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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這是今日第三次叫她走

2024-08-04 23:00:24 作者: 素子花殤

  男人又沒做聲。

  見又不理她,秦碧小臉寫滿委屈,吸吸鼻子轉身。

  拾步正欲離開,卻驀地手臂一重,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男人裹過壓在了桌案上。

  什……什麼情況?

  秦碧被這突如其來的舉措搞得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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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長睫輕顫,她喚著帝王,聲音一出,她自己都怔住了,沙啞的就像不是她的聲音。

  臉頰一熱,她竟然在期待。

  她知道不行,對方龍體欠安呢。

  「出去!」男人的聲音更加地破碎。

  肯定是身體欠安的緣故,秦碧連忙從桌案上起來,「皇上沒事吧?」

  也更加的冷。

  這是今日第三次叫她走。

  秦碧輕咬著唇瓣,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留下的溫度,略略猶豫了一瞬,她鞠身告辭。

  他的確不舒服,她要懂分寸、知進退,不能讓他生厭。

  秦碧一走,帝王就「嘭」的一聲將內殿的門關上,然後靠在門後邊,將手指伸入喉中,想要將酒嘔出來。

  可是根本沒用。

  他嘔了許久都沒能如願。

  忽然想起某人上次用瓷勺壓他舌根引吐,他如法炮製,終於嘔了出來。

  然而,可能是時間已經過去太長,又或許是中楚的這酒酒性不同,雖然嘔是嘔了,可他的情況卻並沒有因此得到好轉。

  外殿,王德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也不知道內殿的男人情況怎麼樣?

  剛才皇后紅著眼睛離開,顯然是哭過,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去將樊籬法師請過來的時候,內殿的門突然開了,動靜之大嚇了他一跳。

  「皇上……」

  他連忙迎了上去。

  「速速傳四王爺立即進宮!」

  男人只啞聲吩咐了一句,就又「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王德怔了怔,這個時候傳四王爺?

  雖不明所以,卻也不敢怠慢,方才那一句話里,帝王就用了「速速」和「立即」兩個詞呢,可見事情之緊迫。

  一刻都不敢耽擱,他拔腿就跑了出去。

  郁墨夜一回府,顧詞初就過來了解情況。

  當得知扳指沒有到手,顧詞初也不意外。

  「這件事的確不好辦,我們也急不得,只有下次再找機會。」

  「嗯。」郁墨夜應歸應著,其實心裡很不樂觀。

  下次是哪次?

  再有機會是什麼時候?

  扳指的圖案隨時都有可能被打開。

  所以不能等。

  她得主動。

  主動尋找機會和創造機會。

  只是,好難啊。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如何尋找機會,如何創造機會的時候,龍吟宮的大太監王德突然來了四王府。

  說皇上有旨,讓她進宮,立即馬上。

  她就納悶了,她這不是剛從宮裡回來的嗎?

  這屁股都還沒坐熱呢。

  這麼火急火燎地宣她進宮所為何事?

  猛地想起自己著女裝的事,她眉心一跳,哎呀,莫不是因為這個找她算帳治她罪?

  王德催得急,她也顧不上多想,反正想也沒用,該來的總歸要來。

  也未做任何收拾,她就隨王德進了宮。

  一路上她想問問是何事,想探探口風,王德只說不知道。

  她的心裡就更加打起了鼓。

  王德直接將她帶到了龍吟宮。

  龍吟宮裡內殿的門是緊閉的,王德恭敬地扣了扣門,說:「皇上,四王爺來了。」

  裡面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王德抬手,準備再叩第二次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皇……」王德正欲開口,郁墨夜也打算行禮,還未鞠身,手臂就猛地一重,下一瞬她已經被擰起,直接扯進了內殿。

  她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嘭」的一聲身後的門被大力關上,然後,她就被抵在了男人和門板之間。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面前男人臉上的表情,男人已頭一低,將她吻住。

  啊!

  郁墨夜徹底傻了。

  她感覺到了酒味。

  原來,他飲酒了。

  難怪。

  只是,明知道不能飲酒為何還飲?就算迫不得已飲了也可以像上次一樣自己嘔出來不是?

  而且,他自己也說過,他是一國之君,幾時還輪到需要旁人施以援手。

  心中甚是委屈,而男人卻越發吻得兇猛。

  來儀宮裡,秦碧一臉愁緒,矮榻上坐坐又起身,走到窗前站站又回來。

  婢女柳紅看著她如此反覆了多次,終於忍不住問:「皇后娘娘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碧沒有理她。

  她是不舒服,只不過,不舒服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她從龍吟宮回來後想了想,覺得帝王不是龍體抱恙。

  他變了。

  近段時間變了很多。

  以前就算有寵妃華妃在,可她畢竟端著皇后的頭銜,他對她還算是寵愛有加的。

  可是今日卻這樣吼她,幾次讓她出去,只差沒讓她滾了。

  他一國之君,怎麼會中那種藥呢?

