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6.夜談

  說實話，在當時他並不知曉上川瞬的身份，只是想著這個少年跟警方關係很好，埋下一個子，說不定以後就能起到作用呢？

  但他沒想到，這個作用來得這麼快......

  在他住院的日子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醫院中的風起雲湧。

  各種不一樣的情緒如同五彩斑斕的雲朵，在他眼中一清二楚。

  而在他周圍，不管是時常來給他換藥的護士，還是旁邊幾個病房的病人，他們對他的情緒都很統一。

  那就是監視與保護。

  除了這些人之外，其實還有另外的人也在保護他，只是那些人比這些公安的人隱藏的要深，他只能在走出病房時感覺到一二。

  他知道，那些隱藏的更深的，情緒更複雜的人，才是豐源清司的人。

  而上川瞬對於這些保護他的人情緒很特別，處於認識和不認識之間。

  他並不認識這些人，但能指揮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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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下一秒那些人就能意識到這個時常來看他的少年是他們是上司，又或者永遠都意識不到。

  在某一天上川瞬來看望他的晚上，宮羽輕辰做了一個賭注。

  他直白了點出了上川瞬所做的事情，還有外面那些安排來保護他的人。

  上川瞬幾乎是目瞪口呆，整個人處於一種「我馬甲怎麼掉了？」「我馬甲為什麼會掉？」「我馬甲什麼時候掉的？」的懵逼狀態中。

  那晚，天氣很是晴朗，以至於有絲絲清風從窗戶外面吹來，讓上川瞬得以緩過神來。

  緩了良久，上川瞬抹了一把臉，艱難地讓自己接受馬甲掉了的這個事實。

  「感情你早就知道了啊……」

  中日看戲，終究被人當成戲看了……

  可謂是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上川瞬在心中悲鳴……

  宮羽輕辰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很早……」

  上川瞬對他的情緒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惡意，他一開始只是覺得上川瞬這個少年很有意思，跟他待在同一個環境裡很舒服。

  反到是柯南，對他有濃濃的探究欲以及隱藏得很深的敵意。

  直到豐源清司酒館的殺人案時，他才從他們身上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自從看到他出現在人群中，那兩個人好像就堅信那場案子跟他有關。

  這種堅信沒有緣由，甚至看上去莫名其妙。

  但宮羽輕辰卻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那起案子確實跟他有關。

  是他在網絡上的聊天室中給兇手介紹的那個酒館，引導那個兇手在酒館犯案。

  他覺得，他們或許知道了什麼。

  然後，他主動提議去豐源清司家裡拜訪。

  果不其然，他們果然知道了什麼。

  但他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去探究他們的身份，而是任事情自然發展。

  直到，在爆炸之後上川瞬出現在了他眼前。

  「原來是這樣啊……」聽完宮羽輕辰的敘說，上川瞬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自己出了什麼疏漏被人發現了呢，結果是玄之又玄的第六感。

  第六感這玩意可真是太的克星啊……

  「所以，你現在是想跟我們合作嗎？」

  「恩。」宮羽輕辰輕輕點了點頭。

  他想報復那個組織，報復一切的罪魁禍首，僅憑自己的能力的做不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選擇一方進行合作。

  而他對上川瞬頗有好感，在這段時間的觀察中，這個少年行事穩妥，知曉的信息很多，還會易容這種極為罕見的能力，就單上川瞬個人來說，選擇他所在的組織都是不虧的。

  上川瞬思考了一下，沒拒絕。

  能幹出一個人摧毀組織實驗基地這種事，就足以證明這個傢伙的能力。

  而且，據他所說，他從小作為試驗品，用於實驗組織研究的一種開發腦域的藥物，由於死亡率太高加上一直沒有成功的案例，這個藥物後來被放棄了。

  只是所謂沒有成功案例只是因為他們不知曉罷了，就像aptx6869這個毒藥一樣，原本注射在他身上的藥物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不僅開發了他的腦域，他未他來帶了一種非同尋常的感知，這種感知能感知他人對他的善惡和情緒。

  腦域的開發讓宮羽輕辰的學習能力和計算能力異常強大，過目不忘是最基本的。

  只是同樣的，這種藥物也有著巨大的副作用，他只能活到三十歲不僅僅是因為身體虛弱，更是因為這個藥物的副作用。

  不僅如此，他的大腦偶爾會傳來如同掙扎般的刺痛感，無法緩解。

  除了這些比較嚴重的之外，還有一切零零散散的副作用。

  聽完宮羽輕辰的講述，上川瞬只有一個感覺，這個傢伙能活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

  「合作倒是沒問題，只不過我無法以我的組織名義跟你合作，只能以我個人。」上川瞬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知道的，以日本的法律來說，我還沒成年，權限有限。」

  「跟你合作就相當於跟你身後的組織合作了。」宮羽輕辰倒沒有太大意見，與上川瞬個人合作還方便一些。

  畢竟，以他幹過的事情來說，可能立即就會被處以死刑。

  而與上川瞬個人合作，就可以繞開這一方面，對他來說是好事。

  上川瞬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既然對方如此誠意滿滿，將一些自身的隱秘都說了出來，上川瞬也不打算隱瞞什麼。

  「實不相瞞，我們已經在醫院布置了不少人手，只是這些人手是搜集情報和保護群眾用的，不會插手比特跟朗姆的對決之中。」

  「這很正常，是我我也會選擇讓鷸蚌相爭，然後我這個旁觀的漁翁得利。」宮羽輕辰很能理解這種打算，畢竟這是黑衣組織內部的紛爭，不適合插手某一方。

  「你能理解就好。」

  「只是，理解歸理解，站在我的角度，我還是希望你們出手的。」

  見他有想法，上川瞬眉頭微挑，「哦？你想怎麼做？」

  「比特利用自己受傷，做局引朗姆出現，這是陽謀，但他不一定能贏得了朗姆……」

  不是宮羽輕辰悲觀，而是相比起在組織經營多年現今已是二把手的朗姆來，比特實在是有點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