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有點甜
2024-08-04 08:35:12
作者: 遠月
兩人就這樣遠遠地對望著,誰也不動那麼一下,似乎要站到永恆,站到海枯石爛,如果不是他們的髮絲被風吹亂,衣袍被風吹鼓,他們真的像兩座遙遙相對的雕像。
雖然離得是那麼遠,但七寂覺得自己緊張起來,她想離開,但身體卻像著了魔一樣,動彈不得,整個人像痴了一般。
看著上面的身影,他在幹什麼?三更半夜怎麼不睡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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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遙遠那黑影動了一下,然後身子一閃,很快消失在黝黑的天幕下,看不見漠風的身影,七寂悵然若失,心空蕩蕩的難受,為什麼就那麼想見他?
估計是這段時間都呆在他的身邊,形成習慣了,七寂心緒有點亂,但臉卻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她繼續站了一會,就往竹林深處走去,竹林幽靜淡雅,也許能讓自己的心變得寧靜。
逐月樓之上,在一個七寂看不到的角落裡,漠風依然靜靜地站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將她印在腦海里,一生一世永不相忘,直到看見七寂的身影消失在竹林的深處,他才長長嘆了一口氣,帶著鬱悒,這麼晚了,她還跑到竹林幹什麼?天寐就不管管她?身上的傷還未好?還不好好歇著?
站得腳有點發麻,漠風飛躍上逐月樓的屋檐,靜靜看著天上的繁星,但看不多久,他的眼睛又禁不住往竹林深處看去,明知竹林鬱鬱蔥蔥,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但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就不受自己的控制,總想透過那斑駁的竹子,看到那纖細的身影。
「看來我真是著魔了。」漠風勾唇一笑,笑容甚是苦澀。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在他的嘴角溢了出來,在寂靜的夜輕輕地飄蕩著,此刻連空氣也帶著絲絲苦味。
這一天天寐起得特別早,其實說得準確一點,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睡著,一整晚都在患得患失。
既沉浸在七寂回到身邊的狂喜當中,又在想著是不是他出了問題,明明自己覺得妙極了,這女人卻說不甜?怎樣才能讓她感覺甜一點呢?天寐就這樣翻來覆去一整晚,以致第二天天蒙亮就起床了。
他朝竹林走去,竹子蒼翠,但卻不見那翻飛的身影,她竟然不起來練武了?什麼時候學懶了?
「老義,今天早上弄多幾樣早點,要精緻點,現在就去弄吧,我想吃了。」天寐的突然出現,嚇的清風居的廚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副樓主什麼時候像鬼魅那般站在他床頭?廚子老義被天寐這一嚇,連最後一抹睡意都沒了。
「是,副樓主,我這就去準備,你今天想吃什麼?」老義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天寐點了幾個七寂喜歡的糕點,然後又叫老義花點心思將弄幾個新款糕點來,既要吃又好看,還要甜的。老義聽著有點傻眼,時間那麼短,怎麼想新樣式呢?平時副樓主都不大講究這個。
天寐離開老義的住處,天還沒有亮,七寂的房門禁閉,還沒有醒來,估計是太累了,要不她不會那麼遲才起床的,天寐靜靜地坐在石桌上等待,也不覺得無聊,但讓他奇怪的是,太陽都上山了,七寂還沒有起床,天寐也不焦急,悠閒地等著,臉上掛著一抹的淺笑。
「副樓主,這糕點涼了。」老義手忙腳亂地起床弄了一桌的糕點,但看副樓主這樣子,好想沒半點要吃的意思,是他弄得不夠好嗎?還是副樓主口味變了?那自己慘了。
