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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妻妾

2024-08-09 03:56:17 作者: 花影

  七夕聽著就愣了,道:「不是侯夫人吩咐了要預備涼茶麼?為何要送與妾室?」

  傅錦儀笑道:「抬出侯夫人只是為了堵上頭那些人的嘴。你過去了也不必和侯夫人稟報,將東西放在侯夫人和那個妾室坐的棚子裡就好。」

  傅錦儀幾句話下來,七夕臉上就怔了怔。

  「不是侯夫人的意思?」她訥訥道,旋即連忙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了,我這就去辦。」

  傅錦儀前頭費心收攏了孫顯榮家的,對她的侄女七夕也是放心的,點頭笑道:「快點去吧。」

  七夕應聲去了。靶場上幾個爭先的少年已經在拉弓試射,四處都是喧鬧聲,傅妙儀和幾個女子服侍著各自的丈夫,無心去管別的。七夕按著傅錦儀所說,直接將涼茶端到了傅妙儀身後的涼棚里,又把另一樣涼茶放在了那個妾室坐的地方。

  七夕送完茶水,讓其餘的丫鬟們都回去,自己退到邊上不起眼的地方瞧著。一直等到傅妙儀和妾室潘氏兩人回來了,看到了桌子上的茶,七夕才敢回來。

  站在閣樓上的傅錦儀不動聲色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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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靶場上,徐策和蕭雲天兩人都下了場。

  四周公子們有自個兒試射的,更多的是圍在兩位將軍身邊起鬨。蕭雲天先射,三箭射中靶心。徐策緊隨其後,也是三箭中靶。邊上不知是誰提了一句道:「兩位將軍都是好身手,如此打靶也太簡單了些,不如請傅侍郎大人拿幾個銅錢過來。」

  銅錢穿靶是武將圈子裡常玩的了,只是這距離遠近不一,難度也大不相同。今日蕭雲天幾個都是自負的,特意將靶場放在百米的距離,再加上銅錢,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中的。

  那提議的人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生怕今日兩個將軍比不出高下,便想出這個花樣來。

  那邊傅守仁倒是怕兩位大將軍玩得不盡興,對這個提議拍手叫好,讓小廝拿了銅錢過來。

  銅錢送上,其餘的公子們先試手,試了幾回,竟沒有一個人能穿銅錢再中靶的。大家紛紛叫著讓傅侍郎將靶子挪近一點,也有人叫著讓蕭雲天來試。

  蕭雲天抱臂站著,並不去拿弓,笑道:「岳父,我瞧著這靶是該挪一挪。但不是往前挪,是往後挪。挪到一百五十米的位置吧!」

  四周眾人紛紛驚駭,一百五十米是戰場上能射中的極限了,可如今的靶場上是要穿銅錢的,哪裡能射中。傅守仁知道蕭雲天的本事,笑著吩咐人將靶子挪遠了,親手捧著弓給蕭雲天。

  蕭雲天接過來,隨意搭了一箭。這一出手,眾人竟眼睜睜地看著那箭杆穿過銅錢,直直釘在了靶心上。

  四周眾人看得過癮,高聲歡呼起來。蕭雲天散漫一笑,撂了弓,從身邊伺候的傅妙儀手裡拿過浸水的毛巾擦汗。

  傅妙儀一手抱著蕭雲天脫下來的外衫和剛遞過來的沉重的拓木弓,另一手拿著扇子殷勤地給他打扇,伺候地很是周到。

  身為侯夫人的傅妙儀,其實並不願意跟隨蕭雲天來這炎熱擁擠的靶場,看著一群大男人們比試女孩子們不感興趣的射術。

  其餘的女孩子們都在閣樓里坐著納涼、談笑風生,唯獨她頂著日頭服侍男人,她又不是不怕熱!但無奈的是,那妾室潘氏可是殷勤地很,對蕭雲天寸步不離。傅妙儀不跟著,難道要任憑潘氏在侯爺跟前晃?

  這麼一會兒下來,養尊處優的傅妙儀就熱得香汗淋漓。那蕭雲天擦了汗,身上舒坦了,便又拿起弓要射第二箭。傅妙儀連忙偷閒至一旁小憩的涼棚底下坐著。

  她一坐下,就看見了擺在桌上的一大壺涼茶,邊上還放了十幾個碗。

  「這是誰送的?」傅妙儀指著,問邊上坐著的另一位夫人。

  此時和傅妙儀坐在一起的是一個副將家的夫人,對方已經盛了一碗喝上了,回頭答道:「我也不知道,似乎是傅家的丫鬟們來送的,侯夫人也喝點吧,爽口地很呢。」

  傅妙儀也沒有多想,心道可能是自己的母親謝氏考慮周全,知道靶場這邊額外炎熱,派人來送了茶。她倒了一碗就喝,蘆薈和金銀花沁人的清冽香氣直入咽喉,頓時渾身都舒坦了。

  再抬眼去看自己的丈夫,就見蕭雲天第二箭出手了,箭杆在半空中划過優美的氣流,帶著銅錢再次釘在了靶心上。

  「好!」「武安侯大人身手不凡!」四周眾人高聲喝彩。蕭雲天臉上也越發得意,笑著朝大家抬手。

  坐著的傅妙儀連忙盛了一大碗涼茶,端著送給蕭雲天。

  只是,當她上前去時,那蕭雲天卻已經捧著另一碗涼茶正在喝。傅妙儀打眼一瞧,可不是潘氏在邊上笑著伺候呢。

  傅妙儀的心頭火猛地竄上來了,卻又在下一瞬被她生生壓了下去。

  今日是她祖母的壽辰,蕭雲天這個沒臉沒皮的,竟將潘氏也帶著一塊兒過來,傅妙儀一路上都氣得快冒煙了。只是這氣多了倒也習慣了,這些日子她沒少受潘氏的磋磨,潘氏有蕭雲天撐腰,她除了忍著還能如何?

