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對視

  藍凌羲緩緩睜開眼睛，聽見白悠然動了。

  兩人對視，藍凌羲遲疑了幾秒鐘。

  起身走去看白悠然：「醒了？」

  白悠然開始沒回應，藍凌羲就等著。

  幾秒鐘過後白悠然開口：「嗯。」

  藍凌羲皺眉，俯身下去。

  白悠然愣了一下，隨即藍凌羲的雙手已經按在白悠然身體兩側。

  

  白悠然被嚇到。

  這比疼還恐怖。

  「我是很想知道你跟藍照天之間是不是認識，我是懷疑你對我圖謀不軌，但我看你趾高氣揚的對著藍照天，很難不懷疑你跟他之間有事，我才沒有過度擔心你會出事。」

  「但我沒有不管你，我也時刻盯著你，但你跟他進去，我不能理解……」

  「……」

  白悠然抿住嘴唇，有些慌亂。

  一雙眼睛亂動。

  藍凌羲繼續，「你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協議進去的？」

  「……」

  白悠然冷靜下來，還是沒回答。

  但她艱難的吞咽了一下。

  呼吸急促的轉開了臉，心裡想著都是藉口。

  藍凌羲忽然吻了上去，把白悠然嚇得一哆嗦，緊跟著掙紮起來，不等藍凌羲吻住她的嘴，她給了藍凌羲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盡力氣，響聲刺耳。

  門口的景天被嚇得一哆嗦，推門進來，看到藍凌羲一邊臉上的手印，急忙退了出去。

  藍凌羲看著門口那邊，聲音冰冷：「你要死啊？」

  景天嚇得直抖。

  白悠然把手收回去，把被子蓋好。

  「……」

  藍凌羲看著她：「為什麼打人？」

  「我們不是真夫妻，這些不需要，我是本能反應。」

  白悠然覺得，日子差不多，也該去離婚了。

  「我們……我出院，就去辦手續。」

  「……」

  藍凌羲不答反問：「你親我的時候，我打過你？」

  「……」

  白悠然撩起眼眸看著藍凌羲：在這裡等她！

  「那你打回去吧。」

  一巴掌又不會死！

  藍凌羲微微皺眉：「好！」

  回答了，轉身去洗手間。

  白悠然舒了口氣，打電話給麥洋。

  電話很快接通。

  「悠然……」

  麥洋擔心白悠然，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沒事，出了點小插曲，晚一點就能去看你，奶奶怎麼樣？」

