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收到通知之後，符華幾人開始向月球退去。

  終焉律者可沒有追著打的習慣，轉身就像地球的方向飛去，滅世才是她最重要的任務。

  但是她沒有考慮到把後背交給這些人的後果是什麼。

  星海之中出現一艘艘戰艦開始充能對準了終焉律者的後背，同時休伯利安第二發主炮攻擊也準備好了。

  這一次愛醬是拼了把主炮玩壞的程度開始充能，完全不去考慮主炮的耐久度。

  同時休伯利安可以吸收崩壞能的引擎也開始急速運轉，又是一發無聲的炮轟打到了終焉律者的後背。

  緊接著布洛妮婭使用理之律者的權能開始指揮艦隊攻擊，無數炮火瞄準了終焉律者攻擊。

  

  這一次攻擊，直接磨損掉了終焉律者百分之二十的力量。

  這還不算完，幽蘭戴爾的攻擊接踵而來。

  黑淵白花完全展開，一株月桂樹在虛空中生長開來，在月球表面的反光下簌簌抖落銀白色的光芒。

  終焉律者揮手製造出一個屏障，但幽蘭戴爾的攻擊異常生猛。

  空間震動變得劇烈，幽蘭戴爾本人身上散發著星輝的光芒，這一擊下去將空間撕裂，黑色的裂縫在宇宙之中瀰漫。

  哪怕是終焉律者也沒能防禦的住幽蘭戴爾最強的一擊。

  「螻蟻，你們惹怒我了。」

  終焉律者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幾人立馬後撤。

  月球表面陳天武製造岩石把所有的儀器用石頭覆蓋，韓江三人就站在王座之前等候終焉律者的到來。

  再次來到當年被封印的地方，終焉律者就來氣了。

  只見韓江沖天而起，如同一條火龍，直勾勾向終焉律者沖了過去。

  「嗯？」

  終焉律者發出疑問，這些人就這麼不怕死的嗎？

  當她打算隨手將韓江拍碎的時候，身邊居然出現雷鳴的聲音。

  十多米粗細的雷電向終焉律者轟擊而來，緊接著還有數十根從亞空間出現的長矛裹挾著空間之力。

  同時在終焉律者的四面八方出現灰色的大手，這是西琳的能力，如今已經可以被琪亞娜完美的施展出來。

  韓江一馬當先，全面激活炎之律者權能，虛空大火在終焉律者面前熊熊燃起。

  「陳天武，可以了！」

  韓江在通訊器里大喊了一聲，安娜立馬向下方的陳天武示意。

  一時間月球表面的岩石全部想終焉律者包裹而去。

  緊接著安娜她們的攻擊直接蓋住了終焉律者的視野。

  終焉律者皺眉單手一揮，海量的能量自她體內湧現。

  雙方力量的碰撞直接在月球側面轟出了一個巨大的環形山。

  這時候月球之上的儀器啟動，那些儀器開始百分之一百二的功率開始吸收崩壞能。

  終焉律者能夠感受到身上的力量正在漸漸損失，但還是淡然道：「如果你們只有這點本事的話，那我就不陪你們繼續玩了。」

  說完巨大的能量在終焉律者手中釋放，最前面的韓江橫著長槍擋在面前，受到衝擊之後噴出一口鮮血。

  其他人也不好受，所有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

  「世界蛇的那些傢伙，到底在幹什麼啊！」琪亞娜上前拉住韓江快速後退，忍不住咆哮了一句。

  此時世界蛇的人在天命的一處實驗基地中。

  凱文看著面前的儀器，向胡狼說道：「啟動吧。」

  「好的，尊主！」

  胡狼開啟的是完整的第二神之鍵。

  奧托走後，對第二神之鍵的觀察還在繼續運作，但除了他天命沒人知道第二神之鍵的真正妙用。

  第二神之鍵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之後，會開闢一條直接通往「崩壞」的道路。

  凱文要在這個時候直接抵達崩壞意識所在的地方。

  天空中開始變得陰雲密布，不斷有雷霆閃爍。

  凱文一腳踏入空間通道之後，下一刻來到了虛數空間的深處。

  下一刻，凱文直接站在了虛數空間深處的棋盤之上。

  「凱文？」

  正在下棋的蘇愣了一下，沒想到凱文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一邊觀戰的奧托笑眯眯的舉起雙手，「果然是來掀桌子的嗎？世界蛇萬歲！」

