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千古霸業
2024-08-04 08:36:49
作者: 遠月
「七殺,將人帶上來。」司馬勒話音剛落,船底下就船了腳步聲,天寐按捺不住迎了上去。
「司馬兄,這是怎麼回事?」當天寐看到七寂身上蓋著男人的衣服,臉色已經難看,再看到她脖子的傷口正在滴血,那眉頭皺得更加厲害。
「打鬥的時候,她的衣服被撕爛了,無奈之下本王只得把我的衣袍給她,刀劍無眼,雖然你我都是惜花之人,但本王手下都是些魯莽的漢子,根本不會憐花惜玉,有些損傷也是再所難免,這裡又療傷的藥,請淵王收下。」
司馬勒說得誠懇,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天寐只得笑著接過。
「司馬兄言重了,小寂頑劣,司馬兄不殺已經開恩,日後我管教好再帶過來向司馬兄賠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歡,而七寂直直站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天寐真的為了利益致漠風於死地嗎?她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但漠風被殺又是她親眼所見,怎會有假?但礙於司馬勒在場,她只能把話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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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淵王到了西漠,要不移駕到我們西漠皇宮,讓本王略盡地主之誼。」司馬勒不但說得客氣,雙眼還帶著期待。
「感謝司馬兄的盛情,只是我已經約了涼國的國主,現在已經到約定的時間了,估計他們的船也快到了,這是本王與涼國國主第一次會面,如果失約就太失禮於人了,請司馬兄見諒。」
說話間司馬勒與天寐走出了船艙,遠處海天相接之間,一艘豪華大船果然正快速駛來。
司馬勒嘴角帶笑,但眉頭卻深深皺了起來,涼國只不過是一個彈丸小國,年年向它西漠進貢,才讓它存活至今,司馬勒根本不在意這個涼國國主,只是他現在受傷,身邊也是一批沒有多大用處的弓箭手,若要強搶七寂,他討不了任何好處,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什麼,眉頭舒展開去,眸子還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似乎有所圖謀。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再勉強了,不過日後淵王回國,也還得經過西漠,那到時淵王一定要到我宮中,讓本王略盡地主之誼。」
司馬勒臉上掛笑,那樣子實在是和善。
「司馬兄你客氣了,本王回國,一定去拜候司馬兄。」
兩人說話間,那艘豪華大船已經駛了過來。
「去涼國要經過水路兩路,淵王的女人又受了傷,可能不堪這樣的長途跋涉,要不就留在我們西漠,本王一定替你好好看管,他日淵王路過西漠,再進宮來接她也不遲,淵王你說如何?」當司馬勒看到七寂尾隨天寐離開,忍不住再開腔。
「小寂是練武之人,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一直沒有機會與她外出,這次就當時遊山玩水好了,等回來,一定攜小寂前來拜訪。」
天寐說得溫柔,但七寂卻沒有附和他的意思,一雙眼睛冷若冰霜地盯著他,似乎要在他身上戳穿幾個洞。
「如此淵王請——」雖然司馬勒做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動作,可惜他那張臉繃得緊緊,尤其全身散發的陰寒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天寐與司馬勒再寒暄了幾句就踏上了另一艘豪華大船,七寂冷冷地跟著,在上船的那一瞬間她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七殺,七殺站在船的邊緣,呆呆地看著江水,似乎周圍都一切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七寂的心說不出的堵。
司馬勒一直死死盯著七寂,直到她進入船艙,那雙眼睛都沒有移動過,這個女人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司馬勒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握著的拳頭青筋突出,很是嚇人。
夜深風涼,西漠皇宮的御書房,依然燈火通明,司馬勒坐在主位上,而座下幾個心腹大臣正討論著,許是說到興奮處,人人的臉都微微紅了,臉上不但看不到倦意,反倒個個都神彩飛揚。
「皇上,看來是我們西漠稱霸天下的時候了。」
左邊一個滿腮鬍子的男子說,聲如洪鐘,中氣十足,他就是西漠現在的大將軍薛霸,這些年沒有爆發過大的戰役,他早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打一場。
「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時機,現淵國早已經是一個空架子,據探子的確鑿消息,淵國現在國庫虧空,水災、旱災嚴重,有些地方處理不當,出現了瘟疫,各地都有起義,我們長期派人滲透淵國,現在淵國朝中已經不少我們的人,到時裡應外合,一定能一舉將淵國拿下,那我們西漠就傲視天下,管轄各國。」
