一起卡在嬪位的薛笑歌。

  薛笑歌是紀暮紫的母族表妹,入宮之後一直跟著表姐住素榮宮,關係極好。消暑宴後紀暮紫因為「謀害」雲風篁且致其子嗣艱難被從昭媛一口氣貶為嬪位,許是覺得面上下不來,也許是想避風頭,總之從此稱病,請安也不出現,一直到現在。

  而薛笑歌雖然會隨素榮宮的其他宮嬪一起來請安,卻非常的低調……好吧她之前也沒高調過。

  總之不管是雲風篁還是其他人,最近都有點忘記素榮宮了。

  此刻她站出來,旗幟鮮明的懷疑雲卿縵,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從懋婕妤入宮起就頗得陛下恩寵,這是六宮都知道的事情。」薛笑歌到底大家出身,雖然如今位份還沒上去,這會兒被滿殿后妃看著,卻也不慌亂,侃侃而談道,「絢晴宮在遴選之前,只得懋婕妤一位主位,以及受懋婕妤邀請、得皇后娘娘准許,從彤霞宮搬過去的雲嬪。當時陛下每去絢晴宮,都是歇在了懋婕妤處,從未去過雲嬪那兒。」

  「如今絢晴宮又添新人,不拘是伊采女、曲采女這等絕色,還是其餘采女,都是年少美貌。」

  「試問雲嬪身處其中,如何吸引陛下的注意力?」

  「縱然懋婕妤與雲嬪情同姐妹,對其十分照顧,但大家都曉得,雲嬪乃翼國公愛女,懋婕妤卻不過是雲氏族女。入宮之前,雲嬪地位高於懋婕妤,入宮之後,懋婕妤卻迅速超過了雲嬪。如今雲嬪甚至是在懋婕妤手底下過日子。雲嬪身為高門貴女,接受不了,一時糊塗,做出……」

  淑妃忍無可忍的喝住她:「住口!薛氏你當我雲氏的門風與你們薛氏仿佛麼?!若果雲嬪要嫉恨,難不成本宮這個淑妃,還不如懋婕妤讓人嫉恨?!然而雲嬪在彤霞宮這些日子,彤霞宮何嘗有過風波!」

  薛笑歌笑了笑:「淑妃娘娘伺候陛下的日子長,又是雲嬪嫡親姐姐,哪裡是懋婕妤能比的?」

  言外之意,你淑妃資歷深手段高,還跟雲嬪有著嫡庶的區別,她沒本事也沒膽氣在你宮裡搞事情,可雲風篁就不一樣了。

  不等淑妃說什麼,她又道,「而且歡喜兒的爪子跟絢晴宮采女今早所用面脂里都查出了香薷……那些面脂都是雲嬪給采女們的賞賜,這事兒本來最可疑的就是雲嬪。淑妃娘娘若是覺得雲嬪是被冤枉的,那麼絢晴宮上下,誰能冤枉雲嬪?懋婕妤嗎?懋婕妤剛剛說的不錯,若是懋婕妤要針對賈婕妤、諸采女,何須如此複雜?」

  「不是懋婕妤,那是誰?諸采女?諸位娘娘信這話麼?這些采女出身寒門,正式踏入後宮才十幾個時辰,怕是沒有懋婕妤帶著,來延福宮的路都不認識!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賈婕妤嗎?賈婕妤興許能在歡喜兒身上做手腳,可是怎麼給雲嬪賞賜采女的面脂里放香薷?!懋婕妤方才不過是氣話罷了!」

  說到這裡她若有所思,「噢,對了,雲嬪入宮日子也不長,素來也不愛到處走的,她哪裡來的添了香薷的面脂?」

  這話說的淑妃幾欲暴起,深呼吸了下,才寒聲道:「薛嬪,你是在懷疑本宮麼?!」

  薛笑歌正待開口,外頭有人進來稟告,說是淳嘉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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