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4.你們狙擊地點定好了嗎?
2024-08-16 11:12:52
作者: 余溯
黑木純也拿出一張地圖攤開在腿上。
任務目標在米花醫院四樓的一間病房。
病房內只有一扇窗戶,也就是說,他們幾個狙擊手只能從唯一的那一扇窗戶狙擊。
黑木純也的視線以病房位置為起點,向四周延伸而去。
因為醫院的大樓不高,附近倒是有不少狙擊點。
只是要找到視野好還方便撤離就有點困難了。
「你們狙擊地點定好了嗎?」
黑木純也不是狙擊手,無法像琴酒那樣直接給出狙擊點。他對狙擊方面了解得也很淺,能做的也只有詢問然後配合他們行動。
現在接近中午,任務中要求的時間是在下午三點之前到達狙擊點。雖說時間還早,但選點和勘探地形也需要時間。
「我去米花飯店。」君度率先說到。
大概是上次在天台被人狙擊讓她有了陰影,加上這一次任務給她的感覺有點不好,她選擇去飯店開個房間,這樣一來,沒有直接暴露在天台,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找到。
米花飯店離米花醫院並不算遠,但想要狙擊到那個病房,還得仔細挑選房間測算角度才行。
黑木純也測算了一下距離,抬頭看她:「從米花飯店到米花醫院的直線距離有521米,沒問題嗎?」
「沒問題。」君度回答得言簡意賅。
從這次任務上頭的態度來看,他們會開槍的機率很低,只是作為保險手段,而且,還有另外兩個狙擊手呢,如果要開槍的話,她打不中總會有人打中的。
「你們呢?」黑木純也問向前座的兩個人。
「我得去周圍轉轉,看看哪裡合適才行。」基安蒂道。
「我也是。」科恩附和了一聲。
他們三人並不會在同一個地點狙擊,三個不同的方向,三個不同的角度,很好地封死目標的躲避空間。
前提是,他們能看到目標。
黑木純也點點頭,他沒什麼意見。
時間緩緩走到下午,醫院一如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待得久的話會發現,住院部四樓過道上多了些不停亂晃的人。
這些人既不是病人,也不是病人的親屬,時不時在走廊上溜達一圈,然後休息一下又過來溜達。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正待在產房外等著自己妻子生產呢。
他們的行為一些眼睛看到清清楚楚,只不過沒有人出來請走他們罷了。
下午三點到的很快,護士敲響房門,豐源清司從房間內出來,跟著一個她去往手術室。保鏢兼「親屬」吉田敬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這場手術並不是什麼大手術,但需要動刀,所以需要全身麻醉。
整場手術時間預計一個小時,如果出現出血量太大的情況時間還會往上疊加。
手術室的用具已經準備好了,醫生護士都換上了手術服,只等病人就位。
豐源清司走進內里,手術室的門啪一下被關上,將一切視線隔絕在外。
吉田敬就像一尊門神一樣站在門口,任何想要對豐源清司不利的人,都要先過了他這關。
豐源清司躺在手術室的病床上,麻醉醫生正準備給他做麻醉。
他看向他的那位主刀醫生,這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他住院後的所有治療都是對方在負責。
「這場手術麻醉就別做了吧。」
「你說什麼?」醫生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反問了一遍。
「我說這次手術不打麻醉。」豐源清司重複了一遍,語氣異常堅定。
「為什麼啊?不打麻藥的後果你不可能不清楚才是......」醫生急了,人的忍痛能力是有限的,一旦超過了某個閾值,人可是會被痛死的。
一個不打麻藥的手術,即便是他也不敢做啊。
手術室里的人面面相覷,豐源清司倒神色如常。
「我有我的理由。如果你不敢做手術的話,我們也可以在這裡干坐一個小時。」
醫生真是有點被氣樂了,干坐一個小時,虧他講的出來。
「要做手術可以,你得簽一份文件才行。」
醫生說完,豐源清司從兜里把拿出來遞給他。
看完上面的落款,醫生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他跟對方認識這麼久了,對方的性格他也了解一下,準備得這麼充分,他是不可能勸得動的。
「你可真是.....」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帶上手套準備給他做手術。
無影燈讓手術台上沒有一絲陰影,豐源清司能清晰地感覺到皮肉被劃開的聲音。
一邊遞工具的護士擔憂地看向這位任性的病人,卻見他如同沒有痛覺一般,眉頭絲毫未皺,神色平靜依然。
豐源清司進入手術室二十分鐘後,一個醫生模樣男人推門進入宮羽輕辰的病房,病房裡的病人正躺在病床上睡覺,因為是趴著的,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腦袋。
他徑直走到床邊,皺著眉頭看著趴在病床上如同死豬的人。
看了一會,他一把抓過對方的頭髮,然後,那一頭黑色的短髮就被抓了下來,露出藏在下面的長髮。
他一驚,連忙將對方掀過來。
卻見躺在病床上的並不是什麼病人,而是上午進來的那個護士!
也就是說,病房裡的人早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覺地溜了出去!
他對著護士扇了兩巴掌,然後掐住人中,將她從昏迷的狀態中喚醒過來,語氣極為不好地質問道:「人呢?」
護士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突然想起什麼,猛地坐起身。
「人呢?!」
聽到護士反問,醫生更氣了,「這話我該問你才是,人呢?你不是負責給人注射安眠藥嗎,人呢?」
護士看了眼掛著的輸液瓶,這個原本應該是給目標註射的,現在倒好,直接讓她睡到了現在。
護士對這個醫生並沒有什麼畏懼情緒,大家都是沒有代號的平級,任務現在完成不了了,大家一起失敗,有什麼可豪橫的。
不過說是這樣說,她還是將當時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我當時進來目標正在睡覺,準備給對方扎針的時候突然感到脖子一痛,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