坐在司馬勒右下角的時當朝丞相盧文,此時他雙眼晶亮,似乎已經看到他西漠稱霸天下了。
「以前還忌憚著他與漠風關係好,逐月樓富可敵國,兵強馬壯,如今漠風已死,逐月樓的財富淵王又未到手,到時我們揮兵南下,他們沒銀兩,必然缺馬、缺糧、缺裝備,連飯都吃不飽?他們拿什麼來跟我們西漠的精兵打?到時淵國的牛羊是我們的,淵國的珠寶是我們的,淵國的美人也是我們的,哈哈哈——」
說到高興處,那彪悍的大將軍薛霸暢懷地笑起來。
看到他們高興,司馬勒的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這他已經籌劃了很久,對淵國這塊肥肉也垂涎了很久,只是一直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貿然出擊,畢竟還有一個狐狸一般的蒙帝在盯著他們,很容易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除了這些目前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淵王接受涼王的邀請,已經在去涼國的路途上,這次我要他有去無回。」司馬勒說得陰狠,滿眼都是戾氣。
「涼國表面與我們西漠不相往來,但暗地一直依附著我們西漠,年年把大批大批的財富進貢給我們西漠,涼王也對朕俯首稱臣,要不我早對涼國下手了,想不到淵王羊入虎口,自投羅網,看來上天都在幫我們,只要我一紙密報過去,定叫他屍橫涼國,也許那會他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司馬勒目光如利刃,他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石桌,因為勁道十足,石桌頓時裂開一條逢,嚇得屋中幾個人目瞪口呆。
「皇上,好武功。」一時奉承的聲音此起彼伏,司馬勒似乎對這種奉承十分不耐,皺著眉擺了擺手,官場上的人都善於察言觀色,一看到司馬勒臉色不善,眾人立刻停了聲音。
「皇上,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淵王被殺,消息一傳出,一定人心惶惶,到時淵國群龍無首,一定舉國大亂,到時我們西漠大軍一定勢如破竹,所向披靡。」一直沉默的瘦高中年男子插話。
「這的確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是——」司馬勒突然斂去所有笑容,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無日無夜不想著將漠風千刀萬剮,但當漠風死的時候,他心中又隱隱不安,他又說不清這種不安是什麼?也許他一直把漠風當作一個能與他匹敵的敵人,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對手就這樣輸了。
「漠風與天寐情同手足,以前我也派過女人去挑撥離間,但都沒有成功,這次卻為同一個女人反目成仇,我心中總感覺有點不妥。」
司馬勒聲音低沉,眉頭緊皺,說出自己的擔憂。
「皇上,你過慮了,當年他們沒有反目成仇,只因淵王還只是副樓主,在逐月樓做不了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如今不僅僅設計美人,還涉及財富,淵王想將逐月樓據我己有,那就不足為奇了。」
「如此說也對。」司馬勒勾唇一笑,但眉頭卻還沒有完全舒展開來。
「皇上,這是淵國的地圖,我們將這裡做為突破口。」夜更深,屋中人湊在地圖上指指劃劃,沒顯出絲毫倦意,直到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雖然個個雙目微紅,但卻顯得精神抖擻。
第二天下朝,司馬勒依然回到御書房,他閉著眼睛斜躺在椅子上,臉上的輪廓如刀刻一般冷硬,突然他痛呼出聲,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竟然三番兩次置我死敵?」司馬勒厲聲喝道。
「皇上,你怎麼了?」外面的侍衛聽到司馬勒的高呼,忙沖了進來,司馬勒看了看四周,這是他的御書房,哪裡有七寂這該死女人的影子?原來剛才是發夢了,但胸口痛得實在真切,這些日子,已經不止一次發這樣的夢,也不只一次夢到她了。
「沒事,你們都退下吧。」眾侍衛看到司馬勒沒事,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司馬勒按了按胸口,依然覺得很痛。
「皇上,侍衛長求見。」
「快請——」司馬勒一掃剛才的倦意,整個人顯得精神起來。
「情況怎樣?」侍衛長許魏一進來,司馬勒就禁不住開聲相問。
「那位姑娘到了涼國之後,竟然偷襲淵王,淵王躲避不及,被他刺中右胸,聽說幾乎喪命。」
「查清楚了嗎?真的幾乎喪命?」
「回皇上,這是我們在涼國的探子親眼所見,幾乎一劍穿心。」
聽了許魏的話,司馬勒眉頭全舒展開了,這就對了,看來天寐真的背叛漠風了,如果這樣,漠風他的確是死了,司馬勒的嘴角翹得老高。
「薛霸,現在去犒勞三軍,準備裝備,乾糧,不日我們就出發,踏平淵國,成就千古霸業。」司馬勒一邊說一邊將頭抬高,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氣勢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