  凱文只是淡漠的看了兩人一眼，收起了以往的孤傲，對兩人說道：「一起動手吧。」

  崩壞與人類的博弈就是在下棋。

  蘇在世界泡內盯著第二神之鍵的信標足足五千年之久，觀摩了諸多宇宙還是沒能發現完美抵禦崩壞的辦法。

  奧托只差一步就觸摸到了世界的本質，故此願意用整個天命來換取第二神之鍵的信標。

  凱文雖然來到了這裡，但他的準備明顯不足。

  余火的那串神秘的無法解析的代碼是梅留下來的，凱文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破譯，但到最後還是沒能看出那段內容是什麼東西。

  現在終焉律者再次降臨，凱文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出手了。

  一場大戰在虛數空間的深處激烈的爆發了起來。

  ……

  月球表面所有儀器已經儘可能的吸收崩壞能，但還是差了一些。

  韓江等人也已經重傷，終焉律者的權能集合了其他所有律者的力量，早已突破了人類的上限。

  哪怕韓江拼著以傷換傷，也無法徹底重創對方。

  韓江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說道：「班長，我們最後試一次吧。」

  符華點頭說：「好！」

  「琪亞娜，芽衣，要是不行，記得帶芽衣和布洛妮婭走，你有那個能力。」

  「不行！我不能走！」

  「我也不走！」

  「算我一個！」幽蘭戴爾站到韓江身邊說道。

  「行！」

  韓江和符華這一次都沒有拿任何武器，肩並肩站在一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比出劍的樣子。

  「太虛劍氣，神韻！」

  兩人氣勢攀升到最高，如同一柄可以開天闢地的利劍向終焉律者斬了過去。

  另一邊幽蘭戴爾也在極力汲取體內世界泡的力量，空手開始張弓。

  星力在幽蘭戴爾手中化為弓箭，她所有的力量都積攢在了箭矢之上，射向終焉律者。

  看到幾人的攻擊終焉律者終於有點慌了神了，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她的力量已經被磨損到了一半，如果不拼盡全力抵禦，真有可能會被重創在這裡。

  人類的高端力量可不止這這幾個，上個紀元的餘孽還沒有出手，她真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能量碰撞之後，星光暗淡。

  終焉律者直接耗干百分之十的力量，終於擋下了三人的攻擊。

  幽蘭戴爾倒在了地上，符華和韓江則飄向了宇宙。

  終焉律者重重冷哼一聲，手中能量光波向符華與韓江斬去。

  「轟！」

  爆炸的火光亮起，一個巨大的人形機甲擋在了攻擊之前。

  機甲承受了傷害之後只抵擋了不到三秒便轟然破碎，駕駛室的瓦爾特也飛了出去，不過還好擋下了攻擊。

  「礙眼的東西！」

  終焉律者再次揮出一擊，符華和韓江還有月球表面的幽蘭戴爾必須死！

  琪亞娜見狀咬牙，強行打開一道傳送門來到韓江身邊。

  「喂，你幹什麼！快走啊，逆熵有後手的！我們還有機會！」

  「不行，我不走！我不要所謂的機會！」

  琪亞娜擋在韓江生前倔強的說著。

  她體內的力量本就剩餘不多了，還在極力榨取著核心之中的力量。

  「我不信，我不信我們這樣就落敗了！」

  琪亞娜不甘的大喊，空間之力開始在兩人周圍旋轉交織。

  空間裂痕密密麻麻出現，終焉律者身邊有一塊無光的區域出現，她的動作仿佛慢了很多。

  陳天武再次站了起來，在終焉律者的身邊製造了一個小型黑洞。

  那個黑洞或許傷不到終焉律者，但拖住她一小會兒是沒有問題的。

  芽衣爆發了律者力量向韓江二人過來，但三人中間太多空間裂縫，芽衣短時間根本無法逾越。

  「走啊……」

  韓江無奈的說了一句，這次可能是真的要掛了。

  「不行，我不走，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

  忽然韓江的身體被光芒籠罩，琪亞娜的力量開始向一個點匯集而去。

  兩個人向一個莫名的地方傳送而去。

  當韓江再次看到東西的時候，是一座漂浮在虛空中四分五裂的棋盤。

  第二神之鍵的最大作用便是開闢空間通道，來到崩壞意識的面前。

  琪亞娜在危急時刻激發了空之律者所有力量，形成空間通道，把兩人送了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身邊的琪亞娜向韓江問道。

