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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馬甲危矣?

2024-08-04 07:38:36 作者: 不同歸

  難得百里末這個「假正經」懂得討女孩子歡心,沈棠給足了面子,立馬趁熱打鐵去了元相府,卻怎麼也沒想到,險些給坑死在裡頭。

  相府因兵符一事連日來不得安寧,元槐是沈棠的人自然會聽命行事,勸說家人把兵符交給皇上,但事就出在這。

  沈棠是元徽豁出性命護著的人,卻因一句話和剛喪妻的元槐有了糾葛,元季同生怕兩兄弟為了個女人將關係搞得勢如水火,家宅不寧,輪番給兩個兒子做思想工作。

  因此沈棠登門,跟個狐狸精來挑事似的。

  「沈五小姐如今得皇上重視前途似錦,應將眼光放長遠。」元季同有心暗示,「他日得了勢,望月大好男兒任你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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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棠對自己造成的影響毫不知情,聽得一頭霧水,但朋友爹的面子總要給的。

  「相爺說得在理,年輕人該當以前程為重。」

  「沈五小姐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元季同連連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

  沈棠:???

  我一直在努力搞事業啊。

  沈棠未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一心想搞事業,「先前我跟元槐提過,兵符元家不能再留,您考慮得如何?」

  「兵符乃先帝爺托予父輩,我們這些後輩對此知曉不多,父親過世後我在未見過那塊兵符,即便皇上想要,我也拿不出來。」元季同對上是這番回答,今日對沈棠亦是。

  「若我有辦法找到,相爺可否將兵符交由我處置?」沈棠問道。

  「這……」元季同為難道。

  沈棠看向元槐——你是否將小廝的事告知?

  元槐搖頭——未曾見過人,不便多言。

  「大家皆知我進三司署大牢再出逃,是將計就計引出背後設局的人,但我還有一個目的。」沈棠言明先前隱瞞之事,「我見了毒害少夫人的那名小廝,從他口中問出了些事。」

  「何事?」元季同問道。

  「除了兵符以外,他留在相府是為竊取經你手的情報,再以相府的名義將消息傳出,且他有不止一位主子。」沈棠適當隱瞞,只告知與相府相關的部分,「其中有一位身在皇城,亦是少夫人腹中孩子的生父。」

  「以相府的名義傳出」這話讓元季同臉色大變,他乃一品大臣,經手事務何其多,其中涉及部分軍中事務,這事若讓別人知曉,那可是叛國的大罪!

  「沈五小姐確保對方杜所言屬實?」元季同謹慎道:「三司署審訊多次,他未透露過一字,為何獨獨對你說了實話?」

  沈棠當然不是就正常程序問出來的,「……用了點手段,保證句句屬實。」

  「爹,中了瞳術的人是無法說謊的。」元槐對瞳術有所了解。

  當年中央教軍部的人用這種辦法對付俘虜,可惜學瞳術精神力在其次,主要看天賦。

  一部四十九人,獨獨教會了沈棠一個。

  沈棠與元槐二人不覺有他,但元季同聽完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了。

  「槐兒你從何處得知沈五小姐會瞳術?」

  元槐太陽穴突突地跳,轉頭想讓沈棠解釋下,結果將軍很不負責任盯著他,仿佛也很好奇他為何知道?

  元槐:「……」

  換個地,換副軀殼,將軍還是那個將軍。

  「爹,我真對她真沒其他想法。」元槐無奈重申。

  沈棠嘴裡的茶正往下咽,聞言直接嗆到,睜大眼睛看著那對父子,再回想起前面那番話頓時悟了,忙擦嘴解釋,「純屬誤會了,我與大公子……絕對沒有的事!」

  「就是啊,她喜歡……」

  「咳咳咳。」剛止住的咳嗽聲再響起。

  「……她、她,她不是喜歡慕王嗎?」

  「咳咳咳咳咳咳。」一連串咳嗽聲從沈棠嘴裡發出,「話不能亂說,被某些人知道哄起來很麻煩的。」

  我岌岌可危的馬甲真不缺加速器。

  元槐:哦,有個國師當情郎在呢!

  「以前,以前。」元槐盡力往回圓,實在為難就把話題拉回來,「總之,寧可信其有。」

  元季同輕嘆一聲,看兩人一副熟稔樣總覺得不對勁,奈何不是談論私情的時候,「若真是如此,那個小廝說出點實情,相府就在劫難逃了。」

  「最遲兩日他就再沒機會說了。」這麼大的秘密,沈棠怎麼可能放任那名小廝再對人說起?「主子太多,也是有壞處的。」

  「那接下來兩日,我得去趟三司署。」元季同起身欲出門,被元槐叫住。

  「爹,不用去了,沈五小姐既然有言在先,必是已讓他無法說出口。」元槐道:「她替咱家把這個隱患除去了,而眼下最大的隱患是在被利用之前,讓元家從風浪中抽身。」

  沈棠仰頭看房梁,得給他的馬甲縫皮肉上才有救。

  「相府已被捲入暗流中,您得在風暴來臨前輕裝撤退,這兵符萬萬留不得。」沈棠好言勸道:「您要不與老夫人商量一下此事?」

  沈棠言盡於此,不予多勸。

  元槐送沈棠出府,「你提過齊樾與那人有關,你懷疑皇宮有人與齊陽勾結?」

  「是否勾結尚未有定論,但那人與齊陽有過情報交易。」沈棠原以為只是問出點奪兵符之人的身份,哪裡想到那人看著不起眼,居然是個幹大事的。

  「這的確是捅馬蜂窩了。」元槐失笑。

  「所以我才急著要把入朝的事辦成,抱住皇上大腿明面上那些人也不能拿我如何。」沈棠想起那道聖旨,「內閣成立我便向皇上討你做幫手,到時借著內閣招攬人才,可將藏有暗語的告示散布望月,找到人的機率會大許多。」

  「你知道兵符藏在哪了?」

  沈棠搖頭,「但有人知道。老將軍受託守住兵符,但定會擔心子孫後輩因此喪命,最了解這些的是老夫人。」

  出了門,沈棠終於把與兩人有關的要緊事提上一嘴。

  「松啊……」

  元槐瞬間拉開距離,避到安全距離。

  從前沈棠這麼喊人,那個人必定倒血霉。

  「不是,你這反應是不是過分了?」沈棠挑眉看去,「我一青春美少女不嫌棄你老,你倒是對我退避三舍了。」

  元槐笑了聲,沒靠近。

  得,就這麼說吧

  反正別人聽不懂。

  「那位在扒我馬甲了,以他那變態的智商,榜首非你莫屬,把自己的小馬甲穿穩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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