「老義,先去熱著,我餓了再叫你端上來。」老義發現今日的副樓主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同,直到臨走時才發現今日副樓主的眸子比往昔更柔,那樣子他老義年輕時也有過,那是做完夢後,呆呆坐在床上回味時的樣子,這副樓主——老義禁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
「你醒了?」當七寂打開門,天寐的俊臉首先映入眼帘,他看見她出來,忙站了起來,身姿還是那樣清新脫俗,動作還是那樣優雅,與身後的竹林相映成趣,是一副絕美的風景畫。
「嗯,醒了。」再次面對天寐,七寂還是覺得不大自然。
「過來吃早點吧。」天寐朝老義喊了一聲,老義爽快地應答著,怪不得樓主眸子明亮,原來真是收著一個女人,老義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七寂,沒有看清楚她是誰。
「副樓主,這——」當老義與七寂打了一個照面,整個身體僵了一下,這個不是以前的寂堂主嗎?她不是混進來的奸細嗎?她欺騙了副樓主的感情,但今日怎麼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老義滿腹狐疑,但又不敢多問就退下了。
七寂肚子也餓了,所以也不推辭坐下來默默用早點。
「還合胃口嗎?」天寐柔聲問道,天寐的聲音太柔了,以致七寂更是坐立不安,就連正吃著的精美糕點都覺得味道寡淡。
「副樓主,等我吃完,你就當眾處罰我吧,要不你的手下會不服氣的。」雖然七寂只是掃了老義一眼,但還是看到了他眼裡的狐疑。
「你欺騙我感情,帶敵攻打逐月樓,讓我大婚當夜沒了妻子,打你一頓,砍你一刀,太便宜你了,我就罰你做回我的丫鬟,照顧我的衣食住行,隨叫隨到,怎樣?」
天寐淡淡地說著,他現在決定以退為進,先將這女人留在身邊再說,只要人在她這裡,他就不信她是鐵石心腸。
「多久?」七寂抬眸看他,一臉的認真。
「一輩子怎樣?」天寐試探著問,七寂聽到眉頭皺了皺,做一輩子丫鬟?那還不如砍她一刀痛快。
「不好。」七寂直截了當地回答。
「那你要多久?」天寐覺得有點好笑,他們現在似乎是在市集討價還價一般。
「你還是換一個懲罰方式吧,我是不可能留在這裡一輩子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懲罰完我,我就走了。」
天寐一說她要走,心就開始慌了,他不想再讓她再次消失在眼前,這段時間的煎熬他受夠了,相思的苦苦夠了,但看到她迷濛淡漠的眸子,天寐心底湧上一種無力感,他感覺眼前這女子並不是他能掌控,那種挫敗、失落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我有什麼做得不夠好?又或者你想我怎麼做?」天寐柔聲問。
「你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清風居,但我不想做你的妻子,因為你說相戀的人親近是很自然美好的,你很好,但我沒感覺,我不喜歡。」
面對如此坦白的回答,天寐如石化一般僵在一旁,原來他真是敗給昨晚那一吻了,他感到甜蜜到死,她怎麼就沒感覺了呢?
「所以我應該是不愛你的,既然我不愛你,那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也不應該留在你的身邊,我應該嫁給我愛的人,而他也愛我,不是嗎?」
七寂把心裡的話一股腦說出來,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漠風吻她時,他是什麼感覺?如果有那是不是說明他們相戀?
「小寂,要不我們再試試,昨晚我應該是狀態不好,可能你剛回來太累,要不今晚我們再來一次?這一次感覺一定不一樣?」天寐充滿期待地看著七寂。
「不試了。」這次七寂的回答很堅定,沒有半絲商量的餘地,天寐吃了閉門羹,說不出的鬱悶,這女人怎麼可以單單靠親一下額頭,就將他否決了呢?他有那麼多優點,她怎麼就看不到?
