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攝政王遇刺
2024-08-09 05:52:17
作者: 沉魚不落雁
「攝政王,你怎麼這麼快就醉了呢?本侯還想要與你一醉方休呢!」
「呵呵,我沒醉,我沒……無眠,你怎麼來了?」
「爺,先把這個喝了吧!」
「什麼東西?我要酒,我要……」
「好好好,爺,只要你喝了這東西,無眠馬上去酒窖給你拿酒來!」
「嗝,你說的啊,不准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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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絕對不騙你!」風無眠一邊誘哄著步非宸,一邊又抬起頭看向了桓安。
此時的步非宸已經酩酊大醉,她不管不顧的一把將那杯醒酒湯灌到腹中去,卻忽而就覺得眼前一陣犯花,搖了幾下頭說道:「無眠,本王頭暈!」
「是,爺,要不咱們還是回去休息吧,你說好不好?」
此時眼前之人脆弱的就像是個孩子一般,她倚靠在風無眠的肩頭,慢慢的將她攙扶著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裡面。
「主子,我扶著你!」凌萱激動的衝上前去,卻突然就被桓安甩開。
方才還有些像是喝醉了的眉眼,卻在這一瞬間就變得十分的晶亮。
他冷漠的盯著凌萱,陰惻惻的開口道:「為何要前來打擾?」
「主子,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什麼?凌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你給我記住,你不過就是個下人,千萬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
凌萱瞬間就紅了眼,她哽咽著慢慢的彎腰下拜:「是,奴婢知道,奴婢只是擔心你!那步非宸一向都十分狡猾,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
「她如何用不著你來論斷,我自有分寸。」
聽了這句話,凌萱再也忍不住的哽咽著,她忽而急聲說道:「主子,你別忘了,步非宸可是個男人。」
桓安此時不僅沒有任何怒火,反而嘴角微微上揚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他慢慢的側目看向了滿臉委屈的凌萱,低聲說道:「男人?呵呵……哈哈哈!」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沒,我什麼事也沒有,我只是警告你,日後不管你做什麼事情,絕對不能傷了步非宸,明白了嗎?」
凌萱此時更是已經摸著後槽牙,她實在是不明白,步非宸究竟是有怎樣的魔力,竟然會讓皇帝與自家主子都像是魔怔了一般的看著他,一個男人究竟是哪裡好?
桓安此時卻早已清醒過來,他舉目眺望著不遠處步非宸的背影,而後輕笑出聲,隨即邁著愉悅的步伐,就朝著攝政王府的大門而去。
在這一來一往諸多人來來回回之間,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隱於密林之中的人。
此時她正一臉驚詫的看著凌萱與桓安分道揚鑣,攥在掌心之中的帕子瑟瑟發抖,一雙眼睛透著太多的不確定,似乎很是迷茫的看著面前這一幕。
凌萱回到自己的房中,似乎在這一刻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憤而踢掉了桌上的涼茶,而後氣急敗壞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步非宸,步非宸,為什麼她到了哪兒要看到的都是這個男人?為何主子會對她心心念念呢?
心中說不出的煩悶,使得凌萱的眼中充滿了積鬱之色。
夜深人靜之間,房中的人呼吸逐漸平穩下來,窗外皎皎明月忽而被一團烏雲所遮蔽,半開的窗子突然跳進一條人影。
她舉步謾罵的來到榻邊,皺緊眉頭看著鮮少會出現這種紕漏之人,此時正用一種無邪的睡顏躺在那裡。
悄然將手朝著袖口探了過去,但就這這一刻,腦海之中突然又浮現出主子的話語,使得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惶惶然見又縮回了手。
但是卻又在下一刻,看到榻上之人胡亂的扯了一下被子,身後最薄弱的地方露了出來。
她知道,若是自己失去這次機會,有可能就真的再也不能對她下手了。
乃海中浮現出一張俊朗的面孔,他只有在面對榻上之人的時候,才會出現那種溫柔的表情;可面對自己的時候,卻是十足的刻薄。
略微想了一下,惡從膽邊生,她猛然間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赫然朝著榻上之人飛撲了下去。