  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不行,她得想辦法看看去。

  龍吟宮的內殿裡,依舊如火如荼。

  靜謐的空間裡只能聽到唇舌相廝的聲音,很響。

  這聲音讓郁墨夜羞愧,也讓她心悸,原本已經結痂的唇再次傳來凌厲痛意,她被迫承受著他的侵襲。

  可是,不知是因為他口中的酒味太濃郁,還是因為男人的動作太熟練技巧,她悲哀地發現,她竟也有了一些微醺醉意。

  腳下發軟,身子也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所幸前面是他結實如磐石一般的胸膛,後面是冷硬的門板,兩人的手還緊緊十指相扣,以致於她再軟也跌不下去。

  她羞憤,她惱怒,她無助,她害怕,一顆心也慌亂到了極致。

  她顫抖著閉上眼。

  外殿,王德看了看更漏里的時辰,又側首看了看內殿緊閉的大門,又是擔心又是疑惑,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日宮宴之前,這個男人讓他去準備一個裝雙酒的酒壺。

  所謂裝雙酒就是壺腹中有兩格,可以一格裝一種酒,通過壺蓋上的按鈕來決定倒哪一格裡面的酒。

  深宮為奴多年,別的東西沒見過,這種東西他見得多。只是他不知道,這個男人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直到男人吩咐他,讓他一格裝酒,一格裝水,宮宴斟酒時給他斟水,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男人不想飲酒。

  印象中,這個男人雖不酗酒貪杯,卻也不至於滴酒不沾,甚至酒量還不錯,以前偶爾得閒,不是也會跟太后皇后嬪妃們小酌幾杯嗎?

  雖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多問,人家是天子,做奴才的聽命行事是本份。

  所以,那個中楚國的使臣過來敬酒他才擔心,他以為這個男人會用什麼託詞推掉,他卻出乎意料地喝了。

  那後來這些反常的表現,是因為酒嗎?可這些跟四王爺又有什麼關係?為何要那麼緊急將人給召進宮裡?

  正站在那裡百思不得其解著,一個抬頭就看到太后和秦碧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王德一驚,連忙迎了過去。

  「奴才見過太……」

  太后根本沒有看他,徑直朝內殿走,後面的皇后倒是瞥了他一眼,卻也什麼都沒說,跟在後面,腳步不停。

  王德想起內殿中的兩人,雖不知在發生著什麼,卻深知帝王肯定不想人知。

  心中一急,本想上前阻止,可對方是太后,且阻止也來不及,所以,便扯了嗓子,準備喊一聲「太后娘娘駕到」,可嘴巴剛張開,那邊「嘭」的一聲,門已經被太后推開了。

  王德呼吸一滯,張開的嘴甚至來不及合攏,他就先迫不及待順著洞開的大門朝內殿裡面看過去。

  千萬別撞見什麼不該發生的……

  當他看到帝王龍章鳳姿、氣定神閒地坐在龍案前,而四王爺郁墨夜也正襟危坐在另一方的軟凳上,兩人似在談論什麼事情時,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也是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剛才門開的那一下腿都軟了。

  帝王跟郁墨夜似是也被驟然開門的動靜所驚,兩人都扭頭看向門口。

  見到是太后,帝王從座位上起身,迎了過來:「母后怎麼突然來了?」

  郁墨夜亦是站起身,卻只是低眉順目站在那裡。

  太后瞥了身側的皇后秦碧一眼,朝帝王微微一笑:「哀家聽說皇上龍體不適,哀家擔心,所以過來瞧瞧。」

  「哦,」帝王眸光微閃,眼梢一掠,同樣輕瞥了秦碧一眼,然後虛扶上太后的手臂,溫聲道:「沒事,可能是中楚國的那酒里含有些許蛇膽吧,方才是有些不舒服,可早已經好了。」

  邊說邊張臂揚了揚廣袖,「母后看朕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的確不像!」太后慈祥地笑,再次眼角冷掃了秦碧一記。

  秦碧輕抿了唇瓣,真是說不出來的苦。

  是的,太后是她搬過來的,她只是擔心這個男人,卻又懼怕這個男人,所以才不得不扯了太后的衣角。

  她並不是不懂分寸之人,不該說的她也沒有跟太后多說,她只是說感覺到他似乎龍體不適而已。

  誰知道,這才多長時間,這個男人又恢復了平素的綽約英姿,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像不久前那個滿面滿眼赤紅、撐在桌案上大口喘息的男人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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