  韓江左右看了一眼，在棋盤碎裂的一角看到了重傷的凱文。

  「那裡，斷了一條胳膊的奧托！」琪亞娜指向一處地方，驚呼道：「他怎麼也在這裡。」

  蘇被砸在了棋盤之上，直接砌出了一個人形坑洞，嘴角流血傷的不輕。

  他們的敵人是一片淡淡的虛影。

  虛影上面有好多破洞，如同夜裡的星空一樣，但黑暗還是占據了大多部分。

  「那還是什麼玩意！？」韓江和琪亞娜落在了凱文身邊。

  「崩壞意識。」凱文站了起來，擦了一把嘴角準備再一次進攻。

  「你不去搞終焉，來這裡搞崩壞意識！？」

  「別廢話，要麼和我一起進攻，要麼滾！？」

  「誰？」

  一個莫名的女聲出現，笑嘻嘻的說道：「凱文，你的脾氣怎麼壞成了這個樣子。」

  哪怕是流血，被打的半死的凱文眉頭都不皺一下，現在拿著劫滅大劍的手居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身上有一縷光芒出現漂浮在了三人面前。

  女生出現的時候，韓江抱著腦袋，感覺腦子都快炸了、腦仁都要被抽了出來。

  同時，現實世界在逆熵總部一個角落等待符華回歸的倉小玄一下死機，有一串神秘代碼居然漂浮虛空，直接穿梭無盡宇宙抵達了虛數空間的深處與光芒匯合。

  「嗯，好像還差點，是那個小傢伙。」

  地球之外，已經快要變成廢品的休伯利安上。

  愛醬嘆著氣祈禱度過此刻難關的時候，一下子消失不見出現在了虛數空間深處。

  「是你你你你你……」愛醬看到光芒幻化的人影激動的快要說不出話了，接著她打開自己胸口的零件，把一個破碎的只剩下瓜子殼一樣的水晶交給了光影。

  光影拿回碎片，指了指在場的人，最後看向了奧托。

  「現在知道害怕了？」光影對奧托所在的方向說道：「教唆別人、想要奪走別人意識和身體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呢？」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奧托還納悶光影對誰說話的時候，他兜里的一個方塊盒子飛了出來。

  是虛空萬藏。

  虛空萬藏漂到光影的面前，裡面走出了兩個一黑一白的小男孩。

  「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己把東西交出來？」

  兩個小男孩對視了一眼，自身變得暗淡了起來，體內出現一縷光芒匯集到了光影之中。

  做完這些後，兩個小男孩重新回到了虛空萬藏裡面。

  「M……梅……」

  凱文嘴唇顫抖，最終說出了一個名字。

  「芽衣？」琪亞娜看著光影最後變成的女孩說道：「不是，她和芽衣好像啊。」

  韓江盯著梅看了半天，感情自己身體裡的系統就是梅留下的一段碎片？還是什麼？

  「為什麼盯著我看？」梅看向韓江問道。

  「那個，我……你……我只是你一部分碎片的載體？」韓江問道。

  梅回答道：「並不算是，因為最後對抗那個意識，還需要你來。」

  「我來？」韓江疑問道：「話說，那東西為什麼不主動攻擊我們？」

  「祂不屑而已。」

  「不屑？」

  「是的。」梅說道。

  崩壞意識只是一段機制，是篩選優秀世界的規則而已，並不會主動發起攻擊，只可能被動防禦。

  這個很好理解，就好像仙俠小說中那些修仙大佬突破前要抗累雷劫一樣。

  只要不去觸碰那個等級，雷劫就不會找上門。

  「那我的系統……」韓江猶猶豫豫問道：「還有我來的地方……」

  梅解釋說：「哦，你的那些記憶都是平行世界的，你真正的來歷就是你這個世界的身份，可以形容為你睡了一覺，把夢當成了現實，醒來後以為自己穿越了而已。」

  「那武器庫什麼的……」

  韓江說了一半沒再說了，特斯拉已經成功研製出能夠裝機甲的空間膠囊，這對梅來說沒什麼難度。

  「可好感度什麼的……」

  梅眨了眨眼睛說：「都是我騙你的，設定好的程序而已。」

  「好吧，為什麼要我來動手對付崩壞意志。」

  「因為你比較特殊。」梅說道：「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諸多平行宇宙都沒有你的身影。」