突然房門外傳來一聲巨大的震動,水盆落地,那女子驚恐的長大了嘴巴。
似乎正是因為這一個聲響,使得榻上之人終於在渾渾噩噩之間睜開了眼。
一道銀光乍現,使得她飛快的從榻上彈坐而起,卻還是因為酒醉而慢了半拍。
那鋒利的匕首順著肩頭划過,錦帛碎裂的聲響夾雜著一道低沉的悶哼。
步非宸赫然閃身躲進幔帳之中,隨即抓起枕頭朝著那黑衣人投擲了過去。
與此同時,此時在房門口驚詫無比的女人突然一聲大叫:「來人啊,風侍衛,有人行刺王爺,快來人啊!」
該死的,她怎麼就忘了如意這個跟屁蟲了?但凡是步非宸有了不舒服,這個倒貼的女人都會不遺餘力的前來照顧她。
今夜是自己太過冒失了,想到這裡,那黑衣人猛然間又從窗子裡面飛了出去。
風無眠此時已經顧不上穿戴,手中帶著寶劍就沖了進來。
「爺,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就是皮肉傷!」
來人竟然能夠刺傷王爺?可見他的身手極其了得。
風無眠半顆不敢怠慢,衝到外面大喊一聲:「即刻將院子包圍起來,任何可以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爺,你,你沒事吧?」
如意衝上前來,滿眼的淚痕,一把就緊緊抱住步非宸。
「爺,你受傷了。」
步非宸喘著粗氣,抬眸低聲說道:「無眠,我娘她們是不是都走了?」
「是,夫人已經跟著侯爺回去了,說是三天之後再過來。」
「那就好,不要過分聲張本王遇刺的事情;如意,去拿藥箱,替本王包紮傷口。」
如意哽咽著,她用帕子擦拭著自己的眼角,剛剛轉身過去,卻又停住了腳步。
轉身看著步非宸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她嘆息著仰面朝天的躺在那裡,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爺,妾身有件事想要與你說。」
「什麼事?」步非宸忍著肩頭的疼痛,閉眼清冷的問道。
「妾今天看到一個人……」
「夫人,奴婢聽說王爺受傷了?奴婢給您帶來了傷藥,奴婢也命人去找大夫了。」
看著那氣喘吁吁衝進來的女子,此時她臉上的慌亂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如意愣了一下,她再抬頭,卻看到凌萱已經利落的將藥箱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此時如意的眼中透著一股冷漠,她緊張的攥著帕子,而後低聲詢問道:「凌萱,你剛剛去哪兒了?」
「奴婢一直在後廚給夫人你燉湯啊!今天夫人操勞了一天,奴婢看著心疼。」
如意似乎有些不確定的追問道:「你一直在廚房?」
「是啊!我還一直向幾位廚娘討教呢!都說是她們燉的湯又軟又好喝,奴婢跟著學了好半天呢!」
「一直沒離開過?」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這銀耳蓮子雪蛤湯食不能離開人的,不然雪蛤就要融化了的啊!」
「那你現在……」
「啊,對了,奴婢剛剛已經閉了火的,原本是打算給夫人你端過來的,卻突然就聽到院子裡面有人在大喊什麼行刺啊!奴婢一著急就直接衝出來,後來他們告訴我王爺受傷了,奴婢這才重回房中去拿了藥箱的;夫人,您在這兒等著吧,奴婢去給你取湯。」
看著凌萱有條不紊的回答,這一下反倒是如意有些呆若木雞。
凌萱剛剛一直在廚房?那想必方才的人就不是她,可……可若不是她,這又是哪裡來的人,竟然敢公然行刺王爺?
憂心忡忡掛滿了眼角,步非宸順著如意與凌萱之間的交談,慢慢的將眼神又朝著這個平日裡不怎麼起眼的小丫頭臉上掃了一圈,而後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意,讓他們都退下去吧!你幫本王將傷口包紮好。」
「啊?是,我這就來!」
「王爺,奴婢請了大夫,一會兒就上門來了,要不然你……」
「不必,這點兒小傷還用不著勞煩外人,平素里打仗受傷,也都是無眠與如意照顧本王的,你們沒什麼事就退下吧!無眠,將府上徹查一遍,若是沒什麼可疑之處,就讓大家都歇了吧!今天也算是累了一天了。」
「可是爺,這大半夜的公然有人在咱們王府行刺,這件事還是要向皇上稟告一下吧?」
「不必了!皇上現在身邊的事情挺多的,這種小事我想也就用不著讓他知道了。」
「可是爺……」
「按照我說的做,本王說用不著告訴他,那便是用不著。」
說完這句話,步非宸已經背對著眾人,那股子與世隔絕的景象,讓人再也不敢說話。
但是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步非宸遇刺這件事還是不脛而走;一時之間京中吵得沸沸揚揚的。
步非宸仍舊像平常一樣進宮早朝,一路上前來詢問之人大有人在。
客氣了幾句,步非宸仍舊面無表情的上了大殿之上。
今天這殿中的氣氛異常詭異,皇帝與攝政王幾乎全場毫無交流,眾人不覺紛紛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