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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2024-08-09 17:45:40 作者: 妖鑰

  「不對勁,我這脖子怎麼這麼不舒服,快快給我看看。」

  唐縈歌眼神好,發現只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恆親王妃的脖子竟然整個都傖得紅腫起來,而她脖子上貼身戴著的正是赤金打造的金項鍊。

  下人才將項鍊給取下來,耳朵也奇癢的難受起來,抓撓了兩下,耳垂也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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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怎麼覺得老王妃這是對金飾過敏了呢?」唐縈歌提出猜疑。

  景宣世子妃還一臉懇切地否決,「怎麼會,婆母一生最喜金首飾,就是因為戴著熨貼,從未出過什麼不舒服,怎麼可能是過敏了。」

  唐縈歌抿唇,再沒插嘴。一旁的年輕婦人忽然驚疑道:「不一定啊,說不定祖母就是對今天戴的飾品過敏,畢竟祖母只能戴純金的飾品,都說方家人丟了一批金砂,這不會做不出來金縷衣,用摻了別的東西代替了吧?聽說還是攝政王妃劫了他們家的金砂嗎?」

  彩雲辯解,「沒有的事,咱們家金樓有自己的金源供給,怎麼可能搶他們家的金砂。」

  那小婦人賠禮,「我就是將聽到的說說,既然他人家金子丟了,報了案也沒聽說破案了,那婆母的壽禮所需的金子不會是假的吧?」

  恆親王妃這會已經氣的將戒指也摘掉了,無它,這接觸過戒指面的手指都腫了。

  唐縈歌心道:「周氏啊周氏,你們沒有金砂,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丟了皇商有什麼,夾著尾巴做人不好嗎,或者滾出京都安安分分地生活。得罪了人,不知誠心悔改,道歉,還什麼都不想放棄丟失,現在怕是自作自受,不用我出手,你家的翠滿樓就要關樓嘍。」

  她已經看出來,原來恆親王妃金屬過敏,除了真金白銀,怕是戴其它的金屬,皮膚都吃不銷,難怪有如此獨特的嗜好。

  小婦人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一般,拿起剛剛丟下的戒指去咬,結果哎呦一聲,上面只有淺淺兩個牙印。

  她也是豁出去了,又拿出自己的戒指咬,牙印清晰可辯,她手舉著到恆親王妃面前。

  「祖母,您快看,都是純金打造的戒指,分別這麼大。」

  老恆親王妃看了一眼,就差一口血噴在上面,枉她收集了一輩子金飾品,竟然都沒看出來了,今個送來的金飾黃的刺眼。

  如此丟人,還叫她什麼黃金第一婦人,這是在打她的臉,是人拿她的臉面在作踐。

  「來呀,傳我的口諭,就說翠滿樓以假亂真,在金飾里摻假,用如此手段矇騙世人,這店需要立即查封了。」

  查封了,還以參假金子的原由,翠滿樓就算能再開業,也沒人敢去買了吧。

  老王妃身上的金縷衣已經被她氣得丟到了地上,因為是假貨,還在上面憤恨地踩兩腳。

  唐縈歌可惜了那件做工精湛的衣衫了,這老王妃一把年紀了,性格竟然還如此戾氣。

  出了這樣的事,自然要宣太醫。

  唐縈歌坐坐也沒等著用膳,看完熱鬧低調地出來了,出府時,看到周氏由人攔在府門外,髮髻都鬆散開了。

  「我要見老王妃,求你們讓我進去,今天這事情我可以解釋的。」怎麼說也是朝中官員的內眷,這樣不顧形象和門前的侍衛撕扯,成何體統。

  「叫你進去也見不到,乖乖滾吧!」

  周氏已經六神無主了,他錯信了兒媳婦,說什麼那些首飾送過來,也就是一時新鮮,老王妃會不會戴都是問題,把壽禮完美的應付過去,才是大事。

  她想著也是這個理,一個人,怎麼可能戴過來那麼多金銀首飾,多半都壓了庫存。

  誰知道,老王妃這個人年輕時窮怕了,所有首飾得到手後,都要過手戴上一會,再收起來還是送人,那也是她享用過的東西了。

  周氏偷奸耍滑的行為徹底毀掉了自家生意,翠滿樓關了,她在娘家那邊失去了話語權,在夫家這邊不受相公和長子的待見,只有小兒子了。

  周氏失魂落魄起來,想著回家找錦兒商量一下對策,結果王府正門大開,從中間走出來一位容貌妖嬈,氣度高傲的女人。

  「唐縈歌,原來是你,我就說,好好的壽禮送來,怎麼會惹老王妃生氣,原來又是你在害我。」

  周氏瘋了一樣撲上來,被彩綢給擋開了。

  「放肆,攝政王妃的路你也敢擋。」是景宣世子妃的呵斥,「你用假金子做壽禮,孝敬我母妃,還想從中得到利益,方周氏,你們方家好大的膽子。」

  唐縈歌輕蔑地瞥了周氏一眼,「有些人就是如此,從不覺得自己有錯,一切錯,所有的痛苦,別人承擔得下,她受了,就是天大的委屈。」

  唐縈歌停下腳步,「周姨母,做人可不能太自私,這一次,真的是你錯了。」

  唐縈歌覺得這樣的人,就不值得她花費太多精神去關注。

  周氏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上前一把扯住唐縈歌的袖子。

  「唐縈歌,你就不配做攝政王妃,你這個毒婦,就是你在害我,要不是你搶了周家的金砂,我又怎麼會在那些飾品里摻假。」

  她這就是承認了,景宣世子妃氣得渾身顫抖,「這事,我一定要向世子說清楚,方周氏,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品行不端,沒有職業操守。」

  周氏自覺得說錯話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口,斷然收不回來,她更恨唐縈歌了,都是她逼自己到這一步的。

  「唐縈歌,我和你拼了,要不是你非要我全家向你當街下跪磕頭,怎麼會有今天。」

  彩綢怕她再攻擊人,兩下將人壓在了地上,唐縈歌過去,蹲在她面前。

  「周姨母,你說很對,我們之前的確沒有啥大仇恨,所以我都把你們家人給忘記了,可你主跑我面前假腥腥談感情,這就讓人噁心了。你逼著我退親,不顧我的死活,讓一個本就生活窘迫的人變得無依無靠,失了生存下去的勇氣,你再來找我談感情,談與我母親的姐妹情深,還想我不忌恨你?我做不到。」

  嫌棄前身丑,嫌棄前身傻,就想換親。將人逼死了,半點悔恨之意都沒有,等著她唐縈歌飛黃騰達了,又來攀交情。

  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情。

  「原來,你一直忌恨方家。」

  「退親之仇,我怎麼可能忘記。不過你我的恩怨今日之後從此揭過,你家的翠滿樓是否開下去,我都不會再插手過問,從此,我們就是陌路人,希望不再相見。」

  唐縈歌能對她說出這些話,也算是對從前母親與她感情的一個終結,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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