  「我們生活的世界是諸多主宇宙中的一個，主宇宙會有無數分支宇宙，每個人都有無限的可能，但你已經沒有了。」

  「！沒有無限的可能還是好事不成？」

  梅點頭說：「因為你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的失敗，在我的幫助下，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變成過死士，被崩壞獸吃掉過，在和律者的戰鬥中死去過。」

  「那些經歷把你的『可能』消耗，所有失敗後的希望全都匯聚到現在的你的身上。」

  「在我的幫助下，會把你的能力全部激發出來，所有力量全部發揮，不再被這個世界規則所束縛。」

  「但只有三分鐘的時間，能不能將崩壞意志重創，將祂打入絕地，就在你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拼搏。」

  「我們生活的那個紀元只看中效率，從來不注重感情，但這個紀元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諸多可能。」

  「律者也可以站在人類一方，人類的意識也可以同化掉律者的意識。」

  「最讓我沒想到的，還是華那個小傢伙，她是我們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但也做到了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默默守護人類五千年。」

  「人類不可能完美無缺，誰都存在情感上的缺陷，這是人類自身的漏洞，也是崩壞為什麼可以將人類變為素體，降臨現實世界。」

  「終焉律者是所有崩壞能的合集，打敗了她或者封印了她並不能解決什麼，以後依舊會繼續誕生律者，只有將崩壞意識徹底封印，將我們的現實世界推到敘述之樹的高處才能一勞永逸。」

  「不。」梅否定了自己前一句話，「沒有什麼是可以一勞永逸的，但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

  「難道我們就不能徹底解決掉崩壞意識，把這個規則更改！？」

  梅笑道：「不能的，崩壞是世界最基礎的規則之一，就好像人類或者就要吃飯一樣，如果人不吃飯那就距離死亡遠了，這個世界沒有了最底層的規則，距離崩潰消亡也就不遠了。」

  「加入人不吃飯還能活下去，還能叫人嗎？」

  「所以我們只是封印，規則還在，只是觸不到我們的世界罷了。」

  「我需要怎麼做？」韓江向梅問道。

  梅指向棋盤之外的黑影說：「消耗祂，攻擊祂，直到你自己力竭為止，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好！」

  這一刻韓江體內充滿了力量，他感覺到融合藥劑的力量，世界石的力量，還有炎之律者的力量全都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以前觸碰到了上限現在也消失不見，舉手投足之間仿佛能摧毀整個世界。

  「我要去幫忙！」

  琪亞娜拉住韓江的胳膊說道。

  「小姑娘，不用擔心的，相信他就行了。」

  韓江拍了拍琪亞娜的肩膀說：「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

  說完後，韓江手中出現一柄長槍，向虛空中的黑影飛去，直到徹底進入黑影內部消失不見。

  下一刻，爆炸聲傳來，空間開始晃動了起來。

  「啪啪啪！」奧托把自己的胳膊安了上去，一邊拍手，一邊走了過來。

  「難得難得，居然可以看到上個紀元最偉大的科學家，人類最聰明的科學家。」

  凱文瞪了一眼奧托。

  奧托連忙說道：「別動手，別動手，梅博士，我只有一個問題想知道，你能給我答案嗎？」

  「什麼問題？」

  「時光能否倒流。」

  梅直接給出了奧托答案，說道：「我不知道，想要繼續了解還需要繼續走下去，答案或許就在前方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奧托低頭致謝，「我知道了。」

  蘇一瘸一拐走了過來，虛弱的問道：「梅，你……沒事？」

  梅搖搖頭，「不是的，真正的我已經死在了五萬年前，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我只是當時留下的一道程序而已。」

  「我擁有梅的感情，擁有梅的記憶，遵從梅給我留下的指令，但我並不是梅。」

  凱文舔了一下乾涸的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梅看向凱文說道：「她還讓我……照顧你。」

  三個逐火之蛾的人站在一起敘舊，琪亞娜無心去聽，在這裡她只關心韓江的安危。

  凱文坐在棋盤的邊緣，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想回去重新執掌天命，又或者繼續向更加深層次的地方走去。