  不過是涼茶而已,接著忍吧。她咬牙端著碗湊上去,勉強笑道:「侯爺,您再喝點吧。」

  蕭雲天正將手裡的那一碗喝了一半,從嗓子眼裡愜意地呼出一口氣。他順手把碗丟給了潘氏,抬眼就瞧見傅妙儀低伏做小地捧著碗站在邊上。

  蕭雲天的目光閃了閃。

  若是平日在侯府里,他剛喝了一碗,哪有再喝的,自然要讓傅妙儀下去。但現在他站的地方是傅家,不是侯府。

  今日還是他岳母大人的壽辰,四周賓客又多。若一味寵著潘氏冷落傅妙儀,難保不會惹傅家人不滿,又落個寵妾滅妻的壞名聲。蕭雲天猶豫了一瞬,就決定要給傅妙儀一個面子。

  他朝傅妙儀笑了一下子,順從地接過她的碗湊到了嘴上。

  然而,他剛喝了一口,喉嚨突地一滾,「哇」地一聲噴出來了。身邊傅妙儀避之不及,登時被蕭雲天一口涼茶噴了滿臉。她還未反應過來,那邊蕭雲天惱怒地將碗往地上一砸,指著她怒道:「傅妙儀,你端的什麼玩意兒給本侯喝?」

  傅妙儀淋了一頭水,正委屈著,不料丈夫轉眼就指著她大罵。她哪裡受得住,忙跪下道:「侯爺,妾身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涼茶是傅家下人送過來的,方才我和幾位夫人都喝過了,難道我們喝得,侯爺喝不得嗎?」

  蕭雲天卻沒理她,急急地從潘氏手裡舀過剛才沒喝完的第一碗涼茶,灌了兩口進去吐出來,吐完了又用毛巾捂著嘴乾嘔。只是方才喝的那一大口實在是沒防備,多少吞進去了一些,那蘆薈的味兒還扎在胃裡,讓蕭雲天渾身難受。

  折騰半晌,他喘了一口氣,盯著下頭的傅妙儀道:「你這茶,差點沒讓本侯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還在這丟人現眼做什麼,快滾下去!本侯這兒有潘氏伺候,用不著你!」

  下頭跪著的傅妙儀怔了。她神色呆滯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身子半分也挪不動。

  是蕭雲天的厲聲呵斥嚇傻了她。傅妙儀成婚前,以小姨子的身份和姐夫偷情,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個時候的蕭雲天對她是真的很好。後來嫁過去了,一開始時蕭雲天也是將她捧在手裡的,平日溫言軟語地哄著,事事依從她,她都以為自己這輩子不用愁了。

  然而好景不長。先是婆婆苗氏難伺候,稍有不如意就罰跪罰站甚至拿著拐杖抽她,她頭上身上都被打過!後有妾室潘氏,一個青樓花魁迷得蕭雲天顛三倒四。

  蕭雲天這男人也是奇怪,從前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如今才幾個月就冷了。

  妾室爭寵也就罷了,從前在府里雖然沒少折騰,但蕭雲天並未對她絕情,多半會顧著她嫡妻的體面。而今天,在大庭廣眾之前噴了她一頭茶水、呵斥著讓她滾,將她里子面子全撕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

  「侯爺,我,我,我給您的是涼茶又不是毒藥,方才我自個兒嘗過,雖不是人間美味,可也不會這麼難喝吧?」傅妙儀眼淚汪汪地看著蕭雲天:「侯爺,您不能這樣啊!我知道您喜歡潘氏,可就算您想寵著她,不願讓我在您眼前晃,您也不能這麼作踐我啊!這是傅家,是我的娘家,還有這麼多賓客前來赴宴……」

  傅妙儀淒楚地控訴著,她只覺得萬分傷心。侯爺為什麼要為了一碗涼茶,當眾呵斥辱罵她?肯定是因為那個潘氏!

  涼茶是不會有問題的。她喝了一碗,其餘幾個夫人都在喝!

  潘氏三天兩頭耍這樣的把戲,當她不知道!今日一早過來祝壽,潘氏一介妾室在外頭那些貴婦人跟前拋頭露面本就不合規矩,她忍不住勸了兩句,當時蕭雲天臉色就不好看了。她不敢惹怒蕭雲天,只好忍氣吞聲允許潘氏過來。

  潘氏一定是又懷恨在心,不知和蕭雲天吹了什麼枕邊風,慫恿著蕭雲天將她這個正妻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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