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車禍版汾河灣

2024-08-09 00:49:05 作者: 雪色香檳

  郭桃兒和於千兩位老師,剛剛登場就引起了全場的歡呼,鮮花花籃、玩偶、吃的、喝的、房卡emmmm……最後一個pass。

  

  忙活了有三四分鐘的郭桃兒,才把禮物全部收下,放在台邊上笑眯眯的說道:「謝謝,謝謝各位對我們的支持還有各種禮物啊,真是受寵若驚。」

  於千則腦子迷迷糊糊神遊天外,嘴裡確是一點都沒有落下道:「啊是,大家捧麼。」

  隨著於千一說話台子上更是一股子酒氣瀰漫,也有可能是拿水洗胃的時候不小心濺在身上了。

  郭德綱半真半假的用力揮了揮台子上的空氣道:「這台上都是什麼味道。」

  於千道:「誒是,糊眼睛。」

  底下觀眾雖然有的沒明白什麼意思,卻是笑聲陣陣頻頻鼓掌。

  而此時剛下場休息的燒餅和小四,坐在後台椅子上正晾汗的呢。

  聽到傳到後台裡面的笑聲,還是不禁感慨道:「不愧是黃金搭檔呀這個台緣還真是絕了,喝了這麼多酒還能醒來捧的四平八穩的別說於大爺這個酒量可以呀。」

  一邊的岳雲朋撇了一眼燒餅道:「誰告訴你於大爺酒醒了,剛才直接把我認成吳彥祖了,你覺得算醒了嗎?」

  「我靠,那得醉成什麼樣啊?這樣就直接上台能行嗎?別最後出了演出事故真死在台子上啊。」燒餅從椅子上直接蹦了起來大驚失色道。

  「不上場能行嗎?你都在台上站了一個半小時了,你最後幾個燈謎都快說成腦筋急轉彎了,再讓你們待一會,你們照樣是個死在台上,沒辦法師父只能帶著於大爺上了,只能希望師父能夠托住場面吧。」

  孟鶴糖也是點頭道:「師哥說的在理,寧死陣前不死陣後,還真是辛苦兩位師哥了,多虧你們死命拖著了,要不然就真的全完了。」

  燒餅和孟鶴糖也是比較熟,說話沒有那麼多顧及,無奈的說道:「我們沒事最多也就是累點,不過這事也太險了啊,小孟你就不能讓於大爺少喝點啊?」

  孟鶴糖也是委屈的快哭了道:「師哥,我真是勸了我從下午兩點就跟乾爹說了,可是乾爹上勁了我是真沒辦法勸住啊,要不是喝醉了我讓我硬哄過來的,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來北展呢。」

  燒餅聽後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輕輕的拍了拍孟鶴糖肩膀道:「我聽說於大爺還帶回來個兄弟?」

  孟鶴糖無奈的指了指後台裡邊唯一的沙發道:「那不是麼,這大塊頭我們四個人合力才把他從樓下搬上來。」

  一旁的沈常樂絲毫不知,依舊沉沉的睡著大覺(≖_≖)

  而台子上這會才是真的熱鬧了起來,郭桃兒的逗哏現掛自然是不用多說,前面的墊話幾個小包袱把觀眾逗得是七仰八歪。

  而於千則是還沒有從酒醉中醒來,仍然是神遊天外,全靠下意識的基本功捧哏,小話那叫一個多啊。

  但是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種捧哏並不是有意識的,並不能很好的托住逗哏的節奏從而慢慢鋪墊到瓢把兒到入活

  這裡指的是相聲里的基本結構,一塊完整的活可拆為四個結構:墊話,瓢把兒,正活,底。墊話階段:自我介紹,一些小段子讓大家樂呵樂呵炒熱氣氛;瓢把兒:從墊話到正活的過度正活:這段相聲真正要說的東西,直觀感受——與標題相關。底:結語,通常來說也是個小包袱博諸君一笑。

  而比較尷尬就是,當郭桃兒已經鋪墊了很久之後,於千始終沒有接住,問出主題,只是單純的翻小包袱。

  郭桃兒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卻是一點都不亂道:「因為咋們本來說就是一名藝術家,我著到哪都有人尊敬我,我們也算是半旯同行。」

  於千疑問道:「什麼叫半旯同行,意思您不是說相聲的?」

  郭桃兒道:「去你的,誰告訴你我是說相聲的我是搞藝術的。」說著郭桃兒還裝的使了個相。

  於千道:「好嘛,你這哪像個搞藝術的啊,不知道以為你晚上偷紅薯的呢,你這怎麼個同行。」

  其實從這裡開始,於千就應該趕緊問郭桃兒是什麼職業的,郭桃兒答唱戲的,這就開始入活。

  郭桃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防止脫離主題道:「我們這算是叔伯同行。」

  於千繼續不給遞話道:「什麼話?這什麼叫叔伯同行?」

  這裡郭桃兒和於千已經在同行這裡糾結了太多了,沒辦法郭桃兒只能又當逗哏又當捧哏自己入活。

  郭桃兒道:「嗨,我實際是唱戲的,哼哼哼哼。」郭桃兒裝害羞狀。

  於千此時有些神遊半天沒有給到話。

  郭桃兒只能繼續害羞狀,低下頭用手拍著桌子哼哼笑。

  眾人都十分買帳的笑出了聲。

  於千此時接過話道:「起來,唱戲有什麼嬉皮笑臉的!」

  郭桃兒接話道:「哼哼,這不是興奮嗎,唱戲傳統藝術」心中不禁又長舒了一口氣,又掩飾過去了一道。

  於千接道:「那你是什麼曲種呢?」

  郭桃兒一豎大拇哥道:「我學的河北梆子。」

  於千道:「哦河北梆子,那是不錯。」

  從這裡算是正式入了活開始講梆子相關得了。

  郭桃兒道:「是,我也是從小學藝,去過不少地方演出,江湖人送外號賽砒霜!」

  於千驚訝道:「嚯,那你這可是老毒物啊。」

  底下觀眾哈哈大笑,掌聲連連。

  「那是,我還有個師父呢。」郭桃兒一臉驕傲道。

  於千道:「哦?那你的師父是?」

  郭桃兒又一豎大拇哥道:「鶴頂紅!!」

  於千適時捧道:「誒這就對了,一家祖傳的毒藥。」

  觀眾們上個包袱還沒緩過來,樂的更是找不到北了,掌聲此起彼伏響徹了整個劇場,不少人發出:「吁…………」的聲音跟著起鬨道。

  郭桃兒也是得意道:「沒錯,我這藝名呀甜絲絲兒,就說你要聽過我的演出呀,就像這喝了毒藥一樣,想走你都走不了!」

  「誒對,那就死在這了。」於千吐槽道。

  於千接著道:「那既然這樣,那不如今天您就在這給我們唱一個,大家說好不好。」

  底下觀眾十分買帳都鼓掌叫好。

  郭桃兒臉色發苦,知道遮了半天於千這個時機還是早了,剛入活沒多久,但是包袱已經頂出來了,確實沒辦法往回收了,只好笑了笑道:「行,各位既然你們這麼支持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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