  奧托想要走到世界基層的規則上，走到敘述之樹的主幹上，走到世界之外，去見一見那創世的神明，去問他自己追尋的答案。

  了解世界的真理，復活心愛之人，這是奧托一切動力的源頭。

  「敘舊的時間到了，我要走啦。」

  蘇問道：「你去做什麼？」

  梅指著已經變淡的黑霧說道：「去深處，封印規則，看守規則。」

  蘇怔住了，他觀察了那麼多平行宇宙，知道一個人在孤寂空無一物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

  梅笑著對凱文說：「很抱歉了，梅讓我照顧你，但是這條指令出現了衝突，封印看守規則的權限高過照顧你的指令。」

  凱文說道：「我陪你去吧。」

  「嗯？」梅說道：「我只是梅的一半碎片而已，到了規則深處就什麼都不是了，只剩下了封印崩壞的力量。」

  「如果你去的話……面臨的將是……」

  「我知道結果。」

  看樣子韓江已經達成了自己的任務，梅留下的碎片也可以封印崩壞。

  凱文覺得自己的宿命也到了完成的時候，就讓他也化為封印崩壞的力量，然後去陪留在昨天的梅吧。

  五萬年前沒能和梅一同赴死，現在和她的一段意識一起消逝，只能勉強算作不錯吧。

  「那好吧，我們走吧。」

  梅說著，就要去牽凱文的手。

  凱文愣了一下，梅眨了眨眼睛俏皮道：「梅在留下這段意識的時候，喜歡你的心意一點不漏的保留了下來。」

  凱文笑了笑，揮手把劫滅甩給了琪亞娜，兩人一同走向了黑霧。

  黑霧之中，韓江浴血奮戰，身上的血止不住的流。

  他在和自己戰鬥，對面的敵人就是他自己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存在，和世界基礎規則戰鬥。

  肚子被長槍戳穿，眼睛流入鮮血，整個世界變成了血紅一片。

  凱文和梅前來之後，則是看到韓江正在朝著一段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的意識戰鬥。

  凱文和梅化為單純的能量，變成漆黑的秩序鎖鏈向那個意識圍攏而而去。

  「你的任務結束了，回去吧。」

  韓江擦了一把眼睛上的血水，「這就結束了？」

  沒等到回答，韓江被一股力量逼的向後方倒退。

  凱文和梅則帶著那段「意識」向更深處的地方飛去。

  渾身是血的韓江回到琪亞娜的身邊後，還沒說話，身體就沒有了力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受了這麼重的傷，趕緊治療……治療，怎麼辦，怎麼辦啊！」氣焰急的快要哭了起來。

  韓江動了動自己的手指，說道：「沒事，死不了的。」

  「那我們回去吧，回去吧。」

  琪亞娜說著，再次動用核心的力量，製造出了一條通道。

  規則的源頭被鎖住了，但力量還殘留在這個世界。

  兩人帶著愛醬走後，蘇看著更深處的地方久久不語，最後轉身準備回到現實世界。

  奧托回頭看了一眼現實世界的方向，把虛空萬藏丟了出去，順著梅和凱文的足跡繼續前進。

  崩壞的源頭被封鎖了之後，終焉律者已經有了感應。

  她的力量被這群人耗到了只剩百分之三十之後，居然又來了一批人。

  溫蒂，希兒，德麗莎，還有八重櫻。

  八重櫻吸收了侵蝕律者的核心，猶豫崩壞源頭在大戰，這邊連崩壞意識都沒有降下。

  最後，余火的洛念夕也來了。

  她說好不容易回到地球，見到了終焉律者，躲在後方不來戰鬥對不起當時返回地球的野心。

  五人再度把終焉律者的力量消耗到了只剩百分之十的地步。

  「可以了！」

  逆熵的指揮室內，愛因斯坦和特斯拉兩人從開始到現在臉上的緊張終於緩解了一些。

  特斯拉按下了一個按鈕之後，月球之上被陳天武隱藏在岩石下方的東西盡數飛了出來。

  那是黃泉之杖，是世界蛇在此次大戰中留下的最後一擊。

  如果終焉律者的力量沒被消耗到百分之十，那黃泉之杖就是阻礙終焉律者殘殺眾人，用來逃命的一個手段。

  如果終焉律者的力量只剩下了百分之十，那這就是徹底封印終焉律者的契機。

  最後德麗莎幾人還能勉強戰鬥的人，拿上了黃泉之杖，徹底將終焉封印。

  封印終焉律者的同時，琪亞娜和韓江還有愛醬，返回了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