「我飽了,我回去休息了。」
七寂在漠風的注視下,渾身不自在,吃完後一陣風地往寢室走了,她走了,看著滿桌子還沒動過的糕點,天寐一點食慾都沒有了,不吃又實在浪費,還對不起老義一番心血,自己可天沒亮就把他叫起床了,看來得便宜漠風那小子,不過他將小寂帶回來,也該犒勞一下他了。
天寐叫人叫糕點裝好,自己親自送上了逐月樓,上去的時候,漠風還賴在床上不起床,但人倒醒著,只是雙眼布滿血絲,似乎幾天沒睡一個好覺一樣。
「怎麼那麼早跑上來了?溫香軟玉在懷倒不習慣了。」看到天寐那麼早上來,漠風有點意外,但他的聲音依然懶懶的,似乎還沒睡醒一般。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當然是想你才跑上來,你看我還專門叫老義弄了那麼多好吃的送來給你,我對你還不錯吧。」天寐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昨晚一夜沒有睡好,現在倒困了。
「吃剩的吧。」漠風冷冷蹦了一句話,天寐禁不住笑了,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他,這小子心理陰暗,什麼都往壞的想。
「我怎會拿吃剩的東西給你,專門叫老義弄的,你要是不領情,我就分給樓中兄弟吃,還博一個好名聲呢?」兩人相視笑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將她帶回來了,其實她人不壞,潛進我們逐月樓也是被逼的,上次我們逐月樓損失也不大,這一路上,也算就過我,我不打算再追究,該怎麼懲罰她,你自己抓主意」
漠風想問問他們昨晚做了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我已經重重懲罰她了。」天寐一本正經地說。
「哦,怎麼罰?」聽到懲罰兩個字,漠風的心竟微微痛一下,似乎有針扎了他一下。
「我罰她跟我在一起了,要不我怎會那麼累?」
天寐沒好氣地說。
居然嫌他吻得不夠甜,天寐對七寂這句話始終是耿耿於懷。
「你的風流韻事自己回味就行,別說出來污了我的耳朵。」漠風說完起床梳洗,然後吃早點。
「那件事查得怎樣了?」天寐賴在床上懶懶地問,說到正經事,他的神態正經了很多。
「還沒有查清楚,中間出了點小變故,你那女人一大推仇家,為帶她回來,差點連命都沒了,那還顧得查,你就想拿這幾個包子來犒勞我?」漠風看著這已經涼了的糕點,眉頭皺了皺。
「有沒那麼誇張,誰能要得了你的命?你想要什麼犒勞你?美酒你有,金銀你不缺,名劍神駒大把,就是缺個女人,美人你要不要?要多少?」天寐隨口道,他的話反倒讓漠風愣了一下,也許他真的缺一個女人。
「不要太多,你就挑一個好點的過來吧。」漠風淡淡地說道,聽到漠風的話,天寐像被雷劈一樣,猛地坐了起來,雙眼圓瞪,似乎不相信漠風說的話。
「你終於開竅了?我還以為你不行呢?」漠風被天寐看得發毛,眉頭深皺了一下,他才不行?
女人他曾經說過寧缺毋濫,心愛的女人一個就足夠了,爹如果對娘專情一點,娘就不會上吊自殺,也許他就不會孤獨那麼久,流浪了那麼久,但現在他似乎著了魔上了癮那般想她,只要一閉上眼睛都是她的身影。
。
「你發什麼愣?不是女人沒到,就已經想入非非了吧。」漠風被天寐撞了一下,頓時清醒過來,剛才他竟然又想出神了,如果讓天寐知道,他剛才想的是他的女人,那他會怎麼想?
「你按著你的喜好幫我挑就是了,你看上的應該還勉強湊合。」漠風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大口大口吃著天寐帶來的糕點,但什麼味道都不知道。
「那你還要不要我下山再查探一次?」臨離去的時候,天寐問漠風。
「皇宮守衛森嚴,危險重重,還是我親自去一趟,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如果是他,即使再過十年、八年,我還是認得的。」說話間,漠風的眸子銳利如鋒刃,森寒得嚇人,那儒雅的身影,那把溫潤的聲音如他又怎麼會忘記?
