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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竟是故人相逢不識

2024-08-04 07:37:27 作者: 不同歸

  沈棠醒來人時躺在自己房內,頸間痛意微弱,太陽穴隱隱的痛。鼻翼抽動,嗅到空氣中有類似薄荷酒的氣味,源於床頭那隻巴掌大的琥珀色的琉璃香爐。

  「哪來的玩意兒?」正尋思著,門口傳來說話聲。

  「我正好遇到管家來尋五姐順道帶來了。」沈牧歌把銀票給了百里末,好奇瓶內東西豈料打開嗅到一股血腥味,蹙著眉頭把塞子堵上,「送血,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百里末識得瓷瓶,正是慕王府內沈棠裝藥那個,「給我吧。」

  「要這噁心東西有什麼用?」沈牧歌道。

  「餵狗。」沈棠拉開門出去,瞪了百里末一眼,叫來花語把血遞給她,「拿去餵那隻壞狗。」

  「這……」花語面露為難。

  「喝主子的血是恩賜,我替他討來了,若不肯喝讓關集強行灌進去。」轉頭沈棠捏了捏幼妹白嫩的臉頰,一副好臉色,「怎麼這麼早過來?」

  「朝中有事父親沒法去相府弔唁了,娘讓我跟你一道去。」說著沈牧歌把人推回房裡,在順手把自己的奴婢塞進去,「小葫蘆,進去伺候五姐梳洗。」

  百里末往書房走去,半途停下腳步回頭見沈牧歌跟在後頭,「有事?」

  沈牧歌雙手背在身後,眼珠俏皮地打轉,「聽下人們說你們天快亮方回府,彼時你抱著五姐,她在你懷裡睡得正香。你們昨夜幹嘛去了?」

  馬車裡,未從百里末口中打聽出八卦的沈牧歌,又好奇心作祟跟沈棠打探昨夜情況。

  「睡?那叫昏迷不醒。」沈棠想起就來氣,床頭熏的香必定是解迷藥的效果,不僅打暈還用藥,「讓全程參與,關鍵時候卻打暈我,像話嗎?」

  「……唔。」沈牧歌瞄了眼對面兩人,「蕭哥大概是擔心你的安危。」

  「有危險我可以躲起來看,那種場面少有,不看多虧。」沈棠本來沒打算跟人正面硬剛,「昨夜最後什麼情況?」

  「朝廷早有布局把人帶走了,元槐因險些破壞計劃,阜州恐怕回不去了。」這番說辭百里末早已想好。

  沈棠撇撇嘴,「白忙活一場。」

  元家忠良,府上大小主子為人隨和,在達官貴人間算得上是好人緣,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大家雖說早知沈棠養了個情郎在身邊,但正經場合從未見她帶出來,卻沒想到她會帶著人來元家弔唁,惹來不少閒言碎語。

  「上不得台面的身份竟帶來弔唁,這不是給元府難堪嗎?」

  「庶女終歸是庶女,不知禮數。」

  「怪我胡言。」沈棠起初本意是氣氣那個渣爹,結果被府上那些個搞事的傳出去,這會真把人清白給搭上了,「有機會給你澄清。」

  「無事。」阿蕭乃假身份,清白名聲皆是虛的,無甚可在意。

  沈棠與沈牧歌上前燒香燃紙,百里末立在旁側等著。

  「昨夜多謝蕭公子相救。」元槐上前攀談,免得那些不知情的賓客惹怒這尊大佛。

  「客氣。」百里末態度冷淡,話亦不多。

  「若無您出手我恐性命難保,這份恩情元府上下銘記在心。」元槐正經的為昨夜事道謝。

  當時敵人退守,以暗器偷襲,千鈞一髮之際百里末出手打掉暗器。事後,明柩在暗器上發現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坐好分內事即可。」人前哪怕冷淡,百里末也儘量搭理下人。

  沈棠見慣了生死,這種場合想得到的安慰僅這一句,「節哀。」

  元家兄弟跟沈棠鞠躬致謝,元徽吩咐下人帶她們到中庭招待。

  沈棠婉拒道:「今日府上忙便不打擾了。」

  「我聽小徽提過五小姐幾次,但聞名不如見面,五小姐與我所想略有不同。」顧忌女子清譽元槐未提及昨夜見過的事,「月都女子喜愛首飾,你身上倒是尋不著一件。」

  元槐的古怪讓沈棠略微警惕,他似乎有意在打探關於她的事。

  「多餘的東西容易要命。」這是沈棠以前就喜歡說的話。

  元槐的瞳孔驟然緊縮,咬緊牙關仍可見臉頰鼓動。

  沈棠腦中閃過一抹思緒,奈何眼下不便多言便打算另找機會。

  「告辭。」

  「東之盡,銀河落星。」

  短短几字如驚雷入耳,沈棠雙腳灌鉛邁不出一步,那藏在心底深處的悲痛撕破條口子,頃刻間湧出逼紅了眼眶。

  原是初見,未料竟是故人相逢不識。

  良久,沈棠壓著心中洶湧的情緒,啞著聲道:「阿蕭,帶牧歌回馬車等我。」

  元槐言行古怪,沈棠反應亦是奇怪,惹來諸多不解與探究。

  沈棠隨奴婢去離開前院,被人帶到後院一間屋子。

  等了許久,外面響起凌亂的步伐,元槐匆匆推門進來,見到沈棠不禁鬆了口氣。

  「這性子,是……余松吧。」在等待期間沈棠想了許多,大抵猜到對方身份了。

  「果然是您。」元槐雙腿併攏,腳後跟相碰,抬手行了個軍禮,擲地有聲道:「編號Z175,上校余松,跟將軍報導。」

  沈棠失笑擺手,「得了,讓別人知道我死定了。」

  元槐的嘴角剛提起,想到自己是死後重生嘴角立馬耷拉,「終究是我們連累將軍了。」

  「沒有。」沈棠讓人坐下,提壺給倒了杯放到對面,「你們以身做盾護了我,所以我沒有死。」

  「那您怎麼會來到這裡?」元槐滿眼苦惱悔恨。

  「爆炸後紅鼻子帶人確認現場,我傷得太重時間不足以痊癒,在確認無法逃離後我朝心臟開了一槍。」沈棠那時幾乎是決絕的做了決定。

  元槐情緒激動,「您為什麼不再拖延一下?等到銀星要塞戰敗,那群人會求著您回去。」

  「正是知道除了我沒人守得住最後一道防線,才故意那麼做的。」沈棠道:「我要讓那群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上位者付出代價,眼睜睜看著敵人破了銀星要塞,打進帝國,毀掉中央,而手裡的權勢變成了要命的東西。」

  沈棠之所以那般憎惡仇視慕鈞,正是因為他所作所為步步踩在她的底線上,所以哪怕玩感情遊戲,她也要以牙還牙讓他嘗嘗好沈棠所經歷的痛。

  「您……」千言萬語湧上喉嚨,元槐卻久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急著傷心,那一槍沒有要我的命,反而造成了現在的影響。」沈棠心性快速調節好了情緒,「其他人也可能遇到這種情況,你行動方便,用以前的密碼發則消息,看會不會有人找上門。」

  「我不能久待,再聯絡吧。」沈棠揮揮手,大搖大擺地離開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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