  「她沒事了，昨天被嚇壞了，現在還在哭，多虧了你老公，他找了心理醫生來，我奶奶才沒事，不然我真怕她老人家提前老人痴呆。」

  麥洋一邊說一邊笑：「你真沒事？」

  「沒事，麥洋……你們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療養中心，還有人保護我們。」

  白悠然聽得出來，麥洋確實沒事。

  「我昨天把傷口抻到了，可能要個兩三天過去看你，你和奶奶好好配合。」

  「我知道，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

  「那就好，悠然……」

  「謝謝的話就免了，你我之間，不用說那些，我掛了。」

  「……」

  電話掛斷，白悠然把手機放下，舒了口氣。

  感覺全身沒有疼的地方，爬了起來。

  開始檢查自己身體。

  沒覺得那裡疼，雖然有繃帶。

  不疼白悠然就想下床了，特別是她還帶著輸尿管，這真是令人超級鬱悶的事情，好在她知道這個東西不複雜，之前的住院，她都是自己拿下來。

  簡單的處理，白悠然出了一身汗。

  收拾好，她把東西收好，準備等藍凌羲出來，她去扔掉。

  但等了半天沒等到，她還想要去洗洗手，就先去了外面。

  洗澡的藍凌羲聽見開門，關了水閥。

  他的聽力，來自軍人的特訓過程。

  擦了擦，從洗手間出來，人已經不見了。

  藍凌羲的臉色沉著：「景天！」

  景天馬上推開門，看到老闆纏著浴巾，倒是沒有感覺：「夫人去洗手間了。」

  「洗手間？」

  「在公用洗手間那邊。」

  藍凌羲看了一眼身後的洗手間，他馬上處理，去看白悠然。

  白悠然從洗手間出來，剛出來就看到藍凌羲在外面。

  鬍子已經颳了，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人格外清爽精神。

  但她也沒什麼可說的。

  有一種感覺，只要有了反感，就沒有了流鼻血的衝動，不論這個人長相好到什麼地步。

  白悠然不說話，藍凌羲開口：「你要用洗手間，喊我！出來幹什麼？」

  「下次吧。」

  白悠然回了，就去病房那邊。

  景天都看出來了，少夫人刻意疏遠。

  藍凌羲不知道說點什麼，跟著白悠然解釋，「我沒有責備你！」

  白悠然舒了口氣，她很煩悶似的。

  背著手，去病房。

  藍凌羲看著她的手，紅紅的，跟煮了似的。

  停下問：「你手怎麼了？」

  白悠然把手拿回去：「沒怎麼。」

  「我看看。」

  藍凌羲不等白悠然拿走，他已經拉過去了。

  兩隻手，只有一隻紅腫了。

  像是搓出來的。

  藍凌羲腦子裡湧出一個畫面，白悠然拍了兩下藍照天臉的那個動作，剛好對應想的就是她紅腫的這隻手。

  藍凌羲抬頭看白悠然的臉，果然下巴下面也紅了一片。

  「你真是瘋了！」

  嘴上說著白悠然瘋了，手卻握著白悠然的手。

  「回去吧。」

  說完拉著白悠然回去。

  臉冰封了三千里。

  白悠然想把手拉開，想解釋。

  但總覺得，他們之間，沒有必要。

  回到病房，藍凌羲扶著白悠然去躺著：「你需要休息，這幾天儘量不要下床。」

  「藍凌羲我們離婚吧，去民政局也不遠，我們之前說一個月的時間，前前後後也不短了，你看呢？」

  「離婚的事情，先放一放，除非你是打算卸磨殺驢！」

  藍凌羲意有所指。

  白悠然看出他不打算離婚，也沒有繼續糾結。

  她現在，離開醫院費勁。

  不說那些虛的。

  躺下白悠然有些累了，她把眼睛眯上，準備休息。

  藍凌羲俯身，雙手按在她兩側，她察覺到，才醒的。

  兩人對視，白悠然臉都紅了。

  「你幹什麼？」

  「你打我的事情我不計較，但……禮尚往來，你那天親了我一下。」

  「你胡……唔……」

  不等說完，藍凌羲忽然吻了上去。

  白悠然想要推開，奈何沒有力氣，打也打了，打不動。

  藍凌羲離開白悠然氣喘吁吁的嘴巴，親吻她的下巴，連同頸子。

  往下拉著她紅紅的手，親了幾次。

  白悠然抓著被子，小臉一片漲紅。

  手也被按住。

  喘息聲，伴隨著心跳，白悠然才覺得脖子側有個地方一蹦一蹦的疼。

  「嗯……」

  因為疼，才叫出來的。

  她已經忍住了，但還是叫出聲。

  藍凌羲被這聲音吸引，雙手按著床，目光深不見底的盯著白悠然的臉。

  兩人對視，白悠然疼的直冒汗。

  藍凌羲意識到什麼，馬上去看她的脖子，滲血了。

  「叫醫生！」

  景天忙著請醫生，藍凌羲低咒了一聲該死的。

  準備抱白悠然起來。

  但醫生來的很快。

  醫生魚貫而入。

  藍凌羲順勢坐下，把白悠然摟在懷裡，讓她把頭貼在他肩上，將病服解開，緩緩拉下去一點。

  白悠然疼的無力掙扎，而且這樣總比給醫生們解開的好。

  藍凌羲黑眸滲出冰刀來似的，質問醫生：「不是跟我說，不會疼？」

  現在疼成這樣，是什麼原因。

  醫生急忙解釋：「我們的麻藥，可以保證不疼，但傷口裂開還是會疼的。」

  「……」

  言下之意，他的錯。

  藍凌羲摟著白悠然的身體，手在她身上拍了拍，上下撫動，安撫她不要怕！

  順勢親了一下她的髮絲。

  白悠然臉紅的不行，心裡更是憤慨。

  但她沒掙扎。

  這麼多人，掙扎有什麼好處？

  醫生馬上處理，很快弄好。

  「這次不能再有事。」

  醫生也不知道說什麼。

  只好小心交代。

  「嗯，下去吧。」

  藍凌羲等人離開，才把白悠然放開。

  等白悠然躺下，他蓋上被子，在一邊坐下。

  算是安靜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的相處漸漸疏離。

  沒有什麼事，都不說話。

  白悠然更是絕口不提感謝白氏的事情。

  幾天後白悠然沒事出院，去看麥洋。

  藍凌羲陪她過去，她也沒拒絕。

  但看來麥洋祖孫出來，她就提出去離婚的事情。

  藍凌羲開著車，「除了離婚，你腦子裡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