「對了,我跟蹤她的時候,她似乎跟隨蒙國九皇子進過皇宮,不知道有沒有跟蒙帝見過面?」漠風淡淡地說,這一路波折重重,他都忘記問她這事了。
「你是說小寂?」天寐問道,漠風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還不好辦,我現在叫人叫她上來,如果她見過,我們找一個畫師照她說的畫出來就是了。」天寐說完,就打算叫人請七寂上來。
「不用了,你將畫師帶到清風居,等畫畫好,再送上來就是了,我對她沒有什麼好感,免得相看兩生厭,傷了她就不好。」
漠風忙阻止天寐,他怕見她?他怕她當著天寐會突然冒一句:「你吻過我,你叫了我的名字一整晚。」
那他該直接從逐月樓跳下死了算了,做賊心虛就是他這般了吧。
「嗯,今晚美人和畫像一起送上來給你。」
天寐說完瀟灑地離去,他實在有點惦念七寂,她現在在幹什麼?是在練武嗎?天寐盤算著今晚怎樣一親芳澤,將她之前的看法徹底顛覆。
天寐走後,漠風拿了一瓶百年美酒獨自淺斟慢喝,但酒入口,卻發現苦的,沒有以前的甘醇芳香,但他還是一杯一杯地喝著。
天寐回到清風居就開始忙碌起來,一邊幫漠風物色美女,一邊派人尋找一個技藝了得的畫師上來。
「小寂,你是不是見過蒙帝?」天寐去找七寂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她不但沒有練武,還一個人捧著腮幫子看著窗外出神,眸子朦朧而又迷惘,像極一隻迷失的羔羊,看著讓人心疼。
「嗯,我是見過,怎麼了?」七寂聽天寐這樣一問,頓時警惕起來,蒙帝可是洛川的父皇,他們不是有什麼過節吧。
「你們不是有什麼仇口吧?」這女人的戒心還真重,想從她嘴裡挖點東西出來真不容易,天寐的唇勾了勾。
「我能和一國帝王有什麼仇口?如果有仇我還不趕緊躲著,還敢上門送死呀?只是漠風受人之託,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但又不確定這個蒙帝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聽說你進過皇宮,所以請你說說他的模樣罷了。」
聽到天寐這樣說,七寂也不再多想,畢竟如天寐所說,誰敢與一國之帝為敵?傍晚有一個畫師被蒙著眼劫上了清風居,畫師以為遭遇與什麼劫匪,嚇得全身直打哆嗦,那山羊鬍子也一顫一顫的。
「別怕不會殺你的,聽說你畫人特別傳神,所以請你過來幫我們畫一幅畫,畫完就送你下去,銀子不會少給你。」聽到天寐溫和的話語,那已經不年輕的畫師才抖得沒那麼厲害。
畫師擺好工具,七寂就開始對畫師說蒙帝的樣子,雖然只是見了一面,時間也很短,但還是給七寂留下很深的印象,他沒有洛川俊美,但卻勝在儒雅溫潤,舉手投足都有著讓人折服的風采,也許這就是帝王的氣度。
七寂在說話的時候,天寐就看著,目光火辣而深情,似乎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七寂覺得有點苦惱,這樣深情的天寐如一座大山,讓她覺得壓抑。
「副樓主,人來了。」這個年輕的守衛解救了七寂,天寐出去之後,七寂整個人鬆了一口氣,說話也比剛才利索,這個畫師果然不同凡響,也不虧他們一路將他劫上來。
七寂說完沒多久,一個儒雅而又不失威嚴的男子就出現在畫卷上,那模樣跟七寂所見的蒙帝沒有絲毫差別。
「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七寂禁不住讚嘆道。
「我的畫你放心,只有你說錯,老夫自認不會畫錯。」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一臉自得。
「這給你的。」七寂從自己的包裹掏了銀兩給這個畫師,老頭子也不客氣,很坦然地放進了自己的袋子裡。
「你們送他下去,記得蒙上他的眼睛,但不要傷著他。」
七寂對那個抓畫師上來的魁梧男子說道,等畫的油墨幹了之後,七寂就拿著畫捲去找天寐,天寐的房門正虛掩著,還沒有進去,就聞到了淡淡的脂粉香,推開門一看,房裡竟然站著幾個妙齡女子,其中一個正風情萬種地向天寐大拋媚。
天寐見七寂推門進來,反倒顯得有點慌,像做了不光彩的事被發現了一般,畢竟他的房裡藏著幾個美人兒,而裡面又只有他一個男人,任誰看了都會想得歪到一邊去。
「我與這些女人沒有什麼關係,是漠風今晚想要一個人兒作伴,我只不過幫他把一下眼,要不小寂你也過來給點意見。」
天寐急急地解釋,生怕七寂誤會,情急之下沒有留意七寂的微慍。
「嗯」七寂應了一聲就坐了下來,天寐沒想到她竟然那麼爽快地答應,頓時鬆了一口氣,但他卻沒留意七寂的的表情。
七寂默默地掃著屋內的五個女子,最大的估計是十七八歲,最小的大概十五歲左右,無可否認個個都貌若天仙,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就這個吧。」七寂用手指了指中間那個女子說。
