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獎勵
2024-08-04 08:52:04
作者: 卿顏
「噓,快進來。」
兩人像是真正的學生一樣謹慎,生怕被人給發現了。
秦以濃趕緊反鎖了門,她沒有故意去聞蘇慎獨身上的味道,但忽然意識到了他身上一點酒氣也沒有。
「我們校長都沒給你勸酒嗎?我以前聽老師說他可喜歡喝酒了。」
她甚至開始在猜測是不是吳校長年紀大了得了痛風之類不能喝酒的病,所以才改了。
「我沒喝,我說我老婆管得嚴。他也拿我沒辦法。」
秦以濃滿意地衝著他笑了笑,「那可不是嗎?俗話說得好,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不服老婆管,處處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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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俗話都是聽哪兒說的?」蘇慎獨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問道。
「都是我剛剛憑本事現編的。」秦以濃得意洋洋地說著,接過了他手上的衣服,幫他掛了起來。
她一回頭,蘇慎獨忽然用食指在她的鼻樑上颳了刮,「你可是個音樂人,怎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了。」
「那還不都因為我嫁了個好老公。」
秦以濃自己清楚,她以前是沒那麼愛笑的。和顧宇恆在一起的日子,她從來都是少喜多嗔。
「你倒是會哄我。」蘇慎獨忽然抱著她的腿,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晚上的事,你還得和我說清楚。」
秦以濃突然啞住,晚上顧宇恆的事,他還是會埋怨她嗎?
「我已經和他說清楚分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
「不是這件事。」蘇慎獨目光認真的看著她,「我是在問我今天之前你們在笑什麼,我老婆有什麼趣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說那事兒呀?」秦以濃頓時鬆了口氣,眼睛都一下子亮了起來,仔仔細細地和蘇慎獨講起了自己曾經的「英雄事跡」。
「我不是學音樂的,《卡農》倒是聽過,《野蜂飛舞》和它反差這麼大嗎?」蘇慎獨好奇起到底是一首什麼歌,讓老師對秦以濃這麼頭疼。
他想要了解和她有關的一切。
秦以濃講著自己熟悉的領域時,整個都神采奕奕的,在蘇慎獨看來格外迷人。
「《野蜂飛舞》是有故事的。從前,在民間有三姐妹,大姐和二姐都好吃懶做,愛虛榮,還幻想有一天能當上王后。她們什麼活都不想干,全部推給三妹來做。但沒想到國王娶了三妹為王后,讓她的兩個姐姐一個在皇宮做織布工,一個當廚娘。兩個姐姐嫉妒妹妹,決心害死妹妹。」
「你們上課還會講這種童話故事嗎?」蘇慎獨有些驚訝。
「這不是童話故事,是歌劇里的。」秦以濃強調道。
蘇慎獨笑著點了點頭,「好,你繼續說。」
他坐下,把秦以濃放在了腿上。
秦以濃繼續道,「不久,三妹就懷孕了,而國王因為出征,沒能見到小王子出生。兩個姐姐給撒旦王寫信,誣告皇后生下的是一隻怪獸。國王聽信讒言,以為是妖魔投胎,緊急派使者回宮,降旨將皇后母子裝進木桶投入大海。」
「這果然不是童話,聽上去這個國王可真是一點夫妻情面也不講,怎麼可以聽信外人的話而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呢?」蘇慎獨拉著她的手,細細地把玩著,放在唇邊親了親,「縱使妖魔會給國家帶來災害,也要眼見了才能為實。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孩子是妖魔,必須除掉,母親又何其無辜。但我覺得一般這種故事這對母子都不會死,對吧?」
「當然了,死了就沒有後面的故事了。」秦以濃繼續講道,「王后母子死裡逃生,飄到了一個孤島上相依為命,生活了十幾年,王子也長成為一個漂亮、勇敢的青年。有一天,空中有一個兀鷹正襲擊一隻天鵝,王子發現後立即營救。他用弓射中了兀鷹,這時天鵝竟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公主,並向救他的青年表示要報恩,讓他可以變成一隻蜜蜂。」
「這個故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公主要報恩不是應該嫁給王子嗎?」
「這個故事裡的公主就是這麼酷。總之,認識到了錯誤的過往也在派兵搜尋王后母子的下落,但是織布工和廚娘千方百計阻止薩旦王派人尋找。化作野蜂的王子為了阻止他們的陰謀得逞,就瘋狂地痛蜇她們。《野蜂飛舞》這支曲子就是野蜂襲擊織布工和廚娘時的戲劇音樂,它是a小調,活潑的快板,樂曲從快速下行的半音階開始,然後是上下翻滾的音流,非常生動!」
秦以濃解釋了好久,見著蘇慎獨還是無法理解,於是立馬道,「那我彈給你聽聽。」
她拿出了平板,打開庫樂隊,熟練地彈奏起來。
秦以濃的手速太快了,隨著她指尖的躍動,那些振翅的蜜蜂好像都要飛出來了一樣。
蘇慎獨雖然並不是很懂音樂,但她聽得出好壞,即便只是用平板,秦以濃也能彈得如此動聽。
「到底是怎樣做,才能把你這麼一個天才埋沒這麼久呢?」蘇慎獨有些惋惜,他作為一個傳媒業大亨,自然知道挖掘一個天才有多麼困難。
「也有自毀的部分吧,以前是我自己沒有好好珍惜,將才華變成武器緊緊握在自己的手裡,以後不會了。」
「我相信你。」蘇慎獨將臉貼向了秦以濃,蹭了蹭她的臉頰,「今天做得很好,我在想要怎樣獎勵你。」
「我又不是小朋友。」秦以濃轉過身,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以後還會做很多厲害的事,你要事事都獎勵會獎勵不過來的。而且一直都是你在給我東西……」
她在蘇慎獨這裡,好像一直都是獲取的一方,今天蘇慎獨已經為她出了很多力了。
「那今天咱們換換,你也給我一些獎勵?嗯?」蘇慎獨低下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我?我沒什麼可以獎勵你的。」
「比如,叫我一聲老公。」
秦以濃還沒有這樣叫過他。
她覺得有些早,只是剛剛蘇慎獨推脫不喝酒的時候提到了「老婆」這個稱呼,她也順著和他開起了玩笑。
「你想我以後都這樣叫你嗎?」她問道。
蘇慎獨肯定地點了點頭,「至少私下裡應該這樣。」
秦以濃坐直了身子,捏了捏嗓子,故意拿了一下腔調,嬌媚喊了一聲,「老公。」
蘇慎獨一下子臉紅起來,即便是他們新婚夜,他的臉都沒有這麼紅過。
他把頭埋進了她的肩窩,牙齒咬上了她的脖子。
「想親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