這女子十七歲上下,體態豐腴,但那纖腰卻不盈一握,看起來柔弱無骨,一舉手一投足皆是風流入骨。
「估計樓主喜歡這種類型的。」七寂說完,面無表情地將畫卷交給天寐,準備離去。
漠風喜歡這種類型?他怎麼不知道?天寐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看旁邊那清純如幽蘭的含羞女子似乎比較適合,就是最後那個清新如雨後荷花的小葉兒也不錯。
「他就喜歡這種風流入骨的,就送這個給他。」
七寂從牙縫蹦了這句話,就頭了也不回地走了,清透如泉的眸子籠上了寒霜,天寐突然覺得屋子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的脖子都有點涼颼颼的。
晚上七寂食欲不振,粗粗吃了一點東西就放下了碗筷。
「是不是不舒服?」天寐體貼入微地問道。
「不是,是今天午飯吃得太多,沒了胃口,你趕緊給樓主送女人上去吧,估計他等急了,還吃不下飯呢?」
聽到七寂暗含諷刺的話,天寐忍不住笑了,漠風估計也沒有猴急到這個份上。,不過他還真想知道漠風是不是喜歡這類型的。
「嗯,那我上去了,把人帶給漠風,我就下來看你。」天寐看著七寂,眼神定定,實在是迷惑人心,他打著自己的小盤算。
月上柳梢頭,天寐帶著畫卷與美人一起往逐月樓走去,這個美人今晚更是盛裝打扮,顯得更是艷麗照人,尤其是她的衣著盡顯身材,修長而白皙的腿,直看得人目瞪口呆。
進入逐月樓,看到漠風,那女子那雙眼睛都看直了,只感嘆上天對她不薄,一天連見兩個美男,看到天寐這樣的美男子時。
她早已經蕩漾,心砰砰跳過不停,無論外貌還是身材都完美到了極致,讓人垂涎,但又不敢靠近,不知道是他那一身清冷,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看到眼前這個艷麗的女子,漠風眉頭深皺。
「天寐,你就這眼光?」漠風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天寐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他不喜歡這種類型,但他又不好意思說是七寂挑的,只好賠著笑臉。
好在他還有後備,趕緊叫人將那清純如蓮的小葉兒帶了上來,漠風的臉色才沒有那麼難看,小寂這女人的眼光還真是差,怪不得自己的親她,她都覺得不甜?天寐這樣想道。
「畫卷在這裡,美人也送來了,我要回去找我的小仙女了。」看到天寐春風滿面,心情蕩漾的樣子,漠風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很痛。
天寐興沖沖地往清風居跑,自七寂回來了,他就開始依戀起他的清風居了,沒啥事都不想離開,腳步也比平時輕快,心裡卻想著怎樣哄七寂。
天寐的心緊張起來,並且有一種說不出的歡愉,整個人已經像飄上了天空一般。
但想不到他印證了那句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小寂,我回來了。」當他回來的時候,七寂的寢室房門緊閉,燈火盡熄。
「我已經睡了,衣服也換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七寂聲音不大,但卻冷冷的拒人千里之外,天寐的心一下子墜入了低谷。
「現在還早,我們聊一會再睡好嗎?」天寐還是不甘心地作垂死掙開。
「不聊了,我好睏了。」說完七寂還打了一個呵欠,這女人裝得還挺像的,但她不想見他,他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撞門進去吧?天寐苦笑地踱回自己的寢室,一臉的無奈落寞。
七寂躺在床上,越躺就越煩躁,腦海不停的浮現那女子攝魂的眼神,他真的喜歡這女人?
突然想起漠風對她說的這句話,七寂的心就更加煩躁,生氣,還回來不夠兩天,就叫天寐搜刮美人給他了,簡直就是狼!
「太無恥——哼!」
七寂低聲地罵著,但越罵自己就越生氣,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想起那女人纖弱如楊柳般。
七寂就無端煩躁心亂,腦海全是她們的情景,呼的一聲她揭開被子站了起來。
他跟誰關她什麼事?她要哪個女人與她何干?
想到這裡,七寂又躺了下床,但沒過多久,她又煩躁的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如此翻覆幾次,她最後乾脆把被子扔到地上,如靈猴一般從窗邊掠了出去。
不一會,濃濃的夜色下,一條白色影子,正快如閃